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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路征程 第三十四章 陰雲 文 / 若米苔花

    轟的一聲,高空之上紫色的牢籠終於不堪重負,在巨龍鋒利的爪牙前崩潰了。()巨龍平伸巨翼呼嘯著直衝蕭風而來,在距蕭風還有百米距離時,巨龍身上光暈流動,龐大的龍很快虛幻起來。

    一陣青綠色的光芒讓蕭風瞇起了眼睛,巨龍迅速變形,發出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閃光只持續了一分鐘不到,蕭風再睜開眼時看到一名青綠長髮的小男孩自半空緩步出現,小男孩的肩上,赫然是有著野洛風斯蒼老的靈魂。

    「聖魂者,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包括後面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准說出去!」

    小男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稚嫩的喉嚨中吐出的聲音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雖然他只是弱小的男孩,但虛弱的霜陽和武聽到後都是掙扎著站起身將頭深深埋下,輕聲允諾,像是唯恐驚醒了誰的夢。

    「人類,我欠你一個恩情,龍族從來不是忘恩負義的種族。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嘻嘻。」

    小男孩很快換上一付笑臉,走向蕭風。

    「說吧。」

    現在對方包括龍騎士在內全部被消滅,追擊者中只剩武一人。眼下他和霜陽都身負傷,蕭風連續召喚了兩頭冰焰魔龍後身體也是一陣陣空虛,巨龍化身的小男孩看似無害,蕭風卻不能掉以輕心。

    聽到蕭風不冷不熱的回答,小男孩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多了一分,他說:「我本名風襲.遙.希若雨,十幾年前在大陸遊歷的我不幸被一個人類捉住,他強行讓我與剛剛死掉的那個卑賤的人類簽訂了不平等契約!」

    說到這,小男孩臉上一片憤怒之色,口鼻中也噴出呼呼的龍息,蕭風的表情立刻蒼白了幾分。這才是蕭風最怕的地方,希若雨身為巨龍,但他更是一個孩子,如果他衝動起來蕭風沒有任何克制他的手段。

    野洛風斯湊到希若雨耳邊對它說了幾句什麼後,小男孩安靜了下來,接著說:「身為最高貴的龍族,卻受制於這骯髒靈魂的驅使,我幾欲發瘋!幸好,你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並且摻和了進來。雖然不是你直接救的我,但沒有你我不可能重獲自由,是你幫助我了!這是給你的報酬,嗯,也可以說是定金。」

    聽到報酬時,蕭風緩緩放鬆,希若雨既能將事情處理得合情合理,那他的性格應該算是成熟的了。但當聽到定金二字裡蕭風伸出的手停頓了一下,蕭風從未與任何巨龍有所淵源,何來定金一說?

    蕭風手中現在拿是的一枚七色彩珠,雖說這是小男孩剛剛從口中吐出的,但彩珠並沒有一絲潮濕氣息,也沒有一絲異樣。蕭風最終還是接過了那枚彩珠,拒絕一頭巨龍的好意顯然不是明智的行為。

    七色彩珠透著一股溫和的能量,並且散發出陣陣隱晦的能量波動,蕭風更加疑惑了:「關什麼的定金?」

    小男孩神秘一笑,說:「剛才被你殺死的那人根本不可能傷到我,更別說強迫我簽訂契約!真正制住我的人另有其人,你此行南方必將碰到一個名叫阿撒茲勒的人,他和你也是有一些淵源的,殺了他!我即刻返回,父王肯定在尋找我了,人類,去殺了他!殺掉他後來盤龍峰脈找我,報酬可是很豐厚的哦,我以千年的生命來等待你的好消息!」

    希若雨在說完後身體再次變得虛幻起來,青綠色光華中,一條十幾米的巨龍直衝雲霄。

    「淵源?阿撒茲勒!」蕭風皺著眉頭,不斷捻動著彩色圓珠,自稱希若雨的巨龍竟然以它為定金?

    蕭風可沒這麼想,反正是希若雨一廂情願的,他又沒答應過什麼,去或者不去,不是希若雨可以決定的。不過聽霜陽說起過,阿撒茲勒正是南方教廷唯一一位紅衣大主教,也是某個計劃的裁決者。

    綜合一路上的線索,阿撒茲勒肯定在進行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蕭風肯定是要找他「核實」一些事情的。如果真的和雪原有關,蕭風決不會放過他,那時,拿著阿撒茲勒的人頭去龍族換點寶貝也是好的。

    「如果阿撒茲勒是個大傢伙,說不定能從盤龍峰換頭龍出來呢,那時就不是一枚彩珠可以打發的了。不過這彩珠到底是什麼,龍也換牙麼???」蕭風不無惡意的猜測著,眉毛很快一蕩一蕩飄了起來。

    但很快蕭風就沉默了,希若雨的話語裡有所暗示,最為主要的便是兩個字:淵源!這又是什麼意思?一頭巨龍怎麼知道自己想要去探尋一個阿撒茲勒,聽希若雨的口氣,幾乎肯定了阿撒茲勒的死亡,這又代表了什麼,希若雨為什麼不說清楚?

    「人類,感受一下你身體的狀況。」蒼老的聲音響起,通過靈魂契約直接映在蕭風心底。

    蕭風這才發現野洛風斯一直就在那裡,鬼魂一樣飄浮著,沒有發出一絲氣息和波動,即使以精神力覆蓋也會將他忽視。野洛風斯在提醒著自己什麼,蕭風閉上眼細細探查起體內的情況來。

    幾分鐘後,蕭風臉色微變!小飛的身體懸浮在與蕭風眼持平的半空,聲音依然蒼老:「你的情況很特殊,你感應到了魔法元素,不知為什麼何你竟能將冰火兩系完全對立的魔法元素融合。或許是機緣吧,但你目前還不能完全駕馭它們,這是一大弊病!如果在短時間內無法完全掌控這股新的力量任由它發展,那這股魔法元素造成的反噬將是你無法想像的。」

    蕭風暗暗心驚,野洛風斯不知為何突然爆出一股殺氣,蕭風立刻感覺到這是對自己而來的!包含聖階殺機的目光下蕭風一陣陣發冷,但他用精神力逆流而上,在野洛風斯的殺意中堅持著。

    在蕭風頑強抵抗的同時,野洛風斯的殺意中有一股力量不住閃動,凝聚起的殺意不時因它而洩掉大半。如此幾次失敗後,野洛風斯氣息終於收斂起來,他接著向下說:「雖然你有著不可估量的精神力,但你還欠缺鍛煉和發掘、。一年!如果一年內你無法將你體內的冰焰完全掌握,那就只能承受元素力量的反噬!」

    蒼老的聲音好像累了,停頓了好一會兒後才接著說起「崖裡風斯與你簽訂了契約,這是平等的契約,我不應該擔心的,可是這次你很讓我失望。一名大地武士就讓你毫無還手之力,並且導致了崖裡風斯生死不明,以他現在的生命狀況,我不得不重新衡量他以後的所在。」

    「小飛,它怎麼樣了?」聽著野洛風斯的話,蕭風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特別是蕭風問過後那聲蒼老的歎息,更是將讓蕭風的眉頭緊緊皺起。

    「崖裡風斯為了救你被龍息正面擊中,龍息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而風斯從來不以防禦見長。如果不是崖裡風斯瀕臨死亡,我是不會出現的,我已經修復了崖裡風斯的身體,但他的精神卻幾乎潰散。如果我離開,崖裡風斯的生命將不受控制而慢慢衰老,我也累了,最多能堅持三天的時間了。三天後,如果它還不醒來,我就只能帶它離開了,否則只有一個結果。」

    「死亡!」蕭風心中劇震,他急道:「辦法!告訴我讓小飛恢復的辦法!!」

    野洛風斯聲音緩和了很多:「魔獸森林深處,有種奇草叫做夜魂草,無論嚴重的精神創傷還是**的腐朽,都有著奇跡般的效果,想來那珠奇草對小飛也是有用的………」

    「它在哪,我現在就把它拿來給小飛!」蕭風很不禮貌得打斷了野洛風斯的話。

    「人類,你要知道,我需要在這裡守住小飛殘破的靈魂。而偌大的魔獸森林危險重重,即使你能找到,你又如何戰勝那裡的守護魔獸?」蒼老的聲音中雖在質疑,卻終於溢出一絲滿意。

    蕭風堅持道:「您只需要告訴我在哪能找到夜魂草,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會讓小飛出事!!」

    一聲蒼老的歎息後,野洛風斯爪子一指,方向消失在了陰暗的叢林深處:「根據希若雨的記憶,直入叢林二十五公里,在那附近應該有一株。去之前把那顆龍息珠服下,有了它元素魔法的反噬可以延後兩個月了。呵,人類啊,前方的道路凶險重重啊。」

    一仰頭將彩珠服下,蕭風頓時感覺一股暖流在體內蔓延開來,桀驁不馴的冰焰遇到這股暖流後立馬安靜了下來。還在衝突的殘餘冰火能量也溫馴的化做冰焰,受傷的肌體和臟腑在這股暖流下也是緩緩的癒合著。

    沒有受傷的地方在這股暖流的作用下變得更加堅實,更妙的是原本銀白色的鬥氣在這股暖流的滋潤下一躍變成了淡淡的金色鬥氣。蕭風來不及喜悅,向霜陽交付一聲,轉身進入了叢林。

    「霜陽逃了?」

    背著回報之人和整個大殿的人問道,他的身前,是光明神的塑像!

    當年為了這尊不是很大的神像,教皇執意動用了教廷整整三年的收入,耗費了大量時間和人力,花費整整一千餘日日夜夜才完成。幾百斤黃金反覆提純十幾遍,並融入大量比黃金還珍貴十幾倍的紫金水晶。

    每一塊紫金水晶都由紅衣大主教施加持過神聖祝福,所以這尊以真人比例打造的光明神神像每一寸都散發著神聖的氣息。

    光明神腳下是一方神台,無論從哪個高度看,神像都比人高出一頭而已,但所有進過大殿見到神像的人都有一種被俯視的感覺。可是事實上,神像只是比普通人高半頭而已,一些修煉過鬥氣的人基本都能比神像高出些許,可越是實力超強實力強大的人越是不敢正視這尊神像,彷彿落座這裡的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神像重逾千年,落座時近千名最虔誠的信徒沒有借助任何武技和工具一步一步將神像移進的大殿,完完全全是**本身的力量。自從神像鑄成起,教皇就再也不離開神殿了,往日的親民洗禮儀式都取消了,以半僕人存在的老修士有一種感覺:教皇對神像不單單是虔誠和崇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偏執。

    他有這種感覺,卻不敢這麼想!老修士從不敢正視年僅四十五歲的教皇,即使他在所有教徒中的地位可堪摘星,即使他身體終日散發著淡淡的聖輝,即使他已經為教徒服務了超過一百年!

    他注視著腳下的艷紅地毯,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天陽王突破我們的層層阻攔一路向南去了,托帝斯執意要去追捕他,已經出發好幾天了。不過陛下,托帝斯並不是被冰熊血脈吸引,他肯定借此機會逃回南方,我們要不要出動一位紅衣大主教親自解決這件事情?」

    教皇的背影像光明神像手中的十字聖劍一樣,挺直中帶著少許的鋒光,老修士的話讓他終於有了動作。他的背影晃動幾下,略帶沙啞的男聲響起,聽起來只有三十多歲:「逃就逃了吧,龍騎士不是我們可以駕馭的,留著他早晚是個禍害。至於霜陽,不用追了,教廷裡的人並不適合野外作戰,不然霜陽逃不到今天。一個自我放逐的王,又封印了血脈的力量,就算翻起些小小浪花又怎樣。」

    「陛下,天陽王絕對不能放過!紅衣大主教雖然不適合叢林作戰,但只要派出一位,以紅衣大主教的影響力,聚起上百人的武士隊伍絕對不成問題,而且我們有很多並且可以為信仰盡忠的聖堂武士!即使動用了武魂,天陽王最多也是天空武士的水平啊!」

    那道背影凝住了,他的聲音中包含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每一位紅衣大主教的職責都非常重要,萬一出了差遲,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老修士沒有立刻回答,不經意間觸動了教皇的底線,他過了一會兒,才試探著繼續問:「或許我們可以讓別人去做,比如冷……」

    「夠了!」教皇的聲音猛地提高,神殿大廳中立刻有低低的咆哮在迴盪,老修士立刻收斂氣息,再也不敢發問了。老修士服侍教皇多年,他十分瞭解這位權者的脾氣,事已至此,接下來再沒什麼可商議了。

    老修士向光明神像躬身行一禮,然後向教皇告退,但他只說到一半就被打斷報。教皇說:「已經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老修士眼中精芒一閃:「是什麼?」

    「托帝斯死了,就在剛才!霜陽接下來還會去向南方,阿撒茲勒不會放過他的,天陽王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你下去吧。」

    老修士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向光明神再行一禮,恭敬地退了出了大殿。他不敢相信,戰力最強的龍騎士托帝斯能被一個最多大地武士水平的武士給殺了?就算這個人曾是天空武士,但那是從前了,老修士親眼見到,霜陽放棄了血脈的同時瞬間被打落凡庸,只剩黃金武士的水平。

    老修士願以自己信仰的忠誠與任何人打賭,這絕不可能!!!

    即使不披任何聖袍,老修士也會被所有的信徒敬仰,在他本身的聖光襯托下,任何衣袍都是散發著最神聖的光輝。不過這裡面不包括教皇。

    自始至終,教皇都沒有回頭看過他一眼,他的眼不曾離開光明神腳下的聖台,虔誠至極。除了霜陽的事情,教皇又下了一個奇怪的命令:向每名光明祭祀以上的人發出警訊,停止所有的計劃找到能躲避聖階攻擊的地方,等待下一個命令。

    「誰會有這麼大膽子?」老修士百思不得其解,這道命令一旦傳下,整個教廷都將為之停頓。虔誠的信徒將為之恐慌,信息的傳遞將無法進行,而最重要的,如果時間超過三天,進行了百年的計劃會就此破滅。

    不過老修士想到另一件事情,教皇既然在光明神像前談論起此事,那這必是比追擊霜陽還重要十倍百倍的事情。想到這,他腳下步伐又快了幾分,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發佈了出去。

    ps:四千七的章節,近五千字了,看起來可能有點累,但也有點爽,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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