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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10 交鋒 文 / 大雪人

    今年的冬天好似特別冷,即便已經到了春日,風還是冷的刺骨,陽光雖然刺眼,卻沒有一絲溫度,只是徒有其表。偶爾幾隻燕子略過,才會讓人想起,春天已經到了。

    早朝上的風起雲湧響起了警鳴,大臣們也人人自危,要趟這趟渾水可是要有足夠的勇氣,弄好了,會封疆拜爵,萬一弄個不好,那可就是家破人亡。

    「皇上,您看這件事要如何做?」早朝結束以後,虞天琰和朝中幾位重臣一起在書房商議。

    「蘇公公,朕很久沒有見到雪丫頭了,你去把她帶來讓朕瞧瞧!」虞謹辰雙眸微動,放下手中的茶杯。

    「奴才遵旨!」蘇樂福還未轉身,就被虞謹辰叫住了。

    「雪兒前些日子受了傷,身子一直不大好,還是兒臣回府帶她過來吧!」清潤的嗓音如春風般舒暢,卻讓眾人震撼了一把。這四王爺平時總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朝中的事情也不是十分願意插手,除非皇上親自下令。如今竟然當眾回絕了皇上的話,這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老四還真的是心疼雪丫頭!也罷,那你就快去快回!」虞天琰擺了擺手,沒有露出任何不悅之色。炎烈一事一定和鍾離雪脫不了關係,只是老四如此積極,難道說這件事他也插了一腳?

    鍾離秋眉頭緊皺,幸好四王爺沒有在這個時候扔下雪兒,能在皇上面前站出來就表示他絕對不會放手不管,只是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混過去的。

    「秋大人不必憂愁,想必這件事只是四王妃個人作為,鍾離家族並不知情,父皇一定會明察秋毫,絕對不會牽連任何一個無辜之人的!」虞瑾煉一句話,無疑是將鍾麗雪推入深淵,放走質子等同於通敵叛國,如果推出一個女子就能瞭解此事,相信任何一個家族都會這樣選擇,更何況鍾離世家這個百年護國的古老家族。

    「事情的真相要等抓到犯人才審過,才能水落石出,雪丫頭雖然平時頑劣了一些,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絕對不會鬧著玩,這件事情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在。」鍾離川嚴肅道。

    鍾離雪優哉游哉的躺在貴妃椅上,小白正在接受她的摧殘,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

    「外面的陽光很好,這樣悶在房中可不是你的風格!」

    「哦?我都不知道我是什麼風格,你居然知道?」鍾離雪翻了翻神,慵懶的像一隻曬著太陽的貓咪,「不過,站在別人家的屋頂好像是你的風格!」

    赤蓮笑了笑,一躍而下,「我可是特意來報信的,你居然這麼對我?」

    「報信?」鍾離雪伸了伸攔腰,仍然沒有提起半點興趣。

    「質子府裡的人是假冒的,真正的炎國太子早就已經離開了,炎烈唯一離開的機會就是四堂會武之際,同你一起墜入懸崖,你當然成了朝中第一懷疑的目標,想必皇上已經命人來捉你了,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的比較好,不然不僅你自己,恐怕連鍾離家也會被連累的!」赤練十分自然的挨著鍾離雪坐了下來,彷彿就應該是這樣,沒有任何的設防。

    假質子?那真的炎烈在哪裡?難道,真的是那樣?陷入沉思的鍾離雪沒有注意到赤練已經坐在她的身邊。

    「我可是好心給你送信,你可不要浪費逃跑的機會!」

    「逃跑?」鍾離雪一躍而下,「我為什麼逃?如果我逃走了,不就證明他們的猜測了嗎?你這麼大力的慫恿我逃走,目的不純哦!」鍾離雪湊近赤蓮,對上他的雙目,好似要看透他的內心,這樣的感覺好熟悉,有些懷念。這雙眼睛,這樣的瞳色,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

    如此近的距離,沒想到他還有這樣靠近她的一天,看著恍若陷入夢境的人兒,看著眼前嫣紅的雙唇,讓他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去。

    「你們在做什麼?」就在雙唇即將觸碰的瞬間,虞謹辰推門而入。

    終於意識到現在的狀況,鍾離雪反射性的後退,只是剛退一步,一股鑽心的絞痛襲來,「好疼!」

    「雪?」兩人立刻上前,因為距離關係,赤蓮早一步將鍾離雪攬入懷中,緊張的問,「哪裡痛?」

    鍾離雪咬牙挺住,平息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雙眸,「沒事!」察覺到虞謹辰僵硬的站在那裡,鍾離雪掙扎的離開赤蓮的懷抱,走向虞謹辰,「虞謹辰,我沒事!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伸手抱著他,想借此驅散他的恐懼。

    好一會兒,虞謹辰才緩過來,「真的不能離開你半步,才一會兒你就出事。」

    看著相擁的兩個人,那樣的氛圍讓人不法涉足,在那個世界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樣置身局外的感覺真的是糟糕到家了!

    「赤蓮是來通知我逃跑的!」鍾離雪解釋道。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任誰都會想歪,如果是平常,她不會開口解釋,只是忽然有一種衝動,不想讓虞謹辰誤會。

    「雪現在是我的人,她的一切我都會負責,你還是盡早回去的好,那一大堆的事情還不夠你處理的嗎?」虞謹辰冷著一張臉,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早就猜到赤蓮不會那麼安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一點兒都不顧忌,在王府就做的這麼出格。

    「你在擔心什麼呢?既然雪是你的人,你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赤蓮微微一笑,走到鍾離雪身邊,「眼見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不要輕易的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這是在說你嗎?」在虞謹辰和赤蓮面前,她當然要護著自家夫君,夫君?她怎麼會這麼想?看到虞謹辰的時候,這兩個字就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腦海裡。

    赤蓮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只是離開的時候饒有深意的看了虞謹辰一眼,眸光中傳遞著只有兩人才懂得意蘊。

    看著赤蓮離開的身影,鍾離雪低頭沉思,剛剛在於他對視的那一刻,腦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破繭而出,難道他們以前見過?

    「在想什麼?」虞謹辰故作輕鬆的問道,以她目前的狀況不太適合頻繁的接觸赤蓮。

    「赤蓮是不是喜歡你?」

    「你究竟在想些什麼?」虞謹辰揉了揉她的頭髮,本以為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原來她竟然在這裡想些有的沒的,虧著他還在這裡擔心,只要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辦。

    「雪,父皇有些想你了,要你進宮看看他!」

    想念?說的好聽,讓那隻老狐狸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看來赤蓮會所的十有**是真的了,這一關可真的不是那麼好過啊!

    冗長的宮道通向那個聖地,偶爾會有幾個太監宮女經過,灰白的宮牆悄無聲息的記錄著點點滴滴,歷史的滄桑為這座宮殿添了幾分嚴肅。兩人緩緩而行,比想像中的要合拍。

    「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猶豫再三,鍾離雪還是問了出來,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不用說她也知道,作為他的王妃,捲入這件事一定會給他帶來影響的。

    「不用擔心,有我在!」

    只是輕輕的一句話,便打消了她心中的顧慮,原來,不知不覺,他給她的影響已經變得如此之大。

    「參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朕的用意想必老四已經在路上已經跟你說過了。」虞天琰如同長輩一樣,慈祥和藹,沒有半點君王之氣。

    鍾離雪掛著天真的笑容,「王爺說過了,父皇是想念臣媳了,所以特地宣臣媳進宮。」裝傻誰不會。

    雖說想到她不會立刻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但是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雪丫頭,炎烈被掉包了,如今在邊境階集結了大量的兵力。」

    不裝傻了嗎?老狐狸!鍾離雪乖巧的坐在一邊,做足了王妃的端莊,不瞭解她的人絕對猜不到她究竟是多麼的頑劣!「哦!」恭敬的回答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就這樣?書房裡的大臣震驚的看著她,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虞瑾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不愧為他看上的女子,面對巨大的危機居然可以如此的鎮定。

    鍾離雪,新仇舊恨一起算,你加注在菡菡身上的痛苦,今天要你連本帶利的歸還!薛雄起身,走到她身前,「王妃真是貴人多忘事,沒有王妃的幫助炎烈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逃離尚都!」

    「丞相大人的記性可真好的很,本宮都不知道的事情您居然記得如此清楚,好像丞相親自做過一樣!」鍾離雪仍然不急不緩,清脆的聲音恍若一顆顆珠子掉進玉盤,反觀薛雄的急切,到有幾分強加罪名的感覺。

    城府真是深的很,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她繞進去,薛雄不動聲色,義正言辭道,「老臣只是將事實說出來,如果有什麼地方冒犯了王妃,還請王妃見諒,畢竟這是關乎虞國安危的大事,一點都馬虎不得!」

    「丞相大人說的極是,只是這朝中政事不該我一個婦人能談論的了的,自古後宮不得議政,況且本宮只是一個王妃而已,怎能逾越祖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你拿不出明確的證據啦,就別妄想將我鍾離雪拖入這個泥團!

    「秋大人,四王妃畢竟是你的千金,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鍾離雪軟硬不吃,又頂著王妃的名號,況且皇上也在場,這樣的場合決不能亂來,薛雄只好把火力對上比自己官銜小的鍾離秋身上。

    看樣子這個薛雄今天不把鍾離家拉下水就不算完了!朝中本來就是薛家,鍾離世家,韓家三足鼎立,即便鍾離世家和韓家是姻親,但是因為韓墨芳的早逝,兩家的關係也不是很近。薛家如此急切的想要把與外勾結,通敵叛國的帽子扣在鍾離世家的頭上,看來二王爺虞瑾霆已經開始行動了,皇位之爭要抬到明面上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一關不好過啊!鍾離雪思緒萬千百轉千回,試圖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作為父親,我當然相信我的女兒!百餘年來,鍾離世家的使命就是保衛虞國,佑我國君,雪兒身上流的是鍾離世家的血,作為家族的一份子,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鍾離秋斬釘截鐵的說道。

    「秋大人此言差矣,」虞瑾霆一手揚起,展開手中的折扇,想要脫身,沒那麼容易,「鍾離世家世代護國,為我虞國安定拋頭顱,灑熱血,這是毋庸置疑的!鍾離世家對虞國的忠心本王也絕對不會懷疑,但是這並不代表鍾離世家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一筐蘿蔔還分大小個呢,何況是人呢?這世上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了!你說是不是,王妃?」

    「炎烈逃離回國,眾位大臣不積極商討應對之策,卻在此一個勁的往本宮身上推,只想尋出一個為此事負責之人,生怕自己頭上扣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各位還真的是虞國的肱骨之臣,棟樑之才啊!」鍾離雪怒氣翻湧,如果可能,她真的想立刻就送虞瑾霆和薛雄這兩個卑鄙之人見閻王。

    「哈哈哈!雪丫頭,依你之言,朕就是一個不明是非的昏君了!」虞天琰無半點笑意,不愧是他看中的人,這丫頭夠膽量,只是可惜嫁給了老四。

    「父皇恕罪,兒媳並沒有這個意思,」鍾離雪身子微拂,迎上那深沉的目光,對抗著那無形之中散發的強大的氣壓,筆直的站在那裡,精緻的小臉綻放著得體的笑容,宛如盛開在嚴寒之中的梅花,「兒媳與炎烈確實有過接觸,也確曾同生共死過,在兒媳眼裡,炎烈算的上是一個私交甚好的朋友,這種友誼與功名利祿,國家利益無關,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裡,即便是生死之交,我也絕對不會讓家父蒙羞!」

    虞謹辰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真不知道她嬌小的身軀如何能有如此大的力量,面對父皇都無所畏懼,能在皇權面前如此款款而談,女子中,她還是第一個!真應該把她關在府中,這樣的光彩應該只有他一個人才能享有才是!

    墨芳,我們的女兒長大了,懂事了,懂得為父親擔憂了!你在九泉之下安心吧!

    「王妃此言之意,就是說炎烈的逃離與你沒有半點關係!」薛雄提高嗓音,怒斥道。

    「確實如此!丞相大人執意認為是本宮串通炎烈,就請大人拿出鐵證,把這通敵叛國的罪名給本宮坐實了,否則,大人可就是在搬弄是非,誣陷皇室!」鍾離雪也迎面而上,毫不退縮。爹已經為了自己放棄了家主繼承的資格,不能再讓人給他扣上不忠的罪名!

    雙方僵持不下,原本寬敞的書房,窄小的讓人難以呼吸,壓抑的氣氛讓一些大臣冒出冷汗來。直至韓衡歸來。

    「啟稟聖上,屬下已經將冒名頂替之人捉拿歸案,請聖上親自詢問!」韓衡一手拎起被綁之人,撕下面具,一張陌生的臉立刻出現在眾人面前。

    「朕還真的是小看炎烈了,你主子什麼時候逃走的?」

    堂下之人脖子一轉,保持沉默。

    「大膽!皇上問你話呢,聾了你的狗耳朵!還不快快回話!」薛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之響讓鍾離雪不禁側面,難道他就不疼?

    「果然是塊硬骨頭,你以為你不開口,朕就拿你沒有辦法了?」陰冷的口吻透著危險,「韓衡,你是在哪裡抓到他的?」

    韓衡裝作不經意撇了虞謹辰一眼,「回聖上,在……四王府!」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御林軍那麼多人,就算是他相瞞也根本瞞不住,只求不要連累到四王爺。

    「四王妃!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鐵證如山!」薛雄露出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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