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 第二十九章 師徒 下 文 / 若米苔花
「算了，當你徒弟的話，早晚有一天會被你害死！」蕭風僵硬地笑了笑，轉身向外走去。
在說到復仇時蕭風心動過，經歷了小鎮劫難後蕭風推翻了所有對瘋老頭的認知，再度審視這個垂暮之年的老人時蕭風只在他身上感覺到了神秘。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的實力和背景，以及想要達到的目的，甚至連他的年齡蕭風也看不出、猜不到。
如果得到他的幫助復仇之路肯定一帆風順，甚至取得他的認同和讚許後毀滅小鎮的仇人會有某一天被帶到雪原來，或許那時自己從瘋老頭那裡學了數十種折磨人的手段了吧，一股**在蕭風心裡衝撞不休。
可蕭風決定自己去尋找答案，不止是因為瘋老頭身上散發的威脅始終存在，蕭風現在可以施放一兩個四級魔法了，精神力也有極大增強，他真切感受到瘋老頭身上有一種強烈的血腥之氣。這種氣息蕭風經歷過，但都沒有這麼重，而且這種氣息似乎只存在於黑風幫和土系魔法師一夥人身上，這讓蕭風對瘋老頭有一種隱隱的仇恨。
蕭風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他無法控制。不過蕭風也不想讓這種想法消失，以瘋老頭表現出的能力，就算三五個平安小鎮他也救得下，對方幾名追擊者最高的也就相當於六階左右的戰士。可瘋老頭沒有去做，蕭風不會因此對瘋老頭責怪什麼，他只是會一直記得。
瘋老頭這個人，還有那種兵器，太過詭異！戰鬥結束後的右手還隱隱作痛，提醒蕭風該離開了。他只是來這裡拿魔核的，現在魔核已經拿到，一番波折後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是該離開了。
封凍期就要來了！
瘋老頭看到蕭風就要走開，不覺有些意外：「等等！」
蕭風停下，無奈地說：「還有其它事嗎？」
被拒絕說不上愉快，但瘋老頭明顯比剛才高興了許多，他用力舔著厚厚的嘴唇，兩眼放光：「我想你已經感應到了元素之力，也知道了元素之力的威力。從今往後你必須用我教你的那些方法，最好不要再使用普通魔法了，全面使用元素魔法前期會比較弱，但越熟練元素魔法殺傷力是最大的。你精神力很強大，修習元素魔法最適合不過了，而且你很適合默誦魔法咒語，這簡直就是為你量身訂做的啊。所以，蕭風，元素魔法能幫你，也只有元素魔法可以幫助你復仇，這一點你明白嗎？」
蕭風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但他已經答應了。
蕭風的無視讓瘋老頭有些惱怒，但他還是耐著情緒問了一句：「封凍期來了，我也要離開雪原了，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蕭風想了想，說：「黑風幫首領說，毀滅小鎮的人中有一個左臂力量異常大，還能施放光明魔法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一句話讓瘋老頭表情凝重起來，思忖片刻後瘋老頭的話讓蕭風震驚不已：「那是一種高超的武技，但光明教廷的人體質都差得可以，他們不可能修煉過於高深的武技，除非他的手臂不是他自己的！」
聽到這句話後，即使是蕭風冰封的心也一陣顫抖，不是自己手臂！不管什麼原因，不是自己的手臂代表的只有兩種可能：其它人的手臂，很可能是其他武者的手臂；或者根本就是非人類的手臂。
蕭風沒想到號稱最接近天堂的人竟然做著如此齷齪的事！雪原上不時有遊蕩到這裡的光明教廷牧師，可以施放治療術和祝福術的他們非常受當地居民的歡迎，傭兵們也對他們格外有好感，很多傭兵甚至想邀請他們一同加入冒險的隊伍。但牧師身體格外脆弱，能到達雪原的牧師少之又少，如果讓他們進入冰雪森林的話，恐怕惡劣的環境會先把他們殺死。
光明教廷牧師不是來這裡冒險的，他們的目的是傳播信仰。可雪原的人們只信奉雪山之靈和冰雪女神，除非牧師進入冰雪森林接受冰雪女神的考驗，否則雪原的居民只會把他當客人，而牧師根本無法在那麼嚴酷的環境下獨自生存。
光明教廷竟然在做這樣的事情！如果這是真的，那披著光明外衣的教廷必然是骯髒的，號稱最接近神之殿堂的人居然是一群欺詐者！！
「不過，這樣做對自身實力要求較高，願意這麼做的人也不算多，。」瘋老頭繼續著他的分析，不過對蕭風來說這些足夠了，一個地位不低且左臂異常的教廷中人。蕭風會找到這個人，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瘋老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有神嗎？」蕭風語氣中除了冷漠，還有肅穆。
「神！那都是些傳說中的東西，被這個世界承認的只有實力。人類最高可以修習到聖階，其它種族與人類大致相當，只是它們適應性不強只有在自己領地才能正常發揮。」瘋老頭神情堅定，他的臉上也是肅穆：「還有，知道我為什麼要攻擊你嗎？」
瘋老頭的語氣突然轉為神秘，蕭風想起瘋老頭剛才的話，輕蔑一笑。他沒有回答，而是左手平托起，隨著一聲微小的響聲，一個火球自他手上燃起。
與普通魔法精靈組成的火球相比，蕭風手中的火球火系能量更加濃郁，這代表同樣的魔法中這個火球殺傷力也會更大，甚至會是普通魔法的幾倍。但這個火球太小了，只有普通火球術的十分之一大小，能發揮的威力也就十分有限。
看到蕭風手中的火球，瘋老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但他還是搖了搖了頭，掛在他臉上的皺紋漸漸畫出一絲詭異：「不要相信任何人！！」
彷彿有一桶冰水從天而降，把蕭風澆了個透心涼！
「任，何，人？」蕭風有些機械的重複道，他沒聽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對，任何人，包括我在內。」瘋老頭彷彿一塊千年寒冰，從裡到外透著冷。蕭風自認冷漠，必要時可以放棄一定感情，但他絕對做不到瘋老頭所說的樣子，也絕無可能將這句話化為現實，如果真的做到了蕭風懷疑那還是不是自己。
這句話是那麼的重，重到蕭風只能勉強承受著它的重量，蕭風有氣無力的應道：「好，我記下了。」
看到蕭風再次轉身欲走，瘋老頭臉上冰冷的表情立刻消融，迅速換上了一付笑臉，那是奸商碰到肥羊才有的笑容：「小老弟，請等一下。」
再一次被攔下蕭風已經相當無奈，他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煩，道：「瘋老哥，您還有什麼事嗎？」
「嘿嘿，小老弟莫急，我這裡有件天大的好事，對你可是大有好處喲。」瘋老頭果然不愧是瘋老頭，變臉的速度飛快，都讓人懷疑他的精神是否真的有問題。
「說！」
「咳~~咳~~」簡單的音節把瘋老頭繁冗的推銷語扼殺了，瘋老頭只好以幾聲乾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是這樣的，有個小傢伙要跟你一起。」
聽到有人說到自己，紫色雪貂立馬來了精神。剛才它看到兩個要麼打架要麼說些它既不懂也不願懂的事，無聊得要死。反正瘋老頭不會真的想殺掉蕭風，他也落得啃它個不亦樂乎，可是低級魔核不經啃，不一會就沒了。剛剛小傢伙正抱著尾巴無聊呢。
聽到瘋老頭要把紫色雪貂送給自己，蕭風緩緩蹲下身，伸手輕輕撫摸著紫色雪貂緞子般的皮毛，語氣輕柔得問道：「小傢伙，我是為復仇而去，一路上危險重重，甚至九死一生，你還願跟著我？」
紫色雪貂歪著小腦袋看著蕭風猶豫著，片刻，他點了點頭，尖尖的牙齒輕輕的嚙咬著蕭風的手指。
蕭風心中大快，雖然瘋老頭跟他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但紫色雪貂是魔獸，魔獸沒有人類那麼多的**，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如果這個可愛的小傢伙肯和他一起冒險的話，路途中絕對不會寂寞的，以紫色雪貂的實力還能助他一臂之力，而且，將紫色雪貂收為自己魔寵是每個雪原人的最大的願望和榮譽。
讀懂了紫色雪貂的想法，蕭風臉上終於浮出一絲微笑，他高舉左手，莊嚴道：「那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最好的夥伴的，我以冰雪女神的名義起誓此生絕不背叛朋友，我們走！」
蕭風向前衝了兩步後發現紫色雪貂歪著腦袋看著他，小臉上儘是疑惑，而瘋老頭花白的眉毛下卻是一種看到白癡時才會有的興奮。氣氛相當微妙，蕭風更是覺得難受異常，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卻一時想不起來。就這樣尷尬了大約半分鐘後，蕭風終於想起自己忘的那點東西了：契約。
瘋老頭主持，為復仇而生的蕭風和神秘可愛的雪山魔獸，中間是一個魔法陣，一個由紫色雪貂和蕭風心靈溝通產生的契約魔法陣。法陣呈六角形，分別對應著相應的神之力，法陣中一道道神秘的波動來回碰撞，蕩漾著難得一見的神聖光輝。
天空中降下一道威嚴的聲音，對紫色雪貂和蕭風來說那一陣陣雷鳴般的聲音波動像極了天邊梵音，撥動著互通的心弦，考驗著雙方的真誠。漸漸地，法陣安靜下來，蕭風和紫色雪貂同時步入法陣中央，蕭風心中默念著達成契約所需要的咒語，他有些好奇的想著紫色雪貂是否也在默念同樣的咒語。
隨後，一隻手和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對在了一起，儘管是如此的不成比例。卡~~法陣中一道金色閃電閃過，劈中了契約雙方。據說這是天空戰神對契約雙方的認可，而閃電過後蕭風感覺自己的額頭像被狠狠炙烤了一下，精神世界中出現一種奇異的感覺。
「契約達成！以後崖裡風斯就是你的夥伴了，蕭風，好好待它。」瘋老頭在見證了兩人簽訂了靈魂契約後身影漸漸變淡，直至消失。
ps：有事出門，更新完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