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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9 雨夜 文 / 毒情話一一

    這樣的宴會其實在名流之間每天都有,虛張聲勢,燈紅酒綠,大家都穿著華麗的衣服,只是不知道這些人華麗的外表下面,是不是還有一顆簡單的心。

    宴會的地方是在別墅裡面的游泳池旁邊,其實說起來是給自己的孩子過生日,但到場的全部是商業上面和政界上面的人,見面都在說著一些體面的話。

    蔚恬墨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如果喜歡這樣的場面,估計和許巍亦外公家的人打得火熱了,而且今天不是蘇裡莫和安才捷,還加個王長勝,她打死也不來。

    手上的紗布已經扯開了,但傷口還是那麼的嚇人,偶爾手掌彎曲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疼痛。

    游泳池波光粼粼,因為燈光折射到臉頰上面的時候還有水紋,這樣看著一個女人有著另外的味道,所以此時的王長勝,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蔚恬墨。

    蔚恬墨手中拿著果汁,蘇裡莫婚紗店借的晚禮服有些偏大,而且那個女人還選了一件低胸的給她,還好她順手拿了一件披肩,不然得丟臉死。

    蘇裡莫和蔣安然,對於蔚恬墨要離婚的事情還是知道了一點點,然後蔣安然還很驚訝的說「難怪這幾天肖愁在講,許巍亦的脾氣不好,一說到什麼事情就大罵,上次還半夜打電話過來罵我們家的肖愁,我當時還想,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滿足到你的男人,但現在看起來,原來你根本就不在。」蔣安然笑了笑,對於蔚恬墨要離婚的事情她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蘇裡莫的反應很大「我以為你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幸福的,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離婚了,還成為了2婚嫂,我跟你說,你要想清楚,女人比不得男人,你們家的許巍亦離婚後,一定能找到一個比你還年輕,比你還要漂亮的,你只能找一個離婚的男人,而且你也知道離婚的男人心裡其實是很脆弱的,會變得更加的自私。」蘇裡莫手中端著紅酒,說著這樣的話異常的激動,顯得有些像是潑婦,甚至手插在腰上。

    但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王長勝在旁邊用手指著自己的臉,想讓蘇裡莫順帶將她說上去。

    蔚恬墨抿著嘴笑了一下,沒有多大的表情,只是過了很久才說「就算兩個人在沒有感情,誰想結婚了,就想著離婚,我只是不想這麼將就的過一輩子,更不想……」蔚恬墨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她更不想讓許巍亦開口說著離婚。

    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蔚恬墨覺得有點冷,現在還是春節,不明白這家人為什麼不找一個室內的地方,反而是找著室外,也不考慮一下賓客的感受。

    「好了,今天本來是高興的日子,出來放鬆的,說這些幹什麼,只要順其自然就行了,畢竟感情這個東西又不能強求。」蔣安然開口,話語當中顯得冷淡。

    「沒關係,你離婚了,還有我,我娶你的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浪漫的婚禮,而且你嫁給我,你什麼面子都回來了,絕對不會有人說你是離婚的。」王長勝終於抓到了一個機會將話語說出來,而且還顯得洋洋得意。

    蔚恬墨還是笑著,眼神望著放在對面的糕點,然後一時間沒有了胃口。

    昨天在設計院,她去量了一下自己的體重,發現自己輕了不少,也難怪,最近就是吃一些速食品,要不就是餅乾或者是糕點,所以此時的她就算是看見對面的糕點在怎麼精緻,她都沒有了興趣,還是有些懷念許巍亦曾經的那些飯菜,只是蔚恬墨知道,舌尖上面殘留的東西,她必須學會忘記,這樣的習慣沒必要,因為這些東西都會變成回憶。

    「蔣安然,明天我到你家去吃家常菜吧,你得給我補一補,最近我的嘴巴都沒有了味道。」蔚恬墨裝出可憐的樣子,想著等著和許巍亦將離婚的事情整理清楚後,就告訴自己的父母,反正木已成舟,他們老兩口就算要念叨,也沒有什麼好念叨的。

    眼神飄忽到另外的地方,就這麼一眼,蔚恬墨就看見了許巍亦。

    他穿著黑灰色的西裝,裡面穿著襯衣,沒有打領帶,襯衣的領口隨意打開,一隻手放在褲兜裡面,很瀟灑的樣子,還是這樣的帥氣。

    只是他的旁邊站著jasmine,jasmine穿著紅色的拖尾裙,v字領,胸部半遮半露,妝容也精緻,兩人這樣的站著像電視上面的人,更是此時的焦點。

    蔚恬墨有些不自然的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低下頭,一切都變得有些嘲笑。

    她實在是不明白,一個男人一面在討好你,一面還可以和其他的女人出雙入對,這樣的本事不知道是怎麼練就出來的。

    望著jasmine挽住許巍亦的胳膊,心裡面的不舒服還是那麼的明顯,但也好,這樣看見了,至少連最起碼的幻想和猶豫都不用給了,更不用還會想他。

    將杯子放到桌子上面,蔚恬墨轉身想走,但卻被王長勝拉住了手臂。

    「認輸了?」王長勝笑了笑,他也看見了許巍亦,他想許巍亦一定做夢都沒有想到蔚恬墨會出現在宴會裡面,如果知道她會在,不知道許巍亦還會不會帶上jasmine。

    「我沒有認輸,感情的事情,怎麼樣才算是輸贏?」蔚恬墨臉上掛起笑意,望著王長勝,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是輸贏,是不是在一起就算,那麼她或許算是一個贏家,因為她和許巍亦是真真切切的在一起,還在同一個屋簷下。

    王長勝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這個問題他都沒有想過。

    「我回去了,有點累了。」蔚恬墨還是繼續笑著,盡量讓自己的眼神不要放在許巍亦的身上,不去看,不去想,人就要好受一些。

    蔚恬墨想走,大家都沒有意見,但蘇裡莫覺得很不甘心,蔚恬墨才是真正的老婆,難道這樣的情況還要主動給小三讓位?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不能走,我到是想看看許巍亦想玩什麼花樣。」蘇裡莫從服務員手中拿了兩杯紅酒,快步的走到許巍亦的身邊,臉上也一直掛著笑意。

    蔚恬墨沒有阻止,也覺得沒有必要阻止,就算此時此刻蘇裡莫和許巍亦吵起來了,蔚恬墨也覺得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以後都是陌生人,讓這個男人對她更深刻一點。

    而且現在的狀態,許巍亦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也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吵鬧。

    「許總,你今天的女伴真是漂亮啊。」蘇裡莫將手放在許巍亦的肩上,怎麼看有點像風塵女子,而且臉都快要笑爛了,但蘇裡莫的眼神一直放在jasmine的身上。

    許巍亦當時正在和政府的一個官員兩個說話,蘇裡莫這樣的靠過來,讓他臉上出現了驚訝,然後左右的看著,想著蔚恬墨肯定也在這裡。

    「你在找誰啊?你的身邊都有這麼一個美女了,其他的都不入眼的。」蘇裡莫將就遞給jasmine,她是來和這個女人碰杯的。

    jasmine沒有去接,而是面帶微笑的對著自己面前的官員說著不好意思的話。

    許巍亦退後了一步,然後左右的看著,他想蔚恬墨或許在這裡。

    jasmine突然伸出手,拉住了許巍亦「王總今天也在,而且在小廳上面等我們。」jasmine著急的提醒,畢竟這個時候還是讓事業為重。

    許巍亦伸出手,將jasmine放在她手臂上面的手拿開,然後眼神還是左右的看著,直到在一個長餐桌旁邊看見了蔚恬墨,他的臉上馬上出現了笑意,甚至還有點激動,他一直在想,等著王總走了以後,他一定要好好的解釋這件事情,而且因為公司項目的事情,他一直走不開,所以兩天沒有去找過蔚恬墨,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

    移動腳步想上前,這個時候的蔚恬墨一直都將眼神放在他的身上,只是沒有表情,顯得有些呆愣,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許巍亦腳步顯得有些著急,只是在要走到蔚恬墨身邊的時候看見了王長勝,腳步變得有些緩慢,臉上激動的表情也變了另外的模樣。

    「到這裡來怎麼都不給我說一聲?」許巍亦走到蔚恬墨的面前,刻意的不敢靠的太近,覺得自己在走近一點,或許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會消失。

    蔚恬墨抿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沒有說話,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她難道到這裡來還需要告訴這個男人一聲,然後這個男人還打算將jasmine藏起,只有他一個人來。

    「她在那面等你,你快點過去吧,我不敢保證蘇裡莫會一直規規矩矩的。」蔚恬墨笑了笑,只是眼神還是顯得有點淡漠,當一切看清楚後,覺得這個男人做什麼事情都是假的。

    許巍亦轉頭看了一眼jasmine,她和蘇裡莫似乎是有一點不愉快,但沒有出任何事情。

    伸出手,許巍亦像抓住蔚恬墨的右手,但看見蔚恬墨將右手背到自己的背上,不想讓許巍亦碰觸,拒絕的也很明顯。

    「我只是想看看你手心上面的傷好了嗎?」許巍亦臉上是挫敗,手選在空中也沒有收回來。

    「謝謝了,不用了,是傷都會好的。」蔚恬墨話中有話,覺得手心上面的傷算什麼,心裡面的傷都會好,何必還在意這一點?

    「我上次送到酒店的藥你用過了嗎?」許巍亦說話小心翼翼,就連臉上的笑意都顯得有點拘謹,其實此時沒有這麼多人,他最想做的還是想將面前的蔚恬墨擁入懷中,什麼都不用說,只要面前的這個女人相信就行了,相信他就行了……

    「快過去吧,我等一下就走了,你還有正事要做,我不想耽擱你。」蔚恬墨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轉身朝身後的蔣安然求救,不想說得太多了,也不想和這個男人面對面,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此時的她只想躲避。

    蔣安然準備上前,但王長勝比她還要積極,連忙走到蔚恬墨的身邊「許總,你家的那一位估計要咆哮了,我們的蘇裡莫小姐不是好惹的,等一下鬧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你的臉往什麼地方放,畢竟自己的老婆在這裡,你還帶著另外的女伴來,也說不過去吧。」王長勝的話語直接說到重點,想著怎麼就在這裡遇見這個瘟神了。

    許巍亦的臉變得有些難看,而且明顯的看見他臉上已經有了怒氣,伸出手,抓住了蔚恬墨的手,移動步子想去另外的地方,他知道他們兩個人其實應該好好的談談,他更知道,他們兩個人必須要將一切解決,但更清楚的知道,他不想讓面前的女人離開。

    腳步跟上許巍亦的腳步,蔚恬墨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就算是不願意,她覺得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沒有必要將事情拆破臉,也給自己,也給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留住面子。

    「王總已經準備走了,你想到什麼地方去?」jasmine著急的走了過來,手上有被蘇裡莫抓過的痕跡,不知道剛才這兩個女人幹了什麼。

    蔚恬墨的臉上出現了嘲笑,她鬆開了許巍亦握著的手,但下一秒許巍亦又抓住。

    「我不去和王總談事情了。」許巍亦的拒絕是明顯的,握著蔚恬墨的手也是用力的。

    「你難道不想要鼎峰了嗎?」jasmine臉上出現了著急,更多的是生氣,她在望著蔚恬墨的時候,眼神裡面的怒氣是明顯的。

    「讓那些東西統統見鬼!」許巍亦移動腳步,拉住蔚恬墨的手力道更大了,而且腳步走得很快,這樣的動作也引起了不少的騷動,畢竟此時幾個人已經昇華到了拉拉扯扯。

    「許巍亦,她只是一個女人,你要知道鼎峰對你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王總本來就不是很信任你,這個時候你不要鬧了好不好。()」jasmine再次拉住許巍亦的手,壓低聲音,聲音裡面還帶著一點點的哀求,然後望著蔚恬墨的時候居然還有了祈求的眼神。

    蔚恬墨的嘴角出現了嘲笑,這樣的場面真的有點好笑,jasmine剛才的那一些話一說出來,她就成為了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而她就是苦心勸主的忠誠?!

    許巍亦的臉上出現了遲疑,在望著蔚恬墨的時候,手還是不願意鬆開。

    周圍有人開始慢慢的聚集了,而且這些人不是打醬油的圍觀群眾,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樣的狀態確實有點丟臉,但丟的或許是許巍亦的臉。

    「許巍亦你難道想讓你看你的笑話,想讓你說你為了女人在這裡拉拉扯扯。」jasmine眼睛裡面都快有了眼淚,她異常的著急,但她看著蔚恬墨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女人就像在看著戲劇一樣的望著她和許巍亦,似乎事不關己,如果不是此事許巍亦握住她的手,似乎她才是一個真正的看客,jasmine這一刻完全不明白蔚恬墨,覺得這個女人有病!

    「許巍亦,你放開我吧,你現在拉住我的手,只會給你周圍的人造成麻煩,有些事情等大家都有空了再談好嗎?」蔚恬墨用自己的左手讓許巍亦的手鬆開,本來不想成為大家焦點的,但這一下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他們三人的手上。

    許巍亦還是不想鬆手,望著蔚恬墨的時候,眼神帶著情緒,或許是一種不甘心。

    「鬆手吧,反正還有機會、。」蔚恬墨笑了笑,這一次她看見許巍亦自己鬆開了手。

    jasmine看見許巍亦鬆開了手,她的臉也鬆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許巍亦這樣的沒有理性,也是第一次許巍亦在眾人的面前為了一個女人這樣。

    「你等我,等一下我們一起回家。」許巍亦在蔚恬墨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低沉的嗓音很好聽,在說的家的時候,差一點讓蔚恬墨的眼眶裡面出現了霧氣。

    蔚恬墨還是努力的笑著,沒有轉頭望著許巍亦,但許巍亦卻站在原地等待著蔚恬墨回答,似乎覺得蔚恬墨不答應,他就不打算離開。

    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你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蔚恬墨還是笑著,但此時許巍亦一點都不喜歡蔚恬墨的眼神,覺得冷漠,沒有了那種小女人,太過於客套。

    許巍亦笑了笑,得到蔚恬墨的肯定後,他才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然後他才移動腳步,朝別墅的偏廳走去,在走過游泳池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蔚恬墨。

    眾人散去,有人在議論,說許巍亦玩女人玩得這樣的過火,也有人說,許巍亦是個多情的人,對於女人太認真了,這樣的身家害怕沒女人。

    這些話蔚恬墨聽著,嘴角也一直笑著,多情用在許巍亦的身上或許不錯,但這樣的話不是褒義詞,是貶義詞,他多情了這麼多的女人,或許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但不足以過到一輩子,她也沒有任何信心,等著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成為棄婦,輸不起。

    「不要去想了,好男人還是在等著你的。」蔣安然走到蔚恬墨的身邊,開口說的雖然是安慰,但似乎她也不看好她和許巍亦在一起,因為在剛才,蘇裡莫在看見許巍亦這樣的時候,臉上還是感動,還說在好好的談談吧。

    天空中突然打起了煙火,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出現了另外的色彩,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天空上面,沒有任何在去說著剛才的插曲。

    蔚恬墨望著天空的煙火笑了笑,其實很像她和許巍亦,至少在她看來起初開始的時候還是帶著一點點的浪漫,生活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著一點點的感動,最後卻不能長久。

    拉動了一下自己肩上的披肩,蔚恬墨走到王長勝的身邊「我先回去了,你們就在這裡玩吧,畢竟你還要陪你們朋友切蛋糕。」蔚恬墨一直笑著,說著後面的話就是怕王長勝說要送她。

    王長勝愣了一下,看著剛才的畫面他以為蔚恬墨當真的會等許巍亦。

    「我還是送你吧,這裡是郊區,你不好打車的。」王長勝喝了一口紅酒,臉上有著急的表情。

    蔚恬墨還想開口,最後還是沒有說話,想起車子一直停在設計院就沒有動過了,因為想起是許巍亦買的,就有些賭氣的不想開,她想讓許巍亦徹底離開她的生活。

    蘇裡莫和蔣安然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的一起走了。

    車子上面,蘇裡莫和蔣安然還在談論著剛才宴會的事情,而蔚恬墨一直沒有說話,望著窗戶外面的風景,一直顯得很沉默。

    「其實我覺得你家的那一位和jasmine沒有關係的,如果有關係剛才也不會當著她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蘇裡莫望著蔚恬墨覺得蔚恬墨是不是做得過火了一點,畢竟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後,大家都皆大歡喜,沒何必要弄得大家都是愁眉苦臉。

    蔚恬墨還是笑著,沒有說話,有些東西只有她自己是最明白的,感情可以裝,話語可以裝,而且剛才的許巍亦沒有給她任何波動,她想要的是一種安全感,但看見他和jasmine的那一種關係,或許那一種安全感許巍亦是不會給她的,如果他會給,今天晚上站在他身邊的不是jasmine,或許是她,既然兩者不能權衡,那麼她沒必要在糾結,畢竟jasmine就是一個炸彈,而且本來他們兩人就有什麼,那天早上的吻就已經證明。

    「我們在去吃一點東西吧,剛才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我好久沒有吃海鮮了,我們一起去吃一點海鮮。」蔣安然從上車就沒有提過許巍亦,甚至從知道蔚恬墨要離婚後,她都沒有開口說過這個人的事情,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好啊,我也很久沒有吃過海鮮了,而且我天天在酒店裡面吃餅乾,我也需要補一補,但必須你們請我,我每一天在酒店住著,錢可是像流水那樣花花的流。」蔚恬墨笑了起來,她臉上的表情跟他們的感覺就像一點沒有什麼時。

    「好啊,我請你們,請美女吃飯我是榮幸的。」王長勝開著車,眼睛大多數的時間是放在室內倒車鏡裡面望著蔚恬墨,他以為蔚恬墨或許沒有什麼了。

    「那我要點鮑魚了。」蘇裡莫很認真的說著,似乎不吃垮王長勝不甘心。

    蔚恬墨還是笑著,臉上的笑意燦爛,但眼底還是沒有任何笑意,甚至有一點憂傷。

    天空在蔚恬墨離開的一小時後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人群開始慢慢的散去,雖然搬到了室內,但已經沒有了幾個人,就連過生日的主角都已經轉場了。

    偏廳裡面,許巍亦認真的和王總說著事情,在轉頭看見外面下著細雨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呆愣了一下,但隨即轉過頭,望著王總笑著。

    「王總,上次我到雲南親自去採了一些上好的普洱,本來今天想帶過來讓你一起品嚐,但我想,哪天我親自請你到我家來品嚐,而且我知道王總喜歡吃魯菜,我家裡面的廚師剛好是那面的本地人,想讓王總嘗嘗。」許巍亦其實不喜歡這樣的討好,但要從這個人的手上拿到到東西,那麼他能做的也只有討好,而且安才捷將他逼得這樣的著急。

    「有空在說,我在這裡的時間很緊迫,其實看著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太太,我想她的廚藝肯定是很不錯的。」王總很會轉變話鋒,而且眼神望到了jasmine,因為他一直都知道許巍亦已經結婚了,而且最近看見許巍亦身邊帶著的都是jasmine,所以他想的這個女人肯定是許巍亦的老婆,而且外界也沒有傳許巍亦有另外的情人。

    「過獎了。」jasmine笑了起來,接了王總的話,她不是一個不要臉的人,只是有些東西她更想得到了一個證實,愛得深切了,就算是假的也覺得很開心。

    「王總你誤會了,jasmine不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是做設計的,如果你有空到我家吃飯,我介紹給你認識。」許巍亦沒有留一點情面將jasmine的美夢破碎,jasmine以為許巍亦會在王總的面前顧忌一點事情,畢竟現在要求他辦事,順著他的意思走就行了,jasmine沒有想到許巍亦會很直接的將話打斷,任何情面都沒有留。

    王總愣了一下,有點尷尬,畢竟這樣的拆穿還是有一點不舒服,雖然是自己說錯話了,但jasmine很快的承認,然後許巍亦不帶情緒色彩的拒絕,還是讓王總不舒適。

    「好啊,我很想有機會去看看你家的老婆,是不是你老婆長得太漂亮了,所以你就不願意拿出來拋頭露面啊?」王總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調節氣氛和轉移話題很有本事。

    「不,沒有jasmine漂亮,但在我的心裡她是最重要的。」許巍亦笑著說出這樣的話,但話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也嚇住了,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裡有著位置,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加了一個最重要的,自己都還不知道。

    但他這段時間更明白的是,習慣在一起的東西,一下子分開了,就想切骨頭一樣的疼痛著。

    他似乎好多天都沒有睡好覺了,甚至拿著電話拚命的發短信,聽到短信聲音響的時候,急忙看著上面的信息,以為是蔚恬墨,但過多是失望。

    jasmine眼睛裡面一下子出現了霧氣,低著頭好大半天沒有說話,直到深呼吸了幾次,才抬起頭,臉上已經是笑意了。

    「本來還想順義王總的錯點鴛鴦譜,但許總不給面子。」jasmine裝出當著玩笑話一樣的說過。

    「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許巍亦端起自己面前的茶,說出的話還是那麼的認真,這樣的狀態讓jasmine覺得沒面子,也讓王總覺得面前的許巍亦是不是太在乎一個女人。

    「我覺得jasmine還是很好的,既然你們不是一對,那我就給jasmine介紹一個更好的男人。」王總也笑著,只是這些人說的話又有幾個是相信的。

    「那我就先謝謝王總了。」jasmine臉上的笑容燦爛,但誰也不知道此事她心裡在想著什麼。

    這樣無聊的對話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當結束的時候,許巍亦連忙走到游泳池旁,細雨還在飄灑著,雨水讓游泳池出現了無數的漣漪。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蕭條,剛才還有些奢華的宴會,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那樣的味道,餐桌還在放在游泳池的旁邊,東西凌亂的擺放著,顯得蕭條,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

    許巍亦站在細雨中,他覺得有些諷刺,明明在剛才他就清楚的明白,蔚恬墨不可能還在這裡,但他還是著急的認為,或許還是有希望。

    人就是這樣,非要等著事實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相信,等著完全不能想像了,才知道那是事實,就像此時的蔚恬墨跟本沒有給他任何希望。

    jasmine也站在細雨中,本來春季穿著晚禮服就冷,此時覺得更加的寒冷,但冷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她的心,蔚恬墨才認識許巍亦幾天,怎麼就變成最重要的了?

    摸出電話,許巍亦還是給蔚恬墨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很久那面才接通。

    細雨模糊了他的視線,許巍亦第一次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連找著話題都沒有。

    「我已經回酒店,你早點回去吧。」蔚恬墨沒有等許巍亦開口,她自己先說。

    許巍亦還是握著電話,突然淡淡的說「回家好不好,我來接你。」話語還是那麼的直接,說出來的東西還是那麼的軟人的骨頭,甚至滲入到了骨髓。

    蔚恬墨正在畫圖紙,望著電腦的時候,眼睛變得朦朧,家這個詞對於女人來說真的有著不同意義,甚至比任何都要在乎,所以女人願意花一生將水泥牆變成溫暖,但許巍亦給蔚恬墨的家最起碼的安全感都沒有了,她害怕自己哪一天腳步還沒站穩就被趕了出去。

    「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外面在下雨……。早點回去吧。」蔚恬墨本來還想又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卻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而且沒有必要。

    許巍亦的臉上有了嘲笑,甚至覺得無能為力,連最起碼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晚安。」許巍亦掛上電話,轉身的時候看見jasmine站在原地,對著許巍亦努力的拉扯出笑意,然後像沒有事一樣的走到許巍亦的旁邊。

    「我看王總今天這麼高興,你這個項目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不用在說其他,心裡的鬱悶也沒有必要說,jasmine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最愉快的,還是工作。

    許巍亦握著電話,沒有答話,只是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我送你回家,今天你也累了。」

    話語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特別的,也沒有另外的情緒,彷彿他們兩人的關係都是那樣的平平淡淡沒有過多的起伏,從最開始到現在。

    jasmine笑了笑,然後移動自己的步子,低著頭透過腳邊的影子才看見許巍亦也緩慢的走在她的後面,移動了一下腳步,jasmine將兩人的影子重疊,就這樣的事情,她的臉上出現了幸福的笑意,傻傻的,傻得可以,這樣便是滿足。

    車子在jasmine樓下停住,在下車的時候jasmine站穩腳步,認真的問著許巍亦「你和蔚恬墨打算怎麼辦?其實我覺得從今時今日看來,這個女人也沒有幫到你什麼,這正好是個機會,離婚了,你還可以找一個比較有用的人。」jasmine淡淡的開口,在她認識的許巍亦裡面,只有利益,沒有任何的感情,而且在許巍亦身邊呆過的女人來來去去,有的只是玩玩,有的只是利益,那麼蔚恬墨也是一樣的,利用完了,沒有必要在留下,她更不希望聽見許巍亦說上感情兩個字,因為她承受不起,她不願意給任何女人做嫁衣。

    「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蔚恬墨將車窗按上,沒有任何留戀的啟動車子,而且轉動方向盤的時候,他很有目標,此時的他只想去一個地方。

    細雨還在飄灑著,春雨綿綿不絕的樣子,甚至還有一絲絲冷意。

    許巍亦將車子開到了蔚恬墨酒店的樓下,看了看手腕上面的時間,然後淡淡的笑了笑,此時的他不打算上去了,時間有點晚了,那個女人也該休息了。

    將車窗按下,許巍亦將自己的頭放在窗沿邊上,現在的他算不算報應,曾經她讓很多女人都焦頭爛額,現在的他卻被一個女人弄的這樣的焦頭爛額,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原來就算是去討好女人,那些女人也是心甘情願的等著來討好,但蔚恬墨是討厭著他,想起今天在宴會的樣子,他看見她是激動,她看見他卻是冷漠,說了在說的話,做了再多的事情,蔚恬墨就無動於衷,許巍亦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唯一能說的是,他和jasmine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緩緩的歎了一口氣,許巍亦仰著頭,酒店淡淡的說著「老婆,晚安。」

    夜變得陰沉,這一場雨下了一個晚上,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天空居然已經出現了朝陽,而且異常的艷麗,空氣也是異常的清晰,舒適。

    蔚恬墨今天要到工地上面去,商圈的圖紙她三天就設計出來了,她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本事,看來化悲痛為工作的力量,那真真神奇的,居然三天就能畫出來。

    工地上面的灰塵很大,蔚恬墨在看著周圍的一些細節,想著還要變動的東西。

    電話響了起開,是蔣安然打來的,蔣安然告訴蔚恬墨,她給她聯繫了好律師,還說這個律師很有本事,還一定能將離婚的官司打贏,蔣安然的話就像勢在必得一樣。

    蔚恬墨還是笑了起來「我和許巍亦的官司沒有什麼好打的,其實我不要財產什麼的都沒有關係,也沒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或者是過戶,但你還是把律師的電話發我吧,我也懶得去找了。」蔚恬墨沒有多少情感的開口,她不是責怪蔣安然請律師,而是她真的覺得她和許巍亦的官司不用耗費多少的時間來打,第一,許巍亦是有勢力的人,他想怎麼判還是他的一句話,第二,她不要什麼財產,只要分割清楚了就像了,但唯一擔心的是許巍亦會耍賴,多分有些事情出來,但想想許巍亦的性格也不是這樣。

    想不到離婚和結婚一樣都是繁多的事情,兩人在一起是容易的,分開卻是困難的,因為計較的東西更多,誰也不想誰佔了便宜,就覺得心有不甘的樣子。

    「你傻的啊,既然都離婚了,能分到一點算一點,這個男人也不差那麼一點錢。」蔣安然的話說的很冷漠,但也很現實,一個離婚的女人,身份不一樣了,得不到家庭了,那起碼應該得到錢,至少這個東西放在自己的荷包裡面不會跑。

    蔚恬墨不在說話,只是臉上帶著笑意,她要的何其簡單,但也似乎很難。

    說著謝謝,然後說著自己還有工作,便將電話掛上。

    蔚恬墨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他和許巍亦面對面,兩人認真說著離婚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輕輕鬆鬆,還是最後捨不得的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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