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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一個女人的淪陷? 文 / 困的睡不著

    車子雖然被連續撞擊了幾下但並沒有熄火,不過宋三缺也沒有妄動著急開走,生怕自己有所動作引的後頭敵人反應過激,敵我懸殊下他哪怕此刻變成三頭六臂也知道不會是後面三輛車的對手。

    他盤算著後面的人到底是衝著誰來的,如果是王琛等人對付他宋三缺反倒不是特別擔心,最多對方就只是針對自己而不見得敢對於瑾下手,就算自己扔下於瑾跑路想來於大小姐事後也能安然無恙。

    怕只怕對方是衝著於瑾來的,那可就真完了!

    他們兩人搞不好全得交代在這。

    那天於老頭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把自己給留在了於瑾身邊當保鏢,宋三缺就知道,這老頭嘴裡說是美差,但實際上可並不見得就真是。

    不然於青然手下那麼多人,何必非得讓他幹這個差事?

    於瑾的胸脯起伏不定,小嘴張開喘著粗氣,這一連串的追逐和撞擊讓她有種遊走在生死線上的感覺,雖然她是嶺南大梟雄於三爺的女兒,但這並不代表她自身的承受能力就該強大。

    說實話從小到大於瑾的身邊還真從來沒碰到過如此嚴峻的時刻,哪怕是於青然遭受過的幾次打擊也沒有牽連到她。

    蓋因凡是於青然的敵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怎麼對他下手無所謂,但如果有人敢把槍口指向於瑾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於瑾就是三爺的命門,是逆鱗。

    誰碰誰就會引來於青然瘋狂的報復,在沒有確定能夠將於青然徹底壓下以前沒人敢對於瑾動手。

    但是今天,顯然對手是有備無患而來的!

    雙方足足僵持了有近兩三分鐘都無人率先行動,四輛車就這麼遙遙相對著,於瑾似乎無法忍受這種走在生死邊緣的煎熬,略帶著哭腔無助的問道:「我們怎麼辦?爸爸那裡聯繫上一半就斷了,他們一定不知道我們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宋三缺搖頭不語,抿著雙唇眼神就盯著後面的那三輛車一刻都不敢分神,於瑾見宋三缺怔怔的望向外面也知道此時似乎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便穩住心神冷靜的說道:「這裡距離錦繡莊園應該並不遠,如果能堅持到把車開到別墅區附近弄出的動靜大了勢必會引起裡面的人注意,那住的人都非富即貴保安措施很嚴密,並且我父親有手下就在別墅裡面」

    靠,這不用她說宋三缺自己也明白,可是顯然對方也打定了注意將他們給引到此處就是避免被錦繡莊園的人發現,不然哪會半路搞個車禍出來將那條路給堵上?

    宋三缺正想回話,卻突然發現後面兩輛車的門打開四個人影鑽了出來,對方終究是忍不住想要先動手了?

    「糟了,麼的,這幫人玩的真大」宋三缺臉色驟變,就在那四人下車之後還沒等挪動腳步,四人的手紛紛舉了起來眼見著四把手槍衝著商務車方向。

    「操……趴下,快特麼的趴下」宋三缺右手猛的一拽於瑾的腦袋生生的將於大小姐給按趴下來,然後隨之他也低著頭讓座椅擋住自己的身子,腳下也沒閒著放在油門上就踩了下去。

    他不敢在遲疑下去了,對方四把槍齊齊開火也許片刻之間就能將商務車給打成篩子。

    宋三缺剛有所動作要把車頭重新擺正,卻不想對方早已經洞穿了他的念頭,剩下那輛車沒下來的人似乎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商務車剛發動起來其中一輛越野車就飛快的躥了上來,對著宋三缺一側的車頭就撞了過去。

    「砰」宋三缺的身子一頓晃悠,這一下將他撞的腦袋直冒金星,半邊車頭都凹了下去,他強自提起精神讓腦袋不在暈眩下去宋三缺趕緊掛上倒檔要向後跑。

    前邊已經被堵死了那輛越野車龐大的車身將小路給堵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衝不過去,只能退而求次的向後撤,雖然後面有四把槍遙遙相對,但他也只能賭一把自己的運氣也賭在倉儲之下對方的準頭不會那麼巧的擊中兩人。

    「啪,啪,啪……」

    宋三缺的反應雖快但對方同樣不含糊,他的車子向後倒退,隨之後面的幾人就同時毫不猶豫的開槍阻擋,子彈全都擊中車身甚至大部分都是朝著駕駛席的方向射去,為的就是阻止宋三缺在繼續開動車子。

    宋三缺也料到對方的目的,在倒退之時有意的將自己這一邊避開對方的攻擊面,所以只有寥寥幾槍擊中了車門只是擦著車門劃過並沒用擊穿過去,不然這商務車又不是防彈的,恐怕輕易就能射中他。

    「光,光」連續兩次撞擊,倒退的商務車將橫在路上的兩輛車的車頭給撞的歪向了一邊,騰出了容他通過的空隙,宋三缺都來不及調頭只能拚命向後倒退。

    「砰,砰,砰」

    宋三缺正後退之際,那四人急忙快速跑了過來,抬手開槍便射,好在兩人的腦袋都縮在了下面子彈只是擊中了駕駛室裡唯有蹦出的火花漸到了身上,並沒有擊中身體。

    宋三缺全憑著感覺盲目向後倒車,商務車逐漸的偏離了正路,在崎嶇的田間顛簸個不停。

    於瑾的小臉被嚇得煞白,差不多整個身子都縮在了座位底下,剛剛那場面太過嚇人她也只是在自己拍攝的電影裡經歷過,哪真槍實彈的遭遇過?

    沒嚇得直接昏過去已經算是難得了。

    幾槍沒打中對方似乎延緩了射擊,宋三缺稍稍露出點頭發現那四人剛剛關上車門發動車子,顯然是打算繼續追擊,他恨恨的罵了聲娘這特麼的得有多大仇怨啊,至於死追個沒完麼。

    這是要不死不休的節奏啊。

    見和對方似乎拉開了一點距離,宋三缺趕緊調整車頭重新回到路上,他必須離開這條荒無人煙的小路才行,最不濟的也要找到有車有人的路,他就不信對方敢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追殺他們。

    他能想得到這一點,對方也不傻,三輛越野車拼了命的趕上來,只為將商務車給堵截再此,只要一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越野車的人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這一路追擊有點堪比電影裡的橋段了,一車飛奔三車在後攔截,槍聲大作,狀況好不慘烈,好在這一帶比較偏僻,不然這場面都夠上明天報紙的頭條了。

    駕車飛奔了一段距離後宋三缺神情一喜,遠遠的就瞧見前方似乎有了光亮,看來只需要在堅持一會就能上了主路了。

    眼看著黎明就在眼前宋三缺稍稍的出了口氣,也許只要在堅持一段時間車子就可以衝到主路上,這幫人膽子在大想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開槍追擊吧?

    就算他們再敢肆無忌憚,想必收到消息後的於青然這個時候也能聽風摸過來了吧?

    理想雖好,但現實總是太過殘忍!

    「砰!」

    「吱……」正在疾馳的車子明顯的一歪,整個車身忽然猛的向右側偏斜過去,在傾斜的過程中宋三缺急忙踩住剎車避免車速過快而導致側翻。

    是輪胎爆了!

    顯然是後面的人也預料到在讓商務車衝出去將會對阻攔帶來非常大的影響,轉而不在朝車身射擊,而是選擇擊中輪胎。

    被射中輪胎的商務車很突兀的就像右側歪了過去,車身歪歪扭扭的眼看著就要翻到。

    也是宋三缺這個新出爐的司機經驗太少,原以為可以踩著剎車避免傾斜到一側的車子翻過去,但殊不知越是如此車子反倒是越不受控制,在車速過快的情況下踩剎車根本就是雪上加霜,直接就讓商務車猛的朝路旁翻了過去。

    淬不及防之下宋三缺只能來得及護住自己的頭部甚至都無法出聲警告於瑾,兩人在車內隨著商務車從路旁的一道斜坡上翻滾著就朝坡下滾去。

    路的一側是道傾斜著有幾十度的坡道,長達三十來米佈滿了碎石和雜草,商務車極速翻滾之下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宋三缺只感覺全身的骨頭有如碎裂一般疼痛無比就跟散了架似的,而一旁的於瑾他根本就無暇查看,但也預料到就算不死差不多也少了半條命。

    「光!」商務車在滾到坡道下方之後撞上了一棵直徑半米寬的樹木發出一聲脆響之後停了下來,整個車身都狼狽不堪完全不成樣子,還好車裡的狀況算是運氣不錯,在劇烈滾動中觸碰到了安全氣囊,彈出來之後護住了裡面的兩人不至於被傷的過重。

    車裡的宋三缺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揉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奮力的從朝上的車窗上爬了出來,他根本就不敢耽擱下去,要知道追擊的人就在坡路上方,現在分分鐘都是危機。

    宋三缺從車窗裡爬出來之後慌忙看向了於瑾,還好有氣囊保護著她身體狀況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宋三缺趕緊將於瑾從車裡拽了出來,於大小姐雙眼緊閉眉頭緊鎖,痛苦不堪的哼哼著,顯然於瑾是沒有了自己活動的能力,宋三缺只得將她背上盡力的朝遠處走去。

    前方不遠處似乎是一棟在建的工地,黑漆漆的一片一點燈光都沒有,人影更是沒有一個,一棟十幾層高的樓房也只建了一大半還沒有竣工,在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躲藏地方。

    這時,就在他們滾落的上方,三輛越野車停在了坡路上,車裡的人全都下來毫不猶豫的就順著坡路向下追來,來到坡下之後只發現了那輛殘破不堪的商務車,裡面則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追!」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光頭男人手裡提著把槍沉著臉吩咐道:「小心點那個男人,別以為你們手裡帶著槍就以為是十拿九穩,如果空手相對你們這些人在他眼裡還不夠瞧的,別忘了剛才是什麼狀況,三輛車都沒攔住人家,千萬別給我掉以輕心」

    「是」

    「好的」

    光頭男吩咐完後習慣性的用手摸了摸腦後一個詭異的臉譜紋身,咧嘴陰森的笑道:「上次我們只是淺嘗輒止,宋三缺這次咱們可是能一較高下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這麼多人下大本錢針對你」

    ······

    於瑾感覺到頭疼欲裂,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斷了一般劇痛無比,人感覺昏昏沉沉的彷彿大半條命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她努力的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趴在一個男人的背上正踉踉蹌蹌的朝前走去。

    這人的肩膀和後背十分穩健,除了在奔走之時有些顛簸外剩下的則是異樣的寬厚和舒坦,只是隱隱約約間感覺到自己的身前有些濕潤伸手一摸手上便沾染了片片血跡,於瑾輕呼一聲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身下這個男人的。

    「你醒了?」宋三缺趕緊到後背的蠕動和於瑾發出的聲音,算是稍稍安了下心至少這女人命還沒事,當下便接著說道:「車廢了,我們現在只能徒步逃命,去前面那片工地躲一躲,能不能躲得過去就看老天爺是不是眷顧咱們和你父親能不能及時趕到了」

    於瑾費力的張開嘴輕聲說道:「我知道這片工地,就離錦繡山莊有五六公里遠,如果我父親他們得到了消息相信很快就能趕過來」

    宋三缺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關鍵是咱們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感覺到了吧,後面那群人跟瘋狗似的咬著我們,他們豈會任由咱們等著支援?」

    宋三缺蹣跚著背著於瑾總算是摸到了那篇在建工地中,爬的越高相對來說拖延的時間就能越久,兩人只得奮力向著頂層爬去,只希望能夠找到一處穩妥的藏身地點靜候於青然前來解救。

    十幾層高的樓平常人爬起來也要氣喘吁吁,宋三缺身上的傷雖不重但今晚卻被折騰的夠嗆,更何況身上還背著個百十來斤重的大活人,於瑾明顯的察覺到了身下男人的費力,但也明白自己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那依然劇痛的身子讓她感覺到怕不是骨頭真的斷了幾根。

    有多少年了,於瑾從來沒有體會到一個男人的肩膀如此的寬厚有力了,在她的記憶中也只有小時父親背她玩耍時有這種感覺,而成年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這種體會了。

    以她的姿色平時自然不缺大把追求的男人,但無一列外的於瑾只是從對方眼神中察覺到**和貪念,也許他們只是喜歡她的身體或者是於青然的權勢,真正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卻是到現在都沒有碰到一個。

    而現在,於瑾攀附在宋三缺的背上,頭枕著他的肩膀,卻是忽然由心底升起了一股別樣的感覺!

    都說女人對男人產生出異樣的感情也許只是需要一個很簡單的契機。

    要麼是這個男人彷彿她就像是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一樣捧在自己的手心裡用心呵護著。

    要麼就是在女人最無助和絕望之時陪在身邊不離不棄的時候。

    兩者有其一,那就是女人淪陷之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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