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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眼花了? 文 / 困的睡不著

    喬然發令,幾個小姐少爺們不得不又拾起背包重新上路,避開那位突然冒出來的猛人所處的範圍。

    這位好漢帶給這群人的衝擊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刀挑子彈,密佈在身體上的疤痕,很鮮明的透露出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故事,無論五人怎麼開動想像力也無法將好漢同善類這個詞連在一起。

    那還不趕緊有多遠躲多遠?

    小月亮嘟著嘴頻頻回頭,似乎腦子裡還惦念著宋三缺叼煙挖肉療傷的彪悍情景,她覺得這位咬著煙嘴手握柴刀一下****肩膀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剜掉身體上子彈的動作簡直是帥的掉渣了,在這位小姑奶奶的眼中平時見慣了衣冠楚楚一本模樣的公子哥,身邊都是彬彬有禮特愛裝腔作勢的娘娘腔男人,突然的撞見渾身是傷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無以匹敵男人味的宋三缺就宛如發現了一個新大陸般整個腦袋裡都是好奇加上驚訝的念頭,她特想蹲在那男人身旁好好的仔細研究一番,只可惜大姐下了命令,只得不情不願的跟著離開了。

    小月亮不甘心的拽著喬然的胳膊晃蕩著說道:「然姐,咱們為啥要離開啊,那個人似乎並沒有傷害咱們的意思,你不覺得有他在我們應該會很有安全感的麼」

    「還安全感?只怕說不上什麼時候沒準你就被他給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劉青環拿手點著她的腦袋說道:「你怎麼又泛起花癡了,我記得在你的崇拜字典裡一直不都是中意那些韓版洗剪吹的麼,怎麼現在換口味了?」

    小月亮歎了口氣,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不是因為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麼有男人味的傢伙麼,哎呀呀,你看看他那叼著煙頭的小眼神,我的心裡都要酥起來了,洗剪吹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呢」

    劉青環嘿嘿一笑,說道:「小姑娘發春了?不是要酥起來,是要sao起來了吧」

    「呸,劉青環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喜歡倒貼上門呢」小月亮氣鼓鼓的說道:「我那是欣賞是崇拜懂麼?」

    劉青環撇了撇嘴一臉的鄙視,閆蒙這時插嘴說道:「哎,小月亮的話我看沒錯,可惜哥就是個爺們,如果是個女的我沒準也泛起花癡了,好漢的那副派頭對於女人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對不對然姐?」

    「扯上我幹嘛?我只想離他遠一點,總覺得這個人太危險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冰涼的寒意,有點讓人不寒而慄,你們也不想想在這裡碰見個身上帶著槍傷一身是血的男人跟買彩票中獎的幾率都差不多了,所以我只想能有多遠就離他有多遠」喬然有些心悸的回頭看了看,搖了搖頭不在想著剛剛的一幕,轉而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道:「天已經都黑了,還是想想今晚怎麼過吧」

    閆蒙和小月亮搖頭對望一笑,歎了口氣,兩人現在此刻到是一條心了,一個仰慕一個崇拜,根本就沒感覺那帶傷的男人有多麼危險,這也許就是人與人之間微妙的感覺,同樣都是第一次接觸但所觸發的感觀卻各不相同。

    徐晉山揉著發酸的兩腿苦著臉說道:「然姐,原來你也知道天都黑了啊,我們已經和那位的距離不短了,這片林子這麼大哪能在輕易碰到啊,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休息算了」

    幾個人附和著狂點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喬然,平日裡養尊處優的慣了任誰都經不起這麼折騰,他們已經進入深山第三天了,意志和身體早就被摧殘一空了。

    喬然將身上的背包往地上一扔說道:「那就在這休息吧,你們也別唉聲怨氣的了,估計最遲不過明天家裡那邊就該有消息了」

    小月亮叫道:「這就回去啦,人家還沒玩夠呢」

    閆蒙和徐晉山一臉愁怨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沒玩夠?要不是你把東西弄丟了咱們至於這麼提心吊膽的麼,哼哼,再有下次我們可不帶著你了·····不,不,不是壓根就不會再有下次了」

    五個人找了一處空地圍成一圈坐了下來,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眾人也累的氣喘吁吁,但誰也睡不著,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過多數都是圍繞著先前碰見的那位好漢,就跟猜謎似的不斷猜測著那位到底是何方大能,犯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搞的要孤身一人進入叢林躲避。

    那一身的傷疤和肩膀上的槍傷都讓他們乍舌不已,這跟平日裡他們所接觸到的一般人可實在是太有天壤之別了,幾個人都咋泛嘀咕,這位好漢要是放在過去絕對是個橫刀立馬的大悍匪,蓋因他身上的那股子彪悍味道實在是太濃厚了。

    聊了沒一會,三個女眷首先熬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剩下的兩個男人自然得強打著精神守起了夜,這幫少爺小姐們的叢林經驗再少也知道這個道理。

    閆蒙靠在樹上摸了摸口袋想要掏出煙卻想起來早被那好漢給摸了去,徐晉山見狀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包南京九五至尊來遞了過去後衝著劉青環那努著嘴問道:「閆大少爺,對於這位眼巴巴的盯著你足有十幾個年頭的姑奶奶你就真不打算收了啊?」

    閆蒙照著他的腦袋把煙盒甩個過去罵道:「要收你收,我無福消受」

    徐晉山嘿嘿笑道:「別嘴硬了,看看你剛才那副緊張勁,誰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閆蒙不服氣的翻著白眼問道:「換成是小月亮和然姐我也是一個反應,你既然不信那你說說我是怎麼想的」

    徐晉山搖頭晃腦的說道:「你們兩家不咋對付,身處不同的陣營,你不就是怕真要是收了的話不好交代麼?你家老頭肯定得把你們這一對癡男怨女給一腳踢出門去,淪落成一對野鴛鴦」

    「知道你還問?脫褲子放屁,廢話」閆蒙低著腦袋吶吶的說道:「都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身在豪門裡的人又有幾個能安然得了的」

    徐晉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著說道:「說來簡單,老一輩的恩怨憑啥要扯到咱們這一代身上來?他們不對付干咱們什麼事?兄弟奉勸你句話,青環和你就差了一層窗戶紙乾脆捅開算了,何必像現在這樣一個怨婦一個癡男,到頭來兩人都不好過」

    閆蒙歎了口氣:「說的簡單,為此你以為我沒想折?要不是為了她我何必落成這副紈褲樣,不就是想讓家裡放棄對我的培養麼,我變成了個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誰還會在乎我找哪家的姑娘」

    「那你這放縱的還不夠啊,你家老頭不依舊沒放棄你仍然想扶你上位麼」徐晉山搖頭說道。

    「哼哼,還不夠?」閆蒙狠狠的抽了兩口煙說道:「這次回去我就可勁的折騰,爺就不信了,我多捅出幾個窟窿,多給他們弄出點擦屁股的大麻煩,我就不信他們還不死心」

    徐晉山張了張嘴,愕然的說道:「玩歸玩,可別太過火了,不然小心麻煩大了在把你家裡的人給牽扯進來」

    「牽扯個毛線啊」閆蒙嘿嘿笑道:「老爺子不是沒走呢麼,他就像一棵擎天大樹是的立在那,什麼天大的麻煩能把我加這棵大樹拱倒?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屁事沒有」

    「這倒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跟護身符似的」徐晉山感慨著點頭說道。「行了,別操心我了,你還是趕緊睡吧,後半夜好換我」閆蒙又伸手從他的身上把那盒九五至尊給摸了出來點上一根,徐晉山連忙說道:「給我留點提提神,就這一包了哈,不然後半夜我咋過」

    閆蒙擺了擺手也不搭理他,然後挪到了劉青環一側靜靜的盯著她的臉傻笑不已,想要伸手去輕撫卻又害怕吵醒了她,手伸出去一半就縮了回來,然後就只看不動的發著呆·······

    此時的叢林中已經一片大黑,抬起頭甚至只能微弱的看見天上的點點星光,能見度只有幾米遠,四周影影綽綽的只有陣陣微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偶而還有不知名的動物叫聲從遠處傳來。

    睡著了的四個人發出清晰的鼾聲,在這寂靜的叢林黑夜中顯得極其安詳,閆蒙抽了三根煙後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發酸,便站了起來繞著躺在地上的四個人慢慢的活動著身體,伸了伸懶腰他打了個哈欠,看著手上的表現在已經快要到午夜了,就要走到徐晉山的一旁將他叫醒,該到換班的時候了。

    閆蒙正要推醒徐晉山,卻忽然皺著眉頭停下了手,歪著腦袋傾聽前方不遠處傳來的細微動靜,已經在林中過了三個晝夜他分的清什麼動靜是風吹動樹葉傳來的,也分得清動物爬行傳出的踩踏聲,但此時遠處的聲音明顯不是這兩種方式。

    閆蒙用腳踢了踢熟睡的徐晉山,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後徐晉山嘟囔著說道:「你就不能多辛苦一會,體諒兄弟一下?讓我多睡會你能死啊」

    「閉嘴,你聽那是什麼動靜」閆蒙壓低聲音拽著徐晉山向前挪動了兩步。

    此時的動靜傳來的更加清晰了,前面叢林中不停的有著嗚咽聲響起和大片面積樹葉抖動的聲音,還有一陣悉悉索索的爬行聲,徐晉山被閆蒙謹慎的表情給驚的登時清醒起來,他摒住呼吸悄悄的撥開面前的樹枝瞪著大眼睛來回的掃視著周圍的狀況。

    「咦,閆大少你看那是什麼?」徐晉山朝著身後的閆蒙招了招手,然後指著不遠處的點點綠光問道。

    閆蒙眨著眼睛狂嚥了一口唾沫,他覺得自己眼前看見的應該是幻覺,沒錯,這應該是幻覺才對。

    就在兩人身前不過幾米遠的距離外,一對對的冒著綠色光芒的圓球正一閃一閃的衝著他們。

    「咕嘟,咕嘟」徐晉山同樣嚥了嚥口水,抓著閆蒙的手使勁的用了用力,他想要搞明白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依舊在夢中呢。

    「我說兄弟,你那胳膊有點疼麼」徐晉山呢喃的問道。

    「啊?疼什麼?」緊張兮兮的閆蒙根本就沒意識到手臂上的痛感,他喘著粗氣稍稍的後退了幾步說道:「但願是咱們兩個的眼神出了差錯」

    徐進山哭喪著臉說道:「一個人能錯,還能兩個人一起錯?那咱倆得是什麼眼神啊」

    「麼的,那還猶豫什麼啊」閆蒙雙腳連連後退,他根本就不敢回頭生怕自己多餘的動作會引起前方不知名動物起了反應,只得倒退著身子來到三個還在熟睡的女眷身旁依次用腳踢醒了他們。

    「幹嘛啊,天亮了麼?」劉青環閉著眼睛嘟囔了幾句又想翻個身接著睡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意思。

    小月亮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茫然的晃了晃腦袋不知所措,唯獨喬然算是意識比較清醒的,她一見徐晉山和閆蒙身子哆嗦語調顫抖的模樣就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儘管天色漆黑無比,但她還是看清了兩人泛著極度蒼白的臉色,那兩張因為害怕和心驚的臉蛋根本都沒有一點正常人該有的臉色了。

    人只有在絕對恐懼的情況下才會如此!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喬然一把拽起了倒下去要接著睡的劉青環,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閆蒙根本都來不及解釋,就拉著她和劉青環的手快速撤離,徐晉山則是拖起小月亮就走,五個人也顧不得拾起地上的背包了,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惦記身外之物,後面那一對對的綠光簡直太特麼的滲人了。

    五個人剛剛挪動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哀嚎聲:「嗷嗚······嗷嗚······嗷嗚」

    緊接著樹葉枝條抖動的響聲更加頻繁了,也就是瞬間的功夫那一對對泛著綠光的圓球就全都衝到了五個人的近處,足足有二十幾對之多的綠色圓球錯落有致的圍在了五人身前。

    這一刻任誰都明白是出了什麼狀況了!

    「狼·······是,是狼群?」徐晉山語調磕磕巴巴的說道。

    劉青環和小月亮哇的一聲就哭了,兩個女人哆嗦著抱在一起緊緊的摟著對方,喬然握緊了手裡的柴刀張著嘴茫然的看著身邊的幾人說道:「我們完了」

    被狼群包圍,別說是他們幾個養尊處優的小姐少爺,哪怕就算換成是大院裡那些身手拔尖的傢伙們也是白費,絕對會片刻之間就被狼群給撕成粉碎,前提是如果手裡有槍狀況就不一樣了。

    可他們幾人只有幾把還算鋒利的柴刀,這玩意砍砍樹葉還能行,但對上呲牙咧嘴的狼群無異於杯水車薪啊。

    閆蒙抿著嘴胸膛起伏不定的說道:「然姐,一會狼群來了我和老徐頂著,你們三個撒腿就跑,運氣好了沒準還能逃出去一個半個的,總比全進了狼肚子強」

    「你認為咱們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喬然吶吶的說道。

    兩條腿的人就算速度再快也無法跑過四條腿的狼,更何況他們幾個的速度還達不到運動員的層次,就算有人擋著也無濟於事,二十幾條狼一哄而上他們這幾個可能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沙沙,沙沙」前方的狼群緩緩的移動著四肢逐漸接近著,距離只有三四米遠了,幾人甚至能清晰的可見狼嘴中的獠牙和青褐色的毛髮,甚至隱約間還能聞到從前方飄過來的血腥氣息。

    「然姐,然姐,我們怎麼辦啊」劉青環和小月亮無助的望著還算鎮定的喬然還有閆蒙,兩人的身子差不多都要癱在地上了,要不是互相支撐著恐怕早就倒下了。

    狼,對於他們來說那都是傳說中的東西,頂多就是在電視電影中看見過,但凡是看過的聽過的經驗都讓幾人明白一件事,被狼群盯上的下場絕大多數都會被撕成碎片然後被吃到狼肚子裡去。

    死都不能死個完全,屍骨無存了!

    「光當」喬然手中的柴刀掉在了地上,一直以強勢性格示人的她也放棄了抵抗,既然要死又何必在苦苦掙扎呢。

    喬然從來都不會認為崩潰這個詞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無論是家世還是自身條件,她一直都是最拔尖最優越的,公認的女神級別的女人,如果非要用什麼來形容她也只有眾星拱月這個詞比較登對,所以久而久之喬然的性子就養成了極其的強勢和驕傲,腰板也永遠挺的都是最直的,她不相信自己也會有無助的時候。

    但此刻,看著身前狼群十幾對泛著綠光的眼球,喬然深深的覺得她哪怕再是天之驕女於此時也是白搭了,這幫牲口的眼裡只分能吃和不成吃的東西,會管這個?

    喬然沒有如小月亮和劉青環那般哭的歇斯底里的,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淡然的離開也許是她最後時刻能保持的驕傲了。

    「喂喂喂,喂喂喂,你······你們看,那是什麼」閆蒙突然尖叫了一聲指著狼群後面跳著腳不敢置信的說道:「快看,快看,我操,是老子眼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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