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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兇猛鬼物 文 / 兒童團團員

    一行三人出了門,顧孟德先行開車去了,等他開車招呼兩人上車的時候,二小才注意到竟然是輛寶馬,零三年的時候,在河月市來說,開寶馬的人還是了了無幾,可見這神棍也是一個有錢途的職業,比正當生意都來錢的快,二小甚至自嘲地想,要是以後修仙不成,也去做神棍算了,但這也就想想罷了。

    那江森住在南門的怡然小區內,怡然小區都是些二三十層的大廈,裡面房間都是複式,一間房子少說也有五六百個平方,普通工薪階層想在這裡買套房子,基不可能的事情,住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些有些身價的商人,二小記得李海峰好像就在這裡面有套房子,不過不常住,他還來過一次,是幫他修電腦的。

    他們到達小區的時候,大概因為顧孟德開著寶馬的關係,本來盤查還算嚴密的門衛竟然問也沒問就放他們進去了。

    等三人到達江森家的時候,給他們開門的正是江森,他果如顧孟德所說,讓人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混黑道的,只見他長相甚是兇惡,大熱天的赤露著上身,全身肌肉虯結,胸前紋有一隻猛虎,一條長長的刀疤從胸前直至耳根,看上去甚是猙獰,他看到顧孟德,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凶神惡煞地道,「死神棍,這就是你找的高人?」別看顧孟德長得肚大,腰圓,脖子粗,被他一把抓住,連氣都喘不過來,任他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整個臉頰都漲的通紅,哪裡還能回答他的話。

    江森在打量他們的同時,丁老人和二小也在打量他,眼見再這樣下去,顧孟德出氣多,進氣少,丁老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只見他伸手輕輕在江森手腕上一拍,江森立刻感覺一股陰森寒意順著手臂蔓延而上,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胳膊也軟塌塌地鬆了開來,沒有了一點力氣。

    江森吃了苦頭,不但沒惱,而且大喜,這最少說明這老人果然有點手段,看來兒子性命有望,哪能不喜,於是連道,「大師,晚輩失禮,快坐,吳媽……快給客人泡茶。」

    「不用了,還先去看看你家公子。」丁老人打斷他道,剛剛他觀察了下這江森面相,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也不願意和他多打交道。在一旁大口喘息著的顧孟德聞言連連點頭,這事早了早好,他也好早點擺脫這個噩夢。

    江森聞言哪有不依,連忙請三人上樓,他雖然奇怪二小這個年輕人怎麼從一進門就四處打量,讓他有些不爽,但想來是老人弟子,也沒多說,在前面領著三人上了樓。

    樓上一位女子站在走道上,身材纖細,長得甚是清秀,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雙眼紅腫,想來剛哭過,此時她不停透過玻璃窗,向房內張望,此時聽見有人上來,一回頭看到顧孟德,立刻不滿地道,「阿森,你怎麼又讓他來了?」

    本是滿臉凶狠地江森聞言之後,臉上硬生生地擠出一絲溫柔之色,陪笑著道,「這是顧大師請來的高人,我想讓他們再給克然瞧瞧。」

    那女子聞言,臉顯不喜之色道,「難道還沒折騰夠嗎?克然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要是又被折騰……。」女子話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顧孟德趕緊走上前去陪笑道,「嫂子,都是我道行不夠,才弄的你兒子這樣,不過你放心,這次我請來我師門長輩,一定會治好你兒子,我用身家性命擔保。」胖子誓言旦旦地道,其實他也是逼不得已,江森也在一旁連哄帶勸,那女子終於點頭答應了下來。

    江森聞言,這才取出鑰匙打開房門,這門除了本有的門鎖外,外面有加了一根粗大的鐵鏈,顧孟德在一旁解釋道,「這鬼甚是兇惡,被附身之後力大無比,不這樣鎖著,恐怕早就讓他跑了出來。」

    等眾人進了屋,才發現屋內空無一物,只有中央擺放著一張床,床上用指粗的尼龍繩綁著男孩,長得倒不像江森那般凶狠,反而像江夫人多些,甚至清秀,此時他安詳的熟睡著,看他身上無數紫色勒痕,就知道一定強烈掙扎過。

    和他們一起進來的江夫人人見了兒子身上傷痕,哪不心痛,眼裡婆娑地落了下,叫了聲,然兒,就要過去看他,虧得被傍邊一直注意她的丈夫江森一把拉住,「放開我……。」女主人掙扎著,不依不休地哭鬧著。

    江森看起來很愛他夫人,輕了又怕抓不住她,重了又怕傷了她,所以一時有些手忙腳亂,哪有剛才的凶戾之色。

    就這時候,躺在床上的江克然好似被他們吵醒了一般,忽地睜開眼睛,但雙瞳卻不是黑色,而是深幽紫色,沒有絲毫感情,環視眾人一眼之後,立刻張口咆哮,不似人聲,清秀的臉蛋也變的猙獰起來,不停地掙扎著,整個床都被他拖動著直搖擺,一股肉眼不可見的黑氣,迅速在屋內瀰漫開來。

    「你們先出去,這裡交給我們。」丁老人對江森道。

    江夫人很顯然被兒子嚇到了,又是心痛,又是畏懼,向丈夫的懷裡不安地縮了縮身子,江森乘機摟著她,把她拽出了房間,顧孟德也隨著他們跑了出去,他現在可是怕了,一點也不想再這房間多呆,三人就這樣站在外面,透過玻璃窗,緊張而又不安地向裡窺視著。

    丁老人見他們出去,這才打開一直隨身攜帶的包裹,裡面雜七雜八地不少東西,但真正引起二小注意的是一把桃木劍,色呈深紫,上有刻無數符紋,這是一把真正的千年桃木劍,經過法力加持,不但是把破邪利器,而且對法力也有加持作用。

    丁老人一手取出桃木劍,一手取出一張符咒,口中默誦咒文,那張符咒立刻燃燒起來,只見他迅速把它往劍身一抹,再經過他法力一催,整個桃木劍身好似活過來一般,上面符文都散發出淡淡金光,漂浮在劍身三尺之處,一股陽和之氣立刻四散開來,驅散了屋內所有黑氣。

    「妖孽,還不給我現形。」丁老人用桃木劍直指著床上顯得有些急躁不安的江克然。

    那江克然受到桃木劍上的金光一激,咆哮的更厲害,頭髮全都站立起來,散發出絲絲黑氣,在腦後匯聚,隨後組成一個中年大漢模樣,身穿盔甲,手著一隻怪異兵器,如同把吳鉤按在了長槍上一般,只見他舉其兵器,對準丁老就鉤了過去,同時口中還念動著古怪咒文,音節奇特,聲音悠遠,彷彿來自遠古之聲,隨著他越念越急,四周空氣變的陰寒起來,無數黑氣從窗外,地下,空中滲入進來,匯聚到他的身體之中,而他的身體也漸漸變的更加凝實起來。

    丁老人見對方揮動兵器鉤向他,立刻舉劍來擋,桃木劍在他法力加持下,金光吞吐不定,如同劍芒一般,其實不然,這並沒有殺傷力,只是單純的光芒而已,但對鬼物和陰邪之物有著強效克制作用,出於本能上的畏懼,沒有哪個鬼物蠢到和他硬碰,但這回他錯了,只見兩下相擊,立刻在空中無聲地綻放出絢爛色彩,忽明又暗地閃現了下,相擊過後,丁老手中的桃木劍上的金光明顯暗了許多,而那鬼物手中兵變的淡薄起來,如同煙霧,搖擺不定,好似隨時會被風給吹散。

    丁老人那裡會放過如此機會,立刻伸劍向對方攔腰看去,但對方也不慢,立刻又縮回江克然的身體中,緊接著只聽他大叫一聲,肌膚之下如同無數老鼠不停蠕動,整個人如同充氣一般變的魁梧起來,血液順著皮膚滲出,整個人都成了一個血人,但血液卻不是紅色,而是黝黑之色,如同墨汁,滴在床上,立刻嗤嗤有聲,把床單腐蝕出一個大洞,而綁著他的尼龍繩有些地方更是被腐蝕的纖細無比,隨著他一用力,終於掙脫開來。

    他一掙脫開繩索,立刻大聲喝道,「好個妖人,竟敢驚擾西風將軍,看本將軍如何處置你。」隨著他的聲音,空氣中的黑氣再次向他聚集起來,變成一幅鎧甲穿戴在他身上,緊接著他伸手往空中一抓,赫然多出來一把兵器,正是那鉤狀怪異兵器,這回可不是有黑氣組成,而是實實在在的物品,鋒利的鉤身寒氣逼人,滲出如同實質的殺氣,鉤尖殷紅如血,也不知殺了多少人,長柄之上繪製著無數咒文,組成無比怪異的圖案,雖然比較粗狂,但有一種古樸的美麗,顯得非常大氣。

    他把兵器抓在手中,隨手一揮,立刻從劍尖之上冒出一道黑紅相間之氣,立刻讓人感到一股徹骨寒意外,還能聞到讓人暈眩的腥臭之味。

    丁老人見狀大驚,這是什麼鬼物,怎麼如此厲害,恐怕就是鬼王也不過如此,憑他的法力,根本不是對手,只有送死的份,於是急忙向立在一旁的二小看去,想他施以援手,可是返現對方抱手一旁,裝作沒看見,擺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讓他又氣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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