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章 ：冬天還是呆在被爐裡好（3） 文 / 鬼夜齋

    第三章：冬天還是呆在被爐裡好（3）

    雪姬進了那個自稱是出雲氏的男人房間，意料之中的只是一個人端著酒盞看著外面的雪景。看見雪姬進來了，轉頭衝她一笑，舉起酒盞，「酒不錯。」

    雪姬沒有理會他的讚美，「你來幹什麼？不會只是為了喝杯酒說句讚美的話吧。」男人坐在窗邊，笑了笑又給自己斟滿酒，「作為大哥來看看我那最驕傲的小妹，這樣的理由夠嗎？」

    雪姬走到暖桌前，在他對面坐下，將煙桿放在桌上，拿起酒給自己斟了一杯，「我沒有家人。」端起酒和那男人的酒盞碰了下，仰頭一飲而盡。喝完之後又斟一杯，「找姑娘尋歡作樂，我歡迎。喝酒跳舞唱歌，我歡迎。但是……」她抬眼看著他，語氣轉的冷淡，「想再利用我，有多遠滾多遠。」

    男人聽了之後，忽然哈哈的笑起來了，等雪姬再喝了兩杯之後才停下來，「果然是我最驕傲的小妹。」說著男人也將酒盞的酒一飲而盡，「是大哥曾經對不起你，現在想道歉你也不會聽了。現在的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雪姬喝完三杯酒沒有再繼續斟酒的意思，拿起煙桿抽上，「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說來聽聽，是生意的話也許還可以合作。」

    「我只是想將剛才那位舞女買回去。」男人從懷裡掏出一疊的錢幣放在桌上，「夠嗎？」雪姬看一眼錢，「理由呢？」

    「現在能像那個舞女那麼有膽識的人不多了。」男人好似感慨的說了一句，雪姬將錢拿過來，她才不會相信他的這些話，「錢收了，人走不走看她自己。」雪姬吐出一圈煙暈說著，她看見男人的嘴角有抹若有若無的笑，就像那時候一樣。雪姬微瞇眼，不再說什麼，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

    夜已經接近黎明了，客人也紛紛散去。下了整夜的雪，白色的世界更加清晰，雪姬站在庭院裡望著天空久久不動。雪的世界總是伴隨著清冷和乾淨。

    「雪姬大人，夜深天寒。」有人拿了件風衣披在雪姬身上，她回頭看見那個舞女站在她身後，低眉順眼的樣子很怡然。像及了這個潔白的雪。「雪姬大人很喜歡雪嗎？」那個舞女輕輕的問道。

    「不喜歡。」雪姬簡單而堅決的回答。舞女詫異的抬頭看向她，而後發覺自己的失禮又低下頭，「它太乾淨了。」雪姬幽幽的說。

    舞女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的時候，「你想離開這裡嗎？」雪姬問她。舞女忽然跪在雪地裡，雙手交疊，頭磕在上面，「雪姬大人，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頂撞客人，我也不該問雪姬大人的喜好，但是請雪姬大人開恩，不要趕我走。」

    雪姬抽著煙桿沒有說話，而那個名叫小鈴的舞女一直跪在地上沒有起來，許久之後雪姬轉身，「你聽見了麼，現在是人自己不走。」走廊拐角處走出來出雲氏，他笑了笑拍手說道，「小妹越來越能幹了。」

    「你的意思是遲早要砍了我，是麼。」雪姬冷冷的說。

    男人哈哈笑了兩下，「今天多謝款待。」說完就走了。雪姬扶起地上的小鈴，把風衣披在她身上，拉了拉衣領，「早點休息吧。」雪姬抽著煙桿走出去。

    身後的小鈴緊緊拽著風衣目送著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眼淚不停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