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危機中的自省 文 / 蘇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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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在五月初的時候，小姨許舒芳的公公被確證為胃癌晚期了。小表哥吳向東有一次來沈沫家玩的時候，哄著眼睛哭鼻子說小時候我爺爺每次是到哪裡都背著我。

    說著小小男生的鼻子也紅了，眼淚嗒的掉個不停。沈沫

    沈沫不知道怎嘛安慰小哥前世的沈沫親眼看著父親母親一個個的離開自己，哭道最後都沒有眼淚了。

    那時候看多了太多人情冷暖，導致沈沫後來在某些時候都會變著冷血。或者是更理性的能面對這些生老病死。有時候明知道這些不能避免的，為什麼要自己在陷入其中不自拔呢。

    「哭，哭過這一次就好了」沈沫只能默默的走過去抱了一下小哥。

    因為沈沫知道那個慈祥的老人會在十月份的時候去世，這是一個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

    後來沈沫也跟著沈媽沈爸去醫院看望過那個老人，面色還算是紅潤，這時就是已經放棄治療了。

    醫生囑托只要是老人想吃的二舅多做給老人吃。不過看著老人的起色心態還是很正常的。

    畢竟是一個已經在時間風雨經歷了七十多年的老人了，什麼也見過，看過，所以看得很開。

    當時看到沈沫淡淡的坐在邊聽著沈媽他們的對話。老人拉著沈沫的手說「小姑娘在想什麼出神呢」

    沈沫有些愣神，自己每次出神想事情的時候反而會讓人看著像是在認真專注的聽人說話，或是看書。不知道老人怎麼看出來的。

    「沒什麼，就是有些感歎」沈沫也沒有太驚訝，然後就輕輕的說。

    「那你能告訴爺爺麼「老人好像對沈沫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在想，你是不是不懼怕死亡？」沈沫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個老人看著自己佈滿皺紋的臉時就直接的問出了自己想的問題。

    「呵呵，小姑娘還是膽子很大啊」老人笑笑說「哪有不怕的，不貪戀的，只是到了年紀，人家想開了，這一輩子風裡來雨裡去，自是有他的歸宿，我也不例外」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之間相差差不多六十年時間的一老一少就坐在病床邊談起了天。

    老人沒有訝異沈沫的超越年齡的思維成熟，沈沫也沒有在意老人的看法。兩人就那麼說了一下午。

    到最後和小哥吳向東回去的時候，表哥還嘟著嘴說爺爺疼沈沫不疼他了。

    老人笑呵呵的說當然是疼自己的孫子多啦，表哥吳向東才開心些。

    沈沫知道表哥本來就比較貪戀老人，這也是小孩子話，沒有在意的笑笑。

    之後有時間什麼都會來醫院陪陪這個老人，漸漸的沈沫很喜歡和老人談話了。

    兩人相處之間有一種很祥和的氣息，沈沫平時壓抑在心中的想法都能跟老人說出來。

    有時候年齡可能是一個代溝，但是有時候年齡確實一種兼容的寬宥。

    「小丫頭年紀輕輕的在想些什麼這麼皺著眉」這天沈沫放假來陪老人，沈沫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感覺有一種親近之感。

    「有時候人知道的太多了會不會是一種負擔」沈沫看著老人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來了。

    「那要看你怎麼看待你所知道的事情了」老人看了沈沫說著。指著椅子讓沈沫坐下。

    沈沫拿著蘋果削皮，老人很喜歡，只是牙齒都沒了，每次沈沫都會細心的把蘋果切成小片，然後用牙籤讓老人慢慢吃。

    「有時候因為我們知道明天可能是雨天的話，就會提早備好雨傘，然後免過淋雨」老人慢慢的說，語氣惆悵「有時候因為知道這件事明明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時就會另辟他路。而有時候知道不管麼樣你都會遇見某些人某些事時，你就會鬆懈，放棄在這過程中去做一些客觀的努力。」

    沈沫的手一頓，想著自己是屬於其中的哪一種呢。

    「但是如果人真的能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事情，預計明天的話，那麼人生又有什麼樂趣而言。你不可能遭遇一場突然暢快淋漓的大雨，也不可能有一次突如其來的驚喜，當然這其中你也能想法子避免你所不像面對的困年，但是那樣是不是一切都是一種已經圈定好的生活。到底是未知或是先覺都是一種難以取捨的抉擇」

    老人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只是這一席話讓沈沫醍醐灌頂的明白了很多。

    自己因為熟知以後的事情，到底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呢。

    改變的命運是真的可以改變的麼，還是靜觀其變，看著命運走回原來的軌道。

    「那我們到底是掌握這命運還是順著命運的軌跡走？」沈沫遲疑的問出來了。

    現在沈沫面對的東西，沈沫自己也不明白了。父親成功的可以做出自己的生意了，

    母親也沒有以前那麼軟綿了，家裡的條件也比前世同期水平好了很多。

    可是沈沫反而覺得被遺棄的感覺了。他們兩人每天都不在家，偶爾回來，沈沫像是大人一樣的洗衣做飯，慰勞辛苦的父母。

    但是沈沫發現一家人的談話反而是越來越少了。母親和父親對她越來越放心，好像不管什麼事情什麼都可以自己解決好。

    是自己太貪心了還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是掌握還是順著軌跡走，命運都是可以改變的，我們人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我們既定的命運，但是如果你不去努力的話，那誰也未可知未來。」老人說。

    「那如果你能夠改變未來呢「沈沫遲疑的問出「是好是壞呢」

    「那就要看個人的看法了」老人好笑的看著沈沫「就像是我現在要是可以治好的話，我這老頭子又是覺得沒必要了，人老了，也活夠了，還是不要拖累後人了」

    沈沫黯然，看著老人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什麼。

    「小傢伙怎麼今天這麼多感慨啊」沈沫每次有問題都會說自己感慨的，雖然老人從來沒有懷疑沈沫有沈沫不正常的超越年齡的成熟，但是沈沫自己做賊心虛的，每次會那樣說。

    我媽前幾天回來躲起來哭了」沈沫還是說了出來最近讓自己感覺迷茫的事情。

    沈沫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沈沫隱約知道為什麼了。

    前世時候沈爸爸這段時間正好跟著王國明炒股，兩人關係最好的時間，從那時候起沈爸偶爾開始不著家的。

    然後股市賺錢了，沈沫上初中了，終於有一天發現父母鬧得不可開交了。

    原因是沈沫是個女兒，沈奶奶他們想要孫子，沈爸扛不住壓力在外面找了個女人。

    這是沈沫一直壓在內心深處的事，那時候沈爸跟王國明的關係最好，那女人也是從那邊認識的。

    所以沈沫重生回來之後就努力讓沈沫意識到女兒也是不比兒子差的，讓他知道沈奶奶對她和沈媽的不喜愛。

    還想法子讓沈爸遠離王國明，沈沫以為這樣就改變那些事情。

    但是沈沫不知道的是，即使她改變了一事情但是事情的大體走向還是那樣的。

    而且事情發生的反而比前世還要早些，只是沈沫的推測，沈沫問過沈媽。

    沈媽也只是紅著眼睛說沒事，沈沫無法。

    現在沈沫想了整整幾天都想不出來父母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沈爸好久沒有回家了。

    本來以為是菜棚裡忙碌的沒有時間，以為父母的疏離，對自己的放心，但是在看到母親躲著哭的時候沈沫意識到事情可能有變了。

    然後沈沫在上星期去了沈奶奶家，聽著大伯娘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沈爸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去年冬天大棚蔬菜上市反響很好，最後很多飯店菜販都來沈沫家定菜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其中一個。

    這樣沈爸和那個女人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連今年年初沈爸想著沈沫的提議準備研究種植木耳的事，那個女人知道了就開始幫忙聯繫學習木耳種植技術。

    沈沫想自己這時間過的太悠閒了，連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沈沫相信到目前為止沈爸還是沒有作出對不起家庭的事情的。自己的老爸沈沫還是相信的，只是沈沫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小看了女人的纏勁兒。

    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有著知識，獨立女強人。因為女人是一家酒店的經理。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女人還是很少見的，特別是這個女人這麼有耐性的熱情參與沈沫家大棚木耳的種植就知道了。

    難怪沈媽今年開年以後回來陪沈沫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且有時候會那麼放養沈沫。其實沈媽只是太忙了或者內心事情太多了忽略略了沈沫。

    估計那時候沈媽就以女人的直覺覺察到了異樣，所以才會衣食住行的跟沈爸同甘共苦

    「那你有沒有問原因」老人問道。

    「問過了，我媽沒說」沈沫猶豫的說。

    「那就去弄明白，我相信以你的行為處事方式，已經有方法了，鬼精靈的」老人笑著點了一下沈沫的額頭。

    「你比向東不知道沉穩了多少，而且有時候我甚至有種錯覺那就是你好像知道很多事，但你就是不願意說」老人歎息「但是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好，反而會瞻前顧後，顧此失彼，所以我希望小傢伙你有時候把心境打開，照著你的內心去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估計，你還小，是應該無憂無慮任性孩子氣的年齡，不應該那麼矛盾的」

    沈沫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時候表現的是這樣的矛盾的自己，也想不到這個老人看的這麼清楚，只是他就是以一種安靜的姿態看著自己，偶爾自己提醒一下，並沒有詫異驚訝。

    「爺爺你可是個老狐狸，在邊上都把我看的清清楚楚了」沈沫憨笑的撒嬌說。

    「哪裡，你這小鬼頭心裡彎彎繞繞的多了去了，我也就看到那麼一點」老人伸手接過蘋果吃起來。「你啊，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就你在這想的功夫就什麼也錯過」

    沈沫點頭，不管怎麼樣自己的想法都是歸根於一個核心那就是重生回來的她與要一個美好的家。爸爸媽媽和她，一家和美。

    所以沈沫噙著嘴角心裡冷笑對於一切不懷好意試圖破壞自己家庭的人不能放過。

    【明天端午節啊。

    不過貌似現在已經是明天了

    大家記得要吃粽子哦。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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