《》第一卷 vip140:放不下 文 / 十六歲
目光向羅小晚看過去，她發現，羅小晚看得很入神，而且，眼睛裡有種奇異的光彩，彷彿看到了希望一樣，完全和早上哭得心如死灰的樣子不同。
小孩子的感染裡，果然也很強呢。
璐璐唱完跳完，羅小晚很給力地鼓掌微笑，起身把璐璐抱起來，對著她臉蛋親了親，「璐璐唱的很好，跳得也很棒，阿姨很開心，已經完全忘記不高興的事情了哦。」
璐璐見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很自豪地從羅小晚懷裡滑下來，跑到廚房去向莫笙堯邀功。
被莫笙堯稱讚一番之後，她才心滿意足。
午餐過後，莫笙堯問起羅小晚的心事。
羅小晚猶豫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回答，「笙堯，他又在和我*的時候，喊了別的女人的名字了。」
不用問也能猜到羅小晚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這個時候，莫笙堯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
任何女人發現自己被心愛的男人當成替代品，都會受傷吧？
其實，羅小晚也沒想要莫笙堯回應什麼，她現在只是想找個人傾訴而已。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每次醉酒都會滿面絕望地說，他愛的那女人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不會再給他靠近的機會。」
羅小晚苦笑，目光落在莫笙堯身上，「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的嫉妒得要死。能被他那樣愛著，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可是，有的時候，我又覺得自己好可恨，那個女人其實很無辜。他要愛那個女人，是他的事情，和那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羅小晚說著，笑容越發苦澀了。
莫笙堯卻聽得很糊塗，不過，她大體理解了羅小晚要表達的意思……她愛的男人不愛她，而這男人的夢中*心頭又沒有這男人，這讓羅小晚覺得自己連嫉妒都變得毫無理由。
斟酌了好久，莫笙堯才緩緩開口，「得不到回應的愛，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吧，也許，你男人很快就會發現你的好，發現你才是他那個對的人。」
羅小晚聽莫笙堯這麼說，只是自顧自地搖頭「笙堯，你會這麼說，你也知道你愛了晉彥錫十年，十年的時間真的是不可待，能能夠忘掉真的很難。而他也一直愛著那個女人？」
莫笙堯沉默，她愛了晉彥錫十年，晉彥錫在她心裡始終沒辦法抹去，而一個男人堅持了十年的話，那麼，要讓他在愛上別的女人，大概真的不大可能了吧？
可是，既然心中有所愛戀，而且，持續了那麼久，為什麼還要招惹別的女人為他心碎？
莫笙堯雖然為這個男人的長情而感到敬佩，卻也為這個男人的濫情而倍覺厭惡。
羅小晚為這樣的男人傷心痛苦，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
「小晚……」莫笙堯凝視著她，有些猶豫地說，「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羅小晚點頭，「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吧。」
莫笙堯低頭，輕輕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如果，這個男人已經堅持了十年，那麼，我的意見是，你還是盡早抽身吧。我覺得，這樣的男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接受別人了。我不希望到最後，受傷害最深的反而是愛得最慘的你。」
羅小晚聽後只是一味苦笑，「你以為，我沒想過麼？當我得知他心裡其實住著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要退出了，可是，笙堯，我失敗了。愛情不是遊戲，說停就能停的。」
莫笙堯動了動嘴，卻沒說出什麼來。
愛情不是遊戲，沒法說停就停，這點，她自己體會最深。又有什麼資格去勸別人停止？有的時候，女人真是可悲的動物。
而那個長情的男人，是不是也根本就是男人中的異數，居然能堅持那麼久？
在莫笙堯看來，愛情在男人眼裡，或許根本比不上自己的理想和肩負的責任。
甚至，在她自己眼裡，也是這樣。
可是，就算如此，做了選擇之後，愛這種東西，還是會讓人痛苦，讓人不停地牽掛不停的思念，不停地受傷。
「對不起。」莫笙堯忽然道歉，「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懂，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能這樣侃侃而談地勸誡你，真是好笑。」
她自嘲地笑著，再過幾天，就是晉彥錫的喜訊了。
這天下午，莫笙堯和羅小晚聊了很久，從日中一直聊到日落。
最後，羅小晚忽然說，「笙堯，我忽然想要個孩子了。」
莫笙堯被她大膽的想法嚇到，「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羅小晚搖了搖頭，「沒有。」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想，我也知道你也給夜尊域生了孩子，你們按理說已經美滿了，但是有些恩怨和感情我不懂，但是夜尊域是真的很在乎你」
莫笙堯一驚，洛小晚這句話，其實她聽了很不是滋味，就是因為十六，她會和夜尊域一輩子都扯不清關係。
「笙堯我，我不是」羅小晚看莫笙堯臉色，知道自己說多了。
莫笙堯苦笑，「我沒事，你說的沒錯，我和夜尊域有了孩子後，這一輩子都不要在妄想在和他擺脫關係，不過，你……你想清楚了嗎？且不說他是不是會同意，就是獨自一人撫養孩子的辛苦，也是不可想像的，你做好準備了麼？」
羅小晚顯然沒想那麼多，被莫笙堯這麼一說，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會仔細考慮考慮的。」
送走羅小晚，莫笙堯又坐在陽台上發愣，璐璐午睡醒過來，走到她身邊抓住她衣袖搖了搖，她才回神。
幫璐璐梳理過後，她帶璐璐下樓散心。
由於住處離市內繁華區很近，周圍的大商場大超市很多，交通也是四通八達。
「璐璐，快到你生日了，告訴老師你想要什麼？」
莫笙堯領著璐璐，一大一小在路邊慢悠悠地溜躂。
在生活節奏這麼快的城市裡，不知有多少人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碌，像她這樣慢悠悠地壓馬路之人，實在少之又少。
「想要老師真真正正地快樂起來。」璐璐不假思索地說出自己的願望。
那一刻，莫笙堯突然剎住腳，愣愣的看著璐璐，半晌潸然淚下。
璐璐顯然不明白莫笙堯為什麼突然哭了，嚇得不知所措，慌亂地道，「對不起老師，璐璐說錯什麼了嗎？如果老師你生氣了，就打璐璐好了，千萬別哭啊。」
莫笙堯二話不說，蹲下身將璐璐緊緊摟在懷裡。
璐璐被莫笙堯摟的喘不過氣來，小心地掙扎了一下，莫笙堯這才鬆開她，「沒有，璐璐沒說錯什麼，老師只是太開心了。」
「可是，開心不是應該笑的麼，老師為什麼流淚了？」
「當一個人比開心還開心的時候，就會流淚啊。」
璐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遠處，戴墨鏡的男人，把眼鏡往上扶了扶，轉身走開。
由於商場裡的人太多，莫笙堯並沒帶璐璐上去，而是直接去了地下超市。
也許是工作日又還沒到下班時間，超市裡的人並不多。
兩個人在超市裡逛了會兒，買了些新鮮的水果和蔬菜，便去結了賬。
「老師，我幫你提一些吧。」璐璐跟在莫笙堯身邊，見莫笙堯手裡大包小包，幾乎拎不過來，主動伸手過去接。
莫笙堯立刻閃開，「老師能拎得過來的，璐璐緊緊跟著老師，不要走丟就好。」
馬路上的車多了起來，兩邊人行橫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密集。
整個城市彷彿突然變得擁擠起來，碰上下班高峰期，莫笙堯有些無奈，把手裡的袋子全都換到一個手裡，騰出另一隻手領著璐璐。
璐璐卻沒讓她牽著，而是直接抓住她的衣服邊，笑米米地仰頭，「老師兩個手拎東西好了，我會牢牢跟緊的，一定不會走丟。」
莫笙堯見她貼心，不忍拒絕她的好意，強調道，「一定要抓緊哦。」
「放心吧。」
經過人行橫道地時候，人格外多，擁擠的不行。
莫笙堯被連續撞了幾次，手裡的東西都差點兒被撞掉。好不容易到了馬路對面，正鬆口氣的時候，扭頭看璐璐，卻不見璐璐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