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凌歡歡……你在笑什麼？【萬字大章 節】 文 / 千樺盡落
不……應該不會，凌浩鴻看不到莫長亭的殺氣，他咬了咬牙側身道：「請進吧。」
「曉天啊……」莫長亭突然抬手扣住了古曉天的肩胛，「你先進去和歡歡聊一聊，我和凌先生談一談。」
古曉天皺眉深深看了莫長亭一眼，之後猶豫著轉頭凌浩鴻笑了笑進去了。
凌浩鴻看著古曉天進去將門關上，笑容沉了下來：「莫長亭……你來幹什麼！」
莫長亭對著凌浩鴻輕笑了一聲：「別緊張……放鬆。汊」
莫長亭對凌浩鴻做了一個借一步說話的動作。
凌浩鴻猶豫著側身和莫長亭往另一邊走了兩步。
「我們獵人族……是保護人類的，所以我不會傷害凌歡歡，你之前的那個孩子……朕」
「你差點連我兩個孩子一起殺了！」凌浩鴻側頭冷眼看著莫長亭。
「你知道……我那是沒有辦法。」莫長亭輕笑，「人類和吸血鬼的孩子是不允許存在的，那是違反自然規律的。」
莫長亭看了眼凌浩鴻垂眸接著說道：「就像是……凌歡歡現在肚子裡懷的那個孩子。」
凌浩鴻就像是炸了毛的貓，轉身狠狠看著莫長亭：「你要是敢傷害歡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別緊張……別緊張……」莫長亭唇角揚的越發的高，「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人類的，而且……對你我一直存在的愧疚，我答應你……我會幫助你讓凌歡歡振作起來，怎麼樣？」
凌浩鴻疑惑的看著莫長亭。
「只要你放心把凌歡歡交給我。」莫長亭道。
「你要對歡歡做什麼？」凌浩鴻問。
「我不會對你的女兒做什麼，我只想幫助古曉天……算是補償你。」莫長亭看著凌浩鴻，「我需要和凌歡歡談談……單獨。」
「談什麼？」凌浩鴻神情絲毫都沒有放鬆。
「談陸雲少的死因……告訴她陸雲少的死有疑點，讓她打起精神去查！告訴她懷孕了……應該好好保護她和陸雲少的孩子！」
凌浩鴻正要開口莫長亭卻搶先一步：「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可以讓凌歡歡振作起來不是麼？」
凌浩鴻還是有些猶豫，如果告訴歡歡懷孕了……然後這個孩子又不能留下，那麼歡歡……會有多麼的傷心。
可是看著歡歡現在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凌浩鴻實在是太心痛了。
「孩子……」凌浩鴻抬眸看著莫長亭。
「孩子肯定是不能留下，但是……」莫長亭唇角提起，「我有能力可以幫凌歡歡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們用人類的孩子替換，你覺得我這麼做怎麼樣？」
凌浩鴻拳頭一緊，以前失去過一個女兒……現在又要失去外孫了麼？
「當然……目前來說也只有我才可以幫著凌歡歡把孩子生下來，你的老相好現在恐怕恨不得凌歡歡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死了才好。而人類……說不定連著凌歡歡一起殺死，你說我說的對麼？」莫長亭朝著凌浩鴻走進了一步，「所以……把凌歡歡交給我，相信我……我會讓你們的生活恢復如常，等孩子生下來……然後時間沖淡了凌歡歡心裡的傷痕，她那麼出色一定會有很多男人喜歡，她會再次結婚……剩下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
凌浩鴻拳頭握的越發的緊，他不知道莫長亭是否能夠值得相信。
可是有一點莫長亭倒是說對了，現在能幫歡歡的也就只有莫長亭了。
「怎麼樣……願意把歡歡交給我麼？如果你相信的我的話……」莫長亭說的真誠無比。
凌浩鴻猶豫了良久之後：「你能保證……不會傷害到歡歡？」
「我保證！」
「可是你告訴她陸雲少的死有疑點……不是逼著歡歡往那方面查嗎？」
「放心吧……就算是我想讓凌歡歡往那一方面查，我想……陸雲少應該也會想盡辦法阻止，更何況……我不會允許凌歡歡查到那個方面，這個……只是給凌歡歡生活一個希望，讓她燃起鬥志。」莫長亭唇角勾起，「這個方法一定管用。」
凌浩鴻深呼一口氣，拳頭狠狠握在一起：「好……我信你！」
莫長亭唇角揚了起來：「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以後……你們凌家和血鬼一族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莫長亭說完就先凌浩鴻一步走進了酒店房間。
凌歡歡此時正靠站在落地窗前，今天她倒沒有抱著陸雲少的骨灰盒不鬆手，可是整個人都像是不在狀態一樣。古曉天就站在凌歡歡的身旁，和她一起看著這碧海藍天。
「曉天……」凌浩鴻站在門口輕喚了古曉天一聲，然後對古曉天招了招手。
古曉天側頭看了莫長亭一眼，卻見莫長亭滿臉笑意。他拳頭握緊眼神似在警告莫長亭……之後他才淺笑著凌浩鴻走去。
凌歡歡聞聲回頭看向了莫長亭，瞳仁微微一緊聲音竟是那樣的陰涼：「你來幹什麼！」
莫長亭輕笑著站在原地看著凌歡歡那張慘白卻透著堅韌的面容，他低笑了一聲：「來看看你。」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和我並沒有交情！」凌歡歡眸子一片肅殺，即便是如此也掩不住她盈盈的淚光，「如果你是來看笑話……看夠了就滾，不然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哇哦……」莫長亭撇了撇嘴，「我領教過你的速度。」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凌歡歡赤腳朝著安放陸雲少骨灰的茶几方向走去。
「我是想來告訴你，陸雲少的死……並不是意外。」
凌歡歡正要觸碰到骨灰盒的手驟然一頓，她瞳仁一顫猛地轉過頭看著莫長亭。
「你說什麼？」凌歡歡直起身極力壓制自己心臟的顫動，可是……聲音和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莫長亭輕笑了一聲朝著凌歡歡的方向走去：「首先……我會告訴你一些事情，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你不會告訴別的，其次……一定要保持鎮靜。」
「你在說什麼？」凌歡歡的瞳仁顫抖的厲害，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
「哇哦……哇哦……你現在這樣可不算是鎮靜，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喝一杯怎麼樣？」莫長亭自徑走到了吧檯旁，隨手抽出一瓶紅酒看了眼準備往高腳杯裡倒酒。
凌歡歡衝過去一把奪過了莫長亭剛拿到手中的高腳杯：「你把話說清楚……雲少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什麼？」
「凌歡歡，你這種狀態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莫長亭唇角帶著淺笑。
凌歡歡緊咬著牙，死死盯著莫長亭……良久，她轉過身將高腳杯放在吧檯上，整個人有些無力的靠著，眉心緊皺……呼吸也逐漸的變得平穩。
凌歡歡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以至於都半個小時過去了……她的眸子都開始有些溫潤了。
莫長亭放下了一直緊握在手中的酒瓶，就那麼平靜的和凌歡歡並肩而立：「凌歡歡……陸雲少有一些不同你知道麼？」
凌歡歡側頭看著莫長亭：「什麼不同？」
莫長亭輕笑，他注視著凌歡歡的瞳仁……那雙乾淨清澈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瞳仁，似乎讓人看了就不能移開目光，讓人可以看到凌歡歡那悲傷的心……悲傷卻倔強的心，被堅韌所環繞的心。
莫長亭微微瞇起眸子突然改變了自己剛才的決定，一個新的念頭萌生，很快……快的讓莫長亭來不及思考就已經付諸了行動。
莫長亭抿唇：「不同在……這個……」
說著，莫長亭的瞳仁竟是變成了紅色，凌歡歡瞳仁猛然一顫，這雙紅眸……紅眸！和陸雲少病發時一樣的紅眸。
「還有……這個！」莫長亭微微張唇讓凌歡歡看到自己的兩顆虎牙緩緩變長……變成和陸雲少一樣的獠牙。
獠牙！
凌歡歡腦子「嗡」一聲，獠牙……紅眸。
若說以前凌歡歡堅定不移的相信陸雲少除卻是因為對陸雲少的愛之外，還有兩點……那就是凌歡歡只見到過陸雲少有過這樣的症狀，還有就是像蘇景藍所說……陸雲少以前是人類……
可是現在莫長亭讓自己看到了他也是這個樣子，那麼這代表了什麼？
有著和人類一樣的身體，擁有人類無法企及的英俊和美麗，身體沒有溫度，沒有心跳，不用呼吸。有極快的速度，並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力量極大，除了致命弱點外不怕任何攻擊，擁有不死之身。有著很高的智慧，以鮮血為食。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那是……
凌歡歡眸子一顫，她竟是一點都不害怕，她看著莫長亭的獠牙喉頭滾動著，不是的……雲少有心跳，有體溫……那灼熱的體溫都是凌歡歡依賴的，感覺到過的！怎麼可能……不是的，那種東西怎麼會存在的，這都是杜撰出來的。
凌歡歡回過頭額頭的神經突兀跳動著，陸雲少獠牙陷進頸脖的感覺……凌歡歡到現在都忘不了，聽著自己鮮血流失的聲音，凌歡歡害怕極了……可是那種害怕卻敵不過自己對陸雲少的愛，所以凌歡歡沒有細想……只知道自己愛他。
騙自己的……這是莫長亭騙自己的！雲少是和子桑哥哥一起長大的……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就像是蘇景藍說的……如果是雲少是吸血鬼，怎麼會長大？
凌歡歡還記得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在古希臘的時候，有一個醫生叫希波克拉底他發現了一種病叫噗林病，這種病的病人就是吸血鬼的原型。
凌歡歡在第一次見到了陸雲少病發之後就去查過，據說當時希波克拉底醫生把這種疾病看作一種血液病。後來年，斯托克維斯將一系列的臨床症狀統稱為「噗林症」。
這些……都是凌歡歡親自去查過的，不可能的。
可是這獠牙該怎麼解釋？噗林症的症狀裡……並沒有牙齒變長這一說，獠牙……是後來人類杜撰上去的，可是莫長亭和陸雲少的牙……是怎麼回事？
凌歡歡抬起微顫的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莫長亭的獠牙……就在獠牙觸碰凌歡歡指尖皮肉的那一瞬間，紅色的血珠子頃刻沁了出來。
凌歡歡手一顫……
莫長亭扣住凌歡歡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拽離了自己的唇邊……瞳仁和獠牙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看著一直盯著自己手指上那一滴鮮紅的凌歡歡，良久……鬆開了她的手。
他知道……凌歡歡是聰明的，有些事情不需要點破她已經清楚了。
以前……為什麼自己沒有仔細的推敲過這些事情？凌歡歡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因為自己太過於沉浸在和陸雲少的愛中，對這些事情竟然不去深究……對陸雲少的話也深信不疑。
那麼……
「雲少……是吸血鬼？」凌歡歡轉頭看著莫長亭，「和你一樣？」
「不……我們不一樣。」莫長亭就那麼看著凌歡歡輕笑，「我是吸血鬼獵人……負責守護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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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亭撇了撇唇：「陸雲少……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時，就已經死了。」
五年前？凌歡歡想起了陸雲少五年前的那場車禍，說是……雲少已經都死了，然後……又活了過來，如果是那個時候死去，那麼陸雲少是那個時候變成吸血鬼的？
很多關於吸血鬼的文獻記載，還有小說電影裡都有過……初擁！經歷初擁可以活下來的人類，就會變成吸血鬼，就是說……陸雲少是被後來轉化的！
凌歡歡轉頭看向了桌上的骨灰盒：「那……那個是誰？」
「總之……不是陸雲少。」莫長亭道。
「他在哪？」凌歡歡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聲音也不由的變得高了一個調。
「噓……」莫長亭做了一個悄聲的動作，「凌歡歡……你的情緒又激動了。」
凌歡歡小拳頭握的越發的緊，指甲陷進手心的嫩肉裡竟然都不知道疼。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我必須一點一點講給你聽，但是你的情緒必須穩定下來。」莫長亭道。
凌歡歡喉頭哽咽，她轉過身拔開了酒瓶的瓶塞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