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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魔女的條件 第166章 『初戀』 文 / 勾心豆角

    第166章『初戀』

    兩人的尷尬延續到party開始,許溫蒂拿了杯martell坐在角落,許醉趁歐陽去地窖拿紅酒摸到她身旁,細聲道:「對不起。」

    「幹嘛和我說對不起?」如果不是看到巨大的聖誕樹,許溫蒂渾然不知今天正是聖誕節,這倒舒緩了她燥郁的心情。抿了口martell,她眼皮也沒抬一下,回了許醉。

    「我不該質疑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

    「還有呢?」

    「我太私自了。」他被引導著說,「我剛才仔細想了想,才發覺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到底喜歡什麼,其實一直以來我只知道她專心於工作,我想說她喜歡工作,可是我發現這根本不是所謂的喜歡,那只是她的習慣,就像人每天都要吃飯那樣。」

    說著,他垂頭,喪氣地玩著手指。

    許溫蒂看著他那樣,一抹憐憫從心底升起,她很想將他攬在懷中安慰,可是『許溫蒂』已經死了,他的未來要自己去面對,或許歐陽能為他遮風擋雨,可,從他支開歐陽開始,許溫蒂就知道,歐陽還沒走近他的心底,至少現在是。

    他這一番訴衷腸,很難讓人相信,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要致她於死地!

    「其實逝者已逝,你也不必太過介懷。」自己說自己死了,她這還是第一次,竟然還是為了安慰有可能是兇手的人。

    「聖誕快樂。」鐘聲響起,許醉朝許溫蒂舉杯,他似乎不想再提及此事。他嘴角帶笑,可許溫蒂清晰地看到他眼裡的哀傷。

    既然有份參與殺她,為什麼又要悲傷。

    這時,歐陽聿來了,他向他倆舉了舉手中的紅酒,面上滿是歡喜,許醉還以微笑,轉動輪椅向他行去。許醉的小型party只有他們三人,或許本來歐陽聿是想他們二人世界的,怎料到許醉竟然會請她。

    所以才會惱怒吧。可惜又百般的寵溺他,捨不得拒絕他所要求的一切。

    不過也幸好是許醉,否則聖誕節她就要在海邊或者高速路上度過了。固執如她,就算是凍死也不會再回頭去找蘇雪陽,至少近期不會。

    許溫蒂又舉杯,才發覺杯子空了,她已有些醉意。放下杯子,按了按太陽穴,她斜眼看到手機屏幕亮起,是蕭鈺來的信息,她已找到了劉福女家,並且確認她是有個病重的哥哥,但至於是不是劉福貴她還不清楚,因為她發現了一個可疑,這看似平民區的地方,竟然有便衣保鏢把守。

    她不能打草驚蛇。

    這一消息讓許溫蒂頓時清醒,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許醉那邊,只見他正和歐陽聿切火雞,兩人歡笑嬉戲,好不痛快。

    單憑許醉一人,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難道歐陽聿也參與其中?可是,他的動機是什麼?僅僅只是因為太愛許醉?

    不可能。

    一一推翻心中的猜測,許溫蒂借口上了個廁所,她給蕭鈺回電,電話還未接通,廁所門鎖突然轉動,很大的動靜。爾後,傳來吵鬧聲,還有人大力拍門的聲音。而那個人的聲音,她可熟悉得很。

    是耿帥言。

    他來這裡幹什麼?許醉的小型party可是在他私有的單位裡舉行的。

    許溫蒂悄然按下掛斷鍵,將手機設為靜音,便開了廁所門,一眼便睹見醉得一塌糊塗的耿帥言,他被歐陽聿架著,許醉眼裡似有懼怕躲在一旁。

    「她回來了!」耿帥言還在撒潑,「你以為她會放過你嗎?我有今天,你不覺得那些手段和她的一貫作風驚人的相似麼?!」

    簡短几句話,許溫蒂就聽了個明白,耿帥言所說的『她』是許溫蒂,而他所指的是蘇雪陽背地裡操作天嘉,讓他一無所有的事。

    如此說來,他也脫不了干係,所以,她是被她的丈夫還有弟弟給設計了嗎?

    他說得不錯,她是回來了,但是天嘉的事並不是她主使的,況且,歐陽聿也在這渾水裡攪了一下,至於他有沒有和蘇雪陽一起合作,她不得而知。

    所以,許醉背後的人是耿帥言?他不愛她,所以要殺了她好趁機霸佔許家家產,然後聯合了她最親愛的弟弟,這個理由似乎很合理,但是無慾無求的許醉為什麼要跟著淌這渾水?

    他不是說,他和姐姐最親近嗎?

    「別鬧了,要不是看在你是許醉姐夫的份上,我決不會再讓你說出第二句話。」歐陽聿把耿帥言推得老遠,又指著踉蹌倒在地上的耿帥言,道:「許醉這裡還有客人,你請回吧。」

    這時,耿帥言才看到許溫蒂,而他就是這麼一睹,像是見了仇人那般突的爬了起來,不管不顧就往許溫蒂這邊沖,又一面罵罵咧咧:「你就是蘇雪陽的女人?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肯定也有份!楚萬庭不許楚梵見我,也是你從中作梗!你竟然還敢讓我見到你!」

    喝得爛醉的耿帥言雖被歐陽聿攔著,但也張牙舞爪。許溫蒂鄙夷的撇了他一眼,退到了許醉身後,眼看著這場鬧劇,她心底一陣寒涼。

    如果她還在,許溫蒂還在,許家也不至於敗落到這個地步,現在她改頭換面歸來,幫著蘇雪陽弄垮了整個許家,這就是她要的結果嗎?

    耿帥言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闖許醉的私宅的。想必債主都守著公司和許宅,他竟也成了有家不能歸的流浪漢。

    她該高興嗎?這實在太丟人了,都是丟的許家人的臉。

    說到蘇雪陽,她剛才回蕭鈺電話的時候,發現了二十多個未接,都是被她設了黑名單的蘇雪陽打來的。

    「原來楚梵心愛的男人竟然是個輸不起的孬種。」許溫蒂吊著眼尾看耿帥言,雙眸裡透著寒冰之色,她是故意激怒耿帥言,就是想看看,他無恥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聞訊,耿帥言渾身皆是一顫,他頹然地後退了幾步,也不再吵鬧,似乎被許溫蒂的話驚醒,他埋著頭喃喃自語,眼色渾濁,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歐陽聿似乎也很驚訝許溫蒂會說出這樣的話,怔怔地看著她。爾後,輕輕一笑,又像是釋懷了。依他對楚翹的瞭解,她是個會說出這種話的女人。都怪他,怪他給她選了這麼一件叫做『初戀』的衣服,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單純的鄰家少女。

    「我不會再去找她了。」耿帥言突的眼神一暗,唯唯諾諾。

    他說的『她』肯定就是楚梵,許溫蒂稍有震憾,她沒料到這般無賴的耿帥言會如此乾脆的放棄,是真的愛上楚梵了嗎?

    說著,他抬頭幽幽地看著許醉,又道:「不管你信不信,她真的回來了,你好自為之。」話完,他轉身離去,轉身之際,許溫蒂聽到他說,他不能害了楚梵,他知道許溫蒂處事的手段。

    聽罷,許溫蒂在心底冷哼,他倒還瞭解她。

    不過她也不是殺人狂魔,如果楚梵沒有牽涉其中,她也不會傷及無辜。

    耿帥言這麼一攪合party也無法再繼續下去,許醉瑟瑟發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他不再理會誰,兀自轉動輪椅上樓,歐陽焦急地看了看許溫蒂一眼,隨後目光便鎖定在了許醉身上。

    「快去看看他。」許溫蒂道,「我也要回去了,聖誕節我想我還是應該和家人一起過。」

    得到許溫蒂的理解,歐陽聿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拍了拍許溫蒂的肩,道:「自己回去小心點。」

    許溫蒂還以微笑,但他匆忙得根本沒有機會看到。

    許溫蒂出了許宅,站在路邊先給蕭鈺回了個電話,「能不能來天安花園來接一下我。」許溫蒂以為今天她遇上許醉是得救了,可惜他的地方也只是一個臨時的窩點,窘迫的她,更沒法向歐陽聿開口,她今天和蘇雪陽出門,也只帶了一個電話,所以她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她不能讓周管家知道她在哪裡,自從上次她就對他有了戒備,如果讓周管家知道她在哪裡,也就會讓蘇雪陽知道,她在哪裡。

    很不幸的是,聖誕節很多路段都封了路,蕭鈺到的時候已是半夜三點。

    大雪洋洋灑灑,厚度快達到她的腳踝。

    她瑟瑟發抖,唇已被凍得發紫,蕭鈺護著她上了車,把空調開到最大,好半晌,許溫蒂才恢復過來,躺在後座上虛弱地向她道謝。

    「真是麻煩你了。」

    「別這麼客氣,大家既然相識就是朋友,說多了客套話,就沒必要再合作了。」蕭鈺的豪氣,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有時候許溫蒂就覺得她是古惑仔裡的女版陳浩南。

    「是我不對。」許溫蒂瞇著眼笑,困意襲來,她的眼皮也因此而沉重得不行。

    「你發熱了。」蕭鈺探了探許溫蒂的頭,蹙著眉道。

    「我只是有些累了。」許溫蒂拉開她的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睡一會兒就好。」

    聞訊,蕭鈺先是一滯,後啟動了車子,道:「生病了就別硬撐,我送你去醫院。」她說的這些話十分耳熟。很早以前,許溫蒂也對她這樣說過。那是在她熬了三天夜沒睡,突發高燒,她說她病了,可她卻固執地說她只是累了,最後在昏迷前還死拽著她的衣服說,她不去醫院,她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是給對手翻身的機會。

    許溫蒂,她就是個瘋子。

    「我不能去醫院。」許溫蒂從後扯住了蕭鈺的衣服,虛弱道。

    她這一舉動,將蕭鈺拉回現實,她深深凝眉,開始認定楚翹與許溫蒂驚人的相似。

    而這個想法只是在蕭鈺腦中一閃而過,隨即她大踩油門往市醫院去。不可能的,許溫蒂已經死了,而楚翹是她的好友,現在和她追查著害死許溫蒂的兇手。

    可是,許溫蒂竟然有一個連她都不知道的好友,楚翹楚翹,實在來得太蹊蹺。

    不過也不奇怪,許溫蒂做事一向詭秘,有她不知道的也不足為奇。

    許溫蒂只覺自己整個人被裝入了一個大火爐裡,她或許是下了地獄,被業火焚燒,許許多多被她害得家破人亡的人都一一在她眼前呈現,他們個個說著,讓她償命。

    可沒過多久,那種痛楚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爽的冰涼,她忽然看見她可憐的父親,不是楚萬庭,而是她仍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許揚生。他神情冷漠,面對她就像是陌生人那般,她苦苦地叫著他『爸爸』,可他卻怪異的看著她,說她才不是他的女兒。

    屆時,她的心像被掏了一個大洞,冷風颼颼的往裡灌,疼得她想哭。而後畫面轉換,許揚生轉身離去,她抬腳去追,卻撞上了冰冷的鏡面,而鏡子裡的面孔,不是許溫蒂,而是楚翹。

    她對著她咯咯地笑,陰森鬼氣。

    忽然,鏡子破裂,在她臉的位置,鏡子裡的楚翹滿面是血,她的笑聲漸漸放大,許溫蒂痛苦地捂緊耳朵,可那聲音如鬼魅無孔不入,無論她怎麼捂,仍然聽見,而那聲音,就像是從心底傳來。

    她已經不是許溫蒂了,她藉著別人的身體活了下來,所以他的父親根本不識得她!

    毫無預兆的,許溫蒂睜開了雙眼,她怔怔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似乎還未從夢魘中走出。

    這個夢是什麼意思?是要她放棄許許溫蒂的身份,重新開始嗎?

    不可能不可能……

    許溫蒂微微搖頭,在一旁的蕭鈺拍了拍她的臉,喚她,「你好點了嗎?」剛才她死死地拽著她的衣服,限制了她的車速,她抱著她進急診室,她像是夢見什麼可怕的事,雙眉緊蹙,死死地揪著她衣服的手,骨節泛白,可見她用了好大的力,但她卻沒有喊出一聲來。

    直到她躺在了床上,仍是緊抿著唇吭都不吭一聲。

    她緩緩醒來,側頭看了看蕭鈺,便問她,「你怎麼把我帶到醫院來了?」

    蕭鈺道:「剛才你發高燒,我不得不帶你來醫院。你要保重好身體,要知道溫蒂的事還沒有了結。」

    聽她這麼一說,許溫蒂的眸子明亮起來,她強撐著身子起來,虛弱道:「是的是的,我不能倒下。」她不能成為楚翹,還有這麼多的迷霧沒有散開,她不能被她同化,她就是許溫蒂,也只能是許溫蒂。

    「那就好好配合治療。」蕭鈺關切道:「你今天受了涼,我已經通知你爹地過來,我馬上就要走了。」

    「你先回去,我好了再和你聯繫。」

    蕭鈺走前,把她來過的痕跡全部都抹去,在楚萬庭心裡楚翹是純潔的,所以她自然不能和黑道的人有任何來往。

    蕭鈺才走了沒幾分鐘,楚萬庭就趕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蘇雪陽。

    「翹翹,你今天跑哪裡去了,怎麼會住進醫院的?」楚萬庭滿面焦急地看著許溫蒂,一面為她順發,他的話語裡滿是疼惜,說著還不忘對著蘇雪陽表露出怨懟的神情,今早許她是好好的和蘇雪陽出門,結果卻讓他在醫院見到,蘇雪陽難辭其咎。

    「今天天太冷了,我去參加朋友的聚會,回來的時候封路了,衣服穿少了就著涼了。」許溫蒂看也沒看蘇雪陽一眼,兀自向楚萬庭解釋,提也沒提蘇雪陽,幫他撇清了罪責。但是蘇雪陽卻沒因此而感激她,而是死死地盯著她,確切的說,是盯著她的胸口,眼睛就快突了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沒死那個色心!

    許溫蒂暗自腹誹,她怎麼就遇上了這樣的臭男人!

    「你的哪個朋友?他們是怎麼回事,怎麼不送你回山莊?」楚萬庭還在怪罪,楚翹可是他的寶,就算是蘇雪陽,如今碧海雲天的大老闆,如果怠慢了她,他也毫不忌諱。

    「爹地~」許溫蒂無奈的抱著楚萬庭的手臂,撒嬌:「別人也有別人的事啊,今天大過節的我總不能壞了別人的興致吧。」

    楚萬庭想了想,終於贊同道:「也是,那你現在可好了些?我們先回山莊吧,家庭醫生都在家裡候著呢。」

    許溫蒂推了推楚萬庭,撒氣道:「不用了,我已經好很多了,再說了,我討厭聞到藥味!」

    楚萬庭拿許溫蒂無法,只得寵溺地圈著她,道:「好好好,那我們先回家,這裡的環境實在太差了。」

    一直到山莊裡,蘇雪陽都一直沒有和許溫蒂多說什麼廢話,許溫蒂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她回到房裡,才休息了一會兒,門外想起敲門聲,她還以為是蘇雪陽,不耐煩地起身應門,未料到,來人竟然是周管家,他手裡拿著上次許溫蒂準備好送還給蘇雪陽的衣服,畢恭畢敬的樣子。

    「怎麼了?」許溫蒂疑問道。

    怎麼又拿回來了?

    「姑爺說,他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瞧瞧,這牆頭草!才一天的時間稱呼都變了,什麼姑爺!她什麼時候答應和他結婚了,訂婚而已,訂婚並不是註冊結婚。

    但是她人正不舒服,沒精力和他周旋,於是接過了衣服,便關上了門,關門之際,她向周管家道:「我今天誰都不想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想好好休息。」

    周管家恭敬的點頭,立即吩咐在門外守候的女僕。見狀,許溫蒂翻了個白眼,憤怒地摔上了門。

    許溫蒂隨手把衣服甩在了沙發上,隨後望著試衣間裡,歐陽聿給欣賞的衣服發呆,不一會兒,猛的從床上爬起,一把拿起沙發上的衣服,逕自來到衣櫃前對比,這!這!這!

    這兩件衣服怎麼如此相像!她是說,怎麼看著眼熟,原來竟是和蘇雪陽給她的衣服一模一樣!

    難怪啊,難怪蘇雪陽會死盯著她的衣服不放,她還以為他色心未泯!結果她是無悔他了!

    歐陽說這衣服出自神秘的設計師之手,而這個設計師還是海龜!蘇雪陽不都符合這條件了嗎?難道說,這衣服的設計師就是蘇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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