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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文 / 槿靜

    作為離別地點的機場,每天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組合在這裡分別。許晗看著低下頭看自己的韓祁,突然間就覺得說不出的失落,隨即踮起腳尖,將手裡的淺咖色圍巾套在韓祁的脖子上,動作比起早上的認真又多了幾分遲緩,像是不想那麼快就結束。

    「路上小心。」話到嘴邊,許晗說出的也只有這四個字。

    感覺到許晗的低落,韓祁伸手將人抱進懷裡,也不管對方還沒給自己徹底繫好圍巾。「我不在,別再做蠢事,嗯?」

    抱在身上的手收的有些緊,膈得許晗有些微微的痛,卻沒有不滿的感覺,只是把頭埋進對方的懷裡,低低地「嗯」了一聲,算是自己的承諾。

    走過的路人看到長時間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眉眼間都是瞭然的神色,微笑的表情有著淡淡的祝福。良久,韓祁鬆開了攬住許晗的手,又往懷裡掏了個東西出來。許晗正詫異,韓祁開口讓她閉上眼。

    略一猶豫,許晗慢慢地閉上了眼。接著,感覺到一雙手繞過自己的脖子在後面弄著什麼,過了一會,允許睜開眼的話飄來,許晗發現脖子上多了一枚精緻小巧的戒指,不由睜大了眼愣愣地看向韓祁。

    韓祁一邊幫她把戒指塞進衣服裡面,一邊淡然地說道:「不許把它弄丟。」

    「哪有人是送這種離別禮物的,而且……」戒指,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代表什麼。

    韓祁瞇起眼,專注的目光落在許晗臉上,引得後者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不許丟。」

    許晗抿起唇垂下眼,不期然掃到韓祁的左手上多出了一枚戒指,看款型赫然是和自己剛才的那一枚是一對。心下一歎,許晗抬起眼,對面的人還在認真地等自己回復,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雙手慢慢地開始用力。

    「韓祁,」許晗頓了頓,韓祁的眼神慢慢沉下,許晗把肩膀上的一隻手拿了下來輕輕握著,輕緩的語速含著絲絲溫柔說道,「有些事,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更不可能每次都猜到。」

    韓祁沒有說話,許晗就那麼看著他,最終,韓祁重新把她納入懷裡,並把頭枕在她的肩頭,悶聲道:「你是我的,許晗。」

    聽到韓祁的話,許晗的心軟了下來。「我不會丟。」

    「一直戴著。」

    「……好。」

    「許晗,和你說話呢,怎麼都沒反應?」梁敏韻的聲音傳入耳中,許晗拉回了飄遠的思緒,同時將拿在手裡的戒指塞了回去。「你在看什麼?」

    許晗笑著搖了搖頭,「走吧。」

    梁敏韻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遍才收回去,「這天熱得,趕緊走吧。」

    此時的許晗和梁敏韻已經不再是當年y市一高的高一學生,而是剛剛經歷人生最後一次軍訓的大一新生。高考那一年,兩人以相差不多的分數考入了京城同一所大學,報的也是同一門專業——金融管理。不過,兩人分到的宿舍就沒有那麼緣分,當然,以許家在京城的地位,想要分在同一間宿舍也是可能的,不過,兩人都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你有沒有看中的社團?」梁敏韻低頭看著手上的傳單,一邊隨口問道。

    許晗側頭往她手上的傳單瞥了一眼,淡淡地道:「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沒什麼特別感興趣的。」

    梁敏韻當即笑出了聲,「你這話要是讓他們聽到,指不定要多委屈呢。我的話,倒是有一兩個感興趣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太花時間。」

    「學生會?」經過三年的相處,許晗知道梁敏韻對於這方面還是想挑戰、鍛煉的。

    梁敏韻丟了一個「知我莫若你」的眼神給她,口中笑道:「學生會要再過幾天才能報名,先去看看社團吧。京大的學生會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總要找個打發時間。」

    許晗也笑了,「你這話才會讓他們感到委屈吧,不過,能夠打發時間確實不錯。」

    聊著聊著,兩人很快到了社團招募的集中地。看著周圍一幅幅廣告,再看看那一群群擠進擠出的新生,許晗和梁敏韻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地跟著擠了進去。一進去,就有高年級的學長學姐把發過的傳單再一次塞過來,一邊竭力說服兩人進社。

    拉拉扯扯地走了一段,梁敏韻突然停在原地,伸手拽著許晗的衣服,怔愣地指向前方百米處的一道身影,不可置信地低嚷:「那……不是唐詩語?她怎麼也在京大!」

    許晗猛地回過頭去看,但是,梁敏韻所指的方向並沒有看到唐詩語的身影。「你不是看錯了吧?」驟然聽到唐詩語的名字,許晗過了好一會才撿起淡忘的某些情感。

    「我不會認錯的,雖然她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有些變了,但是,我可以肯定剛才那個人就是她。」當年的事,縱然有一半的責任在陳洛身上,梁敏韻依舊不能釋懷唐詩語的插足,自然對這個人的一切印象深刻,尤其後來還有那麼勁爆的一幕。

    許晗聽到梁敏韻的肯定,又往剛才的方向看了過去,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只是,這一次沒有再懷疑梁敏韻的話。「既然在一個學校,總會有機會再見的。」上一世,她讀的也是京大,只不過選的是國交系。沒想到,經過那些事,她和唐詩語仍舊在同一所大學。當初填選志願的時候,她有想過要不要換一所學校,後來想想,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未知的可能和一段上輩子的記憶,而放棄金融專業最好的京大。

    「真是陰魂不散。」梁敏韻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拉著許晗去了別的社團逛了起來。但是,因為唐詩語的出現,兩人都沒了剛才那份閒情,顯得有些懶懶得提不起任何興趣。

    然而在兩人後方百米處,另一道身影望著許晗的背影勾起了唇,映在眼底的陰霾隨著彼此間的距離靠近逐漸融化。如果許晗在這個時候轉過來,心中的驚訝一定不比知道唐詩語和自己同一所學校的消息少,因為背後的這個人是請了一個月長假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一高的陳洛。

    比起一高的時候,陳洛的身上褪去了那種輕佻的明朗,臉還是那張臉,但是,以前認識陳洛的人再看到這張臉的話,估計大半部分人都有些難以把現在的陳洛和過去那個自己認識的陳洛對等起來。不止是那份說不出的沉穩,更是那份身上透出的氣息,充滿了一種違和的陰鬱感,讓對上他的人有種不敢正面直視的壓迫感。

    「許、晗,」陳洛無聲地念著許晗的名字,唇邊勾著淺淺的笑意,眼底的神色卻陰晴不定,「終於等到你了啊,呵呵。」

    像是感覺到被人惦記,許晗下意識地往周圍掃了一圈,最終毫無所獲地和梁敏韻繼續逛社團,但在心底蒙上了一層莫名的陰影。

    「那就先讓你開心幾天吧。」陳洛低低地笑著,手上接過一個學姐發過來的傳單。

    對於許晗,陳洛不想再去探究對方為什麼會那麼仇視自己,他只要留住對方曾經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狼狽就可以了。是的,即使在國外接受幾年的心理治療,陳洛也只把當年的經歷算作是一種狼狽,而不是屈辱或者其他。

    當年,陳洛被許晗扔在地下室不聞不問之後,陳洛就只有依靠許晗留下來的利於長期存放的乾糧,和衛生間的水維持每日的需求。最初,陳洛始終堅信許晗在這麼對待自己後會過來「看望」自己,但是,這個希望在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之後漸漸破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洛是個在任何條件下都能頑強存活下去的強人,但那都是在有其他人的前提下。在終日只有看不見的黑暗和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的情況下,喜歡「玩」人的陳洛便有些受不了這份只剩自己一個人的寂寞。

    然後在越來越冷的天氣下,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陳洛五官感知越來越弱,身體也跟著越來越弱。到最後,基本都是癱軟般地靠在牆壁上支撐自己的身體,渾渾噩噩地睡了醒,醒了睡,就連發燒都是靠著不斷地睡眠撐過去的。

    等到許晗終於出現在陳洛的視野,陳洛整個人已經不止是狼狽可以形容,從前漂亮的雙眼沒了神采,整張臉病懨懨的沒有一點生氣,從進來之後就沒有換過一次衣服的身體散發出比垃圾更難聞的味道,躺在地上的雙腿幾乎站立不起來。

    這樣的陳洛在當時對許晗的到來沒有一點感知,即便是許晗走到他面前和他說話,也沒有轉動一下眼珠說一個字,臉色蒼弱得嚇人。而許晗,最終心滿意足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陳洛扔在了街上。

    最後,和陳洛團聚的陳父陳母面對失去言語能力的兒子,把他送出國進行了專門的心理治療。至於把自家兒子弄成這幅模樣的幕後黑手,陳父陳母依舊給予了陳洛極大的信心,相信他在完美歸來的時候會自己處理。

    「陳洛?」這時,一記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身後。陳洛轉過身,看到來人時臉上綻放出了很久之前才會有的笑容,口中一字一句親暱地說道:「這不是寶貝嗎?幾年不見,越發讓人寶貝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蘇米妹紙又給我地雷了,麼麼噠,不過,不要每次都那麼晚睡哦,熬夜對皮膚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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