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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風聲鶴唳 文 / 困的睡不著

    宋三缺,王屠,武雀此時正開著越野車疾馳在路上,三人並沒有明確的目標要去哪,但首要的卻是要離開嶺南。

    不管去哪都無所謂,只要人離開嶺南就行,天大地大就算對方布下天羅地網他們也有信心矇混過關,大不了躲進深山之中就是了,以他們的身手最多就是吃點苦但對方想在大海撈針中找到他們卻是不易。

    此時距離事發過去了半個小時,宋三缺也明白這個時候他們三人差不多應該已經被掛上號了,公an,交警,甚至部隊的人肯定都接到了圍捕的命令,毫無疑問這將是要以一城之力來堵截他們。

    「三哥,你看」王屠指向車子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路口,兩輛警車停在了那,警員正在路口似乎有目的的在排查著。

    這時,宋三缺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一起一看信息是蘇懷青發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三哥,我們露餡了,對方已經將目標對準了你們,我們很安全不用擔心」

    宋三缺長吐了口氣,蘇懷青的車露餡了,而這一刻他們三人也將正式的踏上亡命之路!

    越野車自然不可能在朝前繼續行駛,原地調頭車子向著來時的路重新駛回,這次他們有意避開大的路口專挑小巷行進,可是僅僅開了幾公里宋三缺就發現嶺南方面的動作太迅速了,差不多每隔幾個路口就佈置了警力排查,他們已經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

    「我們只能棄車了」宋三缺歎了口氣,隨後將越野車停在路邊三人改為步行。

    時間已近半夜,但嶺南的夜生活極其豐富熱鬧絲毫不比白日裡差,大街小巷依舊人來人往,三人夾雜在人群中到是暫時能確保安全,他們邊走邊觀察發現除了路口被設置警力之外巡警也忽然多了起來。

    「三哥,我們去哪?」武雀問道。

    宋三缺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看了看時間發覺已經很晚了,他猶豫著說道:「折騰了大半夜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下明天再動身」

    所謂的休息自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找旅店住下來,那是需要登記的,一旦登上信息明顯就是將自己給當成了靶子,他們只能隨便找處偏僻的地方對付一夜,三人最後落腳在了一處開放式公園裡,這裡四處寬闊方便觀察也方便逃走,不至於被人給圍堵的無路可走。

    三人輪番休息留下一個放哨的,只不過雖然想要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睡著,但此情此景下誰都很難沒心沒肺的睡過去。

    宋三缺笑了,看著眼睛瞪著老大的兩人扔過去兩根煙後說道:「二十年前我們在大山裡面朝黃土背朝天,閒的自己都快要發霉了,整天就琢磨著如何吃飽不餓如何長大成人娶個媳婦,沒想到如今卻是如喪家之犬般被人攆的無處藏身,搞不好還要把命都弄丟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武雀也咧嘴笑道:「我以為自己一輩子就要窩在山溝裡混到死,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生活,可是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被全城的警cha追緝,嘿嘿這也算是露臉了,總算是沒白活一場」

    王屠聳了聳肩膀,說道:「人生啊不就得折騰麼,要是真在山溝裡混混沄沄的活一輩子我也不甘心,從三哥來到嶺南後我就想著咱們三兄弟要是能大干一把那該多爽氣」

    「現在大展身手沒成,反倒是被攆的無處藏身了,你們後悔麼,沒有了我也許你們過的就是另一種生活」宋三缺叼著煙有些惆悵的問道。

    武雀和王屠相識一笑,同時說道:「跟著三哥,哪怕就是下了油鍋我們也不後悔」

    宋三缺哈哈一笑,捏著煙指著天上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要我們兄弟三個沒被人給盯死,總有翻身的一天,也許不知過了多少年以後我們再回嶺南,這裡的人都得把咱們當成大爺似的給供起來呢」

    也就是在這一刻宋三缺的心裡忽然發生了悄然生息的變化,這種變化也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自從一槍扎穿小六的手掌不得不背井離鄉的撇下老娘跑到外面躲債以來,他每走幾步總要撞上不小的麻煩,踉踉蹌蹌的雖然沒倒下但也混的滿身傷痕,被哥老會壓在身下脅迫,被王琛和小六如同野狗般攆著跑,又被陳槍提著槍四處追擊,到最後宋三妹落在蔣開山手裡差一點身子遭劫,直到如今他們三個更是無家可歸命懸一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權勢和實力啊。

    他們沒有根底,沒有權錢,沒有背景,就是個土包子,所以才會被人肆無忌憚的踩在鞋底下隨意拿捏,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這特麼的誰甘心被人當笑話般的摧殘啊。

    如果他有著於青然那權傾地下世界的實力殺幾個人算什麼?

    如果他的父輩如小六王琛和蔣開山那邊權勢滔天還用犯了事後四處躲藏麼,早有人出面來把屁股擦乾淨了。

    再比如像蘇懷青,就算明知道省府大院裡的案子和他有關那又如何,誰又敢動他,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權勢和實力,如果手裡掌握這兩樣誰還會當喪家之犬?

    宋三缺這刻突然發現,自己那安於當土包子的心裡已經漸漸的被他給壓下去了,這時的他特別希望以後的自己能登高望遠,一覽眾山小。

    誰在敢指著他的鼻子肆意玩弄,他就讓對方落入永無翻身的地步。

    清晨,昨夜昏昏沉沉睡去的三人突然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驚了起來,這三貨懈怠了本來前半夜都很精神,胡扯了一陣後到了後半夜也許是因為一天的煎熬和奔波居然全都糊里糊塗的睡了過去,連放哨的都閉上了眼睛,根本就忘了自己現在正處於疲於奔命的境地。

    刺耳的警笛響徹清晨的天空,三個人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都紛紛懊惱不已,這要是被人給堵截在此該有多沮喪啊,宋三缺抿著嘴快速朝著公園外跑去,正跑到公園柵欄處時發現正有一輛警車從前路上駛過,這不是來抓他們的?

    不然只憑一輛車這陣仗還能攔住他們不成?

    「三哥,好像不是奔著我們來的?虛驚一場?」王屠狐疑的問道。

    宋三缺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不過這也給我們提了個醒不能在耽擱下去了,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嶺南,已經過去了一夜足夠給他們布下天羅地網的機會,為免夜長夢多今天就咱們就出城」

    三人連早飯都顧不得吃,就從公園裡溜了出來專挑偏僻小路走,果然如宋三缺猜測那般,此時的嶺南如履薄冰,大路路口上有交警和警cha設崗排查,街道上還有巡警來回巡邏。

    更加讓人擔憂的是,宋三缺三人發現排查的人手中似乎都帶著印有他們頭像的紙張,不停的比對著。

    這可不算是好苗頭,如果沒有他們的頭像就算對方布控的在嚴密也有渾水摸魚的機會,可是此刻他們大白於天下了還怎麼混?

    恐怕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而只要有一個人發現了他們三個,那所帶來的後果肯定就是隨後會吸引來大批抓捕的人,麻煩了!

    宋三缺此時一陣的抓狂,他們算是孤軍奮戰根本就指不上任何的幫助,於青然那邊的線已經斷了,魏九將信息傳給他們之後就表明於三爺不易在這事上插手,宋三缺也明白這案子鬧這麼大就算求助於青然也肯定於事無補,而另一個能指望的就是蘇懷青,可是顯然這時蘇懷青等人雖然安全不用擔心,但也肯定被人在暗中盯著,也是求援無門啊。

    怎麼辦?

    宋三缺抓了抓頭髮,掏出煙來吧嗒吧嗒一口接一口的抽著,這時身後的王屠突然一推正在思索的宋三缺帶著武雀拐向了一旁的胡同,然後低聲說道:「快走,我們好像被人給注意到了」

    宋三缺用餘光瞄向了身後,發現有兩個巡邏協警正狐疑的看向他們這邊似乎起了疑心,三人趕緊加快腳步向著胡同身處走去。

    這時發現異常的兩個協警居然也跟了過來,因為這三人目標太顯眼了,昨天晚上他們就接到了協查的通報,要注意三個人的行蹤,並且這次通報上頭十分重視,早上的時候還特意開會叮囑了一番,他們剛剛出來沒多久就看到路上有三個人在漫無目的的晃蕩著行跡十分可疑正想上前盤問,沒想到對方居然轉身快步離開了,這一下子兩個協警更加起疑了,隨後就追向了胡同裡。

    兩人剛剛走進來順著對方消失的方向趕去卻沒想到剛一拐彎脖子後面就遭到了重擊身子一軟就躺在了地上。

    宋三缺從對方身上搜出了一張紙,上面赫然印著三人的頭像十分真切,最要命的是在頭像下方還標注「通緝令」三個字,並且註釋著此三人極度危險一經發現請立即上報,並給予重獎。

    「麼的,真上了新聞了?」宋三缺恨恨的咒罵道。

    「那完了,汽車站和火車站警cha肯定也是扎堆的,至少明面上我們是走不掉的」王屠皺眉說道。

    宋三缺點頭道:「原本也不可能從明面上走,雀兒你記得當初我們從湘西來嶺南的那條路不?只要出了城跑到那條路附近四周全是大山,我們鑽進去就是如魚得水必定能夠逃過這一劫,現在關鍵的是怎麼能摸出城去」

    「先離開這再說吧,昏倒這兩人說不上什麼時候醒,而且我們又不能真幹掉他們,他們醒了我們就暴露了」王屠說道。

    ·······

    此時,龍湖錦繡莊園內,於瑾焦急不堪的徘徊著她緊握著小手不時的向屋外張望,過了片刻後一輛車子駛了進來,於青然和魏九一同下了手進了屋子。

    於靜連忙上前急切的問道:「爸,怎麼樣?」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於青然擰著眉頭說道:「把嶺南的天都給捅破了個窟窿,你說能怎麼樣?現在外面鋪天蓋地的全都是抓他們的人,這三個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搶了人出來就算了,誰能想到居然還下了重手」

    於青然雖然語氣嚴肅神情略帶慍怒,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一股欣賞之意,這宋三缺行事真對他的胃口,有勇有謀,估計借給他的個膽子都敢把皇帝拽下馬來,雖然現在還很稚嫩但卻已經初具梟雄本色了。

    魏九在一旁插嘴說道:「不但官方已經開始通緝,我們也接到了命令務必讓手下的人散出去盯死每一條路每一個可能被他們逃脫的地方,可以說整個嶺南現在都風聲鶴唳了,我到想看看這三個小傢伙能挺多久」

    於青然搖頭笑道:「怎麼?你就不認為他們能從嶺南逃出去,讓其他的人大跌眼鏡白忙活一場?」

    魏九愕然一愣,不解的問道:「都這地步了,他們還有機會?」

    於青然淡淡笑道:「別太小看宋三缺了」

    於瑾見兩人不理自己,當下只得在繼續追問道:「爸爸,我們就不能在幫一把了?」

    「怎麼幫?」於青然歎了口氣後說道:「我們不在背後捅一刀,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於瑾恨恨的一跺腳,知道自己父親敲定了的事肯定無法更改的,她轉身來到樓上猶豫了片刻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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