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風暴來了 文 / 郭鑫
第六章風暴來了！
風靈水溜的大眼睛靈光一閃，盯著風殘，臉上神秘一笑地問道：「我們來做筆交易好不好？」
「交易？」風殘皺著眉頭看著風靈，感覺，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古靈精怪？
是的，就是古靈精怪的感覺。不由的，看著眼前這名二十來歲的女子，風殘回想起自己當年遇到白琳的時候……
一想起白琳，風殘心中就有著一股濃濃的懷念與……悲傷！
風殘是孤兒，的確，不得不說在那個世界的風殘什麼都沒有。可是，畢竟在地球生活了二十三年，風殘對那裡是存有感情的。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就算是畜生，也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一個人呢？而且還是一個感情豐富的風殘！
尤其是對白琳，風殘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年。
不過，風殘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也只是從五年前開始。至於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五』歲前，在風殘的記憶中那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怎麼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風殘也沒去想那些，也不會去想，因為想那些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畢竟，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想那麼多有什麼用處呢？難道自己還有能力回去？並且，就算現在出現一個大神大仙來到風殘的面前……更直接的說是上帝出現在風殘面前吧，風殘會怎麼想，怎麼做？
比如……
上帝站在風殘面前，對著風殘說：「我可以讓你回到原來的世界上，你會過去麼？」
風殘會用一個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上帝，古怪道：「我說，你不是開玩笑吧？回去？我回去做什麼？回去做燒烤的？洗碗端盤子的？放下現在的自己，放下現在可以從頭開始的自己去繼續以前那樣的生活？在者，在那個世界我也沒什麼朋友，沒親人，我過去？開玩笑，不過去！」
很明顯，風殘不會回到地球，回到以前的生活。
因為，以前的那種生活風殘已經厭倦了……苦了，痛了，傷了，悲了，風殘不希望再過那樣的生活了！
而現在，上天給自己一個從新來過的機會，並且還賜予自己新的身體，新的世界，新的開頭……還有那殘劍，《殘劍訣》，自己為什麼要回去？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呆在這個世界靠著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一切？！
風殘的想法是如此，不，就算把風殘換做另外一個有著同樣生事的人也會同樣如此！如果風殘答應上帝回到以前的生活，回到地球。那麼，風殘不是白癡就是弱智！
雖然此刻的風殘想著從頭開始，但是，畢竟風殘在那個世界生活二十多年。每當想起那個世界，風殘心中就有種傷感的懷念之意。
去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在那個世界，我是孤兒，什麼都沒有，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白琳……她不值得我留戀！
看著眼前的風靈，活了這麼多年的風殘心裡不禁有股『感覺』，這種『感覺』似乎被風靈給觸及到了。要知道，風殘活的時間是二十三加十，就是三十三，然後五年空白的記憶，減去五就是二十八。
一個二十八歲正常男的碰到一名年輕漂亮，二十來歲的女的。並且這二十來歲的女的還做出一個令男人衝動的表情，你說風殘會是一個什麼感覺？
停！我是男的不錯，但是……風殘腦海中不禁想起白琳。
白琳？哼！以後我的日子沒有白琳這個女人！雖然她是我愛過的人，但是，『愛過的人』是『愛過的』而不是現在所『愛』的。所以，我現在想愛誰就愛誰，誰能管？誰能說？
突然間，風殘感覺自己對眼前這個叫風靈的女子有種……衝動感？
停！衝動？不是吧？風殘看著自己這瘦小的身體……得，自己還只是十歲，自己這種衝動只能算是心理上的，而並非身體上的。所以……這叫做心有雨而不力不足哎！
風殘可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才剛開始育。其他器官還沒育成熟……如果想育成熟起碼要等到十六歲以後了吧？為了不會像其他一些男的陽痿早洩，所以……現在……忍著吧！
…………
「說吧，什麼交易？」風殘強壓下心中的那股衝動，皺起眉頭看著風靈。但風殘的心中有些苦笑：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居然對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女人產生了『衝動』？……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現在居然生在自己身上了哎！
就是因為這種『衝動』，風殘居然把風靈的話給接了下來。剛說出這句話的風殘頓時就察覺到不對，可沒等風殘回過神來……
風靈精緻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看著四周空蕩的草原道：「小殘……我可以這樣……好吧，就叫你名字風殘好了。」
風靈原本打算叫風殘為『小殘』的，這個名字讓風殘有點吐血，所以給了風靈一個冷冷的目光，風靈沒辦法，只得叫風殘的全名。要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子可是可以殺死一名二級刀者與四名三級刀者的厲害傢伙。而且還沒怎麼用出全力來，沒受一絲傷害。
自己又沒什麼力量，剛才這小孩沒殺自己，是因為自己的『預知』能力的作用。而現在，自己的『預知』能力似乎又不見了。所以……如果現在得罪了風殘，搞不好對方真的殺了我……
「風殘！」風靈沒辦法，只能叫風殘的全名，聽見自己叫『風殘』兩字，風殘才把冷冷的目光收回去。
風靈輕輕呼出口氣，臉上帶著神秘色彩看著帶著冷意的草原道：「你應該是南方人士吧？」
「恩……」風靈的話讓風殘沉默了一下，回想起邁賊倫那老傢伙撿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應該是在南方的某個城市中做乞丐吧？時隔這麼久，風殘也不清白了。
「應該是吧！你怎麼知道我是南方的？」風殘點著頭，然後好奇地看著風靈。
對於風殘的話，風靈伸出白皙的小手，伸出兩根手指頭拉了拉林星身上的布衣，一副好似看白癡的樣子道：「因為，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屬於南方風格的。」
「哦。」風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到風靈臉上那個看白癡的表情，風殘冷冷哼一聲道：「快說你的那個什麼交易吧，我可沒空陪你在這裡閒聊。」
「好好好，急什麼。」風靈粉紅的小嘴嘟囔了一聲，道：「我問你，你是南方的，來到這裡有多久？你對漠北地區熟悉麼？」
風殘剛想回答風靈的問題，風靈卻打斷了風殘的話：「就算你來了很久，對這裡也有一定的熟悉，那麼我就不說這個。現在問你，你多大？十歲左右吧？起碼，在這漠北，你不會比我熟！還有，你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能一個人在這個凶險的地方走動麼？你身上有食物？有水？有錢？能生活下去麼？」
或許，開始風靈的前兩個『你來漠北多久，對這裡熟悉麼』兩個問題風殘可以答上來。但後面，風靈的幾個『你應該沒我對漠北熟，沒水，沒食物，沒錢，十歲大，在這凶險的漠北怎麼生存』等問題，風殘感覺自己還真答不上來。
不由的，風殘目光一撇，看見剛才被自己殺死的幾個粗大漢的那幾匹棗紅馬，眼中光芒一閃，剛想說話，可是……
風靈再次打斷要說話的風殘，臉上露出一個高傲的表情，輕哼一聲道：「不要以為這幾匹棗紅馬能值幾個錢，馬在草原上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根本沒人買。而且，就算能賣出去，離這裡最近的一個部落就是我們『天靈』部落。你要將這些馬匹驅趕到我『天靈』部落，也要走上五六十里路。要知道，你才十歲，或許你劍數很強，但你力氣就算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吧？你一個人能控制住幾匹棗紅馬走這麼遠麼？」
沒等風殘說什麼，風靈看了眼棗紅馬上掛著的幾個水袋，打擊道：「你也不要認為這裡面有什麼水，我已經查過了，裡面已經只剩下半天的水。至於口糧，根本沒有……」
「好了！」風靈話說到這裡，對面的風殘冷喝一聲，目光落在風靈臉上，帶著一絲怒色道：「別廢話那麼多，我想，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有什麼企圖吧？好了，你說吧，直接把你所說的那個交易給說出來！」
對於風靈一而再，再而三打斷自己說話，風殘感覺自己快受不住了。不知道怎麼的，來到這個世界後，風殘的性格改變了許多。有點冷酷，有點霸道。
或許，風殘的性格是從邁賊倫那裡傳染而來的吧。因為，邁賊倫老傢伙說過：「一個男的就要冷酷、霸道。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算一個真正的男人！」
被風殘這麼一喝，風靈嚇了一大跳。看著風殘，風靈感覺到一絲害怕。
害怕？對方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少年，而自己二十多歲了，自己居然害怕？風靈看著風殘，有點嘲笑自己。可當風靈看著四周地上躺著的幾具冰涼的屍體，風靈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看著倒在地上的五具冰涼屍體，此刻的風靈才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十歲大的孩子，而是一個殺人根本不眨眼的人！
這一刻，風靈感覺到，眼前剛才令自己不怎麼在意的事此刻是如此的可怕？！如果自己不是親眼所見，有誰會相信一個十歲大的少年能把一名二級刀者與三名三級刀者給殺死？
不過，風靈既然是生活在殺伐頻繁的漠北，並且還是有著仙神的劍者大陸，死人，四處可見，風靈也不是那種懦弱的女子。
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場景，就算是風靈都差點接受不了。
「呼……」
良久，風靈小嘴中吐出口氣。定了定神，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看著眼前這個令自己產生著懼意的少年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現在的你根本沒有在這個漠北地域裡生存下去的能力。或許，一般的人你不怕。但是，你不怕飢餓麼？不怕沒水喝麼？沒錢，你什麼都幹不了！還有！」
風靈目光掃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五具冰涼身體，目光帶著一絲寒氣道：「你剛才殺死的可是我們現在所呆區域兩百里範圍內一個比較大，名叫『死亡沙洲』的馬賊幫，擁有著幾千馬賊。如果你被這叫做『死亡山洲』的馬賊幫給知道。我想，不用說你的結果會是怎麼樣。不要以為你能殺死這幾個人就算你厲害，別說你，就算是一名人級劍者也不敢得罪一個擁有幾千兵馬的馬賊幫。還有……死亡沙洲的幫主是一名擁有著接近地級實力的刀者！」
風靈把話說完，一雙水溜的大眼看著風殘，迎著風殘那冷冷的目光，絲毫不退卻。
「那麼，你所謂的交易是什麼？」風殘看著風靈淡淡問道。
「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風靈看著風殘，淡淡道。
「好，希望我們的合作是愉快的！」風殘想都沒有想，很爽快的答應了風靈。
風殘如此爽快答應，風靈有種錯愕的感覺，好奇問道：「你不問問我我讓你幫我什麼麼？」
「需要問麼？等下你不是會和我說你想讓我幫你什麼麼？」不由的，風殘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道：「我們是不是該把這裡的東西給清理一遍呢？我想，在殺了人之後不會就這樣把屍體放在這裡吧？」
對於風殘的話，風靈再次錯愕了一下，還有風殘臉上的笑容……這是剛才那個令自己害怕的少年麼？
「說得也是……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如此仔細的人，真看不出你只有十歲。」風靈回過神來，不由自主地說了句，看著風殘臉上淡淡笑容，風靈臉上也帶起微笑道：「小孩子就是要笑一下才還，別老是冷這個臉的，笑才好看！嘻嘻！」
仔細……十歲……？
風靈的這句話讓風殘一怔，淡笑了下。風殘回想著自己當年招呼白琳是如此的用心，做事如此的勤勞仔細……而且，自己活了這麼久，在殺人之後毀滅證據的原理還不知道麼？就算是一個傻子在殺人犯罪後也會感覺到恐懼吧？也會清理下證據……
至於，自己笑？是啊，笑一下多好啊！沒事的時候，是應該笑一下……
不由的，風殘冷冷的臉變的歡快起來，與風靈一同清理起四周的場景來。
清理，是的，就是要清理。風殘把被自己殺死的五名粗大漢丟進了死亡之洲，然後紅沙子給掩蓋下來，還把周圍的鮮血弄個乾淨。
「轟隆……呼！！」
突然，原本還比較平靜的草原上出一聲巨大的呼嘯聲！
「不好！」風殘與風靈兩人剛把最後一具屍體掩蓋在死亡之洲中，聽到這道聲音，還有四周空氣中氣流的波動。
知道——風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