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 神仙?妖怪?野人? 文 / 困的睡不著
狼狽五人組從背包裡掏出吃的東西和水圍成了一圈席地而坐,歪歪扭扭的倒著身子累的有些氣喘吁吁的,此時坐了下來後除了那叫然姐的女人一直保持著矜持的姿態外,其餘四人全都沒有了一副平時衣冠楚楚的模樣。
「閆蒙,徐晉山咱們這就你們兩個男人,過會天黑到了晚上你倆就輪番守夜吧」然姐伸著腿靠在樹上,敲打著累的發酸的雙腿抬起頭後看了看天色說道:「這一夜可要難熬了」
兩個男人聞言紛紛苦著臉,其中叫閆蒙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白色沒有任何標誌的香煙塞到嘴裡吧嗒吧嗒的猛抽了兩口後嘀咕道:「大姐,我們哥倆累的跟個孫子似的這一路上可沒少吃苦啊,最重的兩個背包都在我們身上呢,這守夜的差事就不能換個人啊」
劉青環笑瞇瞇的湊到他面前從閆蒙手中槍過煙盒魅惑的叼了一根點上後說道:「這深山老林的,你們兩個男人幹別的又用不了,不守夜幹嘛?今天晚上辛苦一點,趕明個回去了姐姐好好給你點甜頭吃」
閆蒙一縮脖子,慌忙將身子挪開道:「您也是姑奶奶,饒了我吧,我可怕被你搾乾了在一腳踢出去,還是算了」
徐晉山卻是眉開眼笑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盯著劉青環那妖媚的臉蛋說道:「你小子真不知道好歹,這甜頭大院裡不知道多少公子哥盯著呢卻無緣一品,你還想往外推?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閆蒙的腦袋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拍著胸口說道:「你不嫌命長,有種你上」
劉青環恨鐵不成鋼的一人拍了一下腦袋說道:「一個色膽包天,一個到嘴的肉都不敢吃,要你們這兩男人何用」
小月亮咯咯,咯咯的笑道:「青環姐,要他們當然是當畜生用了,幹點體力活看家護院什麼的不正好」
兩個被擠兌的臉色通紅的爺們唉聲怨氣的對視了一眼,閆蒙苦笑道:「咱哥倆在外面要風要雨的腰桿崩的筆直,咋一到這三位姑奶奶面前就矮了三分呢?」
徐晉山瞄了那一直默不作聲的然姐一眼恨恨的說道:「還不是小的時候底子就沒打好,從小到大一直被然姐給吃的死死的,那兩個死丫頭天天跟在然姐屁股後面混,狐假虎威的咱能有啥辦法」
然姐名叫喬然,一個長得傾國傾城,作風卻又雷厲風行從小生長在大院中的女人,彪悍的性子加上千嬌百媚的姿色自小時起就讓她成為了身邊眾多同齡人的領軍人物,當時的老輩人都說要不是喬然生為女兒身,恐怕她以後的路甚至可以直達到頂層的巨頭行列中,可惜了一個天賦絕佳的紅色子弟。喬然身邊的人對她的觀感只有三類人,一是服氣她的,二是見她就如耗子見了貓懼怕的,最後一個則是有半成男人都像要的,拔個頭籌一親芳澤。都說得了喬然差不多就能得了喬家大院裡的半壁江山,至少得讓男人少奮鬥二十年。
「好了,好了,我看都是沒累到還有功夫吵嘴駕,真要是累著了早躺下去屁都不願意放一個了」然姐見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皺著眉頭挨個數落了一番。
兩男兩女登時吶吶的不出聲了,食之無味的嚼著嘴裡的東西。
「哎呀,要放水了,青環姐然姐你們兩個要不要?我一個人害怕陪著我去好不好」小月亮騰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嚷嚷道。
劉青環搖了搖頭,努著嘴衝著身旁兩個男人說道:「不都說了麼他們就是保家護院的,隨便拽起來一個陪你去好了」
「我才不要,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偷看」小月亮晃了晃腦袋。
然姐撲哧一笑,打趣著說道:「你還惦記這事?別忘了以前你小時光著屁gu在家裡學游泳時是誰交的,他們還用偷看,早就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那不是以前麼,人家現在都長開了能一樣麼」小月亮耷拉著臉等著閆蒙和徐晉山說道:「便宜你們了,快點陪我去,要忍不住了」
徐晉山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故意拿眼睛掃著她的身上身下咧嘴笑道:「就是,像然姐說的一樣你那身上一堆一塊的我們哥倆哪沒看過,咱還真沒啥興趣」
徐晉山跟在小月亮身後向著遠處的林子走去,小月亮揮手讓他站的遠一點正要解開衣服卻忽的發現自己前方幾米外的樹旁正靠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腦袋上的頭髮亂蓬蓬的一身破敗不堪的衣服上滿是血跡,唯獨長髮下的兩隻眼睛還算明亮,可是卻正幽幽的盯著自己這邊。
「啊······」小月亮被這道突然冒出來的身影嚇的捂著小嘴尖叫不已,登時就忘了放水這要緊的事,連連後退道:「徐晉山你在哪呢,然姐,然姐,救命啊」
小月亮的尖叫頓時將不遠外的幾人給嚇的一激靈,紛紛提著柴刀趕了過來,然姐跑的最快率先衝了過來,待看清對面的身影原來是個人影後長長的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是撞見了猛獸,可是個人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這傢伙是從哪冒出來的」五個人並排站著提著刀望著那道樹下的身影非常狐疑,他們五個都已經夠閒的無聊得了,放著好日子不過跑出來野營找刺激,對面這位孤身一人是幹嘛來的?
郊遊踏青什麼的也不靠譜啊!
那身影就那麼靜悄悄的站著,腳步不動嘴也不出聲,閆蒙膽子稍微大一點,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柴刀來壯膽:「嘿,我說,人嚇人嚇死人哈,你到是有個動靜啊,幹什麼的?」
那身影依舊默不作聲,就只有眼神在五個人身上來回的打著轉最後似乎落在了他們手中的柴刀上。
「怕什麼,他不就一個人麼還能比得過咱五個?雖然那三個女眷可以忽略不計,但不是還有咱倆呢麼」徐晉山也湊了過來,打趣著說道:「神仙?妖怪?還是······野人?」
閆蒙翻了翻白眼,說道:「瞎起什麼哄,有野人穿著衣服的麼,披著樹葉的那才叫野人」他們也瞧出來了,對面這位雖然一身穿戴寒磣的不行,跟逃難似的,但到底都是一樣的人有什麼可怕的,頓時都心都放下不少。
然姐可沒這幾個傢伙那麼沒心沒肺,她瞇著眼睛打量著對面的人影低聲說道:「深山老林,一身是血,身無他物,這樣的人是普通人?」
「那是什麼人?」閆蒙微微一愣,然後驚道:「逃難的肯定不是,難不成是逃犯?」
逃犯?
如今的華夏自然不可能在出現什麼逃荒逃難的人,而面前這位左看右看還真像是逃犯,經過然姐一提醒幾人紛紛退後幾步拉開了距離防備起來。
那人影見幾人退後,原本一直沒動的他也上前了幾步逼進過來,閆蒙和徐晉山兩人擋在三個女人面前,其中一人說道:「喂喂喂,別過來,別過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兩不相干啊,刀子不長眼別誤傷了你」
對面的野人明顯對這裝腔作勢的恐嚇無動於衷,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倒是加快速度衝了過來,瞬間就來到了閆蒙眼前,閆蒙見狀大駭,條件反射的揚起了手中的柴刀掃向了野人的胸前。
野人只是微微一偏身子左手就準確的就抓到了閆蒙的手腕,然後反手一擰讓閆蒙的胳膊吃痛不已手裡的柴刀就掉了下來,野人右手從下一抄就將刀子接到了手中然後向前一遞,柴刀就頂到了閆蒙的脖子上。
閆蒙眨了眨眼,待看清脖子上柴刀那鋒利的刃口口嚥了嚥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有話好說,刀子不長眼可別誤傷我了」
這一手空手入白刃乾淨利落到其餘四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閆蒙就受制於人了,小月亮和劉青環嚇的雙腿直打轉,兩人靠在一起淚水眼看著就要往下掉,閆蒙是她們從小就混在一起的發小,朝夕相處下都跟親人差不多親近,這下見他危在旦夕都不禁著急的想要伸把手卻無能為力。
只有然姐算是稍微鎮定的,她走上前舉著雙手說道:「我們無意傷害你,真的沒有惡意」
那野人歪著腦袋打量著四人沒吭聲,又動了動手裡的刀子示意她向後退,然後才第一次張嘴說話,聲音有些嘶啞低沉:「我也無意傷害你們,前提是你們別有其他的念頭」
野人說完就不在搭理對方,左手在閆蒙的身上開始摸索起來,翻了半晌只掏出了那包白盒的香煙和打火機,看見這兩樣東西野人咧嘴一笑,似乎對收穫十分滿意。
這野人自然就是逃竄在山裡十來天的宋三缺!
宋三缺放下了手中的柴刀急不可耐的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來塞到嘴裡大口大口的吸著,憋了好幾天的煙癮這下解決了癮頭登時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都上來不少,愜意的閉著眼睛吞雲吐霧,而對於對面的那幾個一臉擔憂和神情驚恐的幾個人則直接就給忽略了。
閆蒙摸了摸被刀刃刺激的有些發涼的脖子似乎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了自己,待身後的徐晉山拉了他一把才反應過來,趕緊退了回去。
小月亮崩崩亂跳的小心肝也慢慢的降了下來,拽著閆峰的胳膊打量著正大口吸煙的宋三缺低聲問道:「這個野人好像真沒什麼惡意哦」
「惡不惡的又沒寫在臉上你能看的出來?」閆蒙心有餘悸的對然姐說道:「大姐,咱們趕緊走吧,天知道這傢伙一會泛起狠來是不是該幹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了,你們三個如花似玉的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啊,你也看到了他的身手讓我和老徐對上肯定是白給的根本擋不住啊,咱跑吧?」
「是啊,是啊,大姐」劉青環連連點頭說道:「便宜給閆蒙那小子還行,但被別人糟蹋了我可不願意」
然姐哭笑不得的說道:「人家真要是存了什麼歹意還能容你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