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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六 你就那麼信任她? 文 / 煙月籠沙

    六你就那麼信任她。

    星斗滿空,夜風輕輕地吹拂著,今天是入冬以來第一個沒有風雪交加的日子。

    一隊向西行駛的馬車,咕嚕嚕往前晃晃悠悠地行駛著,不堪重負疲累至極的拉車馬匹吞吐著粗重的鼻息,任憑趕車人如何的呼喝也再快不起來了。

    紅葉手上拿著一塊濕漉漉水汽氤氳的布巾,雙眉緊鎖心驚膽顫地看著躺在馬車內綿軟厚重的褥子上的軒兒,不時地為他擦拭著半邊臉上流淌下來的熱汗,不時幫他掖一掖半邊堆滿絲被的邊角,現在的軒兒就像是一個處於冰火兩重天的怪人,半邊身子滾燙火熱半邊身子冰寒徹骨,看著他睡夢中依然難受得不斷**翻滾的小身子,紅葉嗚咽不止,揪緊的心似是要碎了一般,撲簌簌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直直地往下掉,滴落在軒兒火熱的小手臂上,不到片刻功夫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軒兒,你不要嚇娘親啊!

    「馬勒個把子,別哭了,看得爺爺心煩,郝神醫曾在聖山之上學過醫,他一定會盡力讓軒兒好受一點的!」冉誨不由分說一把將紅葉扯離了軒兒的身邊,將掙扎不已的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俊俏的白臉上修眉緊蹙,一臉的不耐煩,這娘們從醒過來就沒有停止過流淚,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淚水,難怪人家說女人都是誰做的,冉誨真是看不下去了,整天對著一個愁眉苦臉的女人,自己丟了老巢死了那麼多的兄弟,本來就心情抑鬱的心情現在更加的煩躁。

    「放開我,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找蕭逸,再不去找蕭逸軒兒就沒救了,你放開……」紅葉看著近在眼前卻觸摸不到的軒兒,看著他半邊臉上不斷淌下的汗水,心裡緊繃到極致的線瞬間被扯斷了,她腫脹通紅的雙目圓瞪,滿臉瘋狂的掙扎著,雙手雙腳卻瞬間就被力大無窮的冉誨給禁錮住,眼見扭動不已的身軀也被夾在他的腋下動彈不得,紅葉不假思索地低頭張口狠狠地咬住橫亙在眼前的那條粗壯結實的大腿上,拼盡全力死死地咬了下去。

    「啊!,,臭娘們,你敢咬我,!」冉誨發出殺豬般的吼叫,怒火狂燒的他扯開了紅葉輕巧的身體,一個甩手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動彈不得,青筋暴起的雙手死死地揪住紅葉單薄的紅袍衣領,一雙憤怒張狂的雙眼銳利如刀地死盯住依然掙扎不已的紅葉,冷硬的面部線條像是鋼鐵鑄成,飽滿剛烈的唇齒緊緊地閉合著,劇烈起伏的胸膛宣示著他此刻噴薄欲出的怒焰多麼的高漲,狼眼惡狠狠地在馬車裡掃視了一圈:「信不信我一個命令就將你們三個碎屍萬段,扔進野狼谷裡去!」

    「放我走,你這個混蛋,如果軒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跟善罷甘休,放開……」紅葉不依不饒地繼續掙扎,心中的恐慌越來越濃重地擷住她的神經,此刻的她迫切地想要找到蕭逸,在她的心中認定一個事實,只有蕭逸可以救軒兒,只有讓他們兩個呆在一起才能解了彼此身上所中的毒。雖然郝神醫說軒兒說中的毒已經變得不單純,可是她卻不願意相信,依然抱著一個希望,可是該死的冉誨卻說什麼都不讓她帶著軒兒離開。

    「馬勒個把子,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冉誨怒不可遏地掐住了紅葉細嫩的脖子,有力的手掌逐漸地收攏,看著面前瞬間充血漲紅的俏臉,心裡有不捨的聲音在吶喊,可是氣憤難耐卻無法排解發洩。

    「啊!小姐,放開小姐……」一直守在軒兒身前的千離,不時地關注著紅葉的安危,眼見紅葉上氣不接下氣幾近窒息的樣子,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勇氣令驚慌失措地她忘記了眼前男人的凶狠飛身撲了過來,一把咬住冉誨扼住紅葉大手,雙手還不要掰扯著他的手指。

    馬勒個把子,真是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奴才,全是屬狗的,見人就咬。

    看著兩個瘋狂拍打著自己的瘋女人,冉誨瞳孔一縮。雖然這樣的痛楚對他來說跟蚊蟲叮咬沒啥大差別,可是生平最恨撒潑耍狠的女人,嘴角勾起一絲詭異,澎湃的怒火令冉誨不假思索的單手將撕咬著自己的千離甩出了馬車,然後回過身來鉗制住紅葉拳打腳踢的瘋狂行徑,正待進一步的制服這個陷入癲狂狀態的女人。

    紅葉眼見他將千離甩出了馬車之外聽到她跌落沙石路面的痛呼,變得更加的癲狂起來,手腳並用,牙嘶嘴咬地進攻向冉誨裸露在衣衫之外的手臂。

    一直靜靜地把著軒兒脈搏的郝神醫卻突然橫伸了一手過來,擋在冉誨的身前,臉色黯然,冉誨見狀雙眉緊擰,氣憤不已的情緒彷如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了下來,放開紅葉依然奮力掙扎的嬌軀,靜靜地看著郝神醫。

    驀然間,癲狂的紅葉感覺到禁錮住自己的那個力大無窮的男人突然放開了自己的手腳,她心頭一稟停下了掙扎不已的身軀,看著面前臉色凝重的兩人,一股不安竄上心頭。

    「郝神醫,軒兒他……」紅葉輕咬下唇,坐直了身體躊躇不安地望著沉鬱的兩人,遲疑著問道。

    「夫人,實不相瞞,小公子過不了今晚了!」郝神醫沉痛地歎息一聲,一個小小孩兒死都不能安身,還得經受最後一波痛苦的折磨才能死去,真是作孽。雖然身為山賊的隨軍大夫,一向悲天憫人從來都是雙手不沾血腥的,何況牛頭山在冉誨的帶領之下立有規矩,絕不恃強凌弱欺負手無寸鐵的婦孺小孩,還會給沒有安身立命之地的流浪兒們安排出處,如今卻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孩童……

    「不……不會的,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紅葉身子輕輕地晃了晃,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臉色黯然的郝神醫,螓首下意識地晃動著,嬌軀無法抑制地輕輕顫抖著,心像是被血淋淋地扯了出來一般痛得令她幾欲窒息,轉身撲倒在軒兒的身側,顫抖的雙手停留在他痛苦得扭曲起來的小臉之上,圓睜的鳳目裡猩紅淒楚淚光閃爍,哆嗦地雙唇低低地呢喃:「軒兒,你會好起來的對不對,對不對!」

    「郝神醫,紅葉求求你,求你救救軒兒,紅葉求你,只要你能救軒兒,紅葉願意做牛做馬地報答你,紅葉求你……」紅葉突然面向郝神醫聲淚俱下地哀求著,顫抖不止的嬌軀半伏著,撐起淚流滿面的俏臉,而後重重地磕在車板上,砰然一響卻沒有停止,直起的腰背又再一次磕了下去,一下又一下不停的額頭與車板的碰撞砰然響起,很快馬車板上就有了點點殷紅的血跡。

    「馬勒個把子,起來!」那砰然聲響像是撞擊在冉誨的心頭上,心尖一窒,他大眼一瞪大手一伸不由分說地攔住了紅葉不停磕拜著的單薄身子,憐惜地撫上她紅腫沁雪的額頭。

    「夫人,請你冷靜下來,聽我說!」郝神醫與冉誨對視一眼,兩人沉吟了半晌決定還是把實情告訴紅葉。雖然這個問題他們私底下探討過,也查詢過,卻沒能找出找出下毒的人來,最後一個可疑之人就是剛才被甩出馬車的婢女,只有她是最後一個接觸過軒兒而沒被盤查的對象:「如你所說,小公子所中的是『冰毒』,又與中了『毒蓮』的蕭逸之間進行了毒性中和,或許本來可以解了身上的毒根,可是毒性中和卻被迫中斷了,這就使得毒性殘餘,而且,如果老夫沒有診斷錯誤的話,小公子在此之後還中了另外一種毒,這才是致命的關鍵,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

    「中了另一種毒!」紅葉抬起淚水漣漣的俏臉,震驚地來回看著冉誨與郝神醫帶著悲憫的臉,雙拳緊緊地攥住,聲音顫抖尖銳:「什麼毒,是誰下的!」

    「天下三大奇毒之一,鬼谷的『龍誕水』,此水來自黑龍潭,無色無味無毒,卻奇詭地能令中毒之人提前發作,毒性加劇千萬倍,讓人防不勝防,故並列冰毒毒蓮之後,稱第三奇毒!」

    「是誰下的毒,那天的那群白衣人!」紅葉抑制住暴烈的恨意,冷聲問道。

    「不是,他們沒有機會!」冉誨眼中精光閃爍,臉上再沒有了一絲粗魯暴虐的影子:「你的婢女有問題!」之所以將她甩出馬車就是想要問清楚。

    「千離,不會的,你有證據嗎?」不會的,一定不會是千離,紅葉抬手狠狠地抹掉滿臉的潤濕,堅定地看著冉誨,千離一路之上對自己的處處維護,甚至比千玉更加的盡心,早已令紅葉絕對地信任她的忠心,紅葉絕對不願意相信是千離害死了軒兒。

    「你就那麼信任她!」冉誨怒目而視,一對修眉緊緊地擰了一起,凶狠的殺氣直往臉上衝,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那個攀在懸崖上逃生而去的身影他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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