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之前 第一百九十章 、這是最後一次了(下) 文 / 半江煙寒
楚朝歌將一些都計算的很好、打算的很好。可是,他沒有想到,蕭冉墨的記憶被篡改了。而且改的徹底。
可是這並不算是問題,他甚至以為這樣可以重新接近蕭冉墨的,重新從頭給她幸福,可是亨利的一顆流彈就把一切都毀了。
蕭冉墨剛剛打了電話過來,他們約好了要在醫院見的。楚朝歌笑了笑,拔下了手上的針頭,踉蹌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外面的手下看見嚇了一跳,楚朝歌安排了手下去做最後的準備,然後他笑了笑,要了車鑰匙,搖搖晃晃的走出醫院。
法國上午的陽光一片晴朗,溫暖的讓楚朝歌有些想哭。
他想著剛剛問醫生的話「我還能活多久?」這話問出來,楚朝歌就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然崩塌。
醫生的話倒是讓他感到了期待,兩個月。如果不開刀手術,就這麼拖著的話,還能再拖兩個月。
兩個月,還能幹很多事情。楚朝歌低眉,他要幫著瓔珞打倒維格爾家,突然之間,他懂了當時瓔珞為何要在楚維格爾家,幫助他勢力如日中天,只有這樣,才能讓蕭冉墨平安。
楚朝歌本來已經打算再也不打算回到那幾年的生活了,可是終究,他還是決定,該動用的關係,終究還是該主動用。
蕭冉墨就是在那個宴會上再一次看到楚朝歌的。那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嘈雜的宴會,此起彼伏的勸酒聲、划拳猜令聲、不管好笑還是不好笑的葷素笑話激起的真心或湊熱鬧的歡笑聲。
男人粗魯不文的喊叫和女人刻意的嬌嗲尖笑混雜在一起,偶爾還能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響。共可容納六桌酒席的飯廳裡,幾十支香煙燃起的煙霧騰騰下,是一張一張紅光油亮的充滿醉意與得意的笑臉。
蕭冉墨客氣但堅決地拒絕了身邊男人的熱烈勸酒,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突兀,雖然並不會吸煙,但蕭冉墨還是點燃一支煙夾在右手。她遠遠地看著楚朝歌,顯然楚朝歌還未發現她。
楚朝歌好似純粹為了打發這無聊的宴會時間而掃視四周歡鬧著的人群,並不意外地看到某個面色已經喝成紫紅色的男人從椅子上滑倒在宴會桌下,又惹起他身邊一陣歡樂的笑聲。
蕭冉墨是從瓔珞那裡聽說的楚朝歌辦了個這麼個宴會的,她來參加,瓔珞竟然沒有拒絕,只是派了幾個保鏢跟著。
嘈雜不堪的宴會、喝得醉醺醺的地皮混子、瀰漫的酒氣和煙霧。楚朝歌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夜空,那一彎夜空下,是他最後的拚搏與希望。他希望,蕭冉墨與楚瓔珞長長久久……
巴黎依舊太久沒洗牌了,楚朝歌冷笑。維格爾家勢力再大,終究還是有些黑勢力無法到達的。如此……
利益什麼的,最是誘惑。打倒維格爾家,利潤、豐厚的利潤滾滾而來幾乎是可以確定的了。
而此刻,身邊這群饕餮著的黑道元首是不會理解的,在他們的眼裡,他只是一隻肥羊,可是,那之後的事情,是楚瓔珞的問題了。
楚朝歌在煙灰缸裡撳滅了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的煙蒂,微微地笑了起來,算了,瞧瞧時間也差不多了,楚朝歌冷笑,今天交這群人來的目的已經基本完成了。
用黑道的力量,給維格爾家以重擊。
蕭冉墨看著楚朝歌的側臉,他臉色蒼白,比以前瘦了。以前?蕭冉墨在想,她已經想不清了,她記憶力關於楚朝歌的以前究竟是多久以前。她疑惑了,她好像是忘記了很多事情。
楚朝歌身邊有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烈火紅唇湊近楚朝歌,蕭冉墨覺得一陣噁心,她心裡不舒服。她看不慣楚朝歌不接受也不拒絕的樣子,於是,她優雅而又妖嬈的走到兩個人前面。
楚朝歌是絕對沒有想過自己能在這裡看見蕭冉墨的。蕭冉墨穿著平底鞋子,穿的也是難得的優雅,可是偏偏看起來無比妖嬈的樣子。
蕭冉墨指了指那個女人,然後搖了搖手指「你,起來!我有話要跟他說。」眉目之間,高而不傲。
楚朝歌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如今多多少少染上了楚瓔珞的氣質。許是跟楚瓔珞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久的蕭冉墨到底還是學會了楚瓔珞的那種高傲,那種無情。
楚朝歌微微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冉墨。旁邊的女人聒噪得很,蕭冉墨想都沒想,對著女人勾了勾手指,然後冷冷的一句「不想死就滾遠點。」像極了瓔珞。
「我上次去醫院找你,你不在了已經。」蕭冉墨瞇著眼睛看著楚朝歌「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頓生日餐。」
蕭冉墨的眼睛裡帶著一點點孩子氣的狡黠,剛剛冷漠殘忍的樣子彷彿都是楚朝歌自己杜撰出來的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