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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五 冉誨的抉擇(2) 文 / 煙月籠沙

    五冉誨的抉擇(2)

    冉誨雙眉緊皺,腳步匆忙地穿過花木扶疏的小道,爬上一個小土坡朝著後院走去。

    聽到手下的回報,他不得不慎重對待,這個小孩身份可並不一般,能將他掌握在手裡,對自己來說未來的勝算又多了許多,將他的命留住不容有失,何況……

    還未走到安置那小孩的院子裡,遠遠地就聽到雜亂的吵鬧聲,冉誨凝神細聽,發現是那個一起跌落山崖的婢女的哭喊,夾雜著寨裡兄弟的怒斥聲。

    「馬勒個把子,吵什麼吵,都不想活了是嗎?」冉誨心頭一陣煩躁,人未到聲先起,伴隨著他跨進院門的腳步,一聲怒吼在院落間炸響。

    吵鬧紛擾的院落瞬間變得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山寨裡的山賊們都是領教過冉誨的暴怒的,那個新來的小婢女經過十來天的觀察,顯然也知道了這個小小的山賊窩裡誰可以惹誰決定不能惹,其實,在這個幾乎以茹毛飲血為生的山賊窩裡,大到頭目,小到跑腿有哪個是可以惹的,老虎不在,猴子還稱大王呢?

    所以冉誨的那聲敲山震虎的怒吼之後,院落裡變得悄無聲息。

    冉誨怒目冷對地直直衝進了小孩所在的房間,看也不看跪了一地的小山賊們,逕自來到小孩橫臥的梨木床上,大手一揮,一把將橫杵在床前驚懼莫名的綠衫婢女掃得撞在床柱上,一聲砰然巨響,那婢女在與床柱一個親密接觸之後,就直直地滾落在床前的腳踏邊上。

    「啊……」

    「馬勒個把子,滾開,別擋爺爺的道!」他厭惡地瞪了眼地上哀哀**著的女人。

    女子披頭散髮臉朝地面地趴伏在冰冷徹骨的地板上,喘息不已的身軀輕輕地顫抖著,從懸崖上摔下來雖然沒要了她的命,但是手腳卻多處骨折,此刻又經受這麼劇烈的碰撞,疼痛令她幾近昏厥過去,從她披散的發隙間能看到她刷白的俏臉以及緊咬的下唇,她的胸腔上下鼓動,喉間發出略帶著抽搐的低聲**。

    冉誨卻再也沒有花費多餘的精神在地上的女子身上,專注地看著小心為小孩診視的郝神醫的神情變化,一刻也沒有放鬆。

    郝神醫目不轉睛地看著臉上小孩的小臉,一臉的不可思議,只見小孩的泛著黑氣的臉上結滿一朵朵由白白的霜花組成的蓮花,那些蓮花或怒放或含苞,皆栩栩如生,美麗妖嬈,從醫如此多年,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或許就連神通廣大見多識廣的師傅當年也未必見過吧!

    小心地診視著小孩身上的脈路,又認真地翻查著他身上各處的變化,郝神醫越看神色越是凝重,他知道冉誨對這個小孩的重視程度,可是就目前的情況卻不是他的認知範圍能夠處理的,這個小孩的中毒症狀完全違背了他的認知,看著那小孩均勻的呼吸聲,他甚至無法判斷他究竟情況有多嚴重,只能無奈地對著冉誨輕輕搖了搖頭,眼神黯淡。

    那個輕輕一搖的動作卻讓冉誨瞬間石化,一股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挫敗感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令他煩躁得只想將什麼東西狠狠地撕毀,以洩心頭的憤懣,一抬眼看到依然趴伏在地上低聲**戰慄著的黃綠色身影,滿臉狂暴的他一個閃身出現在女子的身前,飛起一腳正欲狠踹過去。

    「哈哈,冉寨主,答應咱們的生意你怎麼沒有做完就跑到這麼個猗角疙瘩躲了起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牛頭山寨主竟也有當烏龜王八的一天,難道你怕了不成,不知有沒有嚇得尿褲子,哈哈!」院落之外一個帶著明顯輕蔑恥笑的尖細聲音凌空傳來。

    屋內的的冉誨暴怒的雙眼一瞇,放下了高高後抬著的右腳,一個閃身躍出屋外,縱身輕點在簷尖一晃眼已經站在了高高的屋角上。

    郝神醫也是心下一稟,飛速竄出了屋外,縱蝦兵蟹將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眾人皆沒有留意到獨自留在屋內,斜趴在腳踏前的那個黃綠衫女子微鬆了口氣,放下了緊握的粉拳,那略微放鬆的指縫間,有些許細小的粉末露了出來,跌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不細看難以發現。

    「小娘們,竟然是你,,馬勒個把子,看來冉某還是低估了你們的能力,竟然能夠找到冉某的這處藏身之所,佩服佩服!」冉誨雙眼冒火地看著站在對面院牆上的白衣人,狠狠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大大的痰,一絲精光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暴怒的火焰被他壓抑在眼瞳深處,此刻的他竟沒有了一絲粗魯與莽撞的痕跡。

    「怎麼,你真以為你這破爛山寨是銅牆鐵壁,天底下還真沒有咱們找不到的地方,不想死就趕緊地把人交出來,興許我家主人還能留你一條狗命多活幾天!」尖細嗓門的白衣人朝著冉誨擺出一個蘭花指,一張塗滿胭脂水粉的粗糙大餅臉上滿是不屑,嬌滴滴地輕跺了一下腳,威脅道。

    眾牛頭山的兄弟們,看著這個不男不女的擺出這麼一個動作,皆虎軀一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抖了抖滿身擠得滿滿噹噹的雞皮疙瘩,胸悶氣短欲嘔難嘔地乾咳著。

    一時間小院落裡氣氛透著詭異的氣場。

    「就憑你,哈哈,你們真當我冉某帶領下的牛頭山兄弟是任人揉捏的熟柿子,呸,你家主人算哪個蔥,敢來砸你家爺爺的場子,馬勒個把子的,爺爺太久沒發威,你們都當你家爺爺是病貓了!」冉誨一聽這話,瞬間火冒三丈,也顧不得對面白衣人那副噁心人的架勢,惡狠狠地怒瞪著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雙手一甩,兩根粗大的判官筆就出現在手裡,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沒事你還是快點滾,別惹得你爺爺我雷霆震怒,後果同樣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冉寨主,你可想好了,這次我家主人可是安排好了好好招待你的招了,奴家奉勸你,還是早早地把人交出來,不然的話,惹怒了我家主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白衣人耳聽冉誨大言不慚的擠兌,眼神一冷,尖刻孤傲的聲音帶著要挾冷冷地說道。

    「少廢話,爺爺今天就讓你提前去跟閻王爺報個到,先去幫你爺爺打點好底下的關係!」冉誨暴喝,話未畢怒火中燒的他已經雙手提起判官筆凌空躍向院牆之上的那道身影,從來在別人眼裡,他就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事實也證明了那些人判斷的正確性。

    看著冉誨怒焰狂炙地貿貿然飛躍而來,白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笑得很是奸詐猥褻,冉誨看似暴怒的眼神微閃過一絲精光,他揮舞著一雙判官筆直取那個志得意滿的白色身影,飛撲的虎軀卻預留著一股回轉的餘力,就在距離白衣人不到半米距離的地方他急劇地穩住前撲的身體,在身前那塗滿胭脂水粉的大餅臉上佈滿錯愕的同時藉著一股勁氣翻身回退。

    就在冉誨飛身回退的同時,白衣人身側鼓起了一陣濃霧,烏黑的霧氣氤氳到他的胸口就停止了,同時在他的身後還鑽出了兩條吐著紅信子的毒蛇,攀附在白衣人的雙肩上,兩對猩紅的蛇眼陰冷詭異,毒牙在日光下閃著鋒銳凌厲的寒光。

    「馬勒個把子的,臭娘們,就你這道行就想陰你爺爺,哈哈哈,回家讓你老娘撒泡尿給你照照你那德行!」冉誨英姿颯爽地回身臨風站立在屋脊之上,狂笑不止地譏諷著。

    「你……」白衣人氣急敗壞地看著雙手插腰笑得『花枝亂顫』的冉誨,臉上厚重的脂粉因氣憤得微微抖動的肌肉而有撲簌簌往下掉的趨勢,陰冷如毒蛇的小眼睛裡射出陰毒的寒光,他怒極反笑,抬起右手置於嘴邊,吹響了一個尖銳的呼哨:「冉寨主,你可別後悔,咯咯……」

    瞬時間小山窩裡傳來無數個『嘶嘶』的毒蛇吐信聲,院落的外圍竄起了熊熊的烈火,在北風的助勢之下,瞬時間到處肆虐著辟啪上竄的火苗,濃滾滾的黑煙沖天而起,不是傳來一聲淒厲過一聲的痛呼聲,院落間隱藏著的牛頭山山賊們個個手捂嘴鼻嗆咳不已地衝出屋外。

    「擦,,,,敢燒你爺爺的老窩!」站立在屋脊之上的冉誨狂笑聲嘎然而止,胸前上下劇烈地鼓蕩著,目赤愈裂怒火狂炙的潮紅蒙上他嚴峻的臉,手中判官筆一甩,直取白衣人的臉面:「馬勒個把子的,今天爺爺讓你知道惹怒爺爺的下場!」

    「軒,軒兒……」飛身前撲的冉誨耳朵一動,捕捉到一聲微弱無力的淒然呼喊,他心中一動,頓住前撲的身形,返身立定循聲望去……

    院門處一個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女子趴伏在台階上,一雙髒兮兮的纖手手指上皮開肉綻,斷裂的指甲縫間不停有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鋪著鵝卵石的小道上,微仰的蒼白俏臉上淚水迷濛了她美麗的雙眼,撲簌簌地往下滴落,緊咬的下唇上傷痕纍纍,嫣紅的血珠令觀者觸目驚心。

    眼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縱身躍向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兒,冉誨心中一稟,不假思索地飛身疾速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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