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封尊大會之·塵埃落定 文 / 無心嬌娃
「唔唔！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我——」星光猶自掙扎，東方秀死勁兒堵著他的嘴，冷汗連連。
「少主，你口中的那根草，他是魔帝陛下的父親！」東方秀怒其不爭地在其耳邊低聲警告。
星光先是一愣，既而呲牙一笑，換了一幅諂媚嘴臉，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挪到古逆面前，作揖陪禮：「嘿嘿，剛才都是誤會，誤會，古家主真不愧是尊兒的父親，真是威儀天成，在下星光，是尊兒最愛的人，見過古家主，嘿嘿！」
東方秀再度撫額。
古羲在古逆懷中嘴角抽搐，范秀瓊則眼睛一瞪，滿眼鄙視，這丫的想跟他爭寵？沒門兒！
「多年未見，魔帝陛下風采不減當年！」這時，冰帝終是看不過去，撇下神皇，轉向古羲寒暄。
古羲掙了掙，從古逆懷裡鑽出來，微微一笑，「冰帝陛下才是深藏不漏，風采更盛當年！」
冰帝搖了搖頭道：「三皇五帝，若說深藏不露，那個人必不是本帝，當然也不是魔帝陛下你，更不可能是那城俯深沉的神皇，至於那人是誰，想必魔帝陛下心中有數。」
羲皇！
古羲心中一閃而過那個青衣絕美的男子！不知為何，一想到羲皇，她心中冥冥有些煩燥，卻又找不到頭緒，只是本能的有些忌諱羲皇。
她自然是知道，三皇五帝，最深不可測的人是羲皇。
古羲望著冰帝笑而不語，冰帝繼續道：「我三皇五帝，除卻已殞落的月皇、炎帝、妖帝、屍帝外，倖存下來的我等四人中，羲皇看似修為低劣，光有絕色容顏，然事際上此人才是最深不可測的；神皇看似和善，實則暗藏心機；魔帝陛下看似低調，實則性情霸道；而本帝，則是真平庸者！」
古羲垂眸深思，沉默片刻，抬眸直視冰帝道：「冰帝才是真睿智者！」
冰帝笑而未語。
一番對話就此打住，一旁神皇聽二人言，不屑輕笑，「哈哈，真正可笑，星冰，道尊，你二人也不過如此，沒想到你二人竟對那廢物如此推崇，他二十一年前便已修為盡失，這些年一直住在我神道宗，與廢人無異！」他口中的廢物自然是指羲皇，這些年一直被他軟禁在神道宗。
古羲嘲諷看著神皇：「神皇陛下未免太過自信，羲皇來歷神秘，至今無人知曉！」倘若羲皇真是廢物，那麼七星墓開的那晚，她看到的那個身影是誰？古羲心中暗暗冷笑神皇機關算盡，卻忽略最危險的存在。如今，她幾乎是肯定，羲皇於她是個異數。至從她的融合成比命運之道更高深玄奧的天機之道後，她便隱有所感，直覺得羲皇必定會成為她很是在意的人，這個在意，或是善意，或是惡意，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令她心中忌諱。
神皇聞言，眼神閃了閃，不知為何，聽聞古羲言，他心中頗感不安，難道這些年他真的乎略了什麼？思緒一閃而過，他壓下心中深深的疑慮，喧布道：「封尊大會正式開始，比武晉級，最後五位勝出者，為新一輪天地五尊。」
聞言，古羲隨意一甩衣袖，衣袖拂過衣衫，上前一步，好一個恣意風流，她唇角含笑，輕描淡寫的接道：「在此之前，本帝要與神皇陛下算算舊帳，血洗二十一年前之辱，妖主，三眼，枯海，你三人也可做好了償命的準備？」
說到後半句，先一刻還輕笑盈盈的古羲，突然面色一改平常祥和，臉色一沉，淡漠無比的盯著神皇等四人，殺機畢露，祥和的氣息也隨之消散，如同中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被烏雲密佈般沉怒，只待打雷下雨。
神皇面色變幻，唇角一揚，詭異而笑，盯著古羲道：「也好！竟管你晉級虛武境，可那又如何？今日，你就留下吧——」
話音未落，神皇驟然出手，古羲只覺一道銀芒劃過眼瞼，心中一抹極危險的感覺閃過，她本能閃身一側，避開那銀芒，回頭盯睛一看，那竟是一條波光粼粼的銀鞭！
「先天靈器？」古羲眼中閃過一道異光，低聲驚呼。
什麼？先天靈器？范秀瓊柳雙飛星光三人不由相視一眼，范秀瓊深深蹙起眉頭，他素來知曉父親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先是神器，再是先天靈器這般一件又一件，也難免不引人懷疑。
「原來如此，神皇，你與三大世界之人一直有聯繫！」古羲脫口而出心中猜測，死死盯著神皇，「莫非神皇數千年來的所作所為竟是背後有人指使不成？若不是你與三大世界有聯繫，那麼這先天靈器為何在你手中一件又一件？先是那青銅油燈，再是這銀鞭？那麼如此說來欲害本帝之人是三大世界之人？那人是誰？二十一年前你命人圍殺本帝，是你本意，還是有人指使？」
那旁，范秀瓊雙眼怒睜，滿是不可思議。古逆則臉色陰沉，眼中詭色一閃，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絲嘲弄，似乎想到了什麼般。
「本皇無可奉告，魔帝，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古羲，去死！」神皇再度飛身前來，手揮銀鞭，同時他大聲吼道：「屍王，助本皇一臂之力，一鼓作氣除去古羲，以永絕後患！」
那黑霧繚繞的黑棺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棺蓋落地，一道黑色人影從棺裡一蹦而起，身體僵硬，顯然與萬年殭屍無異，此人正是絕代屍王司漠無疑。
古羲冷笑，「七千多年不見，司漠你竟真成了一隻老殭屍！」
司漠詭紅的目光煞氣森然地鎖住古羲，張口吐出一口黑煙，那黑煙在空中凝結成一條黑鏈，陰氣森森地朝古羲捲來。
「彫蟲小計，也敢放肆！」那旁柳雙飛早已蠢蠢欲動，他一揮手中巨尺，便加入了戰局，神皇一見黑尺明顯略有忌憚，但是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得意之色一閃，便又自信起來。
四人大戰漸漸遠離地面，這是兩名天武和兩名虛武的戰鬥，神魔大陸似承受不了這過大的威壓，天地異想竟顯，神水之河的河水更是滾滾如吼，似在表達它的不滿。
突然，天空中一道尖銳的雷聲『卡嚓』地割破雲層，原來晴朗的天空佈滿了黑玄色的厚雲，沉壓壓地向下壓來，正在戰鬥中的古羲卻是臉上陡然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該死的，這種時候，她的『大寂滅煉魂術』居然要突然第四層，晉級第五層了，這雷雲正是雷劫到來的預兆。
這一次的雷雲比之前幾次更加的讓人心悸。
「雙飛，退後！」古羲陡然一陣怒喝。
「羲兒？」柳雙飛並沒有感應到異樣，他只有些不解。
「退後，越遠越好！」古羲卻沒有時間解釋，語氣隱有急迫。
見古羲眼睛清明堅持，心中不奈歎了口氣，卻是不忍拂了她的意，還是退出了戰局，遠遠與范秀瓊等人站在一處。
「古羲，你在找死！」神皇原本還頗為忌憚柳雙飛的黑尺，而如今見柳雙飛退出戰局，心中大喜，一時間更是意氣風發。
「魔帝，還我兒雪瞳命來！」絕代屍王，更是咆哮一聲，向古羲撲來。
其實，此次雷劫實在與前幾次不同，除了古羲本人，在場之人竟沒有一人感覺到異樣，在別人眼中，此刻的天空還是晴朗的。
眼見二人齊向自己攻來，古羲站立在虛空非但沒有反擊的意思，而且雙手背後，姿態輕閒，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是，那幽深的眼中，寒意刺骨，諷刺的盯著二人，如同看兩隻小丑。
「的確，在天威如神面前，聖虛、天虛什麼都不是！」她輕聲呢喃。
「羲兒在做什麼？」下方，柳雙飛范秀瓊等人擔憂道。
一旁古逆閉目不語，無人知曉，他衣袖下方的手掌此刻卻是掐指推算著什麼，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眸，低呼一聲：「不好！」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天地陡然變色，五頭形態各一的怪獸抓破虛空，如同從不知明的蒼穹彼端咆哮而來，它們帶著莫大威壓齊朝古羲撲來，同時還神水河之上頓成一片雷池電海。
「啊！這是什麼？」神皇一聲怒喝，大驚失色。
「吼——」司漠卻是一聲慘吼，全聲毛髮豎起，雙目驚恐欲裂，若說這老殭屍怕什麼，無疑就是雷電了。
古羲此刻再也顧不得司漠與神皇二人如何了，她的神色凝重非常，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級別的雷電之力，但是她知道，此次渡劫，九死一生！
大寂滅煉魂術！好一個大寂滅煉魂術！相較前幾次，此次，她才真正見識到修煉此術的恐怖。前幾次的九死一碟，與此一比，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神皇和司漠此刻也顧不得找古羲的麻煩了，他們如同兩隻小螞蟻在廣褒無垠的怒海中浮沉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怒海的吞噬，不多時，二人的氣息漸漸虛弱下去！
「古羲——」
「啊吼！魔帝——」
神皇和司漠怨恨無比的聲音雷海中傳出，一聲一聲，一聲比一聲刻骨，帶著無窮恨意，在雷海中飄蕩。
他們不甘心，策劃了那麼久，準備了那麼多——到頭來，卻……
古羲哪裡聽得到，她祭出萬佛印，運轉全身之力，七彩火焰包裹全身，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與五頭怪獸一搏，那五頭怪獸彷彿通靈性般，眼中滿是不屑與殘忍、甚至還有無情和冷酷之色呈現，隱隱夾雜著些許憤怒之色，似乎在怨怪古羲違逆了它們。
古羲心中疑惑了，這是何意？心中陡然一個念頭劃過，她大驚失色，莫非這竟是天道所化？
大寂滅煉魂術本就是逆天之術，如今她要突破第五層界限，引來了天的殺意？
「寶貝果然有大秘密，她必是修煉了某種逆天之術，因此引來了它的憤怒與忌憚，它竟對寶貝動了殺意！」古逆低語，陰沉的雙眼變幻莫測！
「羲兒！」范秀瓊此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就如同，他就要失去什麼一般，這種不安的悸勸，讓他臉色慘白，雙眼驚怒交加的看著雷池中的古羲。
「定是羲兒預感到了雷劫要來所以才讓我退後。」柳雙飛恍然大悟，但眼中又有些疑惑，為何他之前沒有感覺到？
星光則是一臉震驚，他失色的盯著雷池，「怎麼會這樣？」
此刻古羲什麼都顧不及，以至於，她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影向著雷海衝來。
以她如今虛武級的全力一擊，竟不能憾動那五隻怪獸分毫，反而被雷電加身，痛不欲生，意識渾渾噩噩！鮮血一口一口的從口中噴出，別說還手之力，就是連自保之力也沒有。
「難道要死了嗎？不甘心啊！」混沌中，她默默想著。
「不甘心，本帝乃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魔胎，自古以來，除了已殞落的至尊大魔神，本帝是唯一的天地孕育的魔胎，天生地養，必得天地庇佑，就此死去，不甘心、不甘心啊！」妖魔界某隱蔽深山中，同樣在渡劫的白髮黑衣、恢復道尊模樣的本尊也經歷了同樣的生死關頭。
冥光界，一處用鮮血澆注的怒放的花叢中，紫發紫眸的古羲也同樣在經歷著同樣的危機，「我不甘心就此失敗，至尊大魔神可以，我同樣可以——」
眼看古羲經歷必死之局，古羲眼露奇芒，「不，我魔帝命不該絕，既然我得到大寂滅煉魂術，那麼冥冥中，便是注定了我要修習，既然修習，必不會半途而廢，我，要成功！」
一念同時劃過三個分身的腦海，本來奄奄一息的古羲氣息陡變，神魔大陸神水大河之上，那五頭怪獸得意洋洋的張開大口就要撲上前來將古羲吞食，突然，古羲卻猛地掙扎著從地上站立起來，她高高挺起胸膛，一團灰濛濛的光芒從她的心口亮起，本來已經撲近的五頭怪獸眼中立時滑過一絲驚疑，動作不禁頓住了，似乎對那灰色光芒頗為忌憚！
見那灰色光芒，古羲也甚為驚訝，她還不知道古逆將本身的混沌精血給了她一滴。
古羲眼神微閃，既然連天也忌憚她修習了那逆天之術，那麼此刻，她便以那逆天之術迎難而上！
在那五頭怪獸怔愣之時，她雙眼一凝，兩束無形的光束突然從她雙眼之中射出。兩束光芒擊在其中兩隻怪獸身上，那兩隻怪獸頓時發出兩聲哀嚎，氣息衰弱，眼神黯淡了許多。
「哼！」古羲冷哼一聲，只用『大寂術煉魂術』裡的秘技操控著四周雷海，哮捲著噴向五頭怪獸，其中夾雜著無數針形靈魂攻擊，以牙還牙，以雷制雷，五頭怪獸頓時眼露驚怒之色，五頭怪獸見古羲不好對付，各自挪動身體，隱隱結成一道陣形，將古羲圍困，一時間，雙方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卡嚓！
突然，又一道尖利的雷電劃破虛空，如同倒水一般，傾下無數雷海，瞬間便古羲淹沒，古羲渾身一顫，五獸見機發難，如同五頭大山當頭壓下，古羲只覺眼前一陣窒息，眼前發黑，一瞬間，她竟然連思想都停滯了，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在這時，一聲大吼突然打破了這種窒息的空白——
「羲兒，不要死！羲兒！」一個白衣人影狼狽奔馳在雷海中，已然狼狽不堪，唯有一雙瞪的滾圓的眼睛明亮的出奇。
「秀瓊！」古羲無聲的念了一句，這兩個字如同中一道清流打破了漫天雷海，那五頭怪獸見有人會送死壞了它們的好事，其中一頭反口吐出一口雷球，轟地一聲打在范秀瓊的身上，范秀瓊受到攻擊，身形萎靡倒下，氣息奄奄，眼神漸漸黯淡，此時，他的眉心卻是出現一點白色的、柔和的星芒，並且，那星芒隨著他眼神的越來越黯淡越來越亮，最後竟是發出璀璨的光芒！
「瓊——」古羲見狀，知道秀瓊怕是要記憶甦醒了，這點元神，就要回到他的本體了，縱然如此，她還是心中劇痛，那種痛，恨不得自己去代替他，然，她這時卻狠心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眼中寒芒大作，心道，橫豎都難以存活，還傷了秀瓊，不如拚死一搏！
一念及此，她靈魂識海中，混沌氣流翻滾，噩在其中早已驚駭欲絕，它實在不明白小魔這是修煉的什麼功法，不僅能夠死而復生，每次晉級都引來天罰地怒，這種功法，就是給它它也不會修習的！
且說古羲靈魂識海中的混沌氣流翻滾，凝成一團，她控制這團所流沒體而出，在轉眼間將五獸包裹，同時，她口中冷冷吐出一個字：「爆——」
一字出口，五獸慘嚎，灰飛湮滅，只剩下一片雷海，古羲眉心一亮，七彩舍利種轉動，滾滾雷海被如鯨吞海般將之全部收入靈魂識海之中。
天空一片晴朗！大地一片寧靜！
古羲衣衫早已不在，她用七彩火焰凝成的火衣遮體，她回看向那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男子，「秀瓊！」
范秀瓊眉心的一點星芒閃了閃，似在回應她。
「歸來！」一道飄渺的聲音忽然響起，古羲一驚抬頭，卻見一謫仙男子緩緩朝她走來，他隨手一招，范秀瓊眉心的那一點星芒如倦鳥歸巢沒入男子額心不見。與此同時，男子閉上眼渾身一震，再睜開雙眼，男子氣息陡變，不識煙火的謫仙氣息中，多了一抹屬於秀瓊的溫和，煙水玉和范秀瓊的合二為一，才是屬於那個人的氣質，高高在上中不失溫柔敦厚，尊貴與溫和糅和。
「水玉？」古羲怔怔失神。
「尊兒，別難過，你明知道，水玉也好，秀瓊也罷，都只是我的一縷元神！」
「我知道。」
古羲眼中有幾許悵然，低頭，只見隨著那一點星芒離體，范秀瓊的身體瞬息間化作一縷煙，消失無蹤，好似從未存在過。
「知道就放下，不必徒添傷感，尊兒要明白，范秀瓊和煙水玉本不存在，他們之所以存在，只是為了承載我的元神，如今，我記憶甦醒，不多時這縷元神便也要徹底回歸瓊祖本尊，煙水玉這具**，也將消散。尊兒，范秀瓊是我，煙水玉是我，不論換幾個身體，我就是我！本尊的我還在三大世界等著你回家，等你回家後，我們就夫妻團圓了！莫非尊兒竟留連起了兩個本不存在的軀殼？」煙水玉道。
古羲見他眼中擔憂，不禁失笑，「我明白，你不要擔心，我知道秀瓊是你，水玉也是你，而你，秀瓊也好，水玉也罷，始終都是你！」
「你把我扔到神魔大陸七千多年，我一直以為只有秀瓊是你的化身，沒想到連水玉也——」古羲苦笑搖頭，明明眼前這人頂著煙水玉的臉，事實卻告訴他，煙水玉只不過只是一個表象。
煙水玉解釋：「當初只是選了『煙水玉』這一個軀殼來承載我的這縷元神，沒想到中途發生了一點意外，為了查一些情況，便將一縷元神分了一點出來，追加了『范秀瓊』這一軀殼，因此，便有了范秀瓊和煙水玉。」
「追查情況？難道與神皇范雅有關？」古羲道。
「嗯！」煙水玉微微一笑，眼神流露出一絲俏皮，「不錯！正與范雅有關。若是過去，尊兒是絕對不關心這些瑣事的。尊兒天資聰明，如今終於有了煙火氣，不若過去那般不問世事，也不若過去那般懶惰不喜修煉，如今更不僅努用修煉，體驗了世情，還學會了與天爭鬥，剛才那引來的天劫，連我也大吃一驚！看來瓊祖當年所做得到了成果！」
古羲不禁老臉一紅，被愛人如此調侃，就是她，也感到有些澀然。
「也就是說，范秀瓊和煙水玉都是你的化身？」柳雙飛，星光，古逆三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柳雙飛犀利的目光盯著面前的『煙水玉』，這個融合了秀瓊氣息和水玉氣息的存在，明明頂著煙水玉的臉。
他們幾人雖然平時針逢相對，喜歡看對方出醜，喜歡看對方笑話，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卻是真的，好在范秀瓊並不是真的死了，不然，他們必然傷心。
煙水玉一笑，反問：「我還是我，以後我換了一幅模樣，你們就不當我為朋友了？」
「當然不！」柳雙飛道，心中也釋然了。
「怎麼會！」星光媚眼拋飛，微微嗔道，眾人頓時一個激靈！
「原來是你，之前竟一直沒有發現！」古逆語氣不善，宛如見到了仇人般。
煙水玉也微微一笑，看著古逆大有深意道：「我也很意外。」
二人皆是語氣玄妙，似乎早已認識。
「不過，今時不同往昔，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不用針逢相對了，小婿在此先見過岳父大人了！」煙水玉深深一拜，當真是女婿拜見岳父，只是，沒有人看到他眼中的濃濃笑意和頑皮。
古逆臉色黑壓壓的陰沉，顯然怒極！
古羲則嘴角微抽，但心中也肯定，他們二人必然認識。
一場天劫過去，瓊祖元神覺醒，不多時便將回歸三大世界的本尊體內，而司漠早已在那天劫雷海中化作灰燼，而神皇也已已然殞命，司墓派等一方人，個個面色灰敗，知己大勢已去。
那妖祖千媚、三眼大漢、枯海聖佛此時見古羲幾人在一邊說著什麼，卻是打算趁機逃走。三人剛一動作，卻聽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師弟，哪裡走？」
這一聲音則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古羲看去，驚喜道：「大師！」
來人正是血海戰佛，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個小少年，正是無天小和尚！
「小師姐！」無天小和尚歡喜地喊道。
血海與古羲打過招呼，再次轉向枯海聖佛三人，眼露奇異之芒道：「師弟，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枯海聖佛則一臉震驚，「血海，當年你竟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