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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第60回 被調換的分工 文 / 仙人掌的花

    第60回被調換的分工

    看著這皇宮般的房子(當然,對老人而言),趙慎三的父母跟奶奶都驚呆了,他爸爸第一個變了臉色,焦急的問道:「三,這房子位置這麼好,又這麼大這麼豪華?沒有百十萬買不到吧?你……你一個小職員哪裡來的那麼多錢?你不會犯什麼錯誤了吧?上次你買咱們現在住的房子我就好長時間心裡不踏實,現在你又弄這麼離譜的房子……你快說怎麼來的?說不明白我可不住!」

    趙慎三微笑著說道:「爸,我早告訴您了,我私下做的有生意,咱們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的呢,我就算不顧自己,也不能讓你們老老小小的跟著我耽驚受怕呀?別愣著了,趕緊去帶奶奶找自己房間去吧,我估計都不會找錯!」

    趙奶奶早就迫不及待了,她在那裡叫著:「哎呀,我信我的孫子呀,你別嘮叨了,趕緊帶我去看看我住哪間啊?」

    趙爸爸其實也很是激動,攙著母親走向一樓的臥室,這棟房子是客廳上下通透,其餘的樓下是四室兩廳雙衛,樓上是四室一廳雙衛的格局。138看書()免費小說一樓朝南面兩個臥室一個書房早就裝修成了,北面是一個保姆房,趙奶奶的臥室是最裡面帶衛生間的朝陽臥室,裡面按照老人的喜好佈置的花花綠綠,牆上安著電視機,老太太開心的坐在床上笑。

    父母也找到了自己的臥室,寬大通明的落地玻璃門讓陽光毫無遮擋的灑了進來,舒服的很,二老拉開衣櫃,發現居然連新衣服都是現成的,就更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沒有白養了。

    最欣喜的還是丫丫,小丫頭跑上樓就發現一個夢幻的純粉色房間,整個牆壁連天花板都是粉的,還畫著可愛的圖案,乳白色的衣櫃、書桌和小床,還有床上堆滿著的大大小小的娃娃狗熊玩具,窗口還懸掛著星星月亮的風鈴,風一吹就好聽的要命,幾乎滿足了一個小女孩小公主般的全部夢想,就無怪乎丫丫在樓上不停發出驚喜的尖叫了。

    這一切自然也是趙慎三在覺得自己工作忙碌虧欠了家人之後精心安排的一場驚喜,準備在大年夜的時候突然把全家帶出來玩,然後出其不意的讓他們各自找到自己的屋子,反正什麼東西都是齊備的,也就算是搬家就罷了。

    丫丫看完了自己的房間,就在樓上一個個房間的參觀,當看到趙慎三給自己和劉玉紅準備的臥室的時候,小丫頭就尖叫起來:「老天,水晶窗簾啊!我媽媽早就說想要這樣的窗簾了,還有這種紫色的顏色,她一定會愛瘋了的!唉唉唉!可惜媽媽沒來……」

    趙慎三看著女兒滿臉懊惱的模樣,心裡也很不好受,其實他的確是覺得十分虧欠劉玉紅,更不止一次的聽女人嘮叨過希望擁有一個像《一簾幽夢》裡面紫菱的房子一樣的臥室,他當時雖然覺得這女人這麼大人了還做瓊瑤夢,但裝修房子的時候,卻依舊按照女人的想法佈置了。

    可是此刻,新房子弄好了,劉玉紅卻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突然間發難,弄得他一番心思盡數化成流水了……

    「丫丫,走,跟爸爸一起去超市買點糧食跟菜,咱們中午就能自己煮飯吃了。」趙慎三苦澀的笑著帶著女兒出去了,一會兒購買回來日常的柴米油鹽醬油醋什麼的,這個家就算是萬事齊備了。

    激動過後,老人們開始勸說起趙慎三來:「三,你回去把玉紅接回來吧,兩口子鬧鬧氣也就罷了,玉紅這孩子不錯,不能真的把她留在那裡啊!」

    趙慎三也想著夫妻沒有隔夜仇,經過了昨夜的思考,也許劉玉紅不會那麼激動了吧?看著一家子期望的臉,他沉重的點點頭就開車回家去了。

    其實劉玉紅並沒有在家,昨晚趙慎三一怒之下帶著全家老小席捲而去之後,她也果然如趙慎三所料,馬上就止住了嚎啕大哭,傻了一般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一個人品嚐著失敗的滋味。

    空氣中,依舊瀰漫著讓她窒息的淡淡香味,一點點的把她內心的絕望慢慢放大、放大、再放大……

    除了絕望,她內心深處還始終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悲憤跟不甘,更有著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跟挫敗,除了鼻子裡呼吸著讓她痛不欲生的味道,就連眼前晃動著的那個曼妙高貴的女人身影,也在一點點消磨著她原本就殘存不多的自信,更加譏諷著她無望而卑微的守候。

    突然間,一陣透骨的涼意襲來,地板更顯得冰涼了,她慢慢的把雙膝攏起來,可憐兮兮的把下巴放在了上面,越發的覺得自己上次聽了趙慎三醉後吐真言之後居然沒有當場鬧翻,卻傻乎乎的以為那個看起來深深受傷的男人會因為那個女人的拋棄而徹底死心,而她這個糟糠之妻只要給他足夠的溫柔跟包容做對比,那個男人就會棄卻繁華回歸自然,再次成為她劉玉紅一個人的老公。

    懊悔讓她再次低低的哭泣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天真透頂了!如果不是趙慎三愛人家愛慘了,又怎麼會遭遇到挫折就酗酒自虐以至於成了上次的樣子?那麼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放棄那個女人呢?就算是他去桐縣上班,估計也是一種借自虐感動那個女人的伎倆,為的就是引發那個女人對他的惻隱之心,從而跟他重歸於好。《138看書免費》

    這一次的表現豈不是說明了趙慎三已經成功了嗎?他去了桐縣一周,走的那天看起來還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臨別的囑托更是隱隱然透著一種自憐自傷的意味。可是今晚回家的他雖然依舊平靜如故,但他眉宇間飛旋著的志得意滿,還有他衣襟間飄散著的熟悉香味,豈不都說明了他的苦肉計已經大獲成功,那個高高在上卻又高貴嫵媚的女人終於再次收納了他,兩個人的婚外孽戀依舊跟以往一樣在莊嚴的外衣下恣意橫行。

    劉玉紅的眼淚更包含著濃濃的不解,她不明白從什麼時候起,完全左右著趙慎三更左右著這個家庭氣氛的自己居然失去了主動權?一步步從一個讓丈夫俯首帖耳深深懼怕的河東獅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看著丈夫臉色陪著小心的童養媳?難道是從上次慪氣離婚造成的被動?不!那之前趙慎三就已經很頤指氣使了!那麼……是從教委分了新房子之後嗎?似乎……但也不絕對。

    女人艱難的轉動著被哭泣和絕望折磨的遲鈍的腦子,不停地追溯著自己一步步陷進可悲境地的原因,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從談戀愛到結婚一直到有了孩子都對她毫無反抗能力的丈夫是在哪一瞬間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神的?

    最後,可憐的女人不得不更加痛苦地承認——造成如今這一切可悲的局面的原因其實完全不在趙慎三,的的確確是她劉玉紅的錯誤!

    而她的錯就錯在不該被虛榮跟市儈蒙住了雙眼,在面對趙慎三職務以及財力上的一步步提升的時候,沒有不卑不亢的保守住自己正妻的尊嚴跟傲氣,居然跟外人一樣,被趙慎三身上職務跟權利帶來的炫目外衣所迷惑而丟失了立場,自己一寸寸在他面前矮了下去。等到這個男人對她原本持有的那份因愛生畏的心理被她的低聲下氣徹底打消,然後更在她的步步遷就下樹立了屬於他的傲慢跟尊嚴的時候,她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她此刻痛悔不已的想,你趙慎三就算發達了又如何?我當初看上你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學生,我劉玉紅愛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現在的權利跟金錢,你是我的男人,你努力爭取然後改善咱們的生存條件原本就是你為人夫的職責而已,我為什麼就沒了底氣了呢?如果我不自己先氣勢弱下去,一直還是保持著作為一個妻子應該保持的尊嚴的話,就憑趙慎三的為人,是絕對不會猝然間看低了她的!

    唉!劉玉紅啊劉玉紅,難道你去讀了大學之後,依舊走不出父母灌輸給你的小市民心理嗎?趙慎三就算是當上了國家主席,還不是你劉玉紅的丈夫啊?為什麼你就在飛黃騰達的他面前自己先矮了三分?緊接著又更加豬頭的在他倒霉的時候使性子離婚,更耐不住對他那非但沒有因為離婚減輕反而更加濃烈的愛而卑微的被他收容回家,進而把原本就矮下去的氣焰更加盡數熄滅了。

    如果說上次的回歸是因為不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犯下了原則性的錯誤移情別戀了的話,那麼就應該在發現他跟別的女人有瓜葛之後乘勢而起,在他酒醉未醒的當晚就鬧騰起來,那時有證據有理由,更加有著趙家老人的全力支持,天時地利人和全部佔盡了,還可以藉機鬧騰起來嚇嚇趙慎三,當時他正在傷心另一個女人的拋棄,又迫於形式壓力,說不定就會把他的氣焰徹底打下去,再看緊他不讓他做出下鄉的選擇,也許就是另外一種結局了!就算是這個男人依舊狗改不了吃屎,還是被那個女人小指頭一勾就屁顛屁顛的回到人家身邊去了,她劉玉紅鬧騰起來也是理直氣壯的呀,就算是萬不得已再次決裂也是占理的啊!

    可惜呀!懦弱讓她錯誤的做出了忍氣吞聲的選擇,結果那個男人詭計得逞依舊妄想著一雙兩好,這個時候如果你劉玉紅聰明的話,都忍了一個禮拜了也沒憋死,就應該繼續忍下去,瞅準機會人贓並獲的時候再發難,那麼那個**人也罷,趙慎三也罷,都是最怕影響的場面上人,說不定就會怕了她這個秦香蓮,灰溜溜的自斷關係才是。

    而她呢,卻因為聞到了香味就忍受不下去了,師出無名的大哭大鬧,結果挨了一耳光不說,還落一個無理取鬧的名聲,更加被在傷心趙慎三變心的過程中冷落的老人們所不齒,非但失去了天時地利,連人和也失去了!

    撫摸著現在依舊火辣辣的臉,劉玉紅心頭如同沸水般翻騰,她環顧著這個熟悉的家,到處都瀰漫著趙家人的影子,她就更加分外的孤單起來,一種局外人的落寞讓她想起剛剛趙慎三在被她哭的無可奈何的時候,居然會把老老小小都帶走了,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諾大的房子裡,豈不是已經明確告訴她了嗎——他不在乎這個家,更不在乎她劉玉紅,他在乎的是他的家人,確切的說,是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

    而她劉玉紅,跟他之間連那張結婚證都是沒有的,一旦他把她掃地出門,她跟他之間,就徹頭徹尾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了!

    「不!劉玉紅,你堅決不能就這麼窩窩囊囊的被遺棄了!上一次就已經那麼傻了,如果這次依舊這麼容易就放過了得意忘本的小人趙慎三的話,你一輩子的尊嚴可就被踐踏掉了啊!既然今晚你鬧騰的師出無名,那個男人說抵賴就抵賴了,那麼就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捉姦在床,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不穿衣服的市長跟不穿衣服的縣長湊在一起,會唱出什麼樣的戲來!」

    滿腔的怨毒讓劉玉紅作出了這樣一個決定,緊接著,她更不願意一個人呆在這空蕩蕩的、卻又散發著鄭焰紅氣息的房子裡了,就遊魂一般的晃悠起來,回到她沒跟趙慎三復婚的時候跟丫丫住的那套房子裡去了。第二天整整一天,她都在上班之餘緊張的策劃著該如何盡快找出趙慎三偷情的證據,以便出其不意的發動反攻。星期六一個人回了娘家,她也隻字未提夫妻反目的事情,只說是趙慎三帶家人出去玩了,而她回家來看看。

    趙慎三撲了個空之後也沒有多想,給丈母娘打了個電話得知劉玉紅好好的在家,心想她既然在氣頭上,就讓她在娘家住幾天吧,等下周回來估計她就氣消了,那時再去接也就容易了。

    可是,從昨天晚上開始,趙慎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一向溫婉(或者是他已經榮耀太久了,早已經不記得劉玉紅的本性原本是不溫婉的,那溫婉也是在他後來的日漸榮耀之後慢慢磨礪下來的。)的劉玉紅是從何種渠道得知他跟鄭焰紅的事情的?看她口口聲聲「市長」的,一定是已經知道了!

    沒道理呀!他跟鄭焰紅的生活層面在這個城市裡已經是十分高的了,已經高到像劉玉紅這個小市民層面的老百姓是完全接觸不到私密生活的地步的了,不但如此,就連高層的人,知道兩人隱情的也少之又少啊!而且世人都說偷情這種事情最晚知道的必然是偷情者的配偶,那麼若非有人故意造謠,劉玉紅怎麼能知道呢?

    趙慎三從空空的家裡出來,一路開車一路苦苦思索著走漏風聲的原因,突然間,范前進的影子跟田雙雙的影子閃進了他的腦海裡!

    對啊!認識劉玉紅,能接觸到劉玉紅的,除了范前進跟田雙雙,別人還真是不會這麼閒來挑撥的!而且,說到底,在全雲都,他跟鄭焰紅有染的事情也就這兩個人有幾分把握能判斷,當然,兩個人中間,又以田雙雙嫌疑最大。

    難道這妮子依舊對他沒有死心,在省醫目睹了他跟鄭焰紅兩次同床共枕,回來就忍不住找劉玉紅告密,意圖借劉玉紅之手拆散他跟鄭焰紅,而後劉玉紅必然也會傷心他的變節而跟他恩斷情絕,而田雙雙就能乘虛而入取而代之了嗎?

    也是人在情急之下容易胡思亂想,趙慎三做出了如此荒謬的錯誤推斷,還以為自己有夠敏銳,就這樣暗地存下了對雙雙的提防之心,卻沒有去留意劉玉紅的舉動,更加沒有及時的去找劉玉紅解釋,反倒想著反正劉玉紅也沒有真憑實據,他冷冷她也好,說不定那女人自己沒了底氣,下周他一回來就發現她已經灰溜溜回家了呢。

    想到這裡,他就徹底放開了這件事,更加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僅僅當成尋常夫妻鬧彆扭來看待了。還很有氣勢的想女人如果一鬧騰就去哄,下次說不定還會故技重施,就一次就不理她,讓她自己沒意思起來,下次也就不敢了。

    放開了家務事,趙慎三就開始思考起工作來,因為昨天一整天,他的手機都因為跟鄭焰紅在一起而靜音,晚上發現有好幾個劉天地的未接電話,但是他一直沒回,就是不想過多的介入到桐縣的內幕裡面去,加上劉玉紅又鬧騰成那樣,弄得他也一直沒心思考慮該不該回。

    此刻靜下心一想,趙慎三就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還是要回到桐縣上班的,那麼縣長的電話不回就是絕大的不敬!說不定劉天地還會以為他趙慎三先帶他們進市裡顯擺一番自己的圈子,然後就桀驁不馴的拿起大來,那可就更加被動了!

    想到這裡,趙慎三趕緊把車停在已經到達的小區院裡,就坐在車上給劉天地打電話,誰知道對方也好似以牙還牙一般,彩鈴一直響著一直響著,卻一直沒人接。

    「唉!**的不接算了!反正老子跟你請假了,大不了等週一上班,你把老子撤了最好!」一連打了五六個電話都沒有反應,徹底讓原本就一肚子沒好氣的趙慎三煩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般的收起了手機,氣咻咻上樓去了。

    家裡老人看他獨自回來了,自然都追問劉玉紅的下落,趙慎三說回娘家了,挺好的,讓老人們放心,說他下周回來再過去接。雖然老人有心讓他現在就去,但看他的表情也就沒人敢說話。

    就這樣在別彆扭扭的在家度過了一個週末的趙慎三在週一一大早,就在司機小高的迎接下回到桐縣上班了。誰知道他剛剛在辦公室坐定,秘書喬麗麗就帶給他一個不亞於晴天霹靂的消息——就在他請假跟鄭焰紅一起找了悟大師的上週五,郭富朝書記召開了常委會,重新調整了班子成員的分工,計劃生育已經不歸他管了!

    現在的他,也就是趙副縣長,負責城建、城市行政執法(即城管)、新農村建設等項相關工作!

    至此,鄭焰紅的分析預言盡數成真,在詮釋了那個女人精準的政治嗅覺之餘,也更加進一步的把趙慎三拉進了深深的泥潭!

    趙慎三一聽之下,顧不得斥責不知深淺的喬麗麗滿臉的欣喜,**著了火一般竄起來就跑去劉天地辦公室了。

    劉天地正在看報紙,很是悠閒的樣子,看到氣急敗壞的趙慎三跑了進來,臉上似笑非笑的放下了報紙問道:「趙縣長怎麼了?慌成這樣幹嘛?」

    就從劉天地這個表情,趙慎三就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一抹深深地戒備,他把牙一咬,心想今天就算是跟劉玉紅一樣哭鬧撒潑,也得把塞進他懷裡的火紅碳簍子給送出去,否則的話日後豈不是水深火熱了?

    趙慎三也不回答劉天地的話,回頭對縣長秘書說道:「你先出去,我跟縣長要談工作。」劉天地微微一愕,看著用目光徵求他意見的秘書,微微的點了點頭,秘書就出去了。

    而趙慎三急不可耐的衝過去把門鎖好,然後才衝到辦公桌前雙手按著桌子,盯著劉天地崩潰般的低喊道:「劉縣長,劉大哥,那天晚上咱們不是說好的一杯酒下去就是兄弟了麼?天底下有您這麼對待兄弟的大哥嗎?那天晚上我喝的爛醉如泥的回到家跟老婆打了一架,手機也被她摔的七零八落的,給給給,您看看我現在用的手機還是我媽的女款呢!唉……週五那天明明是您放我的假讓我休息的,可憐我第一次喝成這樣,整整一天頭都沒抬睡了一天,週六給您打電話您又不接,老婆還跟我不依不饒的回了娘家,到現在我一家老小都在埋怨我呢!這些也都罷了,為什麼我今天一上班,秘書告訴我我的分工換掉了?啊?就算我不是常委,調整分工之前不需要徵求本人意見的嗎?本人不知道就被換了?還有還有,好歹我跟著市長市委書記都服務過,自然明白像城建、城管、新農村建設這類重要的敏感性工作,一向都是黨委副書記分管的,就算是黨委副書記,也很少一個人負責這麼多業務口的,為什麼我就那麼特殊啊?一個連常委都不是的副縣長居然一個人負責完了?我可告訴你啊大哥,這件事你要不管,我等下就給你遞病假條,從下午開始我就住院,反正分工一天不調回來,我就一天不出院,就算是縣委也不能不讓人生病吧?」

    看著趙慎三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口沫橫飛的牢騷不已,還把一個女款的手機拍在了桌子上,因為週五打電話趙慎三居然不接帶給劉天地的不高興自然就煙消雲散了,對於趙慎三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懷疑更加一掃而空了,因為他也是一個老狐狸了,一個人是假裝惱羞成怒還是真的惱羞成怒還是分得出來的,而趙慎三這樣子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的確就在週五,郭富朝在事前都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情況下就召開了常委會,會上更加武斷的調整了分工,而別的常委們居然也都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劉天水當即就感到自己遭到了背叛,也斷定趙慎三已經選擇了跟郭富朝站在一起對付他,讓他在常委會上成為一個不得不服從多數的孤家寡人!

    當時的他豈止是不高興趙慎三?簡直就是恨不能把他食肉寢皮了,所以週六趙慎三打電話過去他怎麼會接?如果不是昨天趙慎三想好了這麼一招應付未接來電的妙招的話,此刻還真是不容易搪塞過去呢!

    「去去去,退後一點坐到沙發上好好說話,瞧瞧你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明白了趙慎三的確是被蒙在鼓裡了之後,

    劉天地的心裡卻暢當了起來,他做出大哥的樣子熟不拘禮的把趙慎三趕到沙發上,自己也晃悠出來坐到他身邊。

    看著趙慎三依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難以平靜,劉天地突然間「忒兒」的笑了說道:「嘿嘿,趙縣長你可真稀奇,剛才你也說了你明白套路的,怎麼不明白調整分工是人家黨委書記的事情,興師問罪你也該去找郭書記,跑到我這裡鬧騰有個球用啊?」

    「你……你不是我大哥嗎?再說了,我原本就是縣政府的幹部,分工問題黨委不用聽從你縣長的意見嗎?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信郭書記能夠決定,我不找你我找誰呀?」趙慎三還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撒賴般說道。

    劉天地站了起來,收起剛剛的玩世不恭,很是凝重的歎息一聲說道:「唉!老弟呀,你還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啊!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我這個縣長其實也就是面子上咋咋呼呼,實際上一點決策權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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