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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禍水,有禍 文 / 困的睡不著

    價值不菲的青檀木椅子隨著宋三缺看似隨意的一擲卻是飛過其中一人的頭頂,逕直的朝著前方不遠處一扇窗戶撞了過去。

    「嘩啦啦……」旋轉的椅子撞到了玻璃上後應聲而碎,窗戶登時裂開一個半大口子,雖不大,但也能容一人穿過。

    「我們走!」宋三缺沉喝一聲,突的一下就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前方被他逼退的兩人迅速上來攔截,宋三缺咬牙不閃,硬是憑借自己身子平常鍛煉出的強悍程度狠狠的接了一記攔截之人的一拳和一腿。

    「嗯哼!」宋三缺感覺到身子傳來的痛楚忍不住皺眉叫了一聲,但速度卻是不減,他不能躲,也不能停,不然何以衝過攔截?

    兩人被宋三缺的不閃不避硬是給撞向了兩邊,而王屠和武雀見狀在早就領會了他意思情況下已是準備妥當,分分突襲成功解決了各自對手,腳前腳後的跟著宋三缺衝向了被撞開一個口子的窗戶跑了出去。

    王琛瞄了一眼自己看似落向下風的戰局,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嗤聲一笑道:「癡人做夢!」

    三兩步的功夫三人距離窗前已是僅有一兩米遠,宋三缺看準破碎的窗口,提起一口氣就打算飛身一躍橫穿過去。

    就在這時紅木的地板上傳來一聲刺耳的動靜。

    「哧……」

    這是宋三缺鞋底和地板劇烈摩擦出的聲音。

    正當宋三缺已是身子躍起全力以赴躍起之時,腳步剛剛抬起衝到窗前那一刻,卻是突然發現在那破碎的玻璃外突兀的伸過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宋三缺不得已只能連忙剎住腳步。

    他的身子堪堪的停到了窗前,而槍口卻是正正的頂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停?

    如果不停,下一刻等待他的,恐怕就是胸膛被子彈洞穿的結果。

    而身後來不及停下的王屠和武雀同時撞到了宋三缺的身上,也就是瞬間的事,落後的兩人誰也沒看到窗外的槍口,正是好奇宋三缺為何停下之時,正好發現了頂到他胸膛的那一把槍!

    「嘶!」三人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鋒利,也抵不過這個鐵疙瘩。

    「嘿嘿!」小六在後面冷笑道:「剛剛開門那陣就提醒過你們,現在知道為何了?想跑?除非你們能快的過子彈」

    宋三缺緩緩轉過身子,額頭已經滲出了一道冷汗,這是早就等著他們三了,難怪同樣還是六個人他們在這就有信心能留下自己,原來答案就在屋子外面!

    槍手早就埋伏在了別墅外,防的就是他們狗急跳牆闖出去。

    王琛轉頭衝著宋三缺勾了勾手指,說道:「再在那站著,下一刻我就讓外面的人開槍,明瞭告訴你,外面的槍不止一把,至少有四把槍等著你們,闖得過第一關你們認為剩下的三把槍還能闖的過去?那都是部隊裡一等一的好手,說彈無虛發也不為過,幹掉你們都不用浪費多餘的子彈,四顆就夠了」

    在華夏,槍支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太過陌生,但是身為湘西軍區大公子的王琛,不正大光明的倒騰出幾把槍來並不難。

    王琛的的話徹底打消了三人最後的念頭,王屠剛剛甚至想硬拚一下,自己從窗口突躍而出,這一擋未必不會給送三缺和武雀創造出機會,但王琛的提醒卻是明瞭告訴他們,槍不止一把,對付他們三個足夠了!

    尖刀兵和槍,環環相扣步步為營,自打落盡這屋子那刻起,雙方的勝敗就早已注定了!

    宋三缺沉默無語,一聲歎息舉起雙手晃了晃然後伸向口袋掏出了一根煙塞到了嘴裡,踱步走了過來,小六忍不住的仰頭大笑不止,王琛舉起酒杯和對面的楊子輕輕的碰了一下。

    肉已經安安穩穩的被當到了在砧板上,隨他們怎麼拿捏都行。

    宋三缺,王屠,武雀並排而立,勢微卻不低頭。

    王琛,小六,王子端坐在沙發上,盯著三人沉默了半響,王琛眼神深邃的衝著宋三缺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接下來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

    宋三缺默默的叼著煙,無聲的搖了搖頭說道:「橫豎左右都是一刀,我這身子不差那兩道疤,要麼你讓我們哥三永遠都別出這個屋子,要麼,你知道的」

    王琛翹起嘴角說道:「宋三缺這個時候你還想用那老一套的來威脅我?我會給你這個機會?我既然做了初一就絕對不會給你機會做食物的」

    「一刀?兩刀?」小六瞇著眼湊到宋三缺前面搖了搖手指,然後點著他的腦袋說道:「你腦子進水了吧?千刀萬剮的到不至於,最多你紮在我身上的那一槍我雙倍還給你,還有我說過的話不能不作數,我告訴過你我要踩著你然後把你的老娘帶到你面前來……哦,我差點忘了還有你的妹妹,對我來說********燕的感覺對你來說可算是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吧?」

    「我操你ma的,用種你衝我來,來啊,來啊」宋三缺兩指用力碾碎了夾在手上的半根香煙,任其還沒熄滅的煙頭燙在了手指上,一字一頓的說道:「禍不及家人」

    「哦?」王琛忽然插嘴說道:「你這是在講道理還是威脅?你沒忘了吧,就在那天你們在鄉路上把我們截住以後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我們膽敢動你一個家人,你就敢雙倍給我還回來,現在還跟我講禍不及家人,我也只是在以牙還牙而已」

    武雀擰著脖子瞪眼說道:「除非你今天能把我們哥三個這三條命全都留下,不然活了一個你們就燒高香去吧」

    「死胖子,你ma的嘴還挺硬」小六轉過頭來突然甩手朝著武雀的臉就是一巴掌,獰笑著說道:「你還指望著你們三個有翻本的機會?嘿嘿.死胖子我告訴你,待事後爺爺過足了癮就會把你們三個都送到大牢裡去,進了那個地方我們只要打個招呼,進去了就別想在出來,能混的剩下半條命算你們運氣,不過落個半身不遂肯定是跑不了的,到時就算你在有機會出來還能如何?」

    「我操你全家」武雀顧不得半邊腫起的臉和滲出血絲的嘴唇,扯著脖子就衝向了小六,卻不承想在他身後突然出現一個拿槍的人,猛的就用槍托砸向了他的腦袋,然後另一隻槍從小六的身旁伸了過來,頂在了武雀的頭上。

    王琛搖頭笑道:「別在逞能了,機會只有一次,在嘴賤等待你的就是子彈了」

    「雀兒,人在屋簷下啊,這頭得低著」宋三缺淡淡的彈掉手中的煙頭,望著頂在武雀腦袋上的那把槍說道:「我們認了!」

    低頭不怕,宋三缺只怕自己的兄弟折在這屋裡,男人膝下有黃金這話都是放屁,如果一跪換一人,宋三缺自認如果能換,跪到明天他也不帶皺下眉的。

    王琛起身走到他身旁,神情似笑非笑,以一種調侃式的語氣說道:「宋三缺,倒是沒想到從你的嘴裡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你認了?說實話,我知道你這不是認慫,而是英雄末路了,那個在鄉間山路上一怒截車的勇夫怕不是會輕易服輸吧」

    宋三缺笑了,說道:「形勢迫人,不認也得認,我只求一件事,有什麼新仇舊恨的都衝著我來吧,這兩個兄弟多少算是受了我的連累」

    「嘖嘖.」小六連連搖頭,嗤笑一聲道:「你還有談這談那的資本?現在是我玩你,而不是讓你講條件,宋三缺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你我要玩你個生不如死了,怎麼?難道還要我在提醒你一遍我要怎麼玩不成?」

    「三哥,這事怎麼也得算我一個吧?當初下黑手咱也是出過力的」武雀咳嗽了一聲,抹了抹嘴唇上的血,衝著小六啐了一口唾沫說道:「雀兒爺還怕了你不成,有能耐就大刑伺候著,皺下眉頭爺爺跟你姓」

    「還特麼的嘴硬,你個雜碎」小六惱羞成怒的擦拭了下身上的血沫,隨後飛起一腳直踹向武雀的胸膛,這一下直接將肉墩墩的武雀給踹的倒翻在地,小六隨手從桌子上拿起個煙灰缸照著他的腦袋劈頭蓋臉的敲了下去。

    「啪,啪,啪」小六拿著煙灰缸一下一下的狠狠的砸在了武雀的頭上,鮮血都是從他的腦袋上流了下來。

    武雀側身趟在地上慌忙用手抱著頭部來回滾動,王屠見狀登時歇斯底里的就要衝過去阻攔小六,卻是忘了就在他的旁邊還有另一把槍在候著。

    「在動就一槍打爆你的頭」持槍的人掂量著手裡的傢伙說道。

    宋三缺抿著嘴默不作聲,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求饒也是沒用,對方要發洩的是滿腔怒火,只有等氣順了才會罷手,這兩人的主要目標是他,武雀和王屠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而已。

    「呸,賤皮子一個」小六敲了幾下累的有些氣喘吁吁,扔掉手裡的煙灰缸朝著趴在地上的武雀踢了幾腳才算作罷。

    王琛聳了聳肩,回身坐到沙發上,翹起的腿正好踏在了武雀的身上,有意無意的笑了笑指著手上的表說道:「六子,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仇怨的抓緊時間解決,過足了癮後找個地方把他們關起來,也不急在這一天晚上,回頭用車把他們三個拉倒湘西去,到時候進了自己的地盤隨便你玩出什麼花樣來也沒人能礙事」

    小六獰笑的點了點頭,卻是略過宋三缺走到了王屠身邊拍著他的腦袋說道:「那就先從你開始?嘿嘿,慢慢來,我就喜歡看見人在我面前呻吟,甭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讓我有種快感」

    王屠冷冷的看著他,咧了咧嘴角鄙夷的說道:「是不是三哥那一槍把你給扎出心裡陰影來了」

    「哼哼,你們嘴上的功夫還真倒是沒有不行的,你一個比一個牛bi」小六用手拍了拍王屠的臉,然後朝著身後伸出手來接過了遞來的一把刀,又在他的臉上用刀背蹭了蹭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刀紮在你的身上,你會不會有心理陰影,宋三缺扎我一槍我還你兩刀,應該不算吃虧了哦」

    「四刀,換我來」宋三缺皺著眉頭說道。

    「三哥,我身上的疤也不少,不在乎那兩下」王屠雲淡風輕的說道。

    小六誇張的揚了揚眉毛,感慨著說道:「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啊,真是讓人看了感動的一塌糊塗的,不過呢你們兩個也別爭了,他兩刀你四刀我成全你們就是了……少扎一刀我跟你們姓」

    楊子在一旁敲了敲桌子,歎了口氣說道:「六子啊,可別弄髒了我的地毯哈,波斯純手工進口弄來的,就這一張都快能包下你身邊的女二線了,剛剛飛了一個青檀木的凳子已經讓我心如刀割,這下可就別遭禁別的了」

    小六弄著兩邊的人努了努嘴,哼哈答應著楊子的嘮叨,然後等過來的人將王屠兩邊按住之後才看向宋三缺道:「猜猜,這一刀我會戳向你兄弟身上哪個部位?」

    「戳.戳你爹身上.孫子,有種都扎爺爺這來」武雀在地下奮力的扭著身子,口齒不清的嘀咕著,雖然腦袋不知道被砸了幾個口子,但他心裡明白,有罪不如都算在他一人頭上算了。

    王琛剛剛端起的酒杯正要送到嘴裡,見腳下的武雀掙扎著還是不老實,就將杯子衝下一股腦的把紅酒全都倒在了武雀腦袋上:「還是打的輕對吧?我在給你加把火來」

    酒是好酒,不但味道好,度數自然也不低,一杯酒下去全都淋在了武雀腦袋上的傷口上,酒精刺激著混血的傷口登時讓武雀的身子一頓抽搐,但他卻是硬咬著牙沒吭一聲,混人也有自己的底線,可以讓人拾掇,但不能被拾掇的吭出聲來,太掉份了。

    「來呀,來.」見武雀的身上又雪上加霜,一向淡定的王屠也沉不住了,漲紅著臉說道:「不扎你是孫子」

    「砰!」小六一拳搗在了王屠的肚子上,然後左手揪住他的頭髮晃動著手裡的腦子說道:「長著一副好臉蛋,讓男人都嫉妒」

    一道血光飛濺。

    王琛和楊子見狀紛紛倒吸了口冷氣,這小子玩的這一手恐怕比殺了人還要糟恨得多。

    「禍水!」

    「王屠」

    宋三缺和武雀同時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兩人心裡狠狠的一揪,禍水真遭貨了。

    宋三缺此刻感到這一刀比紮在自己的心上還要苦上千百倍!

    王屠那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隨著小六手起刀落,頓時泛起了一串的血花,一道從額頭斜到耳根處的刀疤赫然出現在了王屠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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