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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第103回 借靈煙巧勸父親 文 / 仙人掌的花

    第103回借靈煙巧勸父親

    林茂人朝朱長山伸出了手說道:「你好向陽,我就要走了,代問天陽跟佩佩好啊。138看書()免費小說」

    朱長山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必了,他們很幸運的不用再給你當奴隸了,你還是讓他們消停點吧!」

    林茂人知道黃家兄弟對他積怨太深,一時半會兒難以緩和,而且他也壓根並不想緩和。父親臨死前跟他說的對於黃家深深的怨恨以及他切身體會過的種種磨難,讓他也已經對這對兄弟產生了一種同樣的深惡痛絕,想起來自己小時候因為父親被黃家那個瘋老太婆追著告倒,他們全家弄得顛沛流離的跟著搬到外地,父親還因為此遭到了家族多年的歧視,連小小年紀的他也抬不起頭來,終於父親被折磨的鬱鬱而終,之後家族看在他們孤兒寡母的份上才重新接納了他們,這才一步步把他推舉出來當到了市委書記。

    鄭焰紅看著朱長山說完這句話之後,林茂人漠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就出門走了,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心裡卻不由自主的一酸,隨即就痛恨了自己,趕緊掩飾的轉臉看著朱長山嗔怪道:「哥,你也不看看就喊叫,不知道他是對方那頭的嗎?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二少一定插手對方天傲的調查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現在調查組估計已經快要解散了。」

    朱長山也是滿臉的懊惱,沒好氣的瞪著鄭焰紅罵道:「紅紅你腦子沒壞吧?怎麼還跟這個人糾纏不清呢?媽的這個人骨子裡就是一條毒蛇,你被他盯上是會被他咬死的,之前就吃過虧了還不長記性麼?」

    鄭焰紅明白哥哥是為她好所以也不生氣,卻嗤之以鼻的說道:「哼,你根本猜不出來他來幹嘛的!」

    「還能幹嗎?還不是對你不死心想繼續糾纏你罷了!」朱長山沒好氣的說道。

    「嗯,這也是他的一個意思,但他來,最重要的還是替他哥哥帶話的,林家大爺志向不小,想玩劈腿借我爸爸跟李書記的關係搭上李書記的。」鄭焰紅說道。

    朱長山卻沒有絲毫的詫異,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這幫當官的原本就是為了往上爬無所不用其極,哪裡會去講究什麼仁義禮智信啊?林家人無非是更無恥點罷了!」

    鄭焰紅看朱長山那麼排斥聽到林家人的事情也就不說了,此刻她明白災難應該退卻了,就想著必須要出院了。而她明白如果實打實的按照林茂人說的意思轉告盧博文或者叔叔鄭伯年的話,以那兩個人的本性一定不會答應的,如此一來,撕破了臉可就連跟林家做普通交情的同事亦不可得,朋友做不了就只能做對頭了,這樣的話自己這一方可是會吃虧的啊!

    所以她一定要盡快想到一個讓叔叔跟爸爸能接受的法子有效地勸導一下,就算是保持面子過得去也不能徹底得罪了林家,那麼,到哪裡去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或者是合適的人選幫她做兩個長輩的工作呢?叔叔那邊好說,可以回家讓媽媽出面說說,叔叔一直對嫂嫂很是尊敬,而媽媽也是這個家裡唯一懂的變通的一個人,一定能馬到成功的。

    那麼盧博文呢?這個人跟叔叔的溫良敦厚還不一樣,雖然看似平和內斂,但骨子裡充滿了知識分子那種獨有的清高孤傲之氣,等閒違背意願的事情那是寧折不彎,更何況他最討厭這類蠅營狗苟的事情,如果林茂天不說他沒準還能保持平常的同僚神態,讓他知道了反而會更加激發他的逆反心理,就算日後保持住了顏面,心裡也不會認同林茂天了。

    鄭焰紅犯愁了!因為這麼久一來,盧博文對她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更讓她真心實意的把這個睿智的領導當成父親來敬愛了,雖然這跟她自己的父親並無衝突,但是最起碼她本心來講,兩個父親是一摸一樣的值得她用生命去尊重,去維護的,所以盧博文如果因為孤介耿直遭人暗算,她在心理上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來替父親把這個圈子轉圓。

    唉!趙慎三要是在身邊就好了!那個臭小子腦子比她靈多了,這樣的問題交給他的話一定能想好處理辦法的,可是……切!都決定不要他了還想他幹嘛?難道還能依賴他一輩子不成?不行,堅決不能想他!

    「傻妮子,你傻瓜一樣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呲牙咧嘴的在幹嘛呢?瘋了吧?阿彌陀佛,我看需要趕緊把你弄回家去了,否則的話……」朱長山看她一言不發的靠在床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咧嘴的,就忍不住罵道。

    「阿彌陀佛?哎呀呀……般若堂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呢?哈哈哈!謝謝你哥,你怎麼那麼聰明呀,你讓我想到一個絕妙的人了!哈哈哈!」誰知道朱長山的話還沒說完,鄭焰紅居然猛地喜笑顏開,手舞足蹈的叫喊起來,弄得朱長山越發以為她神經掉了。

    「什麼絕妙的人啊?你在哪裡鬼叫什麼呢?」真是想誰呢誰就來,剛好盧博文頂著一身的寒氣就走了進來說道。(138看書免費小說)

    「咦,爸爸,你不是陪二少去雲都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鄭焰紅心情大好的問道。

    盧博文點頭說道:「嗯,遠航幫二少辦好了他要的手續送到了車上,所以我們根本沒去雲都,直接去金佛寺拜了佛就回來了,剛把二少他們送到機場,我想著你如果身體好了的話就出院吧,別總留在這裡惹人疑猜了,就直接過來了。」

    鄭焰紅知道父親讓她出院勢必是已經知道所有的危險都已經消除了,就點頭說道:「好啊好啊,我吃完中午飯就在催我哥幫我辦手續呢,剛好林茂人……呃,所以就耽誤住了,哥,你趕緊去幫我辦手續吧,我跟爸爸要先出去一趟,你把東西收拾了就先回去吧。」

    盧博文一聽林茂人又來了,跟朱長山一樣一臉的反感說道:「怎麼他又來幹嘛?我可告訴你啊死丫頭,你要是敢再跟他糾纏不清的話咱們的父女關係就此斷絕!我盧博文自認不是一個迂腐古板的父親,但是你的婚外情我僅僅接受趙慎三,其餘的你要是拉拉扯扯的糾纏不清,我可就看不起你的人品了!」

    鄭焰紅委屈的滿臉通紅,急赤白臉的解釋道:「爸,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那麼無恥呢?哎呀算了,跟您說不清楚,走走走,我想靈煙阿姨了,您快帶我去喝茶去,到了那裡咱們好好說話,醫院的味道聞的我煩死了!」

    盧博文一聽她提到靈煙,臉上不由自主的掠過一絲溫柔之色,但很快就警覺的問道:「你在搞什麼鬼?如果你牽強附會的誤會了我跟她的關係去欺負人家我可是不帶你去的啊,靈煙可跟你這個野丫頭不一樣,她身世奇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心思細密又敏感之極,你說話沒輕沒重的要是惹她傷心了我可不答應!」

    「嘖嘖嘖,老爸啊,有您這樣偏心的爹麼?我是您女兒啊又不是老虎獅子,至於麼就欺負了靈煙阿姨?還有啊,我好歹也是我爹媽的閨女吧,又不是民間野丫頭的,怎麼了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我就那麼不起眼啊?哼!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倆幾乎天天見面,我可沒有逗哭了靈煙阿姨啊,反倒是她總是勸說我的還弄得我哭了好幾場呢!哼,您不去算了,我自己去!」鄭焰紅故意誇張的叫起屈來。

    盧博文拍了她一巴掌寵溺的說道:「行了吧你,少跟我來這一套,知道你哄住她跟玩兒一樣,你們倆感情好行了吧?你要喝茶就去,非拉上我幹嘛?」

    鄭焰紅看著盧博文明明是已經情願的不得了了,卻還故意拿架子,就用手指頭在臉蛋上刮了刮,然後趕緊跳下床拿了衣服鑽進衛生間換好了,出來就跟盧博文一起走了。

    在車上,鄭焰紅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再次問道:「爸爸,靈煙阿姨是誰家的閨秀啊?聽她的口音一口吳儂軟語,應該是南國佳麗的,為什麼那麼奇怪的獨身一人在省城開茶樓呢?我早就看出來她氣質高貴不是凡品了,卻再也猜不出誰家能養出這樣的女人來。」

    盧博文輕輕的喟歎了一聲說道:「唉!我答應過她不洩露她的身世的,總之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啊,自小養尊處優金尊玉貴的珠寶般被養大,結果家裡一朝遭遇變故,榮華富貴瞬間灰飛煙滅,昔日看到她親熱無比的親友如今避她如避洪水猛獸,她剎那間成了天地間孤苦無依的一個人。因為之前被父母的愛保護的太過完美,她幾乎沒有應對變故的任何本領,就那樣傻乎乎的被一個自稱父親好友的男人騙了,沒名沒份的跟了那人好幾年才發現那人說設法救她父母的承諾僅僅是一句哄騙她的假話,這才憤然離開了那人回到故宅,誰知卻找到了她父親苦心隱瞞才得以留給她的一筆財產,然後心灰意冷的帶著這筆錢離開了家鄉來到咱們這裡,開了這家般若堂,意思是這輩子就打算做敬菩薩的居士了……」

    鄭焰紅聽的心裡惻然,不過她可不贊同靈煙的態度,就嘟著嘴說道:「這麼說靈煙阿姨的確可憐,不過如果我是她可不會這樣被生活給打倒了,如果父母是真的罪有應得那我就應該自強不息,用我的成功洗清家族的恥辱,如果父母是冤枉的,我更應該盡快的強大起來替他們伸冤報仇,怎麼能這麼頹廢的躲起來呢?」

    盧博文歎息道:「唉,是啊,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啊!臭丫頭,這會子你明白我為什麼說你是個野丫頭了吧?並不是我說你出身不如靈煙,是指你的性格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別去苛求她了,如果你從小被你父母裝進金絲籠裡養著,除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之外什麼風吹雨打都沒遇到過,你也會這樣退縮的。靈煙能夠鼓起勇氣自己開生意養活自己,對她來講就已經很是難能可貴了!」

    般若堂依舊是那麼的沉靜,雖然每個房間裡面都有裊裊的茶香透出來,鄭焰紅跟著盧博文一路轉過好幾道門廊才走到了後面,靈煙趕緊從三間精雅的居室裡迎了出來,看著儒雅的盧博文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趕緊對著鄭焰紅微笑著柔聲說道:「大小姐你沒事了嗎?恭喜你出院啊。」

    鄭焰紅趕緊轉身對盧博文說道:「爸爸,您先進去幫我們泡茶,我要讓靈煙阿姨幫我點小忙。」

    說完,鄭焰紅跑過去挽住靈煙的胳膊撒嬌道:「靈煙阿姨,我要去您房間裡跟您要點東西。」靈煙寵溺的帶著她進了自己屋裡,鄭焰紅這才低聲說道:「阿姨,我今天需要你配合我勸勸我爸爸,等下我會講一件事情給你們聽,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讓我爸同意我的提議,因為不同意的話他就會被對手給暗算掉的!我明白他最欣賞也最能聽進去你的話了,可憐我爸爸一個人孤獨了大半輩子,現在也唯有事業能夠給他一些**,而你能夠給他的心靈一點慰藉了,如果再被人毀了事業那可就殺了他了啊!」

    靈煙果真如同一塊未經風雨的璞玉一般,一聽到鄭焰紅說的驚險,登時嚇得花容慘變目瞪口呆,半晌才神經質的緊緊揪住鄭焰紅的雙手問道:「大小姐,博文先生他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老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大大的禍水,我父母都被我妨克的遭了難,我早就打定主意這輩子一個人過下去了,可是萬不該偷偷的縱容自己又愛上了博文先生,雖然他對我如同小妹妹般相敬如賓,但是我愛上他了啊……這就害了他了啊……天!佛祖,菩薩,您要懲罰就懲罰靈煙一個人吧,就讓靈煙粉身碎骨都成,只求您千萬別連累了博文啊!」

    看著靈煙說著說著居然雙膝跪在地上開始祈禱了,鄭焰紅登時震驚了,這是什麼樣刻骨銘心的愛才能導致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爸爸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不願意心上人受到傷害啊!

    鄭焰紅趕緊一把拉起了已經嚇得渾身發軟的靈煙,雖然心裡對這個女人如此的不經事兒不能苟同,覺得如果真的盧博文娶了她也無非是多了個老婆,賢內助跟事業的幫手卻是半點也談不上的。

    「阿姨,你怎麼這麼誇張啊?我爸爸好好的啊!哎呀,要讓她看到你這麼難過還不打死我啊?你趕緊起來聽我說,事情並沒有那麼壞,你也不是什麼禍水的,你聽誰這麼瞎扯的啊?你的面相一看就是十分吉祥的,哪裡會是禍水那麼離譜呢?是這樣的,我爸爸跟新來的林省長被外界認為是省委書記跟省長各自的嫡系,所以他們倆應該是各為其主的,但是現在對方卻很有暗通款曲的意思,托我跟我爸捎信來著。我恐怕我爸討厭對方為人一口拒絕,那樣的話就得罪了對方,對方也是後台極硬能耐極大的人物,暗地裡如果暗算我爸也很難防範,所以我就想讓您幫我勸勸我爸爸,讓他哪怕是表面上跟人家保持良好關係呢,也不能翻臉徹底斷了這條路,誰知道我還沒說完呢您就嚇成那樣了!」鄭焰紅半抱著被她拉起來之後兀自在她懷裡瑟瑟發抖的靈煙說道。

    聽她說完了,靈煙方才驚魂稍定,但那張剛剛被嚇到的小臉依舊煞白煞白的,那尖尖的小下巴時不時還會神經質的**一下,她轉動著又長又大的丹鳳眼,好似很費力才能思考明白鄭焰紅的話,好一陣子才慢慢回過顏色來輕聲說道:「唉……紅紅,我明白你是真心愛你父親才這樣為他著想的,不過,他的脾氣那麼孤傲,對這種不光明正大的事情是不會答應的,就算是我……我跟他說他也不會改變注意的,因為我在他眼裡,永遠都是那麼渺小、那麼微不足道的啊,他又怎麼會為了我改變自己的呢?」

    鄭焰紅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心裡覺得好可笑,因為她居然真的連自己在盧博文心中的重要性都一無所知,就這樣離開了以往的溫室就惶恐成這樣了,就故意歎息著說道:「唉!我也不知道成不成啊,不過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是真心的希望我爸爸能夠平安無事的,所以咱們倆一起努力吧,成不成的就看咱們的本領了好不好?」

    靈煙雖然年長與鄭焰紅,但是她的生活經歷卻太過簡單,父母給了她真空般的生活環境,讓她除了那場災難跟那個男人的騙局,幾乎沒有經歷過任何的人情世故,所以心靈才能始終如同一張白紙,到了現在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當然就是盧博文,她自然希望盧博文能夠幸福快樂的,所以聽了鄭焰紅的提議就忙不迭的趕緊點頭。

    兩個人走進盧博文坐著的茶室,他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到鄭焰紅就罵道:「紅紅,我不信你有什麼需要靈煙給你的東西,是不是你把她叫去欺負她了?我告訴你靈煙,你可別被這個鬼丫頭給嚇住,她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大巴掌打她!」

    鄭焰紅故意委屈的大呼小叫,靈煙依舊是柔柔的跪下來收拾差距準備給他們倒茶,嘴裡輕輕說道:「你別這樣對她嘛,紅紅是個好姑娘,她不會欺負我的。」

    盧博文看著靈煙的眼神有些飄忽,好似隱藏著一個極大的不安一樣躲閃著他,心知一定是鄭焰紅說什麼給她聽了,心裡更加不安了,但是靈煙既然不願意說他自然也沒法問,只好狠狠地瞪了鄭焰紅一眼,而這鬼妮子卻衝他吐了吐舌頭。

    靈煙也不說話了,她卻站起來走了出去,但還沒等盧博文審問鄭焰紅就又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陶罐子,把裡面的水換進了茶壺裡燒開了,又換了一套茶具跟新茶葉開始沖泡,她玉手纖纖,姿態優美的茶藝就讓盧博文忘記了煩惱,更忘記了兩個女人剛剛的異樣表現了。

    「這是什麼茶啊靈煙阿姨,聞著真香!」鄭焰紅沒話找話的開口了。

    「哦,這茶倒不稀奇,就是今年秋天的鐵觀音罷了,只是這水是昨天下雪,我去山頂公園收的梅花上的雪,還想著在院子裡放幾天更醇一點,等你們父女倆來了再喝呢,沒想到今天你們就來了。」靈煙深情的看了盧博文一眼說道。

    鄭焰紅「噗哧」一笑說道:「老天爺!我小時候讀紅樓夢,就總覺得妙玉收梅花上的雪沖茶喝很是閒著沒事幹,更加以為所有的水泡茶一個味道,沒想到還真有您這樣的人啊!不過您剛才說等我們父女倆過來恐怕不確實吧?呵呵呵,我看啊,就是給我爸爸一個人留的對不對?我啊,也不過是沾了光罷了!」

    盧博文心裡感動,看靈煙被打趣的臉蛋通紅,就瞪了鄭焰紅一眼說道:「靈煙,咱們不給她喝茶了,讓她這般牛飲生生是牛嚼牡丹糟蹋好茶,你去給她用你的洗腳水沖一壺茶,她不是說所有的水泡茶都一個味兒嗎?讓她嘗嘗有沒有分別。」

    這下靈煙撐不住就笑了起來,那笑容更加如同一朵白蓮花盛開在陽光下一般輕靈皎潔,盧博文就看的眼神也柔柔的了。

    鄭焰紅突然間歎息了一聲說道:「唉!我終於明白我爸爸為什麼喜歡來靈煙阿姨這裡喝茶了,因為你這裡的環境跟你這個人總能給人以純淨安詳的感覺,彷彿這個世界上除了真、善、美,根本不存在任何的蠅營狗苟、勾心鬥角甚至是陰謀詭計了啊!連我這樣的俗人都被你的笑容淨化了心靈,更別提我爸爸這樣詩情畫意的文人了。」

    盧道:「嗯,你這幾句話深得我心,就是因為俗世上存在太多我不喜歡的東西,所以我才會在看到靈煙的一霎那驚歎人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純美到不沾染任何世俗的女人啊!」

    靈煙微微紅了臉說道:「靈煙也無非是不諳世事罷了,哪裡有你們父女說的那麼好,兩位能夠把靈煙當成自己的親人已經很讓靈煙受寵若驚了。」

    鄭焰紅接著說道:「是啊,誰都不能徹底的擺脫世俗啊,就算是我們父女倆能夠偶爾來您這裡淨化一下心靈,走出您這間般若堂,還不是依舊得跟世俗中的俗人們打交道啊!爸爸,我知道在這裡您不願意聽到俗事,但是我還真有一件事非得當著靈煙阿姨將給您聽的呢,因為我在外面講的話您可能聽不完就會拂袖而去,在這裡有靈煙阿姨給我壯膽,我才敢說出來啊。」

    靈煙明白鄭焰紅要開始了,就趕緊說道:「紅紅你就講吧,只要是為了你父親好,我相信他一定會聽完的。」

    盧博文的確不願意鄭焰紅當著他心目中纖塵不染的靈煙講什麼不得已的事情,但靈煙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罷了。

    「爸爸,雖然我知道您敬重文彬書記但從不當自己是他的附庸,完全是憑著您的本心在做事情的,可是在外人眼裡,您始終都是文彬書記的私人力量。當然,別的人怎麼認為都無所謂,但白省長這麼認為就很決定一切了。」鄭焰紅居然開口就驚住了盧博文。

    「林茂天跟您的省委常委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也就在外界眼裡成為文彬書記跟白省長不分軒輊的第一個回合,所以無論您願意不願意,跟林省長都成了各為其主的兩派了。」鄭焰紅接著說道。

    盧博文已經深深地被吸引了,因為鄭焰紅說的正是他最感到無奈的一種局面,但他很詫異鄭焰紅為什麼會一開口就說的那麼明晰,甚至比他理解的還要透徹,就看著鄭焰紅等她接下來想說什麼了。

    「但是,白省長一門心思想跟文彬書記分庭抗禮,恐怕文彬書記是跟您一樣不屑為之的。但官場上的權利決策者最怕自己給自己樹立一個假想敵,而白省長為了文彬書記這個假想敵,就弄來了林省長給他搖旗吶喊,可是他哪裡知道,林省長也不是一個自甘人下的人物啊!爸爸,您剛才在醫院聽到林茂人來找我還責怪我意志不堅定還跟他糾纏不清,殊不知他來可不僅僅是想跟我敘舊情的,而是替人家哥哥當信使來的呢!嘿!您聽完了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梟雄了,更會提白省長覺得膽寒吶!」

    「哦?替林茂天當信使?那麼他找你自然是想讓你帶話給我或者你叔叔了吧?他們想幹什麼?」盧博文畢竟不是凡品,一聽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就問道。

    鄭焰紅也不隱瞞,備細說出了林茂人說給她的話,連林茂天真正的野心都說得清清楚楚,直聽的盧博文額頭上青筋突爆,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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