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第127回 盧博文的常勝秘訣 文 / 仙人掌的花
第127回盧博文的常勝秘訣
鄭焰紅正準備跟趙慎三通過一次酣暢淋漓的纏綿來化解跟林茂人的會晤帶給她的那種陰鬱,誰知道他居然跑出來說要去見盧博文,她就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什麼事急成這樣,難道都不能明天去嗎?」
趙慎三其實心裡一直很想知道林茂人跟鄭焰紅的會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林茂人到底掌握了自己這一方多少的秘密,一旦對方發動攻擊,他也好在作出回應的時候知己知彼。(138看書免費小說)可是他已經偷聽到了一部分電話內容,知道鄭焰紅一直在林茂人面前維護他的尊嚴,另外的情況更加不能詢問了。但既然出了喬遠征說的新情況,還真是得配合鄭焰紅知道的林茂人的底牌才能做出正確的回應。
但他更加明白鄭焰紅強烈的自尊心,如果詢問今天的行蹤,很顯然會引發她的逆反心理,說不定還會覺得他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而鄙視了他,那可就糟了,所以要想知道詳情,一定要激的她自己說出來才行。
他看鄭焰紅不願意去,就故意很有些危言聳聽般嚴肅的說道:「這件事說起來還跟咱們有關,就是遠大三陽公司的事情,白省長居然親自過問了,還打電話給李書記,意思很明確,是想再次調查你的。而爸爸在咱們的慫恿下一直跟白省長一邊保持著關係,李書記雖然一直沒說什麼,但畢竟心裡會不舒服。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的話,就很可能引起李書記對爸爸的信任危機,如果爸爸被李書記排斥的話,你想想看會是什麼結果。」
鄭焰紅這一下才徹底震驚了,她「呼」的站起來,果然憋不住了,竹筒倒豆子般叫道:「**的還有完沒完了?我們就算是走不出那幫王八蛋的視線了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是不是想徹底逼死咱們才罷休呀?就做個生意這麼屁大點事,都能牽連到爸爸身上?不行,我堅決不能讓爸爸跟著咱們受影響。三,實話跟你講吧,今天我之所以沒有去找你跟向陽哥,就是**的林茂人打電話給我,要死不活的說我如果不去南平找他的話他就不惜出醜,我也是怕他狗急跳牆了對你不利,沒奈何才去了,你知道他說什麼了嗎?除了還幻想著我能夠回到他身邊之外,還說他掌握了咱們參與了佩佩姐的公司招標,存在暗箱操作跟行賄問題,並想借此要挾我的,可我根本沒鳥他,跟他鬧僵了就回來了。走,真不行的話我們倆求求喬處長見見李書記,我要把這件事情承擔下來,堅決不能連累了爸爸。」
趙慎三看鄭焰紅說出了真情心裡一陣欣慰,看她氣的五官不正的樣子,就趕緊抱著她撫慰道:「傻妮子,哪裡輪得上你去承擔什麼了呢?要你老公幹嘛用的?其實我今天約你去見面,為的也是這件事情,林茂人不單找你了,他還找天陽哥了,威脅他說出我跟這件事情有關,但天陽哥沒有被他嚇到,此刻我明白了他也不過是僅僅憑借猜測才出手詐咱們的罷了。不過他們居然連真憑實據都沒有就捅到白老闆那裡,也真是孤注一擲連遮掩都顧不得了!你不用怕,等下到了爸爸那裡,我會妥善處理的,堅決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鄭焰紅看著趙慎三滿臉的篤定,不由得心裡一鬆,就歎息一聲說道:「唉,三,你說咱們最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就像是身上被裝了攝像頭一般無處可藏呢?我真是覺得煩透了,恨不能離開這齷齪的官場,一輩子都不從政了!」
趙慎三微笑著說道:「這中間是有玄機的,要知道風口浪尖日子是不好過,可是越是風口浪尖才越是能夠彰顯一個人的能力跟素質呀,說不定度過了這一關,咱們就會成為李書記都覺得不可多得的人才,到時候還得感謝林茂人先生給咱們提供一個這麼好的跟李書記近距離接觸的平台呢。」
鄭焰紅聽趙慎三越說越邪,就嗤之以鼻的說道:「切,越說越邪乎了還,憑什麼人家李書記會跟你近距離接觸呀?懶得理你了,趕緊走吧,爸爸說不定心裡很難受呢,趕緊給他打電話吧。」
這會子盧博文也還沒回家,因為今天常委會結束後,林茂天跟白滿山臨場發揮來的那一齣戲,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踏實,總覺得有一個很大的隱患已經出現了,如果不趕緊消除的話,說不定就會如同引發千里堤壩一朝破潰的蟻穴一般,拖得越久越不可收拾。
從一個搞技術的科研人員,一步步被他命中的伯樂李文彬提攜到如今的顯赫位置,盧博文早就被官場侵淫的如同一潭藍幽幽的湖水,看似清澈,卻決不能見底了。而他對於官場套路以及人情練達方面,更加是出奇的精通了。可是,他心裡越是精明,表面上卻越是用一副知識分子認死理的狀態保持著他的卓爾不群,就算是心裡一直明白李文彬永遠都是他頭頂上籠罩的那片天空,也從不低三下四的有事沒事就湊上去搖尾奉承,自低身價。
盧博文做任何事情都會首先考慮李文彬會不會認同他的做法,如果感覺不可行,那麼寧願不做。138看書()免費小說而做了,李文彬開心了,他卻又從不去主動請功,依舊是一副不懂人情世路的懵懂樣子。反而是這樣,李文彬才會越來越器重他了,這也不得不說,是盧博文把該如何獲的李文彬的歡心這門功課研究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厚黑學這部曾被譽為官場第一,盧博文是帶著批判的心態去看的,總覺得這本書被好多人誇大了內涵,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在大家都正向思維的情況下,偶爾跳出來這麼一個敢於逆向思維的人,說了幾句大家都沒敢說出來的話罷了,裡面的粗糙漏洞更是比比皆是,甚至連理念都存在很多不能成立的地方。
在盧博文認為中,在官場中行走的人,如果一味的苦幹蠻幹只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辛苦為他人做嫁衣裳。
要想自己出人頭地,必須學會一門科學,那就是——如何迎合上司!
按常理來說,作為一個單位的職員,第一要做好的應當是業績才是。可是業績是什麼?那就是這個單位對你所做的事務有一種贊同跟認可。那麼什麼代表一個單位?總不能是群眾說好就好吧?一個單位的代表自然就是一把手,就是能夠代表這個單位的領導。
說到這裡,問題就來了,既然一個單位的代表是領導,那麼領導是什麼?首先,領導是人,然後,才是領導。既然是人,就一定會有人的秉性,有人的喜好,更有人的優缺點。你作為一個下屬,要想獲得領導的認同,但你又不喜歡領導的秉性跟缺點的話,除了成為一個領導眼裡的刺頭,恐怕不會有什麼成就了吧?換言之也就是如果你時時處處跟這個領導過不去,你做出天大的業績來有什麼用?從這個觀點來引申的話,你十年寒窗的辛苦,創業艱難的艱辛還有什麼用處?
「要做事先做人」!
這是盧博文經過數次跟領導據理力爭均遭到打壓之後獲得的寶貴經驗,更加感悟到了想讓自身的價值發揮到最大的效果,首先就是要獲得盡可能多、盡可能大的領導們共同的認同才是!領悟透了之後,他一改以往的持才傲物,依舊以知識分子的實力尊重起他內心極度藐視的領導來。
而領導之所以能夠成為領導,必然有其過人的一面,他們可能不懂業務,更可能知識匱乏,但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就必然有人家的道理。當然,技術單位的領導對於知識分子還是十分尊敬的,所以,盧博文僅僅是表現出了作為一個懂業務的下屬對不懂業務的領導足夠的尊重,就立刻獲得了領導的高度認同。而他卻也並不像別的知識分子一樣,自己搞出的成果恨不得揣在懷裡唯恐別人沾了光去,而是在申報成果的時候主動把領導的名字也綴了上去,這對他來講是惠而不費的舉手之勞,而對於領導來講,那可是把外行向內行轉化的主要手段呀。作為一個統帥一大群知識分子的外行,領導的內心也是虛弱的,而盧博文給他的正是能讓他徹底強大起來挺直腰板的鎧甲,那麼領導又怎麼會不認同盧博文呢?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盧博文無疑是已經把做人這個大題目解答的十分透徹了,由此,咱們可以聯想到寫書的那個奇人易中天,他曾經在一次跟一個他出名之前甚至比他學識跟職稱都厲害得多、可在他出名後那人依舊僅僅是一個大學教授的學者探討學問,那人就很不服氣的說不服氣他的成就,並且很是困惑他為什麼就能成功?易中天就說他比那個學者會做人。是啊,知識分子的清高孤介是一種氣節這是毫無疑問的,但你的學識如果不被人認同,不被人廣為宣揚,還不是如同深埋在沙子裡的珍珠,日子久了,還不跟魚眼一樣的價值了?
「迎合但不苟合,讚揚但不阿諛,退步但不喪失原則,永遠保持自己別人所不具備的本色。」
憑著上述的法則,盧博文就是用一個知識分子獨特的理解把這種人情練達跟清高孤介成功的結合在了一起,更加秉承著獲得一個「大」者的認同就能夠超越獲得一大群「中」者的效果這一準則,果斷的選擇了迎合李文彬這個強大者,這才沒有使他的一腔學識跟一身本領埋沒掉,一步步走到今天。
自從上次在女兒鄭焰紅的「開導」下,盧博文半推半就的跟林茂天開始虛與委蛇,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他心裡就一直很是忐忑,生怕李文彬知道了感覺不舒服,所以每一次的接觸他都會貌似無意的讓喬遠征知道詳情,自然也是希望通過這一條無奈的渠道,讓李文彬領會他的良苦用心。
之前的狀況,也還都保持在盧博文自認為可以掌控的狀態之中,但今晚當著所有常委的面,白老闆居然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在李書記面前做出了那麼囂張的「主子」姿態,面對著所有常委意味深長的眼神,李文彬就算是心裡知道他盧博文是在迷惑對手保持姿態,心裡又怎麼會沒有危機感跟怨懟情緒呢?如果他不恰到好處的讓大家明白他始終都是李書記的中堅力量的話,別的常委們對李書記信心的缺失就很可能讓李書記徹底陷入被動,那樣的話,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基於此,盧博文才在會後折回大院想要見見李書記,他折回來的時機也恰到好處的選擇了齊同義的專車開出大院的同時,甚至,他還在兩輛車交錯的時候搖下車窗跟齊同義打了個招呼,說他等老闆還有點事情,他相信,以齊同義之精明,不會不明白他留下是要幹什麼的。
可是李文彬居然拒絕見他,這個消息讓盧博文更加惶恐了,他默默地坐在自己車裡候在李的下面,那是幾株高大的樹木下面,連路燈都被擋在了冬天也不落葉的茂密葉子上面了,他更是讓司機關閉了車燈。所以,沒人發現他這個省會市的一號首長居然靜靜地守在車裡,任茫然在胸腔腦海間飛快的穿梭著。
李文彬跟喬遠征的身影終於出現了,盧博文激動地打開了車門,可是,還沒等他把一隻腳伸出車外,他就意識到自己此刻衝過去是很不理智的,他趕緊默默地恢復了坐姿,怕關閉車門的聲音驚動了李書記,他就虛掩著車門直到李書記的專車開了出去,這才歎息一聲關住了車門。
司機自然具備不打聽、不著急、不催促、不詢問的素質,盧博文不說走,他就默默地坐在前排,把自己竭力變成汽車的一個零件,不給領導造成任何的打擾。一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即便是加班成為慣例的機關大樓裡的燈光都一盞盞熄滅了,盧博文又接到了一個電話,司機才聽到領導恢復了生命力,略微帶些急切吩咐他開車回家。
鄭焰紅跟趙慎三既然已經得到了盧博文的認可,自然是有家裡的鑰匙的,盧博文進家之後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他心裡一陣酸酸的溫暖,登時覺得心頭的忐忑不安也緩解了好多,就打起精神微笑著叫道:「哎呦,怎麼這麼香啊?是不是我女兒回來了啊?」
「呵呵呵,爸爸,你怎麼一下就猜到了啊?」鄭焰紅親自給盧博文打的電話,自然知道他這麼叫是在活躍氣氛,就假裝迎合他,笑嘻嘻跑出來抱了抱他。
趙慎三手裡端著一盤皮蛋走了出來說道:「爸爸,您先去洗手吧,馬上就都好了。」
盧博文對趙慎三這個女婿是十分滿意的,但他覺得男人間不需要太多的熱情,就淡淡的嗯了一聲進屋換衣服了,等他一身家居裝再次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就看到餐桌上擺了四個菜,一個湯,還有一小盆大米飯。
一家人吃著飯,趙慎三看著盧博文雖然竭力表現出很自然地模樣,但眉宇之間卻總是盤旋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陰雲,甚至還會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索然無味般的歎息,彷彿對目前的生活正在表現出一種濃烈的頹廢,急於退縮。
「爸爸,林茂人今天找紅紅了,還威脅她了。」趙慎三知道,要想完成喬遠征交給他的那個任務,而且更加趁機完成他自己之前跟朱長山商量的對策,還要同時打消盧博文的鬱悶,不下猛藥是不行的,就在他替盧博文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碟子裡時說道。
盧博文果真是怒氣橫生,把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放說道:「哼!這個人太無恥了,紅紅,你告訴爸爸他怎麼威脅你了?明天我就找林省長去,還不信了,這樣的無恥之徒就沒人管了!」
趙慎三趕緊說道:「爸爸,您別生氣,其實這件事背景很深,還真不能簡單的當成是林茂人對紅紅不死心,糾纏紅紅的,說不定……這件事還會牽連到您跟李書記的,您別著急,聽我慢慢說好嗎?」
盧博文向來對趙慎三的智慧十分認同,此刻聽他危言聳聽的,就無奈的說道:「唉!算了,發火有什麼用?我又何嘗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呢,大不了,我不幹這個常委了,還回廠子裡做我的總工程師去,吃技術飯他們總沒法子暗算我了吧?」
趙慎三「噗哧」就笑了:「呵呵爸,您跟您閨女還真是一對父女,剛才人家姑奶奶就跟我說過這句話了,說要徹底離開官場這潭渾水,再也不涉及了,這會子您又要回工廠去,其實何至於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呢?說不定,咱們措施得宜的話,還會讓對方輸一個慘不忍睹呢!」
「哦?紅紅也不想幹了?霍!看來我們父女倆還真是患難與共了啊,那麼小趙你就說說看如何反敗為勝吧!」盧博文被趙慎三的雲山霧罩徹底勾起了興趣,飯也吃完了,鄭焰紅正在收拾,他就示意趙慎三跟他坐到客廳開始詳談了。
趙慎三此刻反倒收起了戲謔,很是認真地低聲問道:「爸爸,您有沒有覺的紅紅跟我已經成為被人盯上的麻煩了呢?那麼,您考慮過對方為什麼要死盯著我跟紅紅這兩個絕對不值的他們冒險盯著的小人物呢?甚至,連現如今根本不可能真正打擊到一個副地級幹部的男女私情問題都大張旗鼓的成立專案組去調查呢?還有,您知道這次他們又想查我們什麼嗎?那就是前段時間省裡下達的農機專項扶助項目,這個項目被一個叫遠大三陽的公司投標成功了,而那個公司的總經理叫黃天陽,這您可能沒聽過,但另一個名字您一定熟悉,那就是紅紅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劉佩佩。」
盧博文被趙慎三說迷糊了,根本沒把這些散碎的人名跟自己的麻煩聯繫到一起,只是看著趙慎三等他說下去。
「這個劉佩佩是黃天陽的妻子,所以林茂人他們就以這個女人跟紅紅的關係聯想到他們能拿到農機供應的標柱,是紅紅介入做了工作。還想從這件事做切入點展開對我們的又一輪調查,而且……這件事白省長居然親自參與了,還在你們開完常委會之後跟李書記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
「什麼?白省長居然已經跟李書記說了?怪不得李書記不肯見我呢,他一定覺得是我給他添麻煩了!」盧博文不愧是老謀深算,一下子就說出了問題的根本。
趙慎三沉穩的點頭說道:「是的爸爸,李書記一開始是這麼認為的,不過通過喬處長的推理,他已經明白其中的玄機了,所以,接下來的形勢應該是對咱們有利才是。」
盧博文很是詫異的看著趙慎三,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到底有多大能量了,就問道:「你今晚來見我,是不是喬遠征給你電話了?」
趙慎三點點頭說道:「是的爸爸,喬處長雖然說得很含蓄,但是他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是李書記並不在意您跟白老闆走得近,李書記很清楚白省長的狡詐,知道這是他故意在常委們面前做出的姿態,您可以放心大膽的憑您的本心去做事就行了。」
盧博文一晚上的鬱悶就是出自這個擔憂,也畢竟是人在事中迷,此刻聽趙慎三說得明白,心裡登時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思維也就敏捷起來,就接著問道:「嗯,李書記應該是瞭解我的為人的。那麼那個農機項目你們到底參與了沒有?你可別跟你老子打馬虎眼,我知道林家大爺的性格,如果僅僅只是劉佩佩跟紅紅拿不到陽光下的姐妹關係,他們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牽連到你們,更加不會連白老闆都親自出面給李書記打電話的。」
趙慎三面對盧博文的追問,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嘿嘿,爸爸,還是您厲害,這件事的確是我出面托人幫忙了黃天陽才中標的。不過您完全可以放心,因為他們夫妻倆原本就是專業設計大型農機的技術人員,而且在國外幹的就是這個生意,到時候質量價格統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而且,我可以保證他們查不出任何我參與的證據!爸,對方利用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衝咱們發難,您分析是為了什麼?」
盧博文沒好氣的說道:「哼,還能是什麼,無非因為鄭焰紅有我這麼一個老子罷了,整一整鄭焰紅,成功了就打擊了李書記的勢力,不成功無非是對準一個鄭焰紅,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趙慎三欽佩的說道:「爸爸您真厲害,我們分析了半天才知道這個結果,您一張口就說出來了。這樣的話下面的話我就不用勸您了,其實喬處也是這麼分析給李書記聽的,對方之所以緊盯紅紅,是為了打擊您,打擊您是為了最終打擊李記反而是導致紅紅麻煩不斷的風之源頭。李書記明白之後就激發起了強烈的自尊心,一定會保全紅紅維護他的尊嚴的。」
這麼深的層次盧博文倒是還真沒有思考透徹,聽趙慎三說完他心裡豁然一亮,因為他太明白李文彬綿裡藏針般的秉性了,這件事如果真的上升到李書記的尊嚴受到挑戰的層面的話,那麼對於鄭焰紅,對於他盧博文,統統都是一件好事也未可知呢!
「小三,這些事情是你自己分析的還是喬遠征說的?李書記表現出這樣的意思了嗎?」事情要緊,盧博文必須搞清楚。
「是喬處長說的,他當時分析給李書記聽的時候說的比我還要透徹,而李書記更加當場就表態了要支持黃天陽的公司,堅決抵制對方對紅紅的調查,甚至還暗示喬處長咱們可以反噬,而我也已經有了反噬的計劃了,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盧博文聽到李文彬的態度後更加振奮了,他敏銳的盯著趙慎三說道:「小三,對手可是白省長,你想好法子了?有幾分把握?可不要玩火**啊!」
趙慎三篤定的說道:「爸,有些情況您不瞭解,首先這個關鍵人物劉佩佩,她可不單單是紅紅的私生姐姐,更加是林省長弟弟林茂人的前妻。如果把這些關係拿到桌面上來談的話,恐怕後者的牽連嫌疑會更大一些吧?畢竟沒人會去追究紅紅父輩的**,而林茂人因為為人太過陰沉,婚姻狀況又太過神秘,導致到現在整個h省官場都誤以為他並沒有離婚,那麼真要是追究其遠大三陽公司中標奧秘的話,恐怕他們也難脫嫌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