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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第116回 趙慎三的男子漢氣概 文 / 仙人掌的花

    第116回趙慎三的男子漢氣概

    溫泉水是不是真如同唐朝詩人形容那個跟了公公的兒媳婦那樣滑膩,可就是每個人自己的感受了。《138看書免費》反正此刻被趙慎三抱在懷裡,感覺絲毫都不亞於楊貴妃的鄭焰紅卻加倍的體會到了溫泉水的妙處了。

    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之間,因為不時被他們激烈的動作弄得沸騰起來的水花滋潤的如同兩條滑膩的魚,在水花四濺的浴缸裡上演著一場**四射的劇目。女人柔柔的胳膊纏繞在趙慎三的脖子上,身體卻被他的頭顱頂的往後仰著,因為他的嘴依舊貪婪的留戀在她的胸口,兩隻手卻牢牢地抱著她的臀,端著她讓她的身體一上一下的在他的身體上起舞著,享受著久違的歡樂。

    終於,水花停息了下來,女人軟癱了的蛇一般纏在他身體上一動不動了,他也緊抱著她安靜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地幫她塗浴液,幫她洗乾淨了,又抱著她跳出浴缸,拉了一條浴巾包住她,把她放回到被窩裡了。

    等趙慎三自己也沖了沖鑽進來之後,女人已經恢復了刺蝟德行,靠在床頭怒目圓瞪,居然已經有力氣拿起枕頭就朝他頭上砸了一下。趙慎三自然是根本不畏懼,但卻故意做出很可憐的樣子哀求道:「哎呦老婆,你想幹嘛?說吧,是要殺我還是要睡我?小人任憑發落……」

    鄭焰紅看他居然無賴的學新近上映的電影裡扮演師爺的那個葛優讓人噴飯的台詞,縱然是有多少怒火也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就勉強收住笑容罵道:「美得你,我當然不睡,堅決殺了你,而且還要一口口咬死你!」說完,她居然真的趁趙慎三抱住她的腰的時候,撲上去就在他的脖頸處惡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可著實不輕,立刻,他的脖子上就留下了一個圓圓的牙印,一顆顆牙齒的印記青紫的留在了他的皮膚上。

    但是趙慎三卻沒有大驚小怪的叫喊疼痛,因為他知道他的愛人太可憐了,明明經歷了這麼多的折磨,卻要在人前強撐出一幅刀槍不入的摸樣,明明他對不起她直接導致了她的災難,可他死皮賴臉的這麼一纏,她居然又狠不下心一腳把他踹出去了,這份情意如果不深,又怎會毫無怨尤?所以,她別說是咬他一口了,就算真的一口口把他咬死了,恐怕他都不會反抗一下的。

    狠狠咬了一口之後,鄭焰紅明明感受到了趙慎三的身體因為疼痛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但是卻動也不動的依舊把臉貼在她的大腿上,環抱著她的腰,沒有絲毫的掙扎,她的氣自然是消了不少。再低頭看看那個漸漸高出皮膚的牙印,更覺得自己太狠了,就色厲內荏的罵道:「死小子裝什麼死?我才咬你一口而已,你就給我裝死狗,那我被劉玉紅打成那樣還不是連死的資格都……」

    「寶貝,對不起……你咬吧,把我咬死吧,我一個堂堂男子漢,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無法保護,真是一個該死的混蛋了。你說的對呀紅紅,其實咱們兩個誰都沒有死的資格的,因為從咱們倆互相愛上之後,自己的命就已經不僅僅屬於自己了,而是咱們倆共同的資產,你如果有個好歹我必然活不下去,而我要是死了你就算是活著,心恐怕也一輩子難以快樂起來了,那也跟死了毫無差別,所以,就讓咱們抓住幸福再也不讓它溜走吧!你放心寶貝,從今天起,任何世俗的蔑視我們統統不理會了,就這樣做一對親愛的夫妻好嗎?」趙慎三把頭抬起來窩進女人柔軟的小腹處,輕吻著她的刀口喃喃說道。

    趙慎三的逆來順受當然讓鄭焰紅的怨恨如同潑在滾燙鐵鍋裡的水滴一般瞬間汽化了,但是那縷熱氣依舊瀰漫在她的胸臆之間,讓她既無法現在就轉怒為喜,又無法繼續發火了,依她簡單明快的性格,自然是漚的不行,就嘟著嘴靠在床頭一言不發了。

    「焰紅,你不用憋屈自己,我明白你對我的恨不會這麼快消散的,你更加不用被我的死皮賴臉所迷惑,只管打罵,我給你一個懲罰我的期限,那就是一輩子,這樣總行了吧?」趙慎三輕撫著女人的肌膚,一味的服軟。

    「哼!想得美,你就是吃定了我狠不下心對你,才這樣欺負我的!好了,現在你要也要了,吃也吃飽了,還不趕緊滾出去應酬別的客人?還賴在我這裡幹嘛?」鄭焰紅沒好氣的罵道。

    「嘿嘿,怎麼能吃飽呢?我還要留著慢慢吃一輩子的!你呀,認命吧,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反正現在馬慧敏也知道我們倆的事情了,她也是個風趣的,怎麼不明白你老公前些天九死一生的憋屈得很了,今天看到好老婆,還不得好好親親呀?」趙慎三哪裡捨得離開她,就厚著臉皮說道。

    鄭焰紅順口說道:「哼!現在你還找得到我,自然能夠隨時欺負我,等我調到別的地市去了,看你還能追過去?」

    誰知道她不說這幾句話還罷了,這幾句話一出口,趙慎三抱著她的身子猛地一顫,然後就石頭一般靜止在那裡不動了,停了一下子,他又慢慢地放開了她,把臉從她小腹那裡伸了出來,慢慢地把身子往上,也靠在床頭了,但卻依舊一言不發。(138看書免費小說)

    鄭焰紅一開始還沒在意,誰知道看他好久好久都沒說話,她就奇怪的轉臉看去,卻看到趙慎三滿臉的惻然,眼神空茫的看著窗戶,神色十分怪異。

    「鄭焰紅,有些話,我總覺得咱們倆可以不必說開,因為我總是對咱們倆的感情抱有太大的期望,所以……唉!」誰知道趙慎三總算開口之後,那連名帶姓的一聲叫喊卻越發讓鄭焰紅心裡沒底了。

    「我怎麼了?你的意思是質疑咱們的感情了嗎?那樣豈不是正好嗎?反正你也捨不下你的前妻,拋下我回去破鏡重圓豈不是更好?再說了,就算你為了我惱恨劉玉紅毀掉了咱們的孩子,那不是還有一個什麼小柔姑娘愛著你的麼?你娶了她她對你千依百順的,還不比陪著小心伺候我舒服?」鄭焰紅一貫的刀子嘴又發揮了作用,更加把趙慎三噎的臉都白了。

    他默默地看著窗外搖曳的、沒了葉子的樹枝,半晌才冷笑一聲說道:「哼哼,你不是覺得我一無是處不值得留戀嗎?怎麼又在乎別的女人愛我呢?怎麼說我趙慎三也算是一個正正派派的大好男人,有人喜歡還不是正常的?可是我卻可以發誓除了你,現在沒有愛上任何別的女人,就恐怕你……哼,倒是牽掛多了點吧?」

    鄭焰紅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剛才提起小柔也是聽主管趙慎三案件的紀委人員提起劉天地他們曾經指控趙慎三跟這個挑起桐縣信訪大案的死者家屬尹柔關係曖昧,兩人曾一起過夜,其實鄭焰紅根本沒信。她剛說出來本意是開開趙慎三的玩笑的,誰知趙慎三居然質疑起她來,怎不讓她怒火中燒呢?

    「趙慎三,我鄭焰紅怎麼就牽掛多了?你把話說清楚,你說你沒有別的愛人,難道是說我跟你在一起還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嗎?好好好,既然你不信任我的人品,幹嘛死皮賴臉的到處纏著我?還在人前人後甚至黎書記那裡都做足了文章,讓大家都覺得我鄭焰紅板上釘釘就是你的老婆了?難道你懷著對我的懷疑,就不怕我真嫁了你給你帶綠帽子嗎?」鄭焰紅也是氣的面色青紫,竭斯底裡的罵道。

    趙慎三也是隱忍了好久了,此刻就冷冰冰說道:「講話要憑良心,如果我懷疑你的人品,更加懷疑你會給我戴綠帽子,我當然不會這麼可憐巴巴的到處追你了。我說你有太多的牽掛指的是你又是怕徹底拒絕了林茂人會得罪林省長影響了前程,又是怕斷然拒絕了高明亮會打擊了他的自尊心,就這樣左右搖擺的對誰都不徹底說『不』。鄭焰紅,你不是男人,你當然不會明白男人的齷齪程度,我可以告訴你,只要對你有意思的男人表示了他們的意圖,而你生怕徹底拒絕會傷及顏面而委婉的推諉的話,那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那些男人認為你默許了!然後他們就會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你,並且用所謂的『真情』來慢慢打動你,直到你成功的被他們虜獲!我奉勸你醒醒吧!世界上沒有那麼多放不開的面子,更加沒有那麼多過不去的坎,你要是真心愛我就趕緊光明正大的嫁給我,然後咱們倆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跟坎坷,那麼多人都沒有任何的背景後台不一樣過得很幸福嗎?為什麼你就要顧忌的面面俱到前怕狼後怕虎呢?你如果處於純粹的工作關係跟這些同僚們正當交往的話,我趙慎三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然不會胡亂干涉的,可是你就是這麼蔫蔫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麼,難道說沒了他們的追逐,你就無法滿足女人魅力的證明了嗎?我告訴你,你的魅力不用證明了,我這樣子對你難道還不夠嗎?鄭焰紅,貪得多了你就不怕我心裡不舒服嗎?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擺正我們倆之間的位置,還以為我僅僅是以往那個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屬,而不是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我跟我共度一生的愛人嗎?如果是前者的話我無話可說,沒有一輩子擁有你的資格我寧願徹底放開你,跟劉玉紅復婚也罷,跟癡癡愛我的尹柔結婚也罷,對愛情此生此世寧缺毋濫,再也不會跟你不明不白的保持情人關係了!那樣的話,最終會把我們之間所有美好的感情全部腐爛變質成為讓人噁心的東西的!」

    鄭焰紅傻掉了一般木呆呆的坐在那裡,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下去,她美好的上半身就那樣裸露在空氣裡。

    趙慎三激憤的說完,就跳下床開始穿衣服,根本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等他穿戴好了轉過身時才發現她大張著嘴巴呆在那裡,跟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無助而惶惑。

    他心裡暗自歎息了一聲,終究是狠不下心不管她,但是卻明白這層窗戶紙不捅破,鄭焰紅心裡始終存在著對他的輕藐之意,那麼兩人就算結合了也是不和睦,不痛下針砭讓她醒醒是不行的,就僅僅回手把她的被子拉拉蓋住了她,然後歎息一聲說道:「唉!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這些道理其實你早就該明白的,只不過是你不願意去想罷了,算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安排一下晚上的宴席。」

    看著趙慎三頭也不回地走了,鄭焰紅卻猛然間感到一陣恐懼,她第一次見到趙慎三居然如此大男人氣概的這麼指責她,雖然他說的話她根本不承認,她更加有著一百條的理由可以反駁他無端的質疑。例如跟林茂人不能徹底說:「不」,其中除了工作的關係,還牽扯著她急欲明白卻始終沒有徹底明白的身世之謎;例如對高明亮的要求沒有徹底拒絕其實是存著跟趙慎三商議一下是否兩個人一起離開雲都去武平發展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苦心策劃的穩定住一切不利因素跟一切有可能給兩人日後的幸福生活留下隱患的原因才不得已而為之的。可是,那個臭男人居然如此武斷的把這一切都歸罪於她的虛榮心,好似她根本就是一個喜歡招蜂引蝶滿足自戀**的變態狂一樣,這怎麼能不疼讓她在氣憤之餘居然受傷到無語的程度了呢?

    可是這個臭男人居然說完了之後就那麼揚長而去了,彷彿她沒人要了肯定會去追著他哭著喊著要嫁給他一樣!哼,什麼男子漢的自尊心呀,明明就是他看現在她愛上了他無法自拔了,想從現在就扭轉兩人在相處中的主導地位,妄想來一個「翻身農奴把歌唱」,以後徹底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了!

    鄭焰紅氣的猛地把枕頭被子都踢到地板上,自己就那樣光著身子坐在床上低吼道:「媽的滾你的蛋吧,你不要我算了,你不是說我招蜂引蝶嗎?等下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怎麼才算是真正的招蜂引蝶!」

    趙慎三其實出門之後就後悔了,他知道這個女人心高氣傲慣了,又一直被他寵的珍珠寶貝般無法無天,今天乍然間翻了臉,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責她,是會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的,所以他關上門就想回頭去勸慰她,可恰好馬慧敏打電話問他們為什麼還不下去泡溫泉?而且她有些東西不具備,問趙慎三到哪裡買?他作為一個項目縣的幹部,怎麼能讓市領導感到東西缺乏呢,就趕緊答應著他馬上就送去,也就沒機會回頭勸說鄭焰紅,急匆匆下山去了。

    馬慧敏哪裡是缺什麼東西啊,她叫趙慎三下去自然有她的用意。她這個人工作能力也倒罷了,在琢磨人上可是比鄭焰紅精通太多了,她早就看出來鄭焰紅貌似威風無比,能夠左右趙慎三一樣,其實那個女人陷進了感情裡根本擺脫不了趙慎三,所以根子上能夠主導兩人的,依舊是趙慎三才是。要不然這幾天趙慎三到處宣揚跟鄭焰紅的關係,也沒見那個女人出面澄清,更加對他的關懷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馬慧敏早就在上了高明亮的車之後就一路委婉的表達了她的意思,言說她是如何懷念高市長在雲都時的日子呀,那時候有多幸福又多心裡有底呀。現在雲都沒了高市長,她又是如何的迷失了方向一般無法安心,又是多麼懷念跟高市長一起工作的時光,更加多盼望能再次有機會給高市長牽馬墜蹬,幫他推車助力,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呀。

    高明亮心裡是十分不齒這個沒有工作能力僅僅有一肚子小算計的女人的。當初在雲都時之所以跟她貌似親近,也是因為想要用她刺激一下鄭焰紅而已,後來看鄭焰紅對這種狀態置若罔聞,這個主動向他投懷送抱n次的女人在他眼裡更加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也更加因為太過主動引發了他的小看,縱然她也是個不難看的女人,他經過了鄭焰紅之後,心裡也存下了寧吃仙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的求全心理予以藐視了。

    面對著馬慧敏的巧言恭維,每句話都對她急於被他要去當常務副市長的心理昭然若揭,高明亮自然很容易就明白這女人一定偷聽了他跟鄭焰紅的談話,此刻就來挖鄭焰紅的牆角了。

    可是高明亮卻並不想斷然拒絕馬慧敏,他太瞭解馬慧敏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脾性,還有著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手段的優良習慣了。就想乾脆利用一下馬慧敏,讓她四下活動給鄭焰紅一種緊迫感,讓鄭焰紅明白如果她不盡快答應的話,馬慧敏是會挖了她的牆角的。以鄭焰紅之好勝以及兩個女人之間的新仇舊怨,鄭焰紅沒準會鬥雞一般被激發起來,很快的答應他的要求也說不定。

    於是高明亮就坦然的接受了馬慧敏的恭維,還很含糊的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允諾說只要他有條件,一定創造兩人再次合作的機會,他也很欣賞馬慧敏的靈巧精明,如果有她幫忙的話他一定很是省心等等。弄得馬慧敏喜不自禁,要不是車上有秘書有司機,恨不得就直接躺進他懷裡去了。

    所以,自認為搞定了高廳長的馬慧敏剩下的就是搞定鄭焰紅了!總算是馬慧敏對自己還有著幾分自知自命,她明白如果鄭焰紅要去武平的話,高明亮就算再是答應的爽快,也不可能捨棄鄭焰紅選擇她的。而她也分析出鄭焰紅對雲都官場勢必有一種難捨的情愫,如果是以前,鄭焰紅一定會直截了當的拒絕高廳長的提議的,但是時機卻太不對頭了,恰好趕在鄭焰紅剛剛遭受一場政治打擊的節骨眼上,那麼那個女人會不會對雲都產生了悲憤心理想要離開可就不好預料了,所以,她必須有所動作,替鄭焰紅打消這個念頭才是。

    直接去勸說鄭焰紅別去武平?不!那樣太蠢!豈不是擺明了自己想去嗎?馬慧敏自認為自己可不會那麼傻,她早就想好了突破口要放在趙慎三身上,只要用巧妙的說辭弄得趙慎三十分反感鄭焰紅去武平,她就差不多算是成功了!

    如果馬慧敏知道趙慎三早就阻止了鄭焰紅這個選擇的話,她也許就不會自作聰明的約趙慎三先下來交談了,可是,女人,特別是自認為很精明的女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總會高估自己的智商,馬慧敏,更是不能免俗。

    趙慎三急匆匆來到溫泉游泳池的大廳時,看到馬慧敏正悠然的坐在臨窗的茶座上喝水,趕緊笑著跑過來開玩笑道:「哎呦我的美女市長大人啊,您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呢?我們郭書記最喜歡陪您了,您怎麼不先把他叫出來呢?就這樣孤零零的多讓人心疼哦!」

    馬慧敏最喜歡男下屬對她開一些無關大雅的關於她美麗的玩笑,趙慎三投其所好的話更讓她笑的花枝亂顫的:「哈哈哈,你這個小趙啊,怎麼下去這麼久反倒越發貧嘴了呢?以前在教委的時候我印象你是很拘謹的啊,怎麼油嘴滑舌起來了?」

    趙慎三笑道:「嘻嘻嘻,當時您是老闆我是兵,自然是不敢偷看老闆了,現在雖然您依舊是老闆我依舊是兵,可總算是我下基層了不用時刻害怕被您收拾了,所以就多看美女市長幾眼補補虧吧!」

    一番笑話,更加活躍了兩人的氣氛,趙慎三就問馬慧敏缺什麼,她就說沒有游泳衣,趙慎三笑著讓服務員送來最好的一套。

    可是馬慧敏依舊沒有去游泳的意思,反倒穩穩地坐在那裡,擺出一副八卦的樣子神秘兮兮的說道:「小趙,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留下來泡溫泉嗎?其實呀,我就是給你創造機會讓你哄哄鄭市長的!看你這半天都沒出現,脖子上還帶著這塊光榮的招牌出來,應該是完成任務了吧?哈哈哈,你還不謝謝你老姐我啊?」

    趙慎三想起鄭焰紅此刻還指不定怎麼傷心呢,而他卻不得不陪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在這裡瞎扯,心裡就一陣陣不高興,但他卻早就練就了爐火純青般陽奉陰違的本事,更加猜度出了馬慧敏拉著她閒扯的真正目的,心裡想趕緊把這個女人打發住了再去看看鄭焰紅,就乾笑著說道:「呵呵呵,姐姐的苦心做兄弟的又怎麼能不明白呢?不過姐姐放心,做兄弟的也不是笨蛋,投桃報李的良心還是有的!所以我剛才不單是哄住了我家鄭焰紅,還打消了她跟高廳長去武平的打算,接下來以姐姐跟高廳長的關係,更加以姐姐的能幹,趕緊活動一下的話,不愁不能更上一層樓啊!」

    馬慧敏倒對趙慎三的敏銳吃了一驚,剛準備好的旁側敲擊、煽風點火、步步誘導的一整套策略盡數用不上了,但目的卻如此輕而易舉的達到了,又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她就嘻嘻笑著說道:「呵呵呵,看你這個小趙真能扯的,你家鄭市長不去是你的事,怎麼扯上我了?我在雲都幹得好好的,做什麼要去武平那麼遠啊?」

    誰知道這句話剛說完,卻聽到鄭焰紅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了起來說道:「咦,怎麼馬市長也要去武平嗎?那敢情好,我也打算換個地方換換心情呢,如果咱們倆能一起去的話,豈不還是搭檔啊?這可真好!」

    這幾句話就聽傻了馬慧敏跟趙慎三了,兩人都轉身看時,卻看到鄭焰紅僅穿著她的羊毛連衣裙,並沒有穿趙慎三買給她的那個棉襖,俏生生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說著。

    馬慧敏的在鄭焰紅跟趙慎三兩人臉上掃過,登時明白這小兩口是在鬧氣,就趕緊笑著說道:「呵呵呵,什麼呀,我跟小趙沒事在這裡開玩笑呢,我哪裡就去武平了呢?您是有機會去的吧?不過我看有趙縣長在雲都,您也未必去得了哦!」

    鄭焰紅果真是又羞又氣的在屋裡哭了一陣子,心裡惶惶然的總是不踏實,雖然趙慎三說的話那麼難聽,她卻第一次戰戰兢兢地不敢認真生氣。更是隱隱覺得沒準自己之前的確把趙慎三的愛給看輕了,總認為只要她要,他就永遠站在那裡等著給她。可是剛剛趙慎三氣急說出的復婚跟娶尹柔的話雖然是氣話,可是男人的自尊心一旦受到刺激了,萬一真的一慪氣結了婚怎麼辦?那她可就連個退路都沒有了啊!

    想到這裡,鄭焰紅就再也躺不住了,急忙穿衣起來,看到那件棉襖的時候,卻故意不穿,想著你趙慎三不是厲害嗎,我看你到底心疼不心疼我,就這樣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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