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沒有忘記(2) 文 / 夜雨笙簫默
「慕大人,夏非寒帶來了!」粗嘎的嗓音頓時劃破空中沉悶壓抑的氣氛,夏非寒欣長的身軀挺得筆直,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譏笑。()
慕志昀冷冷地打量著夏非寒,良久才說出一句話:「老夫的女兒就葬送在這種人手中麼?」
夏非寒聞言挑眉,凌厲的眼眸掠過面前這張肅穆的臉:「怎麼?朕這個女婿還讓慕大人瞧不上眼了?」連反唇相譏都帶上了一絲怒氣。他不是輕易動怒的人,但只要扯上七七,他的理智就彷彿張揚著不存在了。
「我慕家自問沒有做過什麼惹皇上不快的事,而你卻讓我女兒無故喪命,這筆帳,老夫自然要跟你算的清清楚楚!」慕志昀發狠道,雙手握拳青筋暴了出來。
即便是讓他賠上整個慕家他也在所不惜!
「你憑什麼?」夏非寒譏誚道,自小他便天賦異稟,資質比常人超出十倍不止,憑他的武功,慕志昀又能奈他如何?
慕志昀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朝他身後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而後露出了一抹極其陰冷的笑容。
黑衣人上前微微一頷首便將他帶了下去。
潮濕腐臭的監獄。
極目之處,一片陰暗。只有幾點淡的可憐的燭火在跳躍。不遠處不時地傳來犯人被鞭笞而發出的皮肉撕裂的聲音以及慘絕人寰的哀嚎聲。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夏非寒一身清冷的月白色袍子,清瘦的側臉,狹長的鳳眸緊閉,薄唇微抿,彷彿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英挺的鼻子呼出濃濃的氣息,胸膛起伏。
身子。似乎有些燥熱。
皎潔的月光自極小的窗口中灑進來,落了一地清輝,將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浮華的光暈。
白皙的手腕因粗重的鐐子而撕擦地通紅,皮肉間依稀可見殷紅的血跡。
提不起力氣運氣。
看來那冷香不是普通的冷香……
慕志昀……
驀地睜開狹長陰鶩的眸子,夏非寒眼中閃過凌厲的光。
初夏的早晨總是很清新,涼快。太陽半升的時候,街上的小販子們便開始張羅店舖,臨街小店,陸陸續續開門做起了生意。一些聒噪的街坊大嬸們便開始扯些時文八卦。
「誒,你們聽說了麼?昨兒個晚上聽說幕府出了個採花賊!那偷兒膽子不小啊!」
「據說那採花賊長了一副比女人還俊俏的皮相!」
「莫不是狐狸成了精?」
「這採花賊不知道慕大人怎麼處置?」
「遊街啊!出了這事兒慕大人可生氣了,聽說要好好的懲治。」
……
遠處,幾匹高頭大馬上坐著幾個滿臉威嚴的官差,他們的身後跟著一輛囚車,尊尊而行。
囚車中,依稀可見是一個身形俊朗的人,臉被一襲綢緞般的青絲遮住,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馬兒拖著囚車漸漸走入了街市中心,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鄙夷的,有驚艷的,亦有惋惜的。
人群中,一抹紅色的身影格外顯眼,只是他追著一個相貌平凡的女子,顯得很不協調。
「小七,大夫只是說你可以起身多走走,不是說你可以往人多的地方走!」尹清淺跟在七七身後大喊大叫,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豆蔻少女的目光。
七七卻忽然停了下來,再也邁不開腳步。
「怎麼了?幹嘛停下來?」尹清淺不滿地哼哼,妖冶的眉蹙了起來,身子猛地撞上了七七發僵的脊背。
她沒有看錯,是他!真的是他!
那個高高在上的夏非寒,她永遠不可觸及的夏非寒……
幾乎似乎下意識地,七七拔腿便超囚車追去。
「小七!你去哪裡?!」尹清淺急的大叫,待他看見囚車中的人時,一下子噤了聲,夏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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