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沐家紈褲古羲剋星 文 / 無心嬌娃
在古羲的眼中,這少年頭頂閃著一條條黑色的光線,這些光線扭曲著,彼此凝結成一個個詭異的符號,而這些符號,充滿了壓迫性的氣息,此時,那些符號一感受到她的存在便爭先恐後地向她撲來,在她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鑽入她的額頭內,浸入靈魂。那情形不是張牙舞爪,但是卻沉沉的壓得她喘息不過來,這是來自靈魂的威壓和牽制,讓她措不及防,也無法還手。
這些由黑色光線凝成的符號,不是別的,正是她魔胎的剋星。
哪怕她這個身體血脈傳承於古逆,哪怕她這個身體修習佛法,但永遠都有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她的靈魂,屬於道尊。
而道尊,是天生地養的魔胎,擁有的,是先天純正的魔氣。
魔胎在天地間孕育和出生之時,它的剋星邪靈暗胎也將同時伴生而出,這是魔胎無法擺脫和改變的命運。
魔胎與邪靈暗胎,邪靈暗胎做為魔胎的伴生物,本是依靠魔胎而生,但是,許是上天見不得魔胎奪天地之造化逆天而生,便又注定了魔胎命中有一剋星,而此剋星,便正是魔胎的伴生物,邪靈暗胎。
邪靈暗胎生性狡猾殘忍,在它與魔胎同時出生之時,他便會本能的遠遠遁去,立刻進入輪迴,轉世為人,不給魔胎這唯一一次可以除掉它、或者制服它的機會。
接下來,它就會生生世世在凡人世間中輪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除非有一天,它能夠遇到魔胎,魔胎獨特的靈魂氣息會令他的記憶覺醒。而此時,它經過生生世世的輪迴早已成熟,魔胎錯過了初生時除掉它的唯一的機會,此時便再也耐何不了它了。相反,此時,魔胎的一切,都將掌控在它的手中。
做為魔胎的伴生剋星,它一但成熟,就將永生永世地克制著魔胎。
事實上,當初道尊在出生的時候,是有機會將邪靈暗胎除去、永絕後患的。可惜的是,道尊生性懶惰,當時初生之時,身體極為疲憊,躺在殼中一動不動,即便當時的確發現一團黑光從身邊快速地遠遁而去,卻也沒有伸出手去抓住它,而是睜著好奇疑惑的大眼看著,腦海中懵懂的思想隱隱感覺到了那黑光讓她有些不舒服,甚至也本能的感覺到若放過了它,那黑光就會對她不利,但是,當時她見那黑光速度極快,轉眼就已消失不見,本就疲憊的身體就更懶的去追了,再後來,她就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了。
而沒想到,當時的一時懶惰會為今日留下如此後患,此時邪靈暗胎不知在塵世輪迴了多少世,早已成熟,哪怕她此時修為通天,也無法迴避天生靈魂被對方克制的事實。
古羲心中充斥著無比濃烈的悔恨,若不是當時一時懶惰又豈會留下今日後患?想時,心中對邪靈暗胎的殺念已生,卻與此同時,靈魂深處一股撕裂般的猛然傳來,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和警告意味,饒是以她的毅志力也依然感到生不如死,一時一刻也無法忍受,她急忙屏心靜氣,屏除心中雜念,心中什麼念想也不敢再有,饒是如此,仍然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染紅了衣襟。
這一刻,柳雙飛等人大驚失色,那少年則露出冷笑,前一刻那微斂的笑意已經消失無蹤,只換上了一臉的狡詐和算計。他陰冷而得意地注視著古羲,心中沸騰如火,他沒想到,平凡的他,被父親責為廢物紈褲、又繼以厚望的他,會有著如此的身世,若不是今日偶然遇到魔胎,或許他永遠都不會覺醒,永遠不會想起他的真身是魔胎的伴生剋星邪靈暗胎。
哪怕魔胎再如何光芒輝煌,只要有他的存在,那麼,魔胎擁有的一切,也都將成為他的,哪怕連魔胎自己……也即將成為他的!想到這時,少年看向古羲的眼睛越發火熱放肆起來!
「草,噁心,你他媽的找死!」混亂中柳雙飛一眼看到少年**的眼睛,剎時間臉龐扭曲,凶殘的雙眼微突然,殺氣凌厲的掌風已然向那少年揮去,直取對方性命。然而,少年卻沒有驚慌,反而陰陰一笑,目光盯著古羲沒有移開,古羲突然覺得靈魂中再次出現了如同有千萬把利刃在絞一般的痛苦,一時間,胸口氣息翻騰,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忍不住痛苦的大喝:「雙飛,住手!」
柳雙飛愣住,生生收了掌風,他無法置信古羲語氣中的急迫和顫抖。古羲向來沉穩冷靜,說是冷靜還不如說是冷漠,哪怕是對於最信任親近的他們,也是大多時候溫和穩重。而向今次這般失態,還是頭一回見到。
「羲兒!」
「陛下!」
見古羲無原無故的吐血,眾人大驚失色,在他們心中,古羲是魔帝轉世,她的強大,無與置疑,甚至,在他們有些人的心中,古羲就是他們認定的依靠和親人。
「我沒事。」古羲緩了口氣,緩緩拭去唇角血跡,抬眼靜靜的凝望了那少年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方離敏銳的直覺讓他將目光放在了這一身紈褲氣息的少年身上,他瞇起眼眸,對申屠鴻和向雁南輕輕一笑,說道:「二位,不知這位小公子是?」
申屠鴻和向雁南臉上的不快之色微斂,向雁南沒有直接回答方離,而是對那少年說道:「原來是沐家侄兒,不知沐家侄兒急急忙忙的前來向某宴客的包廂,有何要事?」說是急急忙忙,事實上,明眼人誰都看的出來這少年是氣勢洶洶的闖進來,身上更是充斥了一股小霸王的紈褲之氣。若是放在平日裡,方離這等人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注意一個富家紈褲,可此時此刻,他卻本能的想到重視這個少年。
此刻,柳雙飛和冷靜下來,他格外冷漠的望著那個少年。而星光,則是擔憂的抱著古羲,生怕她一個不穩摔倒了。
而其他人,則都是眼含憂慮若有所思。這一刻,誰都發現事情的詭異和不同尋常。
那少年沉沉一笑,目光直視著古羲,聲音微些沙啞,想來,還處於少年的變身期,他盯著古羲別有意味的說道:「向叔叔和申屠叔叔莫怪,小侄魯莽,只是,小侄有一件重要的貼身之物丟失已久,故才慌不擇路的尋找,卻不想無意中擾了向叔叔宴客,不過還好,這件丟失已久的寶物總算是剛剛尋到了。」
「哦?尋到了?」向雁南深邃犀利的目光在包廂內掃了一圈,「不知是何物讓沐侄兒如此緊張,不防拿出來讓向叔叔和你申屠叔叔見識見識?」向雁南順著少年的目光不由狐疑的多看了古羲兩眼。
那沐家少年嘿嘿一笑,多了幾分輕浮意味,他道:「向叔叔,申屠叔叔,其實這件寶物可不是死物,乃是一個活人,哈哈!」
少年話音一落,柳雙飛方離星光等人的目光不由就是一凜,不善的盯著少年,少年卻不以為然,他可是看得出這伙很凶的人似乎很緊張和在意魔胎,哼,只有要他控制了魔胎,這夥人何足為懼?
他得意的想著,神色間也不由露出些許傲色,向雁南和申屠鴻這對死對頭此時也不由互相默契的對視了眼,二人皆是高深莫測的看著古羲,心中暗暗猜測這古羲莫非是沐家這位大少年的孌寵?一時間,不由好奇怪道:「居然是個活人,不知是……」
沐家少年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輕佻的望著古羲,古羲袖中的手驀地握緊,強壓下心中的屈侮和不甘,死死盯著少年,少年這時卻忽然平靜的移開了目光,看向一旁從他一出現就身軀僵硬、臉色蒼白、眼中含恨的沐蕭白,懶懶道:「我親愛哥哥,你還活著啊,這段日子讓弟弟我好生掛念……」
哦……原來如此……
申屠鴻和向雁南二人恍然,這才仔細打量人群中的那位冷漠少年,這一打時,果然發這少年正是沐家嫡子沐蕭白。只是,這沐家嫡子為何成了沐少爺的寶物了?是『玩物』才差不多吧?申屠鴻和向雁南心想。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古羲一行人住進了彩虹樓的客房裡,用珍珠換取的『雲幣』很快起到了作用。可此時,眾人的心情卻再也輕鬆不起來,甚至,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從方才遇到那少年開始,古羲便怪怪的,此時,他們坐在大廳裡,緊緊盯著那扇關緊的大門,那沐家的少年和古羲在裡面已經呆了一柱香的時間了。
房間裡。
古羲靜靜坐著,那少年則坐在古羲身邊,身體緊緊貼著彼此,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輕浮的目光,在古羲臉上和身上不斷掃視著。
古羲是誰,是魔帝道尊,是魔胎,她本性裡的霸道和為尊之傲氣不容許她在任何時候卑顏屈膝,縱然此時靈魂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但她仍然堅守著自己的本心和尊嚴,不卑不亢。
「真不敢想像,本少爺居然有如此身份,若不是遇到你,本少爺也不可能想起來,本少爺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不得了的身份,嘿嘿——」少年說著,另一隻手已移到古羲腰上,輕輕摩挲起來,與此同時,古羲身體一僵,本能的一把扣住少年的手腕,目光冷漠地盯著少年,幽黑的眸底,憤怒的火焰滾滾翻騰,卻被強忍壓下,不露痕跡。
不知為何,看到眼前女子這般隱忍和強壓下憤怒的模樣,少年狡詐而放蕩的心突然間『突突』的急促跳動了起來,怎麼也控制不住。
少年的呼吸驀地粗重和急促起來,他身體一扭,那一隻手掙脫了古羲的鉗制,騰出雙臂結結實實的抱住了古羲,稍一用力,兩個人『砰』地一聲雙雙跌到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好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毛絨絨的不至於被撞疼,但是兩個人倒在地上滾了幾圈的結果就是,古羲在上,少年在下,由旁人來看的話,便是少年被古羲強壓在身下的模樣。
可事實上呢?
「不要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要不要讓你受點兒靈魂之苦哦!」少年見古羲急`欲撤離身體,忍不住出言戲謔,然那靈魂之苦四字,成功的讓古羲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一時之間自然處於了詭異而曖`昧的姿勢之中。
少年目光近首癡迷注視著古羲,仰起頭,嘴唇輕輕碰了碰古羲的,少年明顯不甘如此,正待加深這個令他癡醉的吻,房間的門,卻在這時被『碰』的一聲撞開了,柳雙飛等人齊齊闖了進來。
「羲兒?」柳雙飛和星光愣住。
「陛下?你在幹什麼?」星光表情充滿了受傷,不可置信的叫道,「他有我美嗎?你居然放著我這個美人不要,偏偏去強要一棵灰不溜湫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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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魔帝陛下,你身邊美男如雲,何必去強要一棵灰不溜湫的野草涅?天大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