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之前 二十五、站在離你心臟最近的位置 文 / 半江煙寒
蕭冉墨一早就到了機場,機票是昨晚在網上訂的,收拾東西時看見了楚朝歌送的那條裙子,本是打算在頒獎那天穿的,結果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
既然在法國沒有機會穿它,那麼就留到回國後在婚禮上穿好了。
行李全部做了國際托運,只有這件禮服,被蕭冉墨抱在手上。
進了候機室,蕭冉墨看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看到的人——楚朝歌。就倚在候機室的大落地玻璃那裡。法國新升的朝陽暖融融的籠在他的側臉上,看起來無限美好。
看見了蕭冉墨的身影,他站直了身子,在等待著蕭冉墨過去找他。王者氣勢可見一斑。
蕭冉墨疑惑的走了過去「怎麼在這?」
楚朝歌笑了笑「要參加宴會麼小孩兒,我猜你需要一個男伴!」早就知道楚朝歌笑起來很好看,此時看起來,卻是隱隱讓人覺得心酸。
「他要結婚的事,我聽j說了,猜你肯定是要回去的。這種宴席,還是帶個男伴吧!」不容置疑的口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公事,可是還是讓冉墨感覺到安心。
說到底,人還是膽怯的動物,那種場合,冉墨怕自己一個人會無法承受。所以她只是微微垂下頭「謝謝!」
楚朝歌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陪著蕭冉墨。他對這個女孩的疼愛是莫名其妙的,也許更多的是因為這個女孩性格上看似和他相似的堅韌與脆弱,相似的悲劇性,才會讓他從心底憐愛。
想攀上楚朝歌的女人從來都不少,其中妖艷的、優雅的、單純的都不少,可是都讓楚朝歌覺得虛假。如此而已……
漫長的旅途,上萬公尺的顛簸,偶爾飛機撞破雲彩,留下煙煙裊裊的幻覺。蕭冉墨目光呆滯望著窗外,沒有表情。
她並不覺得疲憊,也不覺得疑惑。心底有淡淡的如斯疼痛,細細的、尖銳的刺在她的心上,讓她覺得無盡淒涼。曾以為可以天荒地老的,無奈生死契闊,無人相說……
她想到母親走後的那個夜裡,父親在書房說的那句話「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蕭冉墨想了很多有的沒的,可是她卻偏偏記不起她和昶季晨的曾經了。記憶好像出現了斷層,她甚至記不起昶季晨的眉眼。只是記得在墨爾本的那個夜,那句滿是悲傷的「我訂婚了」
真是個厲害的演員。蕭冉墨冷笑,像是這麼多年,依戀了昶季晨如春風般的笑容這麼多年,偏偏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昶季晨可以在經年中,把一段深情地戲碼演得如此逼真。
這些年,一個人遠走他鄉,倦了累了,總是會抱著電話聽著昶季晨如春一般的聲音涉取溫暖。如今才知,那溫暖,不過是鏡花水月、夢一場。
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耀眼的光芒,昶季晨那句「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還依然縈繞在蕭冉墨耳邊,可是一切都變成了笑話。
楚朝歌並沒有安慰蕭冉墨,他只是抓著這個女孩的左手,緊緊地握著,想要給她一點溫暖。
「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我是第三者還是安千雪是……」過了很久,蕭冉墨突然有了想要傾訴的**。
「我和昶季晨從小就認識了,一直的一直,我都以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就算沒有愛情,但至少會讓我覺得安心。」蕭冉墨把頭放在了椅背上「他說他會等我,會給我幸福!」
蕭冉墨自嘲的笑笑「我一直在學著怎麼去愛他,可是,後來他有了未婚妻,然後他要結婚了!」
楚朝歌微微側頭,看了看坐在他右邊的女孩。眼裡溢滿了悲傷,可是看得出她並不打算哭泣。突然間,就想這樣守護著她,以後不要讓她再露出這種表情就好了。
蕭冉墨閉上雙眼,在心底罵自己真沒出息。可是她還是想傾訴,那些鬱結壓在她的心底,壓得她渾身尖銳的疼痛。總覺得要是身體的某一根神經斷開了,自己也就完了。
楚朝歌抓著她的手,難得的溫柔「小孩兒,在你還沒有再度堅強起來以前,我會一直站在你的左手邊,站在最接近你心臟的地方,感受你的痛處,並負責給你力量!」
蕭冉墨並沒有說話,指尖感受的力量讓她覺得安心。她微微向左側頭,把頭搭在楚朝歌肩頭。
「我有一點累了,想要休息。」就這樣吧,蕭冉墨想著。不管身邊的人有何目的,但至少此時此刻,這依靠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