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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219回 黎書記的外宅 文 / 仙人掌的花

    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送走了兩撥調查組的兩位領導都筋疲力盡的回到了縣城,劉涵宇是直接回市裡了,而趙慎三就在宿舍湊合了。

    劉涵宇回到家裡,老頭子沒在家,就連那個**的保姆都不知道到哪裡遛彎去了。她一個人心情鬱悶的沖了澡,換上了睡袍走到自己家別墅的樓頂,坐在搖椅上看著天際的繁星,心裡翻翻滾滾的都是對趙慎三切骨的恨意!

    是的,她恨,恨自己付出了青春跟愛情,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可以開始享受成果的地位上,原本可以獨領**威風八面的,卻因為趙慎三這個土皇帝處處掣肘,下面的中層幹部也不知道都怎麼了,一個個中了邪一般的迷信趙慎三的權威,一旦他們兩個一把手出現了分歧,每次都是齊刷刷的一邊倒支持趙慎三,這就讓她這個縣長當的如同傀儡,無味之極。

    就如同今天,眼看那個姓張的鎮長不把她放在眼裡,她是故意帶走了所有的陪調人員想讓那個狂妄自大的人嘗嘗得罪她這個縣長的苦頭的。誰知道她走了趙慎三反而去了,結果弄成了張寨的檢查成績比她親自陪同的石窟鄉還要好的結果,非但是示威未果,整個舉動都成了一個好多人見證的笑話。

    她現在回想起縣計生委主任孟廣跟她匯報檢查結果的時候,提到張寨成績遠遠好於石窟時那種笑瞇瞇中帶著不屑的神態,劉涵宇此刻兀自氣的身體都抑制不住的發抖,那是一種多大的侮辱啊!面對這麼大的檢查,隨行的有縣裡的副職,更加有好多的中層,可她劉涵宇卻用實際行動給了大家一個多反面的證明——她,比起趙慎三書記來,什麼都不是!

    「啊啊啊……」她不由得雙手摀住頭低聲喊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確是有一個非常不幸的童年,但正因為不幸,反而激發了她骨子裡強烈的自尊心,故而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出人頭地,也讓自幼就欺負她的人們都看看,她鳳丫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更加是一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貴人。

    在a省的時候,雖然她的崛起已經不慢了,但她依舊是不滿足現有的成就,在擔任鄉黨委書記的時候就巴望著縣級幹部,也終於憑借她老爹的金錢攻勢成功進了縣城,但卻在做副職的時候妄想扳倒上司取而代之,結果計謀不成反而被人清算,沒奈何才求到黎遠航門下,並且憑借妖嬈的手段獲得了黎遠航的傾力幫助,居然因禍得福,修改了履歷成為了正職縣長。

    這一切都在按照她的意願美好的發展著,直到,遇到了更強悍的對手趙慎三。

    這個女人因為自身的經歷,對官場上的男人都懷有一種不正常的蔑視,更加覺得他們雖然貌似強悍,實則不堪一擊,更加因為有著黎遠航這個強大的後盾目空一切,覺得推翻趙慎三取而代之僅僅是時間問題,並為這個目標不遺餘力的時刻奮鬥著。

    可惜,她發現她挫敗了。這個男人看似懦弱、感性,容易欺騙,其實卻在和煦的外表掩蓋下,是一顆冷硬、狡詐的心靈。一方面對她貌似十分忍讓照顧,一方面卻對權利死抓不放,非但縣委那邊被他把持的針扎不進,反而連政府事務也岌岌可危,很有無法掌控被他左右的危險,這怎麼能讓心高氣傲的她甘心呢?

    氣憤自然不能讓她擁有隔空傷人的手段,咬牙切齒的恨更不能讓那個男人身上出現幾個解恨的傷口,所以,咒罵了一會兒之後,劉涵宇就洩氣了。

    手機震動了,她懶懶的抓起來看時,卻看到閃爍著黎書記的號碼,而她從未有如此刻這樣對這個電話喜出望外,就接通了嬌柔嫵媚的說了聲:「喂,領導找人家幹嘛?」

    其實黎遠航這個電話的本意可並不是帶著濃濃春意的,更加不是柔情蜜意的,甚至都不算是善意的,而是準備興師問罪的。但因為女人這句嬌滴滴的話而瞬間消失了濃濃的努力,溫柔的說道:「小玉你在哪裡?」

    「我還能在哪裡,在家唄。我家老頭子跟小保姆出去逛去了,就我一個人……」女人撅起紅潤的小嘴巴,撒嬌般幽怨的說道。

    「那你來吧,我一個人在家。」黎遠航說道。

    於是,女人飛跑下樓換上了一條柔軟舒服的連衣裙,蝴蝶般出門,也不開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一個地方,那個被黎遠航稱為「家」的地方。

    一進門,黎遠航並沒有迎上來擁抱她,而是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神色也並不歡愉。

    她嬌慵的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了,愛嬌的把兩隻塗著蔻丹的腳放在黎遠航的腿上,往後一歪躺下了說道:「唉,下了一天的鄉累死了,給我捏捏腳。」

    黎遠航看著她雪白小巧的纖足,哪裡還有火氣?拿在手裡輕輕的捏著說道:「為什麼下鄉?讓手下去跑就是了,幹嘛還要自己去?」

    「哼!計劃生育半年考核呢,我敢不去嗎?提起今天的檢查氣死我了,那個趙慎三分明就是我的對頭,一個鄉長對我不尊重,我就是想不陪調讓那個鄉丟丟人。誰知道我前腳走他居然後腳就去做好人,結果他去的那個鄉反而比我去的那個鄉成績還要好,弄得大家都不服氣我了!」劉涵宇撒嬌道。

    黎遠航一聽就知道劉涵宇此舉純粹就是損人不利己,要知道計生檢查處理起幹部來可是一票否決,就算是對手下不滿,也不能拿工作成績開玩笑的。而趙慎三則是一個識大體、懂分寸的領導幹部,她慪氣走了他自然要去替她擦**的,可是卻被她曲解為跟她作對,這簡直就是小女孩的不懂事了。

    但是,黎遠航知道她驕橫起來是會鬧騰的,而他沒精力跟她鬧騰,更加因為,他找她過來原本就是準備好好敲打她一番,讓她行事不要那麼無所顧忌,否則的話,非但她在基層會越來越沒有人緣,沒準就連他都給連累了。

    劉涵宇牢騷完畢之後,還等著黎遠航替她出氣呢,誰知道半天沒聽到他說話,非但如此,連給她揉腳的手都放開了,靠在沙發背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窗戶。

    「你怎麼了?是不是連你也討厭我了?哼!好嘛,我家的老不死看上了保姆,你也不疼我了,我在縣裡又受欺負,看來我來雲都投奔你真是自作多情了,那我還不如辭職回老家算了!」劉涵宇猛地坐了起來,赤腳跳下地跳著腳叫喊。

    「你行了吧。」黎遠航也沒有起來拉她,只是不屑的說道:「李富貴那個殘廢有能力跟保姆睡覺嗎?如果有的話你都跟了他了為啥跟我的時候還是大姑娘?所以他無非是過過乾癮罷了,你那麼在乎幹嘛?至於我,對你怎麼樣你不清楚嗎?可是你要明白,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為什麼非要混為一談呢?就比如你剛剛抱怨的事情吧,你片面的認為是趙慎三跟你作對,可你想過你慪氣不管的結果沒有?一旦省裡考核給了這個鄉黃牌,省裡處理的可是縣裡,那麼你這個縣長不需要負責嗎?如果一票否決的話,計劃生育原本就是政府事務,第一個挨刀的是不是你這個縣長?人家趙慎三去幫你善後,你非但不感激還滿腔怨言。小玉,想在政界發展,如果沒有一點度量跟心胸可是不行的。這是一件事情,既然沒有什麼惡果也就罷了,還有一件事更加是你不該做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劉涵宇傻眼了,她不明白黎遠航今天為什麼這麼嚴厲,也不敢再鬧騰了,乖乖的坐下來問道:「什麼事?我哪裡做錯了?」

    「哼!你口口聲聲好似很恨李富貴那個糟老頭子一樣,可我怎麼覺得你對他死心塌地得很嘛!就他想要承包一個風景區,你看看你,居然不遺餘力的去偽造合同幫他壓制小趙。你沒腦子嗎小玉,這麼嚴肅的事情能夠兒戲嗎?你知道偽造合同的性質有多惡劣嗎?萬一追究起來,那可是涉及上千萬金額的合同啊,你們倆蹲監獄的可能都有!哼,你還提起趙慎三就咬牙切齒,殊不知如果不是他寬宏大量,並且看在我的臉面上替你們遮掩過去了,人家一報警你們兩口子就成詐騙犯了!還在那裡狒狒不休的指控小趙,我看你呀,真真是被我給慣壞了!」黎遠航忍不住了,越說越氣,就大聲斥責起來。

    劉涵宇聽得一頭霧水,更加第一次被黎遠航如此不留情面的訓斥,登時被罵的惱羞成怒了,站起來連哭帶喊的說道:「我到底怎麼了我?我不就是在你面前說你那個狗腿子趙慎三幾句不是嗎?至於你就這樣詆毀我嗎?什麼呀我就坐監獄?什麼呀我就詐騙犯?我怎麼偽造合同了?你給我說清楚,如果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活了我!」

    黎遠航看她氣的面白氣噎的,哭的更是涕淚交流,心裡不由的一軟,就放低了聲音說道:「就是那個大順昌跟桐縣的合作合同,李富貴曾經拿來讓我看過,上面的確缺了一個縣級意見。我當時也以為真的是存在合法性上面的質疑,就逼著小趙跟大順昌毀約配合老李完成投資,誰知道人家的合同好好地在縣委機要室存著,天知道李富貴拿來的那一份是你們怎麼弄出來的!你們這樣子胡鬧下去,非但景區承包不到,說不定還把我也給連累了你懂嗎?我求你了,以後行事有些分寸,長長腦子行不行?別這麼肆無忌憚的行不行?」

    劉涵宇這才明白指的是那份合同書,這下子她可不幹了,立刻說道:「是趙慎三告訴你我的合同是假的?他放屁!那天就是他的司機告訴我說他想起來合同少了一個縣級意見,命令他的秘書趕緊要回去完善的。是我搶先一步找到縣政府的檔案員拿走了合同,當時姓趙的可是理虧得很呢,怎麼現在反倒成了我是偽造的了?難道他還有別的合同不成?」

    「他當然有。」黎遠航冷冷的說道:「非但有,而且還一式三份千真萬確,上面一個章也不少,一個簽字也不缺。今天他已經拿來給我看過了,我確定並且肯定那沒有一點問題!哼,可笑你那個老爹還打電話要挾我,說這件事如果不處理的話,有什麼後果他不負責。好嘛,你們現在都能耐大了,翅膀硬了,都能衝我張嘴想咬過來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李富貴有什麼能耐能夠讓我倒下。」

    劉涵宇登時懵了!

    她哪裡還敢驕橫?拉著黎遠航的胳膊搖晃著,可憐的低喊道:「哎呀好人呀,我雖然喜歡在你面前撒嬌,可從來沒有騙過你呀!我告訴你那合同的確是我從縣政府檔案室找到的呀,為什麼趙慎三還有呢?你可不要誤會我呀!至於老李,那是一個混蛋,鄉下土包子罷了,他無非是在趙慎三哪裡吃了虧想在你面前發發牢騷罷了,哪裡就是想要挾你呀?就憑他一個糟老頭子,還能把你堂堂市委書記怎麼樣呢?你可不許嫌棄我呀,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可指靠誰去啊?」

    黎遠航果真是吃軟不吃硬,看到嬌滴滴的一個小美人兒,哭的梨花帶雨的央求如何不心軟?就歎息一聲攬過她說道:「唉!小玉呀,你以後可別那麼任性了。我不管你的合同從哪裡來的,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趙慎三拿來的一式三份合同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現在國有資源都需要黨委統一審批,人家縣委做主簽訂合同也合乎一切規定,所以,你那份合同的來源就很成問題了。你回去告訴李富貴,聰明的話就撕了合同權當沒有發生這件事,趙慎三是個識大體的人,看在我的面上也不會窮追不放。另外告訴他對神牛峽不要再抱有幻想了,桐縣有別的投資意向就繼續談,沒有的話就撤資吧,雲都這麼大,也不見得非得在桐縣發展,那對你影響也不好。」

    劉涵宇低聲的嘟囔道:「沒想到趙慎三這麼狡詐,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他給算計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他了呢!」

    黎遠航不耐煩的說道:「小玉,這可就是你自己自找不痛快了啊!小趙這個人我瞭解,他可不需要因為一件半件小事情就對誰有成見的,他就算不做這個縣委書記,也能隨意找到更好的職位,而且他對我十分忠心。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把你放到桐縣嗎?就是因為他在那裡。放眼全市十三個縣級單位,除了他那裡,別的地方我還真不放心你去呢。沒有人有他那麼大的心胸容忍你的,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著黎遠航的臉色不善,劉涵宇縱然腹誹不已,卻也再不敢頂嘴了,乖乖的把自己窩在黎遠航懷裡,加意的溫柔著,不一會兒工夫就把黎遠航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摟著她就進臥室了……

    怎麼說黎遠航也五十多了,火上來的快下去的也快,沒多久就喘息著繳槍了。劉涵宇玉體橫陳的歪在他懷裡,有心想趁著大好機會再挑撥幾句趙慎三,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此刻還不是時機,就憑黎遠航衝著趙慎三的忠心才把她放在桐縣來看,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度還是無法搖撼的,那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吧。

    劉涵宇跟黎遠航道別後,起身穿衣回家了,至於如何跟李富貴研究到底錯在了哪裡,以後該如何應對趙慎三咱們就不必追究了。

    總之從這天起,李富貴放棄了神牛峽的承包,當他退而求其次的想要購買神牛峽周邊的土地時才詫異地發現大順昌早就又比他下手快已經買走了,這下子他徹底明白了自己是敗在了趙慎三手下。因為黎遠航之前的態度,他自然也不會再去求黎遠航出面施壓了,就這樣跟劉涵宇一起把一腔憤恨都化成了十年復仇的動力隱藏起來了。

    而在縣城小範圍中層幹部的調整中,因為趙慎三給了劉涵宇足夠的面子,讓她終於也在開常委會研究的時候沒有過分的舉動。更因為趙慎三充分瞭解遊戲規則,給每個常委都有不同的方便,那麼就十分風平浪靜的調整完了。

    張寨鄉的那個張鄉長終於因為得罪了劉涵宇被調到山區去了。但趙慎三看在他工作踏實的份上,讓他去一個小一點的山區鄉鎮當了黨委書記,也算是提了半格。張寨鄉就按照劉涵宇的意思提了一個**志,就是張寨鄉原本的副書記李梧桐。

    這個**志長了一張笑瞇瞇的臉,極其會說話,沒幾天就把劉涵宇給忽悠的十分信任。更加在聽到調整的風聲之後就求到了劉涵宇門下,恨不得出去弄一個投名狀給劉縣長表忠心,果然讓劉涵宇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正想在下面培植一批自己的親信逐漸站穩腳跟,等根基穩定之後再跟趙慎三抗衡呢,李梧桐投其所好終於成功了。

    可惜劉涵宇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人家趙慎三給她面子呢才滿足了她三個名額,聽秦部長過來徵求意見,還隱含的告訴她這是趙書記的意思後,她還得意洋洋的以為趙慎三不敢不給她面子呢,甚至很是後悔那天找趙慎三挑明這個問題的時候太過膽怯了,居然就提了三個人選,如果多提幾個,有黎遠航的關係,沒準趙慎三也得乖乖的答應她。

    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劉涵宇果真如同黎遠航所說身子福中不知福,居然把一再照顧她的趙慎三當成了死對頭,這可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位李梧桐女士當上鄉長之後的第一件事,並不是來找她感激涕零,而是先去了趙書記辦公室匯報思想,並且提交了認真書寫的鄉鎮工作計劃,並且獲得了趙書記的讚揚,由此可見,李鄉長的「混」功比她劉縣長高端多了。

    最戲劇化的是,趙慎三還給了李鄉長一個任務,那就是把高大海同志安排到張寨鄉去鍛煉了,在李鄉長面前一再的誇獎小高如何機靈能幹有創新意識,讓她照顧著點盡快進步。

    李鄉長自然是滿口答應,於是小高就光榮下鄉,成了張寨鄉的黨政辦副主任,大小也是個副股級的小領導了,更因為李鄉長對他十分器重,政府一攤子迎來送往吃喝招待的事情都讓他管了,他自然絲毫也沒感覺到這是一場命中注定的放逐,還對趙書記感激不已的等待著趙書記的進一步提攜。

    劉涵宇自然壓根就沒把小高放在心上,他不給趙慎三開車之後,那個曾經在他身下興奮地叫喊的「姐姐」居然好似把他給忘記了似的,也不再「傳召」他了。就算他再癡情也不得不承認,那女人對他的所有興趣都在於他是趙書記的司機,從他嘴裡能得到趙書記的隱秘。所以,小高反而因此更加對趙慎三死心塌地了。

    但是,劉涵宇的這一切的變化統統被趙書記看成是女人的小見識了。在他看來,這些小把戲對他的工作計劃沒有任何的意義,他正在卯足了勁頭準備提高全縣的人均收入數額,爭取早日把貧困縣的帽子給趕快摘掉,所以,他非常忙碌,經常連週末都沒空回家。

    終於有一天,鄭市長生氣了,打電話罵道:「趙慎三,天底下是不是就你一個縣委書記呀?桐縣離了你不能轉了對吧?老婆都忘了吧?我警告你,這個星期天你要是再不回家,我就把鎖換了,以後你都別回來了。」

    趙書記自然是要老婆的,星期天就匆忙回了省城。這一次趙慎三奉妻命回家,其實也並不完全是因為兩人好久沒見面了,而是有一項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議,那就是他接到二少電話,得知流雲跟二少帶著寶寶從國外回來了。就想跟鄭焰紅商議下需要去一趟京城賀喜。

    看到老婆自然是一番親熱,終於哄的太尊轉怒為喜了。

    鄭焰紅聽了之後自然是覺得應該去,無論從首長對他們倆的拳拳愛心,還是出於跟二少跟流雲之間的情誼,他們倆都覺得這一趟不能省。而且趙慎三覺得這種事情非但兩個得去,就連盧博文那裡跟喬遠征那裡都有必要通知一聲,不能讓大家事後心裡不舒服。

    於是週六的中午,兩夫妻就去了盧博文家裡。現如今般若堂的後院整個圈了起來弄成了一個院中院,誰也想不到省委常委盧書記居然就住在一個茶館裡面,反而是鬧中取靜十分的溫馨舒適。

    鄭焰紅兩口子的到來自然是十分受歡迎的,午飯後趙慎三一邊跟盧博文下棋一邊跟他聊著工作上的事情。當然,這裡僅僅談的是他的發展計劃跟工作思路,至於跟劉涵宇的矛盾爭鬥這類事情在他看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說了一會兒工作,趙慎三把話題一轉說道:「爸爸,京城二少夫妻從國外回來了,帶回來一個男孩子,首長開心得不得了呢,您看咱們需要不需要去一趟慶賀一下呀?」

    盧博文一聽就說道:「那自然要去了,首長喜獲孫兒肯定很是開心,咱們去了也在情理之中。」

    「嗯,那麼爸爸您看您用不用提醒一下李書記,他去不去讓他看著辦,但咱們如果不說就去了,萬一他不知道的話是否會不好看?」趙慎三又說道。

    盧博文拍拍趙慎三的肩膀說道:「小三,你越來越成熟了,思考問題真妥當。那麼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去合適?」

    趙慎三笑笑說道:「我知道爸爸也想得到,不過多嘴提醒一聲罷了。什麼時候去看您吧,禮物我跟紅紅想咱們一家子就不要分開了,給那個孩子弄一個金鑲玉的長命佛吧。」

    盧博文點頭答應了,趙慎三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回去之後,趙慎三又去找喬遠征喝酒,兩人之間就隨意多了,從生意到工作無話不談,關於喬遠征去京城賀喜的事情依舊跟二少結婚一樣,以楓葉的名義去,這樣李文彬也無話可說。

    盧博文跟李文彬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也很是策略,他說道:「小三現在的輩分真是可笑,京城二少攜子從國外回來,第一件事居然是給他的好兄弟小三打電話,可是小三隨著紅紅那丫頭又叫首長爺爺,您說這可怎麼算啊?哈哈哈!那小子回來跟我說這件事,還讓我告訴您一聲二少得子的消息呢。」

    李文彬笑道:「啥輩分,感覺舒服就行,反正我們都快老了,要跟著年輕人享福嘍!有了小三這個有心的孩子,咱們吶,都省心。你問問孩子們準備啥時候去,咱們一起京城見吧。」

    說定了之後,訂下了日子,這些人就相繼赴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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