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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那就掀個天翻地覆 文 / 困的睡不著

    宋三缺帶著武雀和於瑾趕到中南大學,遠遠的就看見蘇懷清滿臉焦急的在門口來回徘徊著,夾著煙的手指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無精打采的,臉帶愁容。

    除此之外在他旁邊宋三妹兩個同學也在,石紅妝和阮小夭,三個人滿臉急切的神情讓宋三缺牙關緊咬心跳加速。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三妹的失蹤真的是太棘手了。

    早先和石紅妝還有阮小夭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他多少還是能看出來這兩個中南大學美女的底子肯定不薄,都是有家世的人,原本他還寄望於小妹這兩個同學能幫把手,可現在看這狀況明顯是希望落空了。

    兩人要是有辦法也不會在這和蘇懷青乾著急了。

    車子停下,宋三缺從裡面快速的跳了出來一把拉住還在徘徊不停的蘇懷青劈頭蓋臉的問道:「瞎轉悠什麼」

    看見宋三缺出現,蘇懷青臉頓時耷拉下來哭喪著說道:「三······三哥,三妹沒了,一天沒有消息了,我把三妹弄丟了」

    說著,說著,蘇懷青的眼裡就已經滲出了淚水,雙手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他和武雀都是一個心思。

    誰也沒有怪罪任何一方,都認為是自己把人給弄丟了。

    「我知道了」宋三缺皺眉說道:「別急,把昨天晚上的細節給我捋順一遍,你們也不用自責這事純粹就是衝著我來的,就算你們有防備之心也不可能時刻的跟在她身旁寸步不離,對方有心早晚都會下手你們根本就防不住,三妹出事是必然的」

    宋三缺這一刻覺得反倒應該自責是他自己,別人誰都不能怨。

    昨晚在和陳槍對上之後他就說過有人托他順手解決自己,在那時他就應該想到既然對方大張旗鼓的動手了保不齊就有可能對他身邊的人下手,武雀,王屠,宋三妹這三個他最親近的人可能都是目標。

    而他昨天晚上偏偏忽略了這一點,也根本就沒想到,這時早上發現三妹出事他無比的懊惱,如果他的腦袋多轉個彎也許就能想到這一點,那個時候提醒武雀和蘇懷青也許就能將宋三妹的失蹤給扼殺掉。

    宋三缺的話讓其他人一愣。

    而武雀卻忽然明白過來,三哥的話所為何意了。

    這時阮小夭瞧見宋三缺,就上前怒氣沖沖的問道:「你又惹了什麼麻煩把三妹子給牽連進來了」

    說完,她又四處看了看詫異的問道:「王屠那傢伙呢,怎麼沒來,該不會······也出事了?」

    「老麻煩了」宋三缺搖頭說道:「王屠他另外有事,暫時還不知情」

    石紅妝反應過來了,問道:「是因為上一次的事?」

    「上車再說」宋三缺點了點頭後也沒心思在這跟他們解釋,將幾個人全都請進了商務車。

    這時石紅妝和阮小夭也發現了車裡的於瑾,兩女瞪大了眼睛盯著這位華夏國民心中紅的發紫的偶像連連驚呼,似乎打死她們都想不到這時居然能在宋三缺的車上碰到她,只不過現在這情況實在不適合追星和崇拜,兩女只得按捺出詫異和驚訝將心思放在宋三妹身上。

    宋三缺點上根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車裡的人都不說話,這時候都是都將主心骨放在了宋三缺身上,沉思了半天他才開口說道:「雀兒把昨天晚上那個保安給我揪出來問問他是誰下的指示,蘇懷青找你那個導師看看這個人能不能問出點什麼,還有你們學校裡面肯定有視頻監控,如果三妹在學校裡失蹤說不上就能留下什麼痕跡」

    宋三缺吩咐完之後幾個人分開行動,隔了半個多小時後回來效果卻是微乎其微,昨天晚上驅逐武雀的保安找到了,對方卻一問三不知,只知道是學校的領導下的命令,蘇懷青的導師同樣如此,也是上面吩咐的。

    可是線索到了這卻斷了,那個下命令的人今早就請假離開了,人不在嶺南。

    這肯定是有意避開,不然哪會這麼巧?

    剛吩咐完人就消失了,明擺著是有貓膩。

    而石紅妝那邊托關係找到學校調出了監控,幾個人眼睛緊緊的盯著畫面,只見宋三妹從教學樓出來後向著宿舍樓走去,前一段都很正常可是當宋三妹拐了個彎後人卻突然就再也沒有走出來,而那一段正正的是監控死角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

    宋三缺說道:「視頻往前調,調到三妹失蹤的前半個小時」

    畫面被調到了宋三妹失蹤以前,在那個時間段早早的就有一輛越野車在畫面中出現,同樣的是進了監控死角後再也沒出現,監控又向宋三妹失蹤之後的時間調了過去,果然沒過多久那輛停在監控死角的越野車駛了出來。

    「就是這輛車」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車是找到了,將畫面拉近卻發現車牌被遮擋住了,根本就瞧不見什麼,而這種型號的越野車嶺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不可能大海撈針的去找。

    線索斷了!

    怎麼辦?

    幾個人齊齊的將眼睛望向了宋三缺。

    其實不用查都知道動手的人肯定就是王琛等人,自己的大敵根本就沒有別人,他只是想知道宋三妹被帶到了哪。

    「至少沒見到我的人三妹是不會有事的,他們的目標還是我」宋三缺歎了口氣對蘇懷青和石紅妝,阮小夭說道:「剩下的我自己來辦,你們先回去吧」

    「三哥,三妹是從我手裡消失的,我怎麼可能回去」蘇懷青急切的說道。

    「就是,就是,有了我們就多一份力量,我和大姐家裡也能幫上忙」阮小夭也插嘴說道。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於瑾說道:「回錦繡莊園吧,爸爸這個時候應該還在」

    其實宋三缺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論嶺南現在誰能幫得上他,只有於青然有這個能力,但他卻不能主動開口,只希望於瑾念在昨天晚上自己的不拋棄不放棄這一點上能夠拉他一把。

    果然,於瑾沒讓他失望主動攬了這事,宋三缺強自笑道:「看來我對你們於家的債是還不清了」

    於瑾有些嗔怒的說道「你就一定要分的這麼清?」

    石紅妝和阮小妖愕然一愣,這是鬧的哪門子事?

    於大明星居然因為宋三缺的一句話露出一副罕見的小女人姿態來,尼瑪的這世上真有土包子逆襲白富美的狗血情節?

    宋三缺將蘇懷青和石紅妝還有阮小夭放下就開車離開了中南大學,武雀沒精打采的坐在後面一言不發,只是不時的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緊鎖,似乎是還沒有從宋三妹失蹤的意外中恢復過來。

    宋三缺頭也不回的說道:「雀兒,你當三妹是親妹子看我們誰都知道,在這一點上你和禍水疼愛三妹的份量一點都不比我少,那小丫頭從小跟在咱們三個屁股後頭長大,從來都不分親疏,我不會怪你三妹自然也不會怪你,心裡的擔子放下吧,而且我知道這事是衝著我來的,人家算計咱們你根本就防不住」

    宋三缺知道武雀這一刻自責的念頭恐怕比什麼都重,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的將宋三妹交到他的手裡讓他看護,哪想到轉眼沒過幾天人居然失蹤了,武雀的心裡豈能好受?

    「嗯,我知道三哥」武雀鬆開雙手,望著車窗外說道:「不管是誰,動了三妹她要是掉了一根毛我就滅他全家」

    宋三缺駕車快速駛回錦繡莊園,於瑾安慰著說道:「回到家裡,也許父親會有辦法,在嶺南還少有什麼事能讓他無處伸手」

    其實殊不知,於青然自身也處在了進退兩難水深火熱的境地中······

    中南大學門外,石紅妝和阮小夭和蘇懷青告別後各自坐車向著家裡駛去,打算動用父輩能動用的力量盡量多找出些線索來,三妹和她們朝夕相處一年多,早已經親同姐妹不分彼此,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兩個姑娘哪還有心思上課。

    待兩個女人離開中南大學,蘇懷青並沒有回到校內而是轉身走向一旁,打開了一輛一直停在路邊的奔馳坐到了後面,車內三人紛紛點頭問好,蘇懷青沉著臉問道:「從早上知道人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別告訴我你們還一點苗頭都沒有?嶺南雖大,但你們想要用關係尋找出蛛絲馬跡應該並不困難,也別拿那些個有任務在身無暇管閒事的廢話來忽悠我,那都是放屁,我就一句話······今天晚上以前把人的下落告訴我,不然你們明天全都給我滾回京城去」

    「懷青,剛剛已經得到了消息,我們根據學校內的監控一直查到那輛車離開學校,然後路上的攝像也全都調了出來,順籐摸瓜的查了一路,最後根據監控顯示······」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體筆直面容堅毅渾身都散發出一股鐵血的氣息,是典型的軍人風格,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下文猶豫了半天也沒往出透露。

    蘇懷青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吼道:「有屁就放,說半截算怎麼回事」

    那男人歎了口氣後說道:「車子最後進了中山東路的二十八號就在也沒有出來」

    蘇懷青愕然一愣,似乎是沒反應過來男人的話,過了半晌他才皺眉問道:「確定?」

    男人點頭說道:「沒錯,我們是根據路上的監控一直查下去的,最後顯示確實是進了中山東路二十八號······懷青,雖然你不願意聽但是我還得提醒你,當初我們從京城來到嶺南奉的命令就是保護你不讓你這個蘇家第三代接班人出現什麼意外,除此之外別的事我們一律不能插手,而且以我們的特殊身份也不便插手,如果昨天晚上失蹤的那個女孩確實跟二十八號裡面的人牽扯到關係我們就更不能採取什麼主動了,你要知道嶺南政界在華夏一直都舉足輕重,一二把手都是排名最頂尖的封疆大吏,能量太大,干係也太大了,現在正直多事之秋,嶺南的狀況京城那邊都是掛了號的,我們要是在插一手那恐怕會影響到上面的佈局······最後在提醒你一下,懷青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就算你要趕我們走也不列外」

    男人板上釘釘的話讓蘇懷青憤恨不已,但他卻知道這話不假,自己的身份太特殊也太敏感了,來嶺南是秘密之行沒透露過給任何人,如果在此時嶺南格局不斷變化之時突然出現,那引起的連鎖反應誰都無法預料。

    他是京城蘇家第三代全力培養的接班人,從嶺南一畢業後他就將進入早已經鋪好的路然後按部就班的向上前進,這是公認的,所以也就是說蘇懷青出了京城所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家族。

    一個在華夏跺跺腳就能引起蝴蝶效應的龐大政治世家!

    蘇懷青身份敏感而特殊,如果在這個時候進入到同樣格局敏感的嶺南繁雜勢力中,確實會引起很多連鎖反應。

    蘇懷青恨恨的歎了口氣,猶豫半晌了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掏出身上的電話嘀咕道:「沒涉及到我你們不便插手?哼,哼,可你們沒準涉及到了蘇家三代未來的少奶奶,我看你們是不是還能挺住不出手」

    提醒蘇懷青的男人也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見他掏出電話有心阻止,剛要開口就看到了蘇懷青那決然的表情,和他相處了近三年,對這個半大男孩的性子十分瞭解,那男人話剛到嘴邊就被嚥了回去。

    「嚴秘書,爺爺在麼」蘇懷青等電話接通後輕聲問道。

    「是懷青啊,稍等一下,首長正在院子裡遛彎,我給你遞過去」電話裡傳來一陣沉穩的聲音過後沒多久,一連串老態龍鍾的笑語就又從裡面傳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懷青,這個時候想起爺爺來,恐怕是夜貓子進宅吧?」

    蘇懷青聽見電話裡老人的調侃不滿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他知道這幫傢伙都會將自己平時生活上的大事小事,事無鉅細的向上通報,但是沒想到今天的事居然這麼快又被他們給捅了上去。

    「爺爺」蘇懷青問候了一句後也明白自己的心思電話那頭的老人早就明瞭了,蘇懷青乾脆直接開門見山的就說道:「如果我要將嶺南掀個天翻地覆,您能幫我撐腰麼」

    「懷青,你這個孫子一直是我最放心也是我覺得最省事的,爺爺就問你一句,你是認真的麼?」老人的語氣並沒有帶著一絲嚴厲的態度,而是很平淡的說道:「你的一舉一動如果放大了看,意義可是很不同的,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懂得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有的時候對的事情並不一定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明白麼?」

    蘇懷青握著電話停頓了半晌,沉吸了口氣後說道:「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雖然我知道這麼做不明智也很幼稚,但身為蘇家的男人就要有所為有所不為,認真了就一定要有所作為······爺爺也曾經告訴過我,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但要首重承諾和信念,爺爺我記得小的時候你曾經送過我一副字,上面寫著一屋不掃又何以去掃天下?我連自己的信念和愛人都無法保護,又怎麼可能在接下來的路上走下去?如果我放棄了,這也許是我以後永遠都無法解開的心結,您要的是一個敢擔當的接班人,而不是一個顧前顧後的懦夫和沒有堅持的孫子」

    「好,好,好」電話那頭的老人連續說了三個好,語氣很是歡快的說道:「想做就放手而為麼,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只不過你所說的事現在還不明朗,至少還沒摸清到底是處於什麼層次的,也許就是年輕人之間有了怨系胡鬧而已,可能沒到什麼嚴重的地步,也可能到了某種地步就停止了,不用想那麼多」

    蘇懷青依舊追問道:「如果真的延伸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蘇懷青不得不刨根問底,宋三妹失蹤十幾個小時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真有什麼事超出了自己所期待的最好結果,蘇懷青已經下定了決心將不惜一切代價讓做出這事的人連後悔兩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宋三妹是宋三缺的逆鱗。

    但自從蘇懷青看到宋三妹那一眼並且跟在她屁股後面形影不離那時起,他也將宋三妹當成了自己最不可觸碰的逆鱗。

    蘇懷青又繼續加重了語氣說道:「那個女孩如果有了什麼閃失,嶺南必將天翻地覆」

    「那就放手去做好了」電話裡的老人十分大氣的說道:「不過你要記住,不要讓衝動在你腦子裡佔據主動,要三思而後行」

    蘇懷青掛斷電話,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說道:「去中山東路二十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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