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過年（一） 文 / 蘇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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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過年（一）
大年三十一大早，沈沫就和沈爸沈媽一起起床很早了。沈媽是忙著準備團年的吃食，沈爸是為了要起來了貼年畫。
這個年代貼年畫還是比較流行的，雖然城市裡，但是每家每戶大門上還是會貼上一個福字。
貼好春聯了，沈爸就進廚房和沈媽一起準備年飯了。沈爸平時很少下廚，但是燒菜家務活都是會做的。
沈沫最喜歡吃沈爸做的紅燒獅子頭，那個味道美啊。
沈沫本來也想參與年飯的製作的，被沈爸一巴掌拍了出來。
沈沫怨念很重的，站在廚房門口忘著老爸老媽配合默契無間的樣子，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沈沫家年飯就一家三口，中午先在自己家團年，然後等到兩三點在趕車去鄉下爺爺家一起大團年。
所以一大早沈沫家就開始準備了。
一早上的時間，沈沫聽著院子裡的小孩子大人貼對聯的貼對聯，問好的聲音，終於有一種真實的感覺了。
這是沈沫重生以來覺得終於有一種真切的歸屬感的時刻了。因為沈沫看來自己一個受過新時代科學教育的人，竟然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這種重生的靈異事件。
這麼長達半年的時間裡，雖然沈沫跟自己說一切都是真的，要好好的生活每一天。但是在心裡最真實的地方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確定，沈沫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深究。
然而此時，看著萬象更新的樣子，廚房爸媽敘敘私語之間的親暱和默契，周圍縈繞的那種溫馨，讓沈沫心裡終於確定起來，自己不是夢魘在一個長久不醒的夢裡。
而是確實在一個真實的生活裡，沈沫突然心境大開，一切都明朗化了。
很快沈爸沈媽就做好的年飯，因為只有三個人吃年飯，沈媽就做了四個涼菜，四個熱菜，四個蒸菜，還有兩個湯。
擺好飯桌，沈爸拿出一封一千響的炮子，吃飯之前要放炮竹的這個習俗。
沈爸一點炮竹，沈媽就拿出沈爸過年前買的一瓶葡萄酒，說是這東西好，美容，過年團年飯的時候喝的。
然後一家人在濃重的炮竹火藥味和菜香味裡，開始團年了。
沈沫看著一桌子大部分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心裡很感動，不管任何時候自己在父母心裡都是第一位的。
然後沈沫拿起葡萄酒給爸媽各自到了一杯。
「爸爸媽媽，我先敬你們兩一杯，」沈沫端著酒杯說「我要感謝爸爸媽媽對我的愛護關心，我會好好學習，以後長大好好孝順你們的，並且在新的一年裡祝福爸媽身體健康，事業順利」沈沫一口氣扒拉了很多。
平時很少說出來的話，這會說出來感覺很暢快。
沈維清看著女兒，很欣慰，看著一點一點的從小嬰兒長到這麼大，沈爸其實心裡也隱約有些遺憾，為什麼不是個兒子。
雖然以前是愛這個女兒，但是心裡遺憾還是有的。但是這半年以來，看著女兒一天比一天的額懂事貼心，學習有長進，沈維清就慢慢的把那一絲遺憾都忘記了。
而且也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兒不比任何男孩子差，年紀小懂事，穩重。
「好的，我和你媽為來為去都是為你以後能夠好好的生活」沈爸看著女兒語重心長的說「我們不圖別的，圖的就是讓你生活好，學好，以後成個有用的人，雖然我們家，爸爸沒別人爸爸那麼有用，但是爸爸不管再苦再累都會努力的工作，讓你和你媽生活的更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給我和你媽爭氣啊」
沈媽在一邊也點頭，沈沫聽著沈爸的話，眼眶有些泛紅。
「恩」沈沫哄著眼睛，重重的點頭。
「好啦，大過年的，說點開心的，你看你把姑娘都逗哭了」沈沫笑著說「沫沫，我和你爸爸沒讀多少書，這輩子就吃虧在這上面，別的額不多說，你就好好學習就好」
沈爸點頭「來，我們一家三口一起乾了這一杯」
三人喝完酒就開動了。
「媽媽做的紅燒魚真好吃,年年有餘多好」沈沫笑著說起吉祥話，沈媽的手藝確實有一手，全是遺傳沈沫外婆的。
「好吃就多吃點」沈爸選了一筷子肉多刺少的魚肉給沈沫。
「謝謝爸，您和媽也吃」沈沫笑著說「要多吃。您和媽媽都辛苦啦」
「呵呵，一家子一起就是圖個開心，都吃，下午去你奶奶家還不知道奢靡時候吃東西呢」沈媽笑著說。
一家和樂融融的吃著團年飯，一瓶葡萄酒竟然喝光了，連沈媽的臉上都是紅暈滿面的。
沈沫覺得這個葡萄酒不錯，貌似老爸還是有人來定菜的那就春滿的飯店送的。
吃飯完，沈爸和沈媽各自摸出兩個紅包，遞給沈沫。
沈沫也米推辭，這是紅包，吉利的。
「謝謝爸媽」沈沫拿起紅包笑著說，打開一看，發現每一個紅包裡是五張十塊的錢，兩個紅包就是一百塊啊。
「老爸你發財了，出手這麼大方」沈沫眨著眼睛看著老爸笑笑嘻嘻的說。
「你個小財迷「沈沫一個指頭點在沈沫的頭上。
「才不是呢，我這不是看你和爸爸出手這麼大方，心裡開心麼」沈沫笑著說「老媽以前過年你可是最多給我十塊，第二天還要收回去的」
沈沫記得以往過年的時候給沈沫的紅包，沈沫都捂不熱，每次到年三天一過，沈媽就把沈沫的錢拿回去。
「你個丫頭，給你錢，你還嫌棄？」沈媽不樂意了。
「那裡，我這是高興的，媽你這是發財了啊，不會再收回去了？」沈沫問道。
「不會，你自己收著，以後上學買學習用品」沈爸拉著沈沫說。「你媽不會要的」
沈媽點頭，沈沫心裡開心，這樣看來今年沈媽和沈爸是賺了些錢的，不然不會這麼大方的給自己一百塊錢。
這錢對於沈沫來說其實不算多也不算少是因為她自己的稿費這半年下來也有、四位數了。
不過在這個年代，小孩子收紅包能這麼多，真的不算少。
「好啦，別傻笑了，自己收好」沈媽看著女兒傻笑的看著兩個紅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沫點頭，把錢放回了自己的儲蓄罐裡，小豬，是沈媽在暑假自己生日的時候買給自己的。
沈沫每天都會放一零錢進去，偶爾沈媽那裡的來的年代久遠的硬幣，的一分兩分，五分的。一角，兩角的紙幣，沈沫覺得有機會就收集幾套越老版的越好，以後有升值價值。
沈媽和沈爸吃飯團年飯，就一起收拾廚房了，沈沫就被趕回房間換新衣服，準備一會去爺爺家團年。
因為過年守夜要一家子在一起，沈維清是要回到鄉下和沈老爺子和沈大伯一起過年的。所以沈沫一家等於說是到明天年初一都會在沈爺爺家。
沈沫就只有先穿好過年的新衣服，沈沫想著去鄉下，過年還是不要太打眼了。就穿了那套簡單的羽絨服和牛仔褲，呢子大衣等到回家了再穿好了。
一家人收拾好之後就鎖好門，往沈爺爺家趕。
這個時候路上還是有車的，因為很多人都會趕到老人家裡再團年的，所以在年三十的下午之前路上車還是很多在跑的。
等到沈沫一家趕到爺爺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大伯娘和沈奶奶已經在廚房忙活了。還好沒有等到沈媽回來做年飯，不過許舒雲人是停不下來的。
進門就穿上圍裙進入後面廚房了，準備接受做飯的大任了。
「回來了，你看你這都什麼時候了」沈奶奶看著沈媽就抱怨說；
「嗯，自己家裡也要團年的，吃過就趕過來了」沈媽接過菜刀，也不接沈奶奶的話「媽，你去休息，我來」她現在已經習慣了沈奶奶碎碎念的嘴，直接忽視她的話。
沈奶奶只好洗洗手，走了出去。
「舒雲，你把那些青菜洗洗乾淨，我來切菜」劉玉華說著就把一盆青菜扔給許舒雲。這大冷天的水都凍死了，冷冰冰的，劉玉華寧願切菜也不想洗菜。
開始是沈奶奶在只好自己洗菜，弟媳婦以來她就想做好做些的。
「不用啊，大嫂，我年輕，力氣大，切菜這費事的還是我來的，你就洗點菜，省力」
許舒雲直接偏過劉玉華伸來拿菜刀的手，一臉的誠懇說道。劉玉華臉色一僵，只好笑笑的點頭。
沈沫站在門口看著沈媽，這半年以來沈媽是變身的很成功啊，不管是硬的還是軟的打在沈媽的身上都是彈棉花一行的被彈回去了。
沈沫笑著打了聲招呼就上上找堂姐和堂哥玩了。沈駿在外面和小孩子一起玩炮竹，男孩子小時候過年最盼望的就是方便炮竹了。
沈薇是初一的學生了，不再像以前一樣的和、村裡的孩子一起玩。在上看電視，沈沫就上去找她了。
等到飯做好，沈沫一家，沈爺爺沈奶奶沈沫大伯一家，終於圍在大大的圓桌上團年了。
聽著村裡此起彼伏的團年的炮竹聲，桌面上沈爺爺沈爸和大伯三人人喝的紅光滿面，沈奶奶和沈媽，大伯奶奶個三人都吃的開開心心的。
沈沫三姐弟就開始輪流的敬酒說吉祥話，然後各自拿到幾個紅包。
沈沫看也沒看就放進荷包裡，只有沈駿一個人拿到紅包就開始數錢，想著晚上找濤哥一起買煙花玩什麼的。
沈薇則是想著這錢得藏一點起來，開學了自己用，不然自己媽肯定年一過完就拿回去。
只有沈沫一個人拿著錢什麼都沒說，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沈沫還特意嘴甜的和沈爺爺沈奶奶各自喝了兩個酒，沈沫是自小就會喝酒的，被沈爸用筷子沾酒喂出來的。
沈爺爺沈奶奶也許是因為過年的原因都開心的點頭都誇獎沈沫幾句。
吃飯年飯，沈媽和大伯娘收拾碗筷，沈爸沈大伯沈爺爺沈駿四人就帶著火紙蠟燭炮竹去給祖宗送燈了，傳統的習俗就是過完年要去看看那些已經過世的祖宗，並求他們保佑子孫平安。
到了晚上，又是一家子在一起擀面皮，一起包餃子，吃餃子，餃子裡還要包錢的，誰吃到代表誰新年好運。
其實都是訂好的，每人都能吃到，圖個吉利。
吃完餃子就是守夜了，看聯歡晚會，沈沫對於現在的春晚很有興趣，一家子圍在火爐屋裡看晚會，笑語陣陣。
直到晚上十二點，外面想起此起彼伏的煙花聲，炮竹聲，新的一年就這樣道來了。沈沫進入了重生以後第一個新年。
沈薇和沈駿都拉著沈沫出去看外面的煙花，雖然還沒有後世那麼美麗，但是寧靜的天空五顏六色起來，沈沫的心情也格外的興奮好了起來。
最後就是守夜到天亮了，沈沫靠在沈媽懷裡，看著爺爺他們三人打牌，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沈媽抱著自己上睡覺的，還囑托沈薇晚上看著點別讓沈沫打被子。
沈沫笑著在夢裡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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