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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命案 文 / 綿綿可愛多

    蘭離開了兩天,佳期就按捺不住托了小棠去前邊問了蘭的情況。(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過小棠回來報給她的消息卻是模糊的緊,總覺得衛良的答覆有什麼隱瞞似地。

    「良叔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你就沒有再追問個清楚?」佳期皺了眉看向小棠,後也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搖了搖頭:「我問了良總管三次了,可是良總管一次比一次回答的模稜兩可,看樣子良總管是打定主意不想讓您再跟那位蘭蘭姑娘有所來往了。」

    佳期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歎了口氣道:「那我就直接去問問良叔吧。」說著她就要往外走,小棠嚇得不輕,趕緊提著裙子衝到佳期身邊緊緊拉住她:「少奶奶,少奶奶,您就別去了吧,難得這次您把花四小姐安全的救回來讓老夫人再次對您重視了些,您要是再跟那位蘭蘭姑娘這般糾纏不清惹得老夫人不高興……」

    被佳期斜著眼這麼一瞟,終於醒悟自己說漏嘴的小棠悚然住了嘴,她懊惱的連連敲著自己的腦袋,眼睛四下亂瞟著都不敢看佳期了。

    「總算說實話了吧?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說清楚來。」佳期抱著胳膊站在原地,她就知道小棠有事瞞著她。

    小棠苦惱的抓了抓頭瞄了佳期一眼,見瞞不下去了只好垮下肩膀垂頭喪氣的答道:「沒啦,良總管真的是那麼說的,只是老夫人那邊已經知道前兩天你去送蘭蘭姑娘的事情了,聽我姐姐說老夫人對於您跟蘭蘭姑娘交往甚密的事情頗有微詞,畢竟您是咱們衛府的少奶奶,那蘭蘭姑娘的身份……不過老夫人絕對不是看不起蘭蘭姑娘,只是她的出身要是被人知道了,眾口鑠金,對於咱們衛府的聲譽啊什麼的還是有些影響的。」

    小棠越說越小聲,佳期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小棠偷眼覷著佳期,不知道放哪兒的雙手侷促的絞著絲帕,生怕佳期一時火氣上湧就幹出些讓老夫人不高興的事情,到時候佳期好不容易在府裡恢復的一點地位又會被剝奪殆盡了吧?

    但佳期只是黑著臉咬著嘴唇站在那兒半晌,然後長長地吐了口氣就僵著身子坐回了原先坐著的地方。

    奶奶?」小棠反而被佳期的舉動弄得疑惑的眨了眨眼,就連她都沒想到佳期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說動放棄了?

    佳期陰著臉生了一會子悶氣才煩躁的抓了抓一頭短作了說明:「現在想必老夫人都注意著我吧?我要是有個什麼輕舉妄動肯定會在最快的速度傳到老夫人那兒去,到時候惹得她不高興,面子上抹不過去,那我就違背了當初與衛央定下的約定了。而且……」佳期眼神閃過一絲陰靈,嘴角卻嘲諷的挑了上去,「而且我是衛家的『少奶奶』,總不能因為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讓衛家蒙羞吧?」

    小棠見佳期是真地想通了才暗暗鬆了口氣。她這才趕緊扯起笑臉迎上去問道:「少奶奶午膳想用些什麼?老夫人說這幾天你吃了不少苦頭。吩咐大廚房說您想吃什麼就給您做什麼呢。」

    佳期卻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隨便。天高物燥。心裡頭煩悶地緊。吃不下什麼……算了。讓我一個人呆會兒吧。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別在我面前晃悠了。」

    小棠地熱了冷臀部。隨即窒了一窒。見佳期就單手撐頭起了呆。她也不好再打擾。只好輕輕道了聲:「我先下去了。」就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佳期微皺著眉頭看向窗外。飄地視線落在不知名地虛空。她只覺得心中煩悶不已。氣血一陣陣地翻湧著。一種很不好地預感縈繞在她心頭。那是一種很黑暗、甚至帶著一股子血腥氣味地凶兆。

    佳期不自覺地雙手緊緊握成拳。因著自己這半吊子預感而煩躁心慌地緊。

    佳期不好地預感很快地在幾天之後就得以實現。八月二十七一大早。衛府地大門就被人敲得震天價兒響。待門房趕緊前去打開大門。一群衙役就一擁而入。若不是衛家地護院反應地快將他們擋住了。那群如狼似虎地傢伙們就直奔後院去了。

    衛銘隨郡守大人下去賑災還沒回來,所以聞訊趕來的衛良立即客客氣氣的將那些衙役趕緊請到了偏廳休息,又叫人馬上去備下茶水點心請眾人吃用些,待將那些個衙役安撫下來了,衛良才低聲吩咐一個小廝去後院請老夫人出來主持大局,而他就與那些衙役周旋著,順便打聽打聽他們這一早的過來到底是要。畢竟衛銘與郡守大人是同窗又素來交好是整個微風)t的事情,而現在看這些衙役們七分氣勢洶洶三分幸災樂禍的樣子,好像這次的事情真的比較嚴重了。

    老夫人接到消息以後就領著絳珠她們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前邊,那些衙役們見老夫人來了倒也不敢造次,領頭的衙役小頭目急忙丟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點心走上前打了個躬道了聲好,老夫人倒也沒有因為他是個低級衙役就擺架子,禮貌的還了禮才急急問道:「請問諸位今日前來是有何事?莫不是我家老爺出了什麼事情吧?」

    小頭目搖了搖頭欲言又止,他一臉猶豫的看了看滿屋子的人(其實絕大部分是他們衙門的夥計),老夫人立即心領神會的揮了揮手吩咐道:「絳珠,你先帶著他們在外頭候著吧。」

    絳珠應了好就領著衛府的下人們全退到了外邊,老夫人在得知不是衛銘出事以後頓時氣定神閒了起來,整了整衣服笑瞇瞇的看向那個小頭目和顏悅色的問道:「請問官人今日來訪是有何事?」

    小頭目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搓了搓手:「是這樣的,老夫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前幾日在青梅胡同生了一件命案,原本實在沒想到那跟您府上有啥關係,但是沒想到地保拿了屋契來一看,竟然是貴府剛購入的產業……」

    老夫人聞言挑了挑眉瞟了一眼垂手站在一邊的衛良,衛良皺著眉頭輕輕頷了下,老夫人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果然是剛買給那個蘭蘭當謝禮的宅子。不過,命案?老夫人臉色頓時一凜:「敢問官人說的命案到底是個什麼事情?」

    小頭目咂了咂嘴搖頭晃腦嘖嘖道:「就是那個前幾日剛住進青梅胡同的年輕姑娘,昨日被鄰人現死在家裡了,哎喲喲,死的那叫一個慘啊,從腦殼那兒被人敲得稀爛,腦漿子、眼珠子啥的濺了一屋子,那個味道就別提了!」

    聽了那小頭目的敘述,老夫人的腦中立即勾畫出了那個畫面,她只覺得胸腹間一陣翻湧,忙拈了巾子掩著唇乾嘔了兩聲,臉上血色盡失。

    衛良見狀趕緊上前去扶著老夫人到一旁坐下,又親手倒了茶水來給她壓壓,接著才斂了手向那小頭目溫和的笑笑道:「老夫人年事已高受不得驚嚇,請官人大致說說便是,莫要太細緻嚇著老夫人了。」

    那小頭目呵呵笑了兩聲向老夫人再打了個躬道:「哎呀,沒嚇著老夫人吧?我這都成了習慣了,一說到案子就非要說的鉅細靡遺,生怕交代的不清楚呢。」

    老夫人喝了一杯茶水定了定驚,待胸腹間的噁心感退去了才吁了口氣擺擺手:「是老身年紀大了聽不得這些個血腥的東西,官人莫要自責。」隨即想到正事她又急急補充道,「那房子雖然是我家剛買下的,但是入住那個姑娘與我家並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她幫過我家一個小忙,所以在聽聞她在此地並沒有親友的時候,基於一種報恩的心態盤下那宅子送與她當謝禮的。除此之外便根本沒我們衛家什麼事兒了!」

    那小頭目聽老夫人說話時不斷地點著頭,但是老夫人話音才剛落,他就扭過頭去沖右手邊一個乾瘦的後生一揮手,那後生立即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從懷裡拿出一樣物事雙手奉上。

    老夫人年紀大了有些老花,那後生站的也離她有點距離,所以即便老夫人瞇了眼使勁兒瞧著那後生手中所拿的物事也半天沒有看清,倒是衛良在看到那東西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兒。

    「小良子,那是個什麼東西?」老夫人看不清心裡就著急,而且衛良的反應讓她很是不安。

    不待衛良回答老夫人的問題,衙役小頭目就拖長了音調吩咐道:「阿福,老夫人沒有看清楚,我說你站那麼遠幹什麼啊?」

    叫做阿福的乾瘦後生被小頭目這一呵斥才又往前走了兩步更加抬高了手,一個沒留意手上的動作太大差點將手中的東西戳到老夫人的鼻子上。

    這次老夫人又因為離得太近了所以看不甚清楚,不過那物事有一股子悶悶的怪味兒撲鼻而來,她翕動了兩下鼻翼,忽然大驚著猛地推開了阿福的手跳了起來。

    老夫人以自己的巾子掩著鼻子瞪向阿福的手,這次總算看清了那是一條淺水紅色的絲帕,但上邊還浸染著大塊大塊的黑斑,方纔那股子怪味兒就是從那黑斑上傳過來的。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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