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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之前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想,就這樣吧 文 / 半江煙寒

    巴黎的夜景,美好的猶如神賜。錯落的燈火紛繁的落在人間,如同一朵朵墜入人間的花火。

    蕭冉墨抬起頭,下了車子,看著下面的燈火,蕭冉墨歎了口氣,然後回過頭,看著楚朝歌「我總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太虛浮,不真實,楚朝歌,你能懂麼?」

    楚朝歌笑了笑,他不能說自己懂或是不懂,他只是希望,瓔珞可以好好對她,那麼不管怎樣,他總是安心的。

    「楚朝歌,其實我不知道你和瓔珞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不問你們,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卻是信任瓔珞的。」

    夜風吹在蕭冉墨耳側,揚起了她絲絲縷縷的頭髮,蕭冉墨垂下眼睛「那個維格爾亨利先生,真的只以為我們是叛徒才對我們趕盡殺絕的麼?楚朝歌,我以前究竟跟你有著怎樣的故事?」

    楚朝歌皺了皺眉頭「為什麼固執地認為你和我有關係呢?」

    蕭冉墨拉了拉衣領,露出了一小段絕美的紋身,然後她扯了扯唇角「這個圖騰,裡面的文字是歌字吧?我所認識的人裡面,名字有歌這個字的,就只有你。」

    「楚朝歌,我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你能懂麼?」

    蕭冉墨抬起頭,看著山下的燈火「這段時間,你有什麼想要做的麼?我可以陪你一一完成。」

    楚朝歌笑了笑「冉墨,我給你畫幅畫吧。」

    他想把蕭冉墨永遠的留在記憶裡,哪怕這個記憶可能終究會消亡,可是他還是不捨得,不捨得把這段感情遺忘。

    筆和紙是早就準備好的,楚朝歌的畫工從來都是很好的,蕭冉墨就坐在車燈前面,遠遠地望著滿地煙火。

    楚朝歌側著臉看著蕭冉墨,似乎是想將她牢牢的記在心裡。他的筆每下一步都慎重的很,一點一滴,伴隨著他的疼痛。

    楚朝歌真的很痛,每一次呼吸,都痛徹心扉。他的內臟已經不堪重負了,這樣的生活卻是讓他感覺到了安慰。他要最後一次,將蕭冉墨的所有美好、所有的一切刻於他的疼痛的靈魂之上。如此而已。

    他把她畫得很美,就像是他心中一直所想的那個樣子。

    過了很久,蕭冉墨才淡淡的問「楚朝歌,是不是有一個人的名字叫做寧白?我……是不是認識他?」

    楚朝歌頓了一下,淡淡回答「是啊,你以前見過的,不過不是熟人。」看著蕭冉墨的樣子,似乎總是對現在的記憶充滿了懷疑性。

    談話進行到一半,楚朝歌那邊有電話接了進來,不知都說了些什麼,只是楚朝歌的臉色不是太好。

    蕭冉墨深呼吸,夜晚的風讓她感覺到了愜意,其實她的毒癮還在,可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必須變得堅強。兩兩沉默,可是卻並不覺得尷尬。

    晚風吹得蕭冉墨有些睏倦,她不斷的眨著眼睛以求清醒,可是還是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她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屋子裡。屋子很大,清晨的陽光籠進窗子,一派祥和。蕭冉墨總是覺得這個地方她是見過的。

    下了樓,並沒有看見楚朝歌的身影。她轉身,熟門熟路的拐進一個房間。她的記憶開始有了混差。

    這是一間大而空曠的房間,房間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桌子上還有這一套不知是什麼工具。

    房間有很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窗台上擺了一盆向日葵,開得正是明媚,蕭冉墨走了過去,摸了摸花的花瓣,彷彿聞到了淚水的鹹腥的味道,她微微皺眉。

    從窗子望出去,外面是一片海洋,遠遠地可以看得見灰黑色的海平線,海浪奔騰,看似洶湧,其實很好逃脫。

    很好逃脫?蕭冉墨皺眉,她為什麼會知道很好逃脫?她究竟又是為什麼要逃脫?蕭冉墨覺得不可理喻。她究竟是哪裡不對勁?總覺得一切都怪怪的?

    這裡是哪裡?她為什麼會覺得又難以言說的感覺?

    外面有人敲門,蕭冉墨側過頭,看見了楚朝歌溫暖的臉。楚朝歌端著冒著香氣的早餐,然後走了進來。

    「這裡是我原來的一處地產,名字叫做情人島。以前,我最愛的人曾經住在這裡。她跟你一樣,喜歡透過這片海,望著很遠的地方。那時我一直不懂,以為她是在望向自由,後來才知道,原來她是望向幸福。幸福啊,都麼奢侈的字眼。

    我總是折磨她、樂此不疲的看著她痛苦。我真是活該失去她,這人啊,總是不懂得珍惜。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楚朝歌笑了笑「過來吃早餐吧。」

    蕭冉墨點頭,留戀的看了一眼窗外「你愛的人麼?」

    楚朝歌將牛奶遞到蕭冉墨面前「是啊,我很愛她。可是這是在她離開我之後我才懂得的。與原本以為自己很成熟,可是,真正到那個時候才懂得,原來一直最傻的人是自己。」

    「那她也愛你麼?」蕭冉墨說這話的口氣不自覺的犯上了一抹酸意,當然她自己是不會發現的。

    「她啊……」楚朝歌思考了一下「也許愛吧,當然也有可能不愛。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過得很好,也就夠了。」

    說話的功夫,楚朝歌已經把早餐全部擺好了,然後指著窗外對蕭冉墨說「那邊,後面的地方,有一塊很大的空地。我在那塊地上種了葡萄籐,本來是想給我的愛人一個驚喜的。」

    「然後呢?」蕭冉墨咬了一口麵包問道。

    楚朝歌苦笑「然後?然後她離開我了……」蕭冉墨抿了抿嘴唇,滿嘴的蜂蜜味,是她喜歡的味道,可是她很少提起。所以這是連昶季晨和楚瓔珞都不知道的秘密,楚朝歌怎麼會知道?

    蕭冉墨剛剛感到疑惑,可是接下來卻是更大的不對勁,昶季晨是誰?在她的記憶裡面似乎並沒有有這樣一個人,可是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個名字?

    蕭冉墨想了想,才微微試探「瓔珞說,昶季晨現在過得並不好?是麼?你也知道,我跟昶季晨……」欲言又止。

    楚朝歌接話「你和昶季晨已經是過去時了,他過得好不好,要看個人造化。」如此看來,她果然是認識這麼號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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