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8 文 / 纖依塵
「主子」見是周媚,林靜如一怔,然後恭敬的行了一禮——這個時候來這裡,主子一般是有什麼事要她做,她便靜站在一邊,等待主子的下一步動作,只是這份冷靜卻令人不得不佩服。
若是一般人,看到一個穿夜行衣的黑衣人闖進屋中,不是害怕便是慌張,而林靜如卻沒有害怕和慌張,只是多了一份警惕。
「這是剩下的銀兩,你安排人分派到一些有需求的百姓手中」周媚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交到林靜如手中,轉身便從窗戶掠走。
沒錯,襄陽城內最大一間妓院便是影月宮的總部,這裡主要就是收集情報,而林靜如便負責情報網的頭子,同時也是妓院的媽媽。
聽高師傅說林靜如是他十年前救下的,因覺得這女子做事沉穩,冷靜果斷,故把她慢慢培養起來。
林靜如只花了三年時間把滅她全家的仇家殺了,然後一心一意練武,強大自已,因周媚剛建影月宮時沒有人手,高師傅便把她推薦給了周媚。
周媚看到林靜如自是十分滿意,隨後便把妓院分派給她打理。
夜色中,周媚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住處,吩咐曉桃準備了熱水,洗完澡後便上床休息。
夜色中,曉桃看到主子躺下,走了出來,隨便把門關上,抬頭望了一眼夜空,想起幾天前收到的消息,想了想,不由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再多停留,便往自個的房裡走去。
待得曉桃走後,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兒慢慢的爬了起來,望向隱秘在窗台邊的夜香,微微一笑,原本普通的夜香今晚好似與平時的不一樣,若是她猜得不錯的話,那是催情香。
曉桃為什麼會這麼做?若是她想害她性命的話,早幾個月前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除非她並不是害她性命,或許只是某人派來監視她的一個棋子。
這個人是誰呢?難道是……。
好吧,她就陪他玩玩,伸手在床邊的一個暗格內拿出一粒藥丸服下,隨後躺下。
同一時間,在來襄陽城的官道上,五匹快馬飛馳而來,前面的一匹馬上坐著一個面色冰冷的俊美男子,而在他身後緊跟著四匹快馬,左右各兩匹,形成一個五角形,把前面的俊美男子緊緊護在了中間。
西門宇主僕選的都是上好的千里馬。
快了,就到了,原本他們計劃今天晚上留在前面一個小鎮過夜的,但他們的主子硬是說連夜趕路,好吧,他們四人都理解主子的心裡。
一路走來,馬蹄揚起的塵土把兩旁的樹葉都染上了灰色。
快了,就快到了,望著前面不遠處的房屋,西門宇懷著緊張而期待的心情,這就是襄陽城,媚兒所在的地方。
「你們先去別院住下」
丟下一句話,西門宇直接往城中心趕去,最後直接停在一間普通的小院門口。
下了馬,把馬兒綁在門前的樹下,望著不高的圍牆,正準備躍進去,突然發現自已一身的風塵撲撲,便止住了動作。
轉身牽起馬,往四周望了望,便往對面街道的客棧走去。
就在他剛離去之時,小院內其中一間房內,高前輩突然從床上躍了起來,拍拍腦門「不好了,不好了,這小子怎麼就來了呢,怎麼辦?怎麼辦?」
高老在自個在房內走來走去,皺著眉頭,一副深思狀,這樣來來回回的走了一會,突然輕歎了一聲「那個混球到現在都不出現,這女娃都快變成別人家媳婦,這麼出色的女娃,真替那混球可惜,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屁屁屁,這什麼**喻,什麼太監!老子可是真真正正男人一個」高老說出這話,絲毫沒發現他頂多就是一個老男人。
高老自主自語,那動作神態就似個老頑童。
幸好襄陽是個大城市,現在雖是半夜,但客棧內還有人在,西門宇要了一間房,洗去了身上的風塵撲撲,這才再次來到剛剛的小院門口。
西門宇深吸一口氣,望著一人高的圍牆,輕輕一躍就進去了。
而在房間踱步的高老突然一頓,咦了一聲「進來了,進來了,往這邊來了,我得快快睡下,不然以那小子的聽力,肯定知道我沒睡」
說完動作迅速的往床上掠去,瞬間便已經躺在床上,還打起了呼,一副已然熟睡的樣子。
其實他這樣是多餘的,此刻的西文宇那還有多餘的心思理會其它人睡沒睡。
左拐右彎,好像來到自家院內這般熟悉,最後徑直來到周媚的房間,小心翼翼打開虛掩的窗戶,輕輕一躍,人已進入房間內。
睡在床上的周媚微微皺了一下秀眉,來了,等了半宿,終於來了。
西文宇輕手輕腳的往內室走去,就怕驚醒床上熟睡的人兒。
站在床邊,望著近在咫尺的可人兒,西門宇內心激動不已,心心唸唸的人就在眼前,原本一直空著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了。
西門宇一直都不懷疑她對他的影響力,只是這個冷硬的男人絲毫沒發現,此刻他的臉上就像個要到糖吃的小孩般沾沾自喜,哪還有冰塊男的一慣作風。
躺上床上的周媚久久沒發現床邊的人有下一步動作,不禁微微睜開一點眼,望著床邊高大的模糊人影,心想:爺的,你到底要幹嘛?害得本小姐一宿沒睡,咦!不對啊,曉桃不是點了催情香,應該就是這個人指使的吧;好吧,她就好心的配合一下情節需要吧。
原本躺在床上的周媚翻了個身,把身上的錦被用腳一踢,踢到了床下,嬰嚀一聲「好熱」
這一動作把床邊的西門宇嚇了一跳,以為周媚馬上就要醒了,隨即蹲下身影。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見有動靜,這才慢慢站了起來。
望著床尾的錦被,西門宇皺了皺好看的劍眉,想著現在還是春季,天氣還是有點微涼。
或許是被見到周媚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此刻的西門宇絲毫沒發現周媚的睡姿很不正常,因為此刻周媚是規規舉舉的躺在床上的,頭還是在忱頭上忱著,絲毫沒有之前那不雅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