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圓房 文 / 綿綿可愛多
江、寄江的東西不多,四個丫環沒一會兒功夫就收兩個小包袱,佳期走上去看了一遍,又從自己那兒挑了兩件沒穿過的小祅子讓端端收進她們的包袱,才吐了口氣點點頭道:「行了,凝思園那邊啥都不缺,就這麼走吧。/
那三個小丫環乖巧的應了聲「是」就拎著小包袱先走了下去,端端咬著嘴唇看了佳期好一會兒,才淚盈盈的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少奶,您就不奇怪少官為什麼會答應老夫人娶這位新少奶奶麼?」
佳期心尖上驀地一疼,她微微抽了口涼氣,語氣卻還勉強保持著鎮定:「有什麼奇怪的?他本來就該娶個門當戶對的新娘子才對,我不過是個嫁進來沖喜的丫頭,怎麼擔得起少奶奶這個稱呼?」
端端噘起了嘴搖搖頭:「才不呢,少奶奶可比那些大小姐稱職多了,只是……我聽荊荊姐姐提起過,少官原先也是激烈反對的,但老夫人讓送去了一副這位小姐的畫像,少官就答應了這門親事。聽說,聽說這位小姐跟過世的大奶奶長的極像……」
佳期驀地呆住了,以至於後來端端小嘴開開合合的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只是腦子裡嗡嗡的作響,心臟搏動的巨大響聲已經讓她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
新娶進門的少奶與大奶奶長的極像?難怪衛央在看到她的畫像之後就退讓了。其實衛央根本不是想娶一個新娘子,而只是想將與大奶奶極像地那位小姐接進府來當娘親一樣供著吧?老夫人也定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所以才這麼胸有成繡的定下了這門親事吧?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小姐不是太可憐了嗎?與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成親已經夠惶然的了,還因為這種原因而注定得不到幸福……想到那位小姐未來的幾十年都得被困在這座大宅院裡不見天日,佳期的心裡就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感同身受的淒然。
送走了寒江寄江,天已經黑下來了,佳期呆呆的倚在門邊上看著眼前黑漆漆地一片,巨大的孤寂感瞬間包圍了她。
原來,被人遺忘的彷徨依,真的可以讓人有瘋地念頭,佳期抱著頭慢慢的蹲下去,她想逃,想離開,誰能帶她走出這個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地地方去?
不道在外邊蹲了多久,直到夾帶著雪珠子的刺骨寒風幾乎將她凍成一座冰雕,佳期才以極慢的動作扶著門站了起來轉身蹣跚著往屋裡走去。
就在伸手想要將門掩上地時候。一股阻力從反方向傳來。她來不及回頭去看。已經被攬進了一具同樣冰冷地懷抱。
即使已經許久未曾接觸過。但就來人剛挨到佳期地瞬間。佳期已經然淚下。那已然在夢中出現過千百回地大手。還有那濃重酒味也掩飾不去地天然體味。都預告著緊緊攬著自己地人是衛央。
「你……」一個字還沒說完。佳期驀地被他轉過了身子提了起來。衛央冰冷地唇如狂風驟雨般落在佳期地臉上和唇上。
佳期本能地想去推開衛央。可小手剛挨到他身上還未來得及取下地新郎官團花就頓住了。本有些意亂情迷地腦袋也豁然清明了許多。她盡全力捧住了衛央消瘦了不少地臉。額頭與他兩兩相對。她那雙大地幾乎不成比例地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衛央狹長燦亮地水眸。待兩人激越地呼吸漸漸平復。她才用極輕地聲音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衛央抿了唇不說話。抱著佳期退了兩步。騰出一隻手伸到背後不知道做什麼。然後只聽「啪咚」一聲。佳期小屋地門已經被閂上了。
關上門以後。衛央地眼底燃起了小小地火苗。那火苗逐漸有燎原之勢。緊貼著他地佳期也感覺到了他身體上地變化。巴掌大地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她扶著衛央地肩頭想要拉開兩人地距離。但是看出圖地衛央根本沒給她這機會。瘦卻有力地胳膊一收。兩人之間再次變成了嚴絲合縫地樣子。衛央之前騰出來地手扶住了佳期地後腦勺。薄唇狠狠地印上了佳期地小嘴。
其實兩人都沒有太多的經驗,一切只能由著本能引導,由初時的輾轉反側,到後邊的唇舌糾纏,兩人親的投入、吻的癡狂,佳期不能去想衛央為什麼在本該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出現在這裡,也不能去預知今天他們兩人是會
麼,或許在事情往失控方向滑去的時候她就該冷靜的,但當衛央這般真真切切的出現在她眼前,還這般用力的抱緊她親吻她的時候,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和自持都消失殆盡了吧?
衛央進入的動作稍嫌粗魯,那種被撕裂的痛楚讓佳期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衛央察覺了她身體的僵硬,居然強自按捺下想要馳騁的**轉而去溫柔的親吻著她,感覺到衛央因為忍耐而微微抖,身上~珠也一顆一顆的落下,佳期羞怯的輕輕攬住了衛央的脖子,兩人終於燕成好事。
因為兩人都很生澀,頭次的燕好雙方都沒有嘗到什麼所謂的快感,兩人都只覺得疼痛,但衛央仗著年輕體壯恢復的快,還是不依不饒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需索無度,直到佳期疼的無法忍受一腳踹了過去,衛央才心滿意足的偃旗息鼓,緊緊的攬著佳期沉沉睡去。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酸痛不適,但佳期依然毫無睡意,她扭過頭去看著衛央近在咫尺的臉,卻現他的眉間已然有了淺淺的川字紋,以前那種無分男女的精緻已經全部退去,整個人變得英挺俊朗,若不是他那一點在睡著時都無法消弭的陰鬱和戾氣,他應該就是所有女孩心目中如意郎君這四個大字的真實寫照吧?
不知道那位小姐可曾見過衛央了?她是否會覺得自己嫁了個年少有為的俊俏郎君而感到小小的竊喜?而又在洞房花燭夜時獨守閨感到落寞與憤怒?思及此,佳期垂下了眼,為自己心中那一點因著衛央在洞房花燭夜跑來找她的高興而感到有罪惡感。
「對不起了,小姐,讓我再自私一下下,我很快就會把衛央還給你的,所以,現在請讓我再多保留一點關於他的回憶。」佳期端詳著衛央的睡臉喃喃自語著,終究抵不過疲累也睡了過去。
當佳期的呼吸變得綿長時候,本該是沉睡中的衛央倏爾睜開了雙眼,他那雙清明晶亮的眼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抑或是剛才他一直就在裝睡。他盯著懷裡的佳期半晌,本該是充滿柔情的眼卻慢慢變得陰鷙了起來,他將佳期狠狠地揉進懷裡,然後從齒縫中擠出一點聲音:「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絕對不會,你死心好了。」
原來在寒江、江離開的時候,佳期偷偷給她們塞了一封寫給皇甫唯一他們的信,信中請求皇甫唯一能想辦法把她救出衛家,但不巧隨端端一起來的四個小丫環全是衛央安插的眼線,佳期等人有個什麼舉動她們都會在事後一五一十的全部報告給衛央。此前佳期藉著將自己的夾祅送給寒江、寄江,實則是將那封信夾帶進去的舉動自然也沒逃過她們的眼睛,藉著幫忙收拾行李之便,一個小丫環偷偷將佳期的信拿了出來,然後在送寒江、寄江去凝思園的途中,她就借口肚子疼要去茅房跑去把信拿給了衛央過目。
衛央看了信以後心就底涼透了,於是也不顧還在婚宴中,拋下滿堂賓客就直奔佳期所住的小屋而來。一路上他設想過許多在見到佳期時要如何質問她想逃跑的場面,但當他真正見到那個單薄蕭瑟的身影時,他腦中算計的好好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只是噬骨的相思,和想要緊緊抱住她擁有她的衝動。
從知道愛一個人會愛到癡狂的地步,衛央也驚訝於自己身體裡竟然蟄伏著這麼深沉激烈的感情,他是這麼的愛著佳期,愛到恨不得她只看著自己,只對自己笑,滿心滿眼的只有自己。只要一想到佳期竟然想著逃離自己的身邊,他就覺得傷心欲絕又痛不欲生。
他不讓佳期離開他身邊半步的,即使要他放出心中最陰暗的獸也未嘗不可。
他們可以相愛似乎是漫長且永的夢~,但是在這一場愛情角力中,先愛上的衛央反而失卻了先機。
衛央在此刻只覺得體內所流的血液、**還有骨骼,都是為了佳期才會活動的,如果有必要,他不將自己的心~出來給佳期看。為了怕失去佳期,再困難的奇跡,他也會竭盡所能去搶奪!
體貼的擁抱,溫柔地愛著,激烈的彼此追求,這毫無止境的渴望,要追求多久,要何時才能達到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