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萬米雄風 文 / 青墨
琳達處於嚴重的焦慮不安中，kk失去聯絡，外面世界混亂的消息不斷傳來，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直覺與kk有些關聯，她自南丸號事件後一直在調查kk的來歷，越查越是觸目驚心，她開始意識自己處於一個不屬於她能應付的環境中。這時，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卓成與衛斯理。
「衛先生。」作為媒體工作者，琳達當然聽說過衛斯理的大名，而且還是她心目中偶像級的人物，她激動得顫抖。
「我知道你會出現的。」琳達如今對kk的來歷已經查得七七八八，知道總會有些不尋常的人找上門，這時，卓成在衛斯理背後出現了。
「kk！」琳達大叫著要撲向他的懷抱。但卓成退了一步，「你認錯人了。」
「他不是kk，kk曾向你說過他佔據了主人的身體，現在你面前的，是kk昔日的主人卓成。」
「那kk呢？」
「他離開了，投靠了邪惡陣營。」衛斯理盡量以平靜的語氣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琳達雙手緊緊絞住：「這事太離奇了，原諒我一下子還不能接受。」
「我沒說這容易接受，重要的是現在kk已經處於極不穩定的狀態，我們不知道他會把這世界攪成什麼樣子，我們覺得，可能現在kk會聽取你的勸告，我們希望你能和他聯絡。」
「衛先生，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應付這麼大的事情，我怕我力不從心。」
「現實的情況就是，這已經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單獨能解決的問題，我並不是要你獨自承擔，我們要的是幫助，明白嗎？」衛斯理把幫助兩字咬得很重：「作為世界的一員，而且你涉足其中，希望你能分清是非曲直，為世界盡一點心力。」
琳達揉揉有些發暈的額頭：「我無數次夢想能成為與眾不同的一員，現在才發現，真正站在這個位置上，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我擔心我什麼也做不了，反而成為史天龍狙殺的目標。」
「我們會保護你。」
「可我怎麼才能和kk聯繫呢？」
卓成開口了：「小惠，她有辦法與kk聯絡對話，我們希望你能放下手頭上的事，同我們一起回中國。」
琳達思索了一會：「我願意。」
衛斯理歎了口氣：「我最擔心的就是史天龍只怕已經對小惠動手了，對國內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
琳達插口說：「我覺得我們可以使用普通的電話網來瞭解情況。」
衛斯理和卓成望向她，琳達指指桌上的電話機：「史天龍就算能用kk控制網絡，但他不能離開網絡，更不能讓他癱瘓，只要不讓他知道通話的對象是誰，他總不可能每個人都監控起來，只要有一個他不熟悉的人來打這個電話就行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衛斯理沉思著：「還有誰是瞭解整個事情但又被史天龍所忽略的呢？」
卓成大叫：「有一個，司馬傅教授。」
「對啊！」衛斯理一拍桌子：「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琳達遞過電話：「用我的電話吧，公開線路，總共有十三條通訊渠道，有兩條還是衛星電話，不那麼容易查到的。」
衛斯理和卓成很高興：「我們又有了一個優秀的新同盟。」
十五分鐘後，中國明珠市理工學院的司馬傅教授接到衛斯理的電話，聽到卓成的聲音時司馬傅幾乎是聲淚俱下：「老天爺啊，你們怎麼現在才來電話啊？」
「出事了？」兩人意識到事情不妙。
「卓成，你的父母，還有小惠的父母都被不明身份的人綁走了，極有可能是史天龍所為，小惠現在不知所蹤……」司馬傅雖然一直在裡面扮演無足輕重的角色，但他一直關注事情進程，天霸集團負責人白薇被抓是本城的大事件，得知這事他就意識到不妙，明查暗訪後，知道了與卓成和小惠相關人員在一紙來自中南海的密令下全部被安全部門抓了，然後世界大亂，他深知其中必有文章。
「這下可糟了。」卓成如今大風大浪走過後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對緊急情況一驚一乍，冷靜地說：「的確，這都是史天龍的作為，他控制了安全部門，打算利用我們的親人來要脅我們。」
「我們急需要知道他下一步行動。」
「不用猜也知道，安全部門總不會一直不發現這是場騙局，現在普修或者齊格拉一定在火速趕往中國，我們必須要搶在他的前面。小惠已經成了關鍵人物，史天龍不會不知道她的價值，我們必須保護她。」
「現在所有的交通部門都被史天龍所掌控，我們只要一出現在國際機場就會被認出來，他只需要一個命令我們又得跑路。」
卓成想了想：「只有依靠非法途徑了。」
這個非法途徑卓成從前已經用過一次，那是從前同蕭虎，歐陽晴和賽珍珠偷入美方軍事基地搶飛機的事，如今，是歷史重演。
不過這一次就比上一次要驚險得多了，沒有了kk，就沒有非洲軍方基地的相關情報，好在這一次的團隊更強，衛斯理幾乎對所有非洲重要的歐美軍方基地瞭如指掌，卓成如今又有了超人的力量，隨行的還有一位媒體工作者。
一小時後，在索馬裡亞丁美國空軍基地，琳達以報業人員身份請求採訪基地指揮官，由於現在非洲處於緊張局勢中，基地軍人表示暫不接受採訪，琳達沒有強求，只希望幫她預約，並沒有把琳達當成威脅的衛兵給了她參謀部的位置。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卓成和衛斯理在天色一黑就偷偷潛入基地，脅持指揮官，強搶了一架乘員剛好在三人，最大飛行高度為兩萬六千米的野馬偵察機，飛往中國。
野馬偵察機還是二戰時偵察機的改良品種，屬於即將退役的機種，速度和高度低，沒有反雷達裝置，性能和品質都屬下層。可他們也沒辦法，由於非洲的突發事件，基地好一點的飛機都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我都十年沒碰過這種飛機了，年紀比我還老。」衛斯理無奈地調侃：「坐好了各位，我們會有一段艱難而驚險的路程。」
「驚險？他擔心基地方面的追擊嗎？」琳達不安地看著卓成。
卓成說：「那倒是小事，關鍵是史天龍時刻關注我們的動向，基地飛機失竊是大事件，他一定能查覺，他會對我們採取行動的。」
「那會怎麼樣？」
「我們可能面臨成千上萬飛機的圍追堵截。」
琳達打了個寒戰，她這時是坐在卓成的後面，下意識地伸手摟住卓成的肩，雖然明知道眼前的不是kk，可畢竟當初和她有肌膚之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卓成身體顫抖了一下，雖然當時思想不是他，但身體畢竟對當時的親熱還是有感覺，不可否認，琳達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卓成這時又想起了甘琳，想必現在非人協會也是一團亂，她不知都怎麼樣了。卓成感覺疲勞，都說做英雄很威風，但經歷這麼多，除了疲憊，還會留下什麼呢？
飛機劃破長空，沿著夜空駛向天際，那天空留下的劃痕像問號，又像驚歎號。
正如卓成所料到的，實際上史天龍的反應比他們更快，他也知道，卓成和衛斯理一定會想辦法回中國，其實在邦德和賽珍珠與他們分手後，他很快就查到邦德的動向，也發現他們隨行人員中的賽珍珠，但他沒有被邦德的障眼法所迷惑，知道衛斯理和卓成一定會另想辦法逃出非洲，所以一直嚴密監視著各空軍基地的動向，他的聰明不亞於卓成和衛斯理，知道他們要出去只有劫機一個辦法。
不出所料，從亞丁軍事基地向總部的發報中他看到基地機場被劫的消息，這與卓成當年從美國飛往科索沃的作案手法同出一轍，他還在匯報的材料中看到琳達，可對於琳達的身份他還不甚瞭解，kk也沒向他提起過，也許正如卓成所說，琳達在kk心目中有著不一般的地位，他下意識地對她避而不談。可只要與卓成在一起，那肯定是不一般的人，史天龍本能地感覺琳達的存在是個威脅，何況，與他作對的卓成和衛斯理一直都是威脅。
齊格拉說：「乾脆送他們見上帝吧，我已經煩這兩個傢伙了。」
「早該這樣干了。」史天龍不打算多問了：「不管那個女人是誰，一起消滅了吧。」
野馬偵察機以時速2500公里到達了大西洋的上空，一道國防部假命令也傳到就近各美方空軍基地手中，聲稱劫機犯是恐怖份子，攜帶毀滅性武器，盡全力殲滅。而真正的匯報材料根本沒能送到空軍總部。
接下來，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壯觀的一次空中追擊，這次收到命令的不光是非洲的空軍基地，確認卓成返回中國最近的航線後，幾乎所有沿途的空軍都收到了這條4a級命令，不惜代價一定要打下這架飛機。就連正在執行任務的飛機都被緊急召回，先把這事幹了再說。
「有客到。」衛斯理從雷達上看到密密麻麻的綠點從四面八方圍過來。
「f22！」幾乎在衛斯理看到雷達的同時，卓成超人的目力在雲層中發現追擊機的身影，甚至聽到他們的呼嘯聲。很快，甘琳也看到了，遠遠的天空中出現一片飛蝗般的黑點。
「上帝！」琳達在胸前劃下十字，卓成卻露出一絲微笑：「看來史天龍打算給我們辦一場隆重的空中葬禮。」
衛斯理也笑了：「學著扮酷了，看看你剛出道那會，現在驚險的事情經歷多了，也就覺得不過如此了。」
琳達看著談笑風生的兩個男人，又有了點安全感，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了，她猶疑著問：「你們……能解決的是嗎？」
卓成說了一句讓琳達不太明白的話：「不能也得能。」
這場「空戰」，嚴格地說是空中追擊一開始史天龍就給了最大程度的關注，他已經深切地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恐怕唯一能稱得上是他對手的就是眼下野馬偵察機上這兩個人，這次他安排的可不是一窩蜂飛機竄上去亂打，這是一次有充分準備空中狙擊戰，照理要這麼一個計劃是需要長時間準備的，但對史天龍來說不需要，有了kk，他只需要一瞬間就找到最合適的作戰方式。而這個參考作戰計劃說起來可能會讓卓成和衛斯理感覺光榮，因為作戰參考計劃是大名鼎鼎的海灣戰爭。
儘管成千上萬的飛機追擊的對手只有一架，但史天龍還是以最重視的態度，把它做成一個體系對體系的「戰役」，熟悉海灣戰爭的人都知道，從海灣戰爭開始，就可以討論空中制勝這個話題了。以前杜黑所說的空中制勝論、空軍制勝論或者說轟炸制勝論，它都沒有在戰爭實踐中實現，甚至戰爭實踐說明你不能，你再強大你不能，到了海灣戰爭的時候，這個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個變化就是42天的海灣作戰38天是空中作戰，38天在轟炸，不停地反反覆覆地轟炸，陸軍部隊進入只打了100個小時，4天。這兩個相比，就大大的轉變了空中作戰的比重和陸上作戰的比重，空中作戰的比重非常大，而陸上作戰某種程度上說在打掃戰場，在乘勝追擊。收拾殘局。
這場戰爭是一個體系對體系的對抗。聯軍出動的飛機不僅僅是簡單的轟炸機、戰鬥機，它是在空中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而且進行周密的計劃，比如說它頭一天轟炸伊拉克，首先要派f－117隱身轟炸機事先潛入它的重要目標進行轟炸，在邊境線上的這些雷達站它靠阿帕奇和其他的武裝直升機先把雷達站敲掉，然後大的機群再過去。而這些機群是由轟炸機、電子干擾飛機、攻擊機、戰鬥機以及偵察機等等一系列的，包括預警機、加油機多了，而空中是由預警機給它指揮。發現空中目標進行空戰主要靠預警機，預警機發現目標以後指揮戰鬥機去進行攔截，進行攻擊。
海灣戰爭形成一個系統，而且系統的勾連是靠電子化、信息化來連接在一起的。它的信息化不僅僅是空中的，還有天上的衛星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會對飛機的發展產生深刻的影響。
這裡不厭其煩地說一通海灣戰爭，是因為史天龍的戰術體繫在某種程度上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他不是一開始就出動攻擊戰鬥機，首先比野馬更先進更快的偵察機對他航線周圍的環境進行監測，確保他們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環境因素，從氣候到海面狀況，周圍島嶼，與大陸的距離，都形成完備數據，然後是數十架戰鬥機的重重圍困，確保他們無路可逃，再讓主攻的戰機待命，在最合適的地點發動攻擊。這決不是小題大作，雖然對手只有一個，但一個對手一樣可以形成體系，在實力懸殊巨大的情況史天龍依然如此謹慎，更說明了他要置他們於死地的決心。
看到周圍飛機上下翻飛但不進攻，先行排兵佈陣，衛斯理喃喃道：「殺雞用牛刀，這是真正的殺雞用牛刀。」
「懸殊的實力，完善的作戰體系，精密的佈防……」卓成歎道：「我們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那怎麼辦？」琳達急得額頭出汗，她開始後悔投入這個危險的遊戲。
「卓成！你的超能力要大顯身手了。」衛斯理壓低機身，降低高度，飛機在海面劃出一道波浪。
「超能力？」琳達望向卓成，在飛機減速時，他打開艙蓋一躍而出，她大叫：「哇！好一個英雄。」
卓成輕巧地落在機身上，大叫：「一直往前，其餘的交給我。」
通過偵察機上的攝影頭，史天龍也看到卓成的身影，這次可不同上次與特種兵對抗，以一人之力對抗戰鬥機群，他有勝算嗎？齊格拉也被吸引了過來，不管如何，都要欣賞到一場精彩的人機大戰了。
嗖！卓成高高躍起，仿蚤跳讓他一躍而出數百米，最近的一架f22還沒反應過來，卓成已落到他身上。友機飛快提醒他：「翻滾！翻滾！目標在你身上。」
如果是正常人在高空這麼快的速度下，身體早就四分五裂了，太感謝那段時間kk提供的超人訓練計劃，如今，再一次成為卓成他們的救命符。
轟！f22一聲長鳴，飛速爬升，卓成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扣在機翼下方，但飛機上升翻滾太快，他臂力雖強達520倍也沒能扣住，一下滑脫，驚險的一瞬，從兩架飛機間衝過去。可是剛甩脫他的飛機被他巨大的力量掰動了機身，一時間扭不過頭來，也隨著他一同撞過去，機身巨大，無法從兩機間的縫隙穿過，光噹一聲，兩機機翼相撞，一團烈火在空中燃起。
借這個機會空檔，衛斯理駕機如一匹真正的野馬，從其中衝了過去。史天龍向所有戰機下令：「把那個空中飛人打下來。」
卓成還在半空中飛騰，噠噠噠……一架戰機在後面追擊，子彈閃電般射出，卓成畢竟沒有飛行的能力，身體不可避免地往下墜，他突然掏出一根繩索連著抓鉤槍，奮力拋出，把正進攻他的飛機纏住了，嗚地一聲，飛機拖著他在空中打了個巨大的圓，卓成差點撞到最近一架飛機。這可是罕見的空中奇觀，飛機下面居然吊個人在空中飄來蕩去。
「穩定機身，把他甩下去。爬升！爬升！」
飛機直上九天，卓成在繩索的手柄處一按，抓鉤鬆脫，這種抓鉤是非人協會給他特製的，原本是米拉教授設計用來給他訓練攀爬的工具，想不到在這兒派上用場。
嗖！抓鉤剛到手再次拋出，又纏住另一架飛機，抓鉤手柄還有一個小小的絞盤，絞盤一收，卓成閃電般地滑向飛機，像壁虎一樣死死趴在機腹上。
這時，後面一架戰機還在狂射子彈，不知是被這奇觀驚呆了還是飛行員經驗不足，子彈一直追著卓成來打，卓成一到機腹上手又一鬆，跳離機身，子彈反而打中了友機，冒煙的戰機飛行員只好彈射逃生。
「不錯啊，就一把抓鉤槍居然幹掉三架戰機。」史天龍暗暗讚許，說到超能力的大小卓成可能不如普修，但這份應變和反應卻遠遠在普修之上，看來兩人要真正單挑的話，普修還不一定就穩操勝券，卓成已經越來越成熟了。
看到在機群中卓成如跳動的精靈，史天龍換了個命令：「不必管那個人，先把飛機打下來。」戰機轉移目標，先行狙殺野馬偵察機。
「他們殺來了！」剛離機群遠一點的琳達驚叫，衛斯理沉著冷靜地按下機身，「我雖然沒他那種超能力，可我也不是好惹的。」
一排炸彈射下，野馬戰機在海面呼嘯而過，轟隆，以野馬為中心，在周圍炸出一個巨大的爆炸圈，這時所有人見識到衛斯理精湛的駕機技術，本來這時在爆炸圈中的他不管往哪邊都要觸到爆炸的氣浪而墜海，可他的飛機居然臨空打了個觔斗，又直上藍天。
「哦！天哪！這個傢伙是誰？」所有駕駛員都驚呆了。
卓成在後方牽制了部份戰機，約有八架名為觀察者的戰機衝到衛斯理周圍。
來不及多想，駕駛戰機的衛斯理已迎面向他們衝來，這看起來又是一次自殺行為，對方瞬間鎖定了他，開火，十六枚導彈劃破天空的黑暗迎面衝來，天涯海角也不可能逃掉的。
驚人一幕又出現了，衛斯理的戰機居然又凌空打個觔斗，導彈幾乎是貼著他腹部劃過，戰機再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對方駕駛員也不是等閒之輩，半空一個翻滾，兩機幾乎是機腹與機腹貼著擦了過去。恐怕作為資深的美軍駕駛員也沒想過，他們的飛機居然還能這樣開。
鎖定目標的導彈仍沒放棄使命，還在追蹤衛斯理，但這時兩機離得太近，十六枚導彈鋪開蓋地射來，把剛與衛斯理擦身而過的飛機也含在攻擊範圍內。
戰機立刻作出反應，預警系統開啟了磁導防禦，一聲巨響，成千上萬的磁力碎片引爆了導彈，可震動把那架戰機也震得停頓了一下，停頓時間約0.08。
而衛斯理判斷殺人只需要0.02秒。
衛斯理再次翻滾，迎面返向衝擊對方，重機槍一陣猛烈開火，漫天子彈金屬風暴一樣把對方打得稀爛，很快炸成烈火。
其餘七架戰機剛轉身，衛斯理已烈火中沖天而起，七架戰機立即在半空中交織火網，以為這次一定鎖死他，卻沒想到他身後居然還跟著一顆導彈，火光四射中，他避開火力網，導彈撞入網中，巨大爆炸衝散了對方戰鬥隊型，但一枚導彈又從一側射來，命中一架，對方還剩六架。
不愧是優秀的駕駛員，雖亂不慌，剛一離開火網，立即調整隊形，剛才只是因措手不及損失兩架，現在戰鬥狀態中六對一，沒理由還輸給他。
對方也是極為凶悍，緊緊咬住衛斯理不放，衛斯理毫不猶豫向右側斜衝，對方不怕死的精神對別人也許不是好事，但此刻正是衛斯理想要的。因為他沖的方向正是卓成的方向。
像閃電劃過，衛斯理一頭扎進了機群，後面六架戰機窮追不捨，再次鎖定了他，這次發射，是從六個方向夾攻，他通天徹地也跑不掉了。
突然，光當，卓成重重從另一個方向撞中一架飛機，史天龍大吃一驚，就算卓成有超人的力量，這樣與飛機正面對撞那還不是要撞死他。但意外的是，飛機臨空成了兩截，卓成毫髮無損地衝了出來。
卓成對著天空大吼：「史天龍，你怕了嗎？」
在與衛斯理面見琳達前那一幕浮現卓成的面前，當打開那個箱子時，一件護甲，一個拳套和一把槍出現在卓成的面前。
錳鋼合金甲，防彈防輻射，抗高溫高寒，很輕，才1500克。
大力神拳套，正面可抵受衝擊力達到600噸，對關節有保護作用，堅硬無比，拳面用金剛石打造。
多用途超級槍械，穿甲、遠程、火、冰、跟蹤彈、網，穿甲有效距離是1000米，威力巨大，它的威力可以把目前人類最堅硬的裝甲車打出拳頭大的洞，這在常規武器中是不多見的。遠程就更厲害了，死光射擊，射程一萬千米，還能噴火、噴寒氣。跟蹤彈免除了使用者準頭不行的煩惱，只要鎖定目標，不管你怎麼亂打，子彈都能打中。網可以與其他射擊方式配合，用於生擒目標，或用網限制對方行動從而更容易打中，射程超過200米，質地極佳，鋼絲鑄就。」
「這三件武器超越當代人類科技至少十年，三件裝備造價：一億美元。」衛斯理把他們交給卓成時說：「好好利用，不要辜負了科學家們一番苦心。」
剛才，卓成撞擊飛機時用的就是大力神拳套，有了這個拳套，他就不必擔心快速撞擊會使自己產生骨折。第一架飛機撞毀，卓成掏出超級槍，空中連射，穿甲彈連連命中最近的戰機，幾架飛機從空中一頭栽下來，自己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剛好衛斯理的飛機到了他下方，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載著卓成再次衝向天際。
「停！別追了！」史天龍向戰機群下令。齊格拉愣愣地看著他：「實力懸殊，我們追上去不一定輸的。」
「不！」史天龍搖頭：「我們低估了非人協會，他們真捨得給卓成下本錢，就算贏了，我們也只能慘勝，損失太大會引起軍部的懷疑的，等到了中國，讓普修去收拾他們。」
「已經有損失了，軍部一樣會懷疑，我認為還是應該不惜代價把他們打下來。看看他們的能力，將來對我們會是極大的障礙。」
「不要捨本逐末。」史天龍比齊格拉想得更遠：「我們的目的是得到最大限度的權力，而不是光為了殺這幾個傢伙，何況，自會有人收拾他們的。」他臉上浮現陰險的笑容：「我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呢，這才可好了。」史天龍把剛才的空戰錄像遞給齊格拉：「把它送給媒體。」
這一招的確惡毒，幾分鐘後，媒體得到驚天猛料，非人協會成員衛斯理和卓成在公海上用超人的力量和神奇裝備大戰美國空軍，六架戰機在戰鬥中損毀，一名來不及逃生的飛行員死亡，本來世界就對引起這些變故的幕後黑手懷疑是非人協會，這下證據確鑿，聯合國作出臨時緊急決定，通緝所有非人協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