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之前 九十九、不這樣,我怎麼讓他心疼我 文 / 半江煙寒
其實亨利在心底上是承認蕭冉墨的,這個女人在被騙來法國之後,剛剛落地就受了家法,之後日子也一直不算太平,她非但沒有哭鬧,反而一直在尋求生存的方法。
這種精神,正是家族需要的精神。
這些年亨利收養了很多小女孩,資助她們上學、生活,就是想找到一個與女兒相似的人。可是到頭來,偏偏這個仇家與女兒最為神似。這算不算是命運的捉弄?
亨利想到了瓔珞,當年這個孩子用五歲的身軀,梃受住了毒氣實驗和疼痛訓練,同批選出的九十多個孩子,只有這一個活了下來。所以瓔珞一雙眼睛,因為毒氣而染上了紫色。
大家都說「吸血鬼獵人」這一對紫眸生的妖嬈嫵媚,可是幾乎沒人知道,這一對紫眸幾乎是瓔珞用了性命換回來的。
這些人,都是即使到了末路,被逼到絕經也決不會放棄的人。他記得瓔珞說,他是喜歡紫籐蘭這種花的,因為顏色極其的與他的眼睛相似。
紫色,美麗妖嬈而誘惑,可是很少有人會知道,在那種美麗中,蘊藏著死亡的威脅。
瓔珞說,蕭冉墨是他見過最會利用這種死亡的人。瓔珞說,蕭冉墨與他很像,可是又完全不一樣。他們一樣的堅強,可是蕭冉墨比他更加有生命力和對活下去的嚮往。
瓔珞對這個女人有好感,除了偶然,其實更多的是對自己的一種憐愛吧。亨利如是想。
至於巴黎區那些紅酒生意,原本就是在瓔珞名下的。瓔珞用了北美三個區的礦產資源來換取蕭冉墨對巴黎區那部分紅酒的掌控權。這便宜,不賺白不賺。
反正,只要他還是家主一天,這些人是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心的。他需要的,僅僅是把那份配方拿到手,然後,至蕭冉墨於死地。
蕭冉墨並不過問亨利為何如此詭異的臉色,她只是低著頭在想自己的問題。在記憶中搜尋任何一點跟那份配方有關的信息。
她不能放棄任何一點線索。
楚朝歌似是無意其實有心的問了一句瓔珞什麼時候回來。其實這次能夠支走瓔珞,亨利是功不可沒的。
許是亨利早就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了吧,然後他更樂見其成如今的這種結果。
楚朝歌皺眉,是他還太不成熟了。
亨利想了想,回答說應該也快了。想必如今瓔珞在這裡有了掛念,是不願意在外面呆太久的。
蕭冉墨其實在想,若是快了,那就好辦了。
她站起身,看著亨利「時間不早了,家主大人也該走了吧?這的天氣啊,陰晴不定。黑得早,你壞事做多了,要小心啊。」
亨利的鷹眸緊縮了起來「你說什麼?」老人以為是自己英語不好,聽錯了,可是卻看見蕭冉墨眸子裡那抹傲氣。頓時火冒三丈。
「蕭冉墨,我不是不知道你想激怒我,你以為瓔珞他真的能壓制得了我麼?既然你自找苦吃,可怨不得我……」老人一掌揮了出去,蕭冉墨硬生生的改變了跌落的方向,撞到了桌子上精緻的咖啡套壺。咖啡杯應勢砸落。
蕭冉墨看都不看,直接倒在杯子上。裂口扎進去一寸深,血放射狀噴了出去。
蕭冉墨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感覺還是不夠,往後一倚,頭狠狠地撞上了桌腿。
殷紅得血蜿蜒著流到唇角,一片腥甜。蕭冉墨確實笑了,狠狠地盯著亨利「什麼配方、什麼利益陰謀,都見鬼去吧。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你以為,我就不恨你……」
楚朝歌看著這樣的蕭冉墨,心疼的手指都微微發抖。他奔過去抱住蕭冉墨,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
「小孩兒,你這是……你何必如此?」
蕭冉墨舔了舔嘴角「我不如此,怎麼讓瓔珞心疼我?楚朝歌,如今我渾身是傷,你以為到此為止了麼?我心裡的傷是你造成的,我身上的傷是他造成的。在瓔珞回來之前,絕對沒有停止。」
蕭冉墨搖晃著站起來「別怪我用苦肉計,楚朝歌,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
一句話,讓楚朝歌高高的皺起眉頭,蕭冉墨說的沒錯,自己確實不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自己了。
蕭冉墨這是夠心狠。可是這一招用的巧妙,楚朝歌開始頭疼起來,確實,他該如何像瓔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