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章 再赴紐約 文 / 糊塗小老頭

    幾天後，老將軍一行從陝省旅遊回來了，鄭飛鷹的護照也辦好了。拿到的護照第二天，鄭飛鷹就取道上海直飛紐約。這次前往紐約沒有通知任何人，從機場出來坐上出租車直奔希爾頓酒店，要了一個標準間，房號是1208。到了房間內，洗了完澡休息一會兒。

    拿起房間電話，撥通了鄭強的手機，電話接通後鄭飛鷹小心地說道：「鄭先生嗎？我是凌飛先生派來的，如果你有時間，晚上8點請來希爾頓酒店。」

    「好的，晚上見。」鄭強說完掛了電話。

    鄭飛鷹坐在椅子，閉目調息，平靜一下心情。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面對親生父親，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不知道父親看到自己會是什麼心情，他估計想不到凌飛就是兒子。

    晚上7點半左右，鄭飛鷹醒了，洗了一把臉，心情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鄭強的到來。

    8點整，咚咚咚地敲門聲響起，鄭飛鷹走到門口，小心地打開門，把鄭強迎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鄭強看到鄭飛鷹也是大吃一驚，隱隱地想到一些什麼。

    鄭強慢慢地坐到椅子上，仔細地盯著鄭飛鷹，鄭飛鷹也看著鄭強。

    「請問你是……？」鄭強試探地問道

    鄭飛鷹緩緩地站起身，撲通一聲跑在鄭強的身前，流著眼淚說道：「爸，我是你的兒子鄭飛鷹，兒不孝，這麼多年才來看你。」一邊說一邊從兜裡取出長命鎖，遞給鄭強。

    鄭強混身顫抖，緩緩跪下身子，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接過長命鎖，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已經老淚縱橫的鄭強仰天喊道：「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

    鄭強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緊緊摟抱著鄭飛鷹，淚水打濕了鄭飛鷹的雙肩，鄭飛鷹沒有勸阻，也是緊緊地抱著鄭強。鄭飛鷹知道父親已經壓抑了這麼多年，他需要痛痛快快地發洩。

    過了一會兒，鄭強止住了哭聲，放開鄭飛鷹，站起身，也一把拉起鄭飛鷹，激動地說道：「兒子，站起來，讓我好好看看。比我都高了，今年快18歲了吧？」

    「爸，你先坐，喝點茶，我一會慢慢地講給你。」鄭飛鷹給鄭強倒了一杯茶，鄭強接過杯，看看也沒看就喝了一口，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鄭飛鷹。

    「孩子，給我講講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鄭強知道鄭飛鷹和他母親這麼多年也一定吃了很多苦，他急切想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又問道：「你母親好嗎？」

    鄭飛鷹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道：「爸，我還沒有找到媽媽，確定你在這裡，我就來了。」

    鄭飛鷹把自己成長經歷完完整整地講了一遍，尤其是跟著師傅學了一身醫術和武功，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鄭強。又不好意思地說道：「爸，其實你已經見過我了，那個凌飛就是扮的。」

    鄭強吃驚地問道：「凌飛就是你？你為政府做事？」

    「我沒有為政府做事，上次的事是個偶然。」鄭飛鷹就把上次來美國的原因詳細地講了一遍。也正是上次來，才遇上了鄭強。

    又繼續說道：「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跟你很親近，但當時在美國，我沒辦法恢復容貌，所以才要了你的頭髮，回去做了dna測試。」

    說道這理，鄭飛鷹想起師傅信中說過關於媽媽的事。繼續說道：

    「爸，媽好像還活著，有人在濟市旁邊的山上見過，師傅曾經去找過一次，可惜沒有找到她。」

    鄭強歎息一聲說道：「唉，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啊，當年要不是我那麼執著，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鄭飛鷹安慰到：「爸，我一定會找到媽媽的，你不用擔心。我這次來想接你回國住一段時間，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

    「回國？」鄭強愣了一下，自語了一句。祖國這麼多年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裡，快二十年了，孤身漂泊在海外，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鄭強點了點頭說道：「回國的事等我把手頭的事情安排一下，再決定。」

    「爸，你不用擔心晉縣的事，都已經解決了，王軍兄弟都已經下獄，還牽出來好多貪官，當地的虎頭幫已經被消滅了。」鄭飛鷹解釋了一下晉縣當前情況。看了看父親那張略顯蒼老的臉，繼續說道：「晉縣現在的書記和公安局都是剛從外地調來了，現在看還是挺清兼的，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鄭強有些擔心地問道：「王軍的事是你出手做的？」

    鄭飛鷹笑著說：「是我出手做的，我使用了一個外國人的身份，容貌也改變了。這個不用擔心，當年你與王軍兄弟的仇恨，現在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沒有人會想到是你在復仇，更不會想到是你兒子親自動手的。」

    鄭強想起鄭飛鷹上次來美國，是為一個女孩子報仇，應該與那個女孩子關係不一般，想想鄭強都覺得心理高興。就笑呵呵地問道：

    「飛鷹，上次受傷的那個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嗎？這次怎麼沒帶她一起來？」

    鄭飛鷹聽到鄭強的話，臉紅了，連自己父新都誤會了，說不定其它人怎麼想的呢？急忙說道：「爸，她不是我女朋友，是乾姐姐。」

    鄭飛鷹就把如何認識凌紫嫣，以及與凌家的關係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鄭強。鄭強聽完，心理也是一動，這乾姐弟看來關係絕對不一般，自己兒子又這麼出色，看來姑娘是喜歡自己的這個帥兒子，只是這傻兒子還沒明白過來。鄭強知道這又女孩十有**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問道：「她知道你來美國看我？」

    鄭飛鷹點點頭，說道：「她全家都知道，已經到了濟市呆了幾天了，等著我把你接回去呢！」鄭飛鷹的話明顯希望鄭強回國。

    「兒子，咱爺倆剛見面，先不說回國的事，那是小事，咱爺倆好好聊聊天，爸想聽你說話，哈哈。」鄭強的臉上露出無比興奮表情，看來長久壓抑導致的抑鬱已經一掃而光。

    「兒子再說說你師傅吧，我對你師傅很感激，也很好奇。」

    鄭飛鷹就把自己能記住的、與師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片段，仔仔細細地講給鄭強，尤其是跟師傅學習醫術的過程，現是講的認真、全面。

    鄭強聽完，好奇地問道：「你現在的中醫水平到了什麼程度？」

    鄭飛鷹想了想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到了什麼程度，就是一般的病，我用針灸和中藥都可以解決。尤其是慢性的疑難雜證，西醫沒辦法治好的，我都有些辦法，至少可以緩解病痛，有的可以根徐。我上次來紐約的時候，就把費小刀女兒的病治好了，她是被毒蟲咬的，引起過敏，在醫院沒治好。」

    鄭強又問道：「你功夫也是跟你師傅學的？」

    鄭飛鷹搖搖頭說道：「是師傅從小給打的基礎，現在這身功夫，不是師傅教的，是我自己跟著一本也是師傅給我的，書上的功夫師傅也不會。師傅的功夫也很高，不知道是什麼門派的，應該是道家的。」

    「爸爸，說說你吧，這幾年你是怎麼過來的？」鄭飛鷹停住自己的話題問道。鄭飛鷹心想如果鄭強在紐約有了女人，甚至有了孩子，還真不好把鄭強接回美國。

    鄭強閉上雙眼，沉思了一會說道：「當年我被逼離開晉縣，偷偷跑上一車貨運列車到了廣東，偷渡到香港。想在香港生存下來，可以慢慢發現還有人在跟蹤我，就又托人混上走私船，到了紐約。在這裡一呆就是十幾年。」

    鄭飛鷹遞給鄭強茶杯，鄭強接過喝了一口，又繼續說道：「剛到紐約的時候，由於沒有護照，只能在唐人街給人家打工，幹些力氣活。這樣過了幾年，一個中國老闆看我人品不錯，就給我出了手續，我才拿到綠卡。雙後生活慢慢地穩定下來，有了點積蓄。前幾年在網上看到越來越多貪攜款逃到美國，就與當年一起偷渡來美國的朋友開了這傢俬家偵探社，主要就是追查貪官行蹤，想為國家出點力。沒想到這些貪官真是滅絕人性，把朋友害死了。」

    「爸，這些年你就一直自己生活，也沒找人女人一起生活？」鄭飛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鄭強苦笑了一下，說道：「當年我逃離家鄉，已經把你們母子倆拖累了。在沒有你們母子的確切消息的時候，我怎麼能那麼做？尤其是你媽媽，跟我結婚才兩年，就被逼逃走。而你當年才幾個月大，遭些大難，都是爸爸的錯誤。」

    鄭飛鷹拍了拍鄭強的肩膀，安慰道：「爸爸，放心吧，你兒子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應該讓你兒子來做了，你也該享享清福了。貪官的事就交給我吧，我是不會給他們逃到國外的機會的。」

    父子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一直聊到天快亮了，鄭強才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父子達成一致意見，鄭飛鷹先回國，鄭強把私家偵探社的事情安排一下，也盡快趕回國內與他會合。

    父親這麼多年在國外，還懷著一顆赤子之心，不僅沒有痛恨國家，而且還成立了偵探社，幫助國家尋找外逃貪官的蹤跡。從父親的話裡不僅體會出父親對貪官的憤怒，還包含對現實的無耐。即對外流資金無法追回感到痛心，也對地下錢莊和黑社會及其憤怒。

    迫使父親遠走他鄉的元兇雖已伏法，但還有一個尾巴沒有收拾掉，就是地下錢莊。地下錢莊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損害國家和百姓的利益，在這件事上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絕不能輕饒。鄭飛鷹暗暗下決心，回到國內，騰出手來，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們，也算是給父親一個交待。鄭飛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會弄出多大的動靜，不公驚動了高層，也把殺手引到了身邊，這是後話。

    直到中午鄭強才醒來，洗漱後，兩人打車到一家正宗的巴西烤肉店，開心地吃了一頓烤肉。兩人吃過飯以後，鄭強直接回了偵探社，鄭飛鷹回到酒店，訂了一張第二天回國的機票，又到商場給王春菊、張愛君、凌紫嫣三人買了些禮物，躺在床上等鄭強到來，兩人約好晚上一起吃飯。

    6點多的時候鄭強開車來了，打電話把鄭飛鷹叫到樓下，上了車。鄭強說道：「去爸爸那看看吧，在家裡吃飯。」

    「爸，你決定吧，我對吃的不在意，什麼都行。」鄭飛鷹笑著說。

    很快車停在一幢公寓樓下，下了車，兩人上了電梯，鄭強說道：「這公寓是租的，在6樓。」

    進了房間，鄭飛鷹仔細地看著父親的房間，是一間單身公寓，有廚房測所，房間佈置的很簡單，一台電視，一台電腦，一個沙發，一個書櫃，收拾的很乾淨。看來父親也是個愛乾淨的男人，在家裡一定是個好丈夫，父親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生活，不容易啊。

    「兒子，你坐一會兒，我去弄幾個菜，我這麼多年一直不習慣國外的生活，也不習慣吃美國人做的菜，我大都是自己做菜吃。」說完鄭強繫上圍裙，走進廚房。

    鄭飛鷹順手從書櫃上拿起一本書，竟是國內出版的道德經。鄭飛鷹把架上，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發現好多都是國內出版的，有介紹國內經濟的，也有介紹國內人文地理的。看來這麼多年父親還關注著國家的發展變化，心理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中國人，他是該回國看看了。

    鄭強很快弄了幾個小菜，說道：「兒子，過來吃飯，咱爺兩再喝點，我這還有一瓶好酒，是他們從國內帶來的。」

    鄭飛鷹坐在桌旁，桌上還放了一瓶西鳳。

    鄭飛鷹把酒打開，給父親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後說道：「爸，等你回國，天天給你做家鄉菜。」

    爺倆一邊聊天一邊喝著，一瓶酒很快就喝光了，鄭強又拿出一瓶五糧液，準備打開，鄭飛鷹說道：「咱倆別喝了，你知道我是一個醫生，像你這麼大年紀的人，我不建議喝太多的白酒。少喝一點對身體有好處。」

    「今天是爸爸二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你就別管了，讓我多喝點，平時也不喝酒。你知道我每次在夢裡見到你們母子，我醒來都幻想你長大以後的樣子，是像我多些，還是像你媽多些。現在看來還是像我多些。老天有眼啊，你不僅活著，還學會一身本事。」鄭強又流下眼淚：「不知道你媽媽現在哪裡，這些年她過的好不好。」

    想起媽媽，鄭飛鷹也不知不覺地流下淚水，心裡更加痛恨那些貪官和黑社會份子。暗暗決定，以後見到一個收拾一個。

    兩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又把一瓶酒喝光了，鄭強已經醉倒了。鄭飛鷹把他扶到床上，又用冷水給他擦了臉。看著父親睡著了，回到客廳靜靜地坐著沙發上，調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