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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之前 一二九、所謂折磨,不過如此 文 / 半江煙寒

    蕭冉墨確實是逃走了,順著海潮一直飄到了滿是薰衣草的海岸。她墜入海底的時候,所念所想的,竟然只是楚朝歌要結婚了。這麼久的煎熬這麼久的羈絆,終究、還是離別。

    墜下海的瞬間,她拿著瓔珞送她的金剛石匕首劃破了大網。那一瞬間她其實在想,如若真的是死了,這一切也就都結束了。

    可是那海底,猶如鏡面一般的光華。

    楚朝歌的威脅還迴旋在耳邊,跳下去,還是會被捉回來。萬一有利器刮破了網,便會墜落在嶙峋的暗礁上,結果只有死。死,曾經是多麼讓人恐懼的字眼。

    可是在跌落的瞬間蕭冉墨才知道,想要死,也是如此的不易。

    蕭冉墨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室的刑具。她被綁在柱子上,身上是斑駁的傷口。

    於是,她記起了,在那個海岸,她被得知她在家族中失蹤之後,暴怒的亨利的眼線抓了回去。幾番輪迴,她還是回了最初的地方。

    蕭冉墨淡然的看著一個人拿著一個充有藥水的注射器向自己走來。亨利穿著昂貴的襯衫,紳士一般的緩緩走了過來。

    亨利冷眼看著液體全部注入蕭冉墨的身體,好心地解釋道:「這個會讓你整晚都保持清醒,保證你決不會錯過任何一道美味佳餚。」亨利扯著唇「對於你、對於瓔珞,我已經失去耐心了。」

    然後就是從無例外的鞭刑。鞭影翻飛,起起落落,毫不留情面。

    蕭冉墨的紗裙早已變成破碎的布條散落,殷紅的傷痕佈滿了裸露的肌膚。然而,她的身軀挺直地立著不曾有絲毫瑟縮,甚至,緊閉的唇連悶哼也沒吐出一聲。屋子裡,只有鞭子落在皮肉上發出的聲音,在靜謐裡顯得分外詭異。

    蕭冉墨越是沉默,亨利的眼神就越加深沉。「不出聲?很倔強嘛。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蕭冉墨的倔強讓他覺得自己只是一個跳樑小丑,在自說自話。

    亨利一個手勢,鞭子撤下,另一個人端著一個盤子走上前。燈光下,明晃晃的眩花了人的眼,看仔細了,裡面盛的是一根根銀針。蕭冉墨虛弱地撇嘴,鞭刑失敗,要換花樣了嗎?

    楚維格爾家族的人都喜歡用針來折磨人,楚朝歌如此,亨利也是如此。想到這,蕭冉墨覺得自己身上的刺青滾燙的發疼。

    這個時候,她在思念楚朝歌。

    針猛地紮了下來,蕭冉墨呼吸一窒,忙咬緊了牙關。一根根針毫不留情地刺入已是遍體鱗傷身體,細細的血絲順著傷口蜿蜒而下,爬在白皙的肌膚上妖冶異常。

    尖銳的痛楚混著方才鞭刑的鈍痛順著每一根神經在身體裡亂竄。桎梏著自由的鐵鏈深深陷入蕭冉墨的掌心,冷汗順著散亂的烏髮一滴滴淌下來。

    只是,蕭冉墨依然毫無聲息,任憑火辣辣的痛苦灼燒著身體。

    還不吭聲?亨利很不滿意。他離開椅子走向極力隱忍的蕭冉墨。微笑,有如地獄中的夜叉,一手輕輕拂去蕭冉墨臉上的汗,一手輕輕撥弄著她身上一排排的銀針。

    人性之惡劣盡顯無疑。加倍的痛楚令蕭冉墨的呼吸驟然緊促,身體不住的輕顫,但,還是沒有出聲。

    「你不愧是他的女兒啊」亨利的聲音低沉如鬼魅,手下發力,幾根針被猛地拔出,牽著絲絲縷縷的鮮血,煞是好看,「不知道你的父親絕望的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乍裂的血花是不是這樣美麗?」

    亨利揮了揮手,再換!

    這次的工具要簡單的多,一盆水,確切的說,一盆加了鹽的水。越是原始的方法,越是折磨人。

    「告訴我,配方的下落。否則……」亨利放低聲音輕聲地威脅。他的眉眼之間儘是殘忍的神色。

    回答他的是蕭冉墨的冷哼,和滿是仇恨的目光。父親的死,是她人生的轉折,她有多痛,就有多想把亨利碎屍萬段。

    鹽水從蕭冉墨的脖頸流下,由緩而急。蕭冉墨的身體不可抑制地抽搐,抵制著如蛻皮一般的疼痛。如果刀劍也存在液體形式,大概也就如這鹽水一般了。

    「嘩」的一聲,一盆水索性全部傾瀉在蕭冉墨身上。蕭冉墨頭猛地向後一仰,一口貝齒幾乎咬碎。可是,還是沒有吭聲。

    連亨利也開始真心佩服起蕭冉墨驚人的意志力來。別說求饒,連呼痛都沒有一聲,說不失望是假的。可是,蕭冉墨這個樣子,對於亨利來說,真是像極了她那該死的父親。

    鹽水的功效還在持續。附在全身皮膚上蝕心的痛感仍在加強。蕭冉墨向後仰的頸項扯出優美的曲線,緊鎖的眉尖皺出好看的角度,急速起伏的呼吸證明了她此時的痛楚。

    「蕭冉墨,你真是該死的像極了那個男人。也確實是有勾引了朝歌勾引了瓔珞的資本」亨利托著下巴,半戲謔半認真地感歎。

    蕭冉墨咬得發紅的唇微微開啟,似是有話要說,卻因為疼痛欲言又止。

    終於想求饒了嗎,想要用配方來救回自己麼?亨利想到這不免有些得意:「怎麼?終於想開了?不學你那該死的父親了?」

    聞言,蕭冉墨半瞇多時的雙眼倏地睜開,清澈、明亮令人不敢逼視。虛弱地揚起唇角,蕭冉墨淡淡說道"這話我早就想說了,楚.維格爾.亨利先生,你還真是可悲可憐!」

    她冷笑著,眸子裡滿是憐憫的目光。

    亨利的怒火果然被成功地激到最高點,他冷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負你望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可憐可悲……」

    結果是,亨利的話終結了一種酷刑,開始了另一輪的折磨「你和你該死的父親最近以為傲的該死的意志力,我要將它們摧毀。」

    亨利眼睛充血,帶著一點殘忍嗜血的光芒,在一邊的桌之上拿起了另外一個注射器。銀色的針尖泛著冷冽的光芒。

    「這種藥,叫做『妖嬈』,是從冰毒裡提純出來的。它的依賴性,注射一次足以。我要讓你煎熬,讓你求著告訴我配方的下場。」

    亨利毫不留情的將針尖刺入蕭冉墨血肉模糊的胳膊。

    身體裡的熱量不斷流失,讓蕭冉墨開始了長長的夢境。夢裡,一切的一切還是最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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