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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第123回 縱情的利息 文 / 仙人掌的花

    第123回縱情的利息

    「唉!該來的依舊要來啊,鄭焰紅,你以為你把你的頭扎進沙子裡,就沒人看到你的鴕鳥身軀了嗎?看來計劃需要改動一下了,拖跟躲已經徹底失敗,看來只能打亂次序,現在就用哄了!可是,趙慎三這個小心眼會不會理解呢?唉!不管了,先對付住一頭再說吧!」鄭焰紅聽了林茂人那句話之後,怔怔的對著電話發了半天的呆,最後才在心裡叫苦不迭的埋怨了半晌,終於艱難的咳嗽了兩聲,準備張口哄哄林茂人了。{純文字更新超快138看書小說}

    「鄭焰紅,我今天去你姐姐跟黃天陽的公司了,為的就是找你,不過這會兒我覺得特別挫敗。我林茂人的傲氣你應該是清楚的,可你卻讓我一再的違背自己的本性利用對你的親人施壓才能見到你,難道這就是我能見到你的唯一方式嗎?我現在在南平市人民公園裡的人工湖邊上,我希望你能夠屈尊來一趟給我一個交代,我會一直等,如果你希望我這個市委書記在深夜被公園管理人員清場的時候抬出去,你大可以不來。」

    就這樣,林茂人在長久的等待之後,終於直接抹殺了鄭焰紅對他的解釋機會,木木的說完這些話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鄭焰紅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彷彿能從手機裡看到一個滿臉蕭索的半老男人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湖邊,被冷風吹的愈加落魄,她更加左右為難了,恨恨的合上了電話罵道:「神經病,願意出醜是你的事情,管老娘什麼相干?你等你的,懶得理你!」

    罵完,鄭焰紅拎起手提包走出了政府大樓,小孫看她走的時候臉色不善,更是拒絕了他的陪同,就趕緊乖巧的在她走出去之後就打電話讓小嚴備好車,所以鄭焰紅下了台階就直接上了她的專車,懊惱的告訴了小嚴趙慎三說的那家酒樓。

    車緩慢的開出了政府大院,因為新城區到老城區要經過這個城市的一個高速公路入口,當鄭焰紅看到高速路標上顯示的「南平市」那幾個綠地白字的標誌時,卻驟然間改變了主意,急促的對小嚴說道:「去南平吧。」

    「嗯。啊?」小嚴先是習慣性的答應了一聲,但很快就覺得事情不對頭,就又問了一聲。

    「去南平市,就現在。」

    終於,車開上了高速公路,這就是鄭焰紅在看到這個路標之後瞬間做出的直接反應,因為她知道,縱然是她早就對那個心思陰沉的男人沒有絲毫情愫了,但如果真的聽任那個一根筋的市委書記被深夜情場,她跟他之間可就真算是結下了不可修補的深仇大恨了!如果她跟他之間的生活圈子真的可以隨著他調去南平而徹底成為再無交匯可能的平行線也就罷了,怎奈大家都是身在官場的人,而無論是林茂人五十出頭的市委書記,還是她三十多歲的常務副市長,兩人的年齡也都處在還有著無限上升空間的黃金年齡,h省就這麼一二十個地市,轉來轉去的怎麼可能遇不到呢?就算是兩人可以不遇到,林省長能避得開嗎?

    不能得罪呀!

    不得不說,有時候在政治敏感度上,鄭焰紅是具備類似動物遇到大災難前的那種直覺的,她的第一反應果真就避免了一場不可調和的矛盾,今天如果她真的不管林茂人的話,那可就再次埋下了一場大災難了。

    可是,老天爺給每個人的機遇跟災難以及錯誤選擇之後應該付出的代價統統都是公平而均等的,就算是鄭焰紅也不能例外——

    如果她從一開始選定了走仕途這條路,用老姑婆般的外表從一而終,不去追求**跟愛情這種她生命的前三十二年從來不計較的東西的話,也許現在的她早就修煉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政治動物,更具備了男人對她姿色魅力雙免疫的護身軟甲了。

    可惜,她還是遇到了趙慎三,並在他的開發下從一個冷冰冰的滅絕師太一步步蛻變成為一個艷麗妖嬈的**,盛開的牡丹花一般芳香四溢,引得高明亮跟林茂人這兩隻一隻比一隻霸道的蜜蜂衝著她伸出了吸管,而她剛因為趙慎三而出軌,思想上正在猛然間從一個良家婦女往遊戲人生的新潮女人過渡,前三十二年沒有嘗到過的男人傾慕的眼神讓她被虛榮迷失了本性,更加上女人沒有出軌的時候把貞操看的比天還重,一旦出了一次之後,那麼就會有一種一次也是出,兩次也是出的無所謂心理,如果傾慕她的男人更加能夠帶給她龐大的附加利潤的話,那麼也就怪不得她先選擇了高明亮,再選擇了林茂人了。138看書()免費小說

    那個時期的鄭焰紅並沒有愛上趙慎三,在她的認知裡,自然認為反正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都不是愛,那麼有什麼所謂呢?

    可是,林茂人那種執著癡迷的追求,跟他作為一個市委書記的耀眼光環,終於引發了鄭焰紅對他從一開始的屈從到逐漸認可的過程,如果不是中間陰差陽錯的發生了很多變故,更加因為趙慎三這個從一開始就注定要成為鄭焰紅最終的魔障的男人一直不屈不撓的存在,也許鄭焰紅真會被林茂人成功的娶回家也未可知。

    終於,經過一段時間享受「齊人之福」的混亂生活,鄭焰紅因為虛榮心引發的所有的喧囂塵埃落地,性格的浮躁也逐漸沉澱,更加在這短時間逐漸的加重了對趙慎三的依賴,一直到現在,她幾乎都要把自己從心靈到身體全部交給趙慎三了。

    而這個時候,命運之神終於出手了,因為他可能乍然見才發現之前他給予這個女人的東西太多了,她既然放縱自己過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混亂的生活,到了她從身體到心靈都準備脫胎換骨做出類似「從良」的選擇時,他開始收取利息了!

    命運之神收取的利息,就是讓鄭焰紅必須為她當初的混亂付出代價,對於她曾經招惹過的男人,她,必須要有一個交代,而不是她一廂情願的想要抹殺就能權當從來沒發生過的,如果真的那般容易的話,那麼女人要出軌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

    坐在車上的鄭焰紅臉上神情似喜似悲,微微閉著眼睛,腦子裡迴旋著跟林茂人所謂的「愛情」,她並不是一個性格懦弱喜歡優柔寡斷的女人,對做過的事情更加不是痛不欲生悔不當初,而且從內心深處來講,她一直隱隱覺得當時自己跟林茂人之間的那段孽緣也並非全然的來自於虛榮,絕對是有著真情實感的,雖然後來兩個人一步步的越走越遠,而且事實證明林茂人對她的追求也有很大家族的成分在裡面,但她作為一個極其感性的女人,自然能體會到當兩人在竹陽甜蜜的時刻,以及在教授樓的那一幕幕,那是貨真價實的兩情相悅的。

    「唉……」女人歎息了,她心頭兩個男人的影子此起彼伏,不僅歎息如果當時的趙慎三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給她現在這樣的安全感跟依賴感,那她一定能夠控制住自己放縱的心神,不再去招惹林茂人這個男人的。

    算了,該面對的啥時候都得你面對,其實怨恨人家林茂人幹什麼?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當時如果不是她也傻乎乎的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怎麼會給了人家希望呢?而且在前段時間她跟趙慎三都處在絕境之中的時候,更加是又是騙又是哄的,隱約間餘情未了,讓人家林茂人出面替她做通了林省長那邊的工作,這才絲毫沒有留下隱患的逃脫了災難。

    難道說人家林茂人說的不對嗎?她就不需要去給他一個叫代就從人家生活裡再次徹底消失了嗎?如果愛情跟一生的幸福僅僅用作她抵抗災難的籌碼,用完了就這樣輕輕鬆鬆丟棄掉的話,那麼她也未免把自己的魅力看的太高了些!

    電話響了,她低頭一看,是趙慎三的,這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這陣子心煩意亂的時間可是不短了,而趙慎三跟哥哥還一直在酒店裡傻乎乎等她呢,就趕緊接聽了。

    「紅紅,你怎麼還沒忙完嗎?」趙慎三問道。

    「三,你跟哥哥吃飯吧,我大概去不了了,有一個突發的事情需要趕緊處理,我不能離開的。」聽著趙慎三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那個對她說話越來越充滿著丈夫的權威的男人居然讓她有一絲心虛的感覺了,就下意識的撒了謊。

    趙慎三明白作為一個常務副市長,鄭焰紅也的確不是說走得開就走得開的,而且他跟朱長山正在商談如何對付林茂人的威脅的對策,原本他就不是太想讓鄭焰紅知道內情,但又怕那女人以為他心胸狹窄才不得不約她的,此刻她不來也正好,既不讓你知道也省了你埋怨,就含糊的說道:「我回來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急著跟你商量的,既然你有事那就忙吧,我跟哥哥談談也就是了。」

    鄭焰紅怎麼知道趙慎三要跟她商議的所謂「生意上的事情」跟她此刻要去見的男人正是一回事呢?她一聽趙慎三居然這麼好說話,登時鬆了口氣說道:「嗯,那你跟哥哥說就行,我也不懂,你們怎麼決定都行。」

    掛了電話,她居然忍不住長長的出了口氣,真的好似出軌的女人被丈夫抓到了又被她矇混過關般輕鬆,但轉瞬間她就自己覺得好笑起來,更是十分懊惱的想:「老娘又不是真的去會情人,做什麼要這麼理虧呀?」

    這個念頭轉過之後,她自認為在趙慎三這邊有了交代,就放鬆了心情開始專心的考慮該如何面對林茂人了。

    其實這個女人也是傻了,她居然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對趙慎三這個男人是的的確確已經上心到患得患失的地步了,要知道想當初她作為人家范前進名正言順的老婆,一沾上趙慎三,二沾上高明亮,三沾上林茂人,那時的她可沒有一次覺得自己出去幽會、縱情歡愉有什麼虧負范前進那個老公之處,而現在趙慎三還跟她尚未辦理結婚手續,她卻已經戰戰兢兢地連大白天去見見林茂人就理虧不已了。

    南平市距離雲都高速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在女人的不斷糾結中很快就到了,南平市公園就處在老城區正中心,此刻是冬天,自然是不存在堵車,很快就到了。

    臨進門的時候,女人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又看了看已經中午一點多鐘了,心裡一動就讓小嚴停車,她下車買了一些吃的東西拎著,交代小嚴自己去吃飯不用管她了,於是就在小嚴詫異的眼神裡走進了公園。

    是啊,小嚴是詫異的,因為他不明白自己的領導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跑了一百五十公里,就只為了在南平大冷天的去逛公園,這性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另類哦。

    鄭焰紅順著公園的甬道慢慢的往人工湖那邊走,時不時的,晚落的樹葉就會飛旋到她的衣服上,今天說來也巧,她穿的居然還是趙慎三給她買的那件粉色羊皮羽絨衣,在滿目灰禿禿的公園裡,撒播著溫暖的光芒。

    林茂人一直沒有回頭,更加沒有離開他一來就坐著的那個地方,風吹過來也罷,路人詫異的眼光也罷,統統對他不起任何作用,當然,路人也絕不會把這個穿著深藍色風衣坐在那裡對著誰發呆的男人跟他們這個城市的最高統治者劃上等號。

    一陣熟悉的香味一縷縷飄進了林茂人的鼻腔裡,更加有著一種強烈的喜悅感衝進了他已經逐漸麻木跟絕望的心裡,他神經質的猛的、毫無預兆的扭轉了脖子,果然,那個牽動著他心弦的小女人正站在他的身邊,帶著似悲似喜的眼神默默地看著他。

    沒有說話,更加沒有挪動身子,因為坐得太久已經麻木了,仰或是因為看到這個女人的驚喜已經讓他失去了左右軀體的能力,一貫沉靜的臉龐上肌肉神經質的抽搐著,只有眼裡,有兩行淚默默地落下。

    那個女人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他身邊坐下了,貌似有意的,或者是貌似無意的,把她手裡拎著的袋子放在了兩人中間,那兩隻時常在他夢中出現的大眼睛蒙著一層朦朧的水霧看著湖面。

    「我餓了。」

    林茂人自打女人的氣息出現那一瞬間,就覺得這之前把他凍的連血液都結了冰一般寒冷的冬天瞬間被粉紅色的濃濃春意給驅散了,他孩子般放縱著自己的情緒,更放縱著自己的眼淚,直到,聽到那個女人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呃……我忘了,幾點了?走,咱們去吃飯,我帶你去吃水席吧,這裡的……」林茂人好似這才意識到已經過了中午了,更加萌生了一種濃濃的愛憐,趕緊站起來準備帶女人去吃飯。

    「哼!茂人大哥,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是不是真準備不吃不喝在這裡吹一天冷風啊?這會子想起來請我出去吃飯了,還吃什麼水席?算了吧,我想你用這種自虐的法子逼我過來,總不至於是大哥您閒著沒事幹想請我吃飯吧?如果是為了吃飯那咱們現在就走,如果是為了說話的話,就湊合吃點我帶來的東西,在這裡說明白了吧。」鄭焰紅依舊是往昔的驕縱摸樣,但是從稱呼到語氣,卻又跟以往兩人相好時有了很大的差別,完全從情人間的撒嬌變成了一種帶著些小親暱的熟人口吻。

    可惜鄭焰紅的到來就已經帶給林茂人太大的震撼了,所以就算他心思再細密,也不能分辨出這種差別的,他僅僅從女人的話裡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溫情,那就是女人心疼了他一直餓著等她,買了吃的東西卻又不好意思直接說讓他吃,這才說她餓了的。

    以往兩人在一起時,他最喜歡的就是女人這種帶著點狡獪的小聰明,總是那麼體貼,卻又總是那麼顧忌他的面子,此刻就伸手打開了袋子,從裡面拿出東西一看就啼笑皆非的說道:「就吃這個?」

    林茂人手裡拿著的自然是一個kfc的漢堡,這東西自然是他從來都不屑於去吃的,可是鄭焰紅卻把眼睛一瞪,不講理的從他手裡一把就奪了過去說道:「是啊,怎麼了?有得吃就不錯了,林書記還要挑三揀四啊?我告訴你,不知道多少山區的貧困孩子想吃還吃不到呢,哼,你不吃我吃!」

    說完,鄭焰紅低下頭就是狠狠的一大口,整個小嘴巴登時鼓成了氣球,還示威般的衝著林茂人艱難的嚼著。林茂人看的愛極,明明看到袋子裡還有好幾個,卻偏偏一伸手就把女人咬了一口那個搶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塞進嘴裡吃了一口,香甜的嚥了下去,然後就笑了。

    而鄭焰紅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居然引發了林茂人如此過分的反應,她被奪去漢堡的那隻手還可憐的空在那裡,驚愕的連嘴都停止了咀嚼,傻愣愣的看著林茂人一口接著一口的把她咬殘的漢堡好不文雅的吃完了。

    「不捨得也沒用,我吃完了。」林茂人好似第一次吃這種東西一般,吃完了轉臉看著鄭焰紅瞪的圓圓的大眼睛跟依舊鼓鼓的大嘴巴,意猶未盡的擦著嘴說道。

    「呃……」鄭焰紅剛一張嘴就發現自己嘴裡的東西影響了說話,還沒等她接著趕緊嚥下去騰開嘴,林茂人就湊近了她,用火熱的眼神緊盯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道:「我還沒吃夠呢,要不然你嘴裡的也讓我吃吧。」

    「呃……」鄭焰紅萬沒想到吃一個漢堡都能把氣氛弄得如此曖昧,看林茂人的手已經卡住了她圓潤的小下巴,知道那男人最喜歡含著她的下巴,登時面紅耳赤的趕緊閉上了嘴,飛快的連嚼都沒嚼就囫圇嚥了下去,噎的翻著白眼掙脫了他。

    「看你,還是這麼冒失,這不是還有嗎,至於你這麼小氣嗎?」林茂人趕緊替她拍打著後背,柔聲說道。

    鄭焰紅終於順下了那口漢堡,這才趕緊說道:「行了行了,茂人哥,咱們倆還是各吃各的,趕緊解決了肚子問題好好說話吧,雖然沒人能猜到你就是他們的大書記,但這公園裡冷呵呵的咱倆坐在這裡,不是神經病就是偷情的,萬一讓誰看到了影響不好。」

    林茂人聽著她叫他「茂人哥」,雖然比以前兩人歡好時女人對他稱呼的「茂人哥哥」僅僅少了一個字,但其中的含義卻天差地遠了,他也是一個敏感的人,體會到這種差別之後,心裡就很有些失落,雙眼幽幽的看著鄭焰紅,終於歎了口氣。

    鄭焰紅那裡敢面對他幽怨的眼神,趕緊掩飾的低頭又取出一個漢堡,面朝湖面默默的吃了起來,這一次卻不再莽撞了,而是小口咬著文靜的吃著。

    林茂人也又拿了一個,意猶未盡般的吃了起來,可是煞也奇怪,好似沒有了鄭焰紅先咬的那一口,這東西居然完全失去了剛剛那種濃郁的香味一樣,入口如同嚼蠟,毫無滋味了。

    一時間,一種難以言表的無奈氣氛充斥在兩人之間,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以往的甜蜜,又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如今的無奈,好似遺憾讓他們倆瞬間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居然不約而同的都衝著迷迷濛濛的湖面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正在跟黃向陽緊鑼密鼓的商議對策的趙慎三毫無預兆的在溫暖的房間裡打了個冷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籠罩了他因為即將做出一個消除後換的行動那種激動,莫名的不安讓他十分難受,就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小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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