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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286回 趙書記打草驚蛇 文 / 仙人掌的花

    286回趙書記打草驚蛇

    方天傲看著高貴端莊的鄭焰紅,感歎趙慎三不知惜福,這麼好的女人不知道珍惜,還去招惹那個騷狐狸轉世的黎姿。()在私人場合,方天傲並不拘泥鄭焰紅的身份,這樣才顯得合夥人間的親密,他客氣的說道:「放心吧弟妹,我們兄弟倆商議好了,這件事不會從我這邊出問題的。不早了,我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方天傲告辭之後,趙慎三渾身無力的看著鄭焰紅,站起來就擁她入懷,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心裡彷彿也安定了許多。但馬上,他就驚悸的推開了她。

    鄭焰紅好幾天沒見丈夫,也十分想他。雖然為他的事情憂心,但她素來都不是膽小怕事的女人,更有著好多男人都無法企及的豪爽本色,也在昨天回省城跟盧書記商議對策之後心裡有了底。看丈夫垂頭喪氣的樣子,就不願過多談論這件事增加他的思想負擔了,看他滿臉的依賴抱住自己,心裡一陣柔情萌動,正想順勢跟他纏綿一番呢,沒想到他這麼突兀的推開了她,就讓她很不高興了。

    「三,你幹嘛呢一驚一乍的?就算是副地級提拔不了了,天也塌不下來,也無非是你現在的職務不動罷了。如果你不調去鳳泉,鳳泉又沒可能被省裡直管,你三五年間還不是這個級別嗎?為什麼有了希望就失去了淡定,變得這麼不沉穩呢?」鄭焰紅不滿的說道。

    趙慎三哪裡是因為自己的級別問題不親近妻子呢?而是在吻上妻子嘴唇的時候猛然間想起方天傲的警告,生怕把身上的厄運傳遞給妻子才猝然間推開她的。此刻被責問的面紅耳赤,吶吶的解釋道:「不是的紅紅,不是因為提拔的事情,那事情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是因為……是因為……」

    看著丈夫滿臉的惶然解釋不清楚,鄭焰紅更加懷疑了。她猛然間想起昨晚她跑回省城,跟盧博文商議應對趙慎三這件事的時候,盧博文提到的一件事。就瞇起細長的眼睛盯著趙慎三半天不語。看得他心裡發毛,躲閃不已,才猛然問道:「三,昨天晚上,爸爸跟我提起你前天晚上喝的醉醺醺的,連他叫你都沒聽到,說是去友誼飯店了。你不住駐京辦去友誼飯店幹嘛?難道那裡還有人等你不成?我可聽說白少帆帶著黎姿去了京城就趕走了她,難道你趙大官人再次憐香惜玉,把她收留到你房間裡去了嗎?」

    趙慎三被揭破了心事,嚇得肝膽俱裂,明知道承認了就是夫妻反目,哪裡敢掉以輕心?趕緊說道:「啊?我喝多了,不知道遇見爸爸呀?我住在友誼飯店是二叔幫我安排的地方,是迷迷糊糊怕爸爸找我才回駐京辦看看的,一看他沒在我當然要回友誼飯店去住呀,你怎麼想像力那麼豐富聯想到黎姿呢?」

    鄭焰紅冷哼一聲說道:「但願你問心無愧。我不屑於學尋常的女人檢查丈夫的手機。如果我檢查出了你是接到某人的電話,才臨時改變主意去了友誼飯店的話,咱們倆可就算是沒有迴旋餘地了,所以我不檢查,但願你對得住你的良心。」

    趙慎三更嚇得魂不附體,心想如果鄭焰紅真檢查了,那個時間他的手機上明明有黎姿打來的電話,那可怎麼辦啊?趕緊陪著笑臉說道:「老婆,你以前不是這麼緊張我的,怎麼現在變得小心眼了?難道越來越看重我這個老公了?」

    鄭焰紅其實信了趙慎三的解釋,她聽盧博文提起趙慎三這次在京出人意料的替盧博文開通了道路,還化解了跟葛家的芥蒂,也很為自己有這麼一個能力非凡的老公而感到驕傲。盧博文他們倆也都隱然有種感覺,那即是趙慎三這次提拔遇到意外,是因為提盧博文運作導致的,如果他在家的話,也許那個人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跳出來公然檢舉的,也就想背著趙慎三替他化解掉這次危機的。

    盧博文跟她提起趙慎三深夜去友誼飯店,也並非是有意為之,而是偶然間說起小三子為了他的事情喝成那樣,那麼晚了還要去替他運作,都睡下了又去友誼飯店見人,本意是誇獎他。鄭焰紅剛剛看趙慎三神色倉皇的有些詭異,用這件事來詐詐他的,看他解釋的通,就可憐他政路坎坷心裡肯定難受,有些行為失常也在所難免,也就丟開手了。

    兩人洗刷了上床,鄭焰紅自然而然的依偎了過來,跟以往一樣鑽進趙慎三懷裡。誰知他又一次神經兮兮的往後躲了好遠說道:「老婆,我心亂如麻的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抱著你折騰的你也睡不好,你還是自己睡吧,我去。」

    鄭焰紅生氣的說道:「你好幾天不在家裡了,還不該折騰折騰我呀?我都說了無非是副地級提不上,又不是天要塌下來了,亂什麼亂心亂如麻的?這都幾點了你去看有我好看?」

    趙慎三心裡暗暗叫苦,面對可愛的妻子,也多想順勢抱著她親密,給她快樂也給自己安定跟自豪感啊。可惜方天傲的警告如同一道枷鎖困住了他,他只好唉聲歎氣的說道:「紅紅,我跟你說實話吧,在今天回來的路上,我因為著急把車差點撞在護欄上,猛地一腳急剎車就閃住腰了,不紅不腫的但一直隱隱作痛,要不然剛才用力抱你一下子就疼得一頭汗,今晚實在不行……沒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為我擔心。」

    鄭焰紅一聽丈夫扭到腰了也很著急,打開燈給他看。他指著疼痛的地方,鄭焰紅給他揉了幾下,看他的確疼得呲牙咧嘴的就慌了說道:「你這個人,腰疼為啥不先去醫院看看呢?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沒有事情,真是個二百五。走,現在去吧。」

    面對老婆的心疼,趙慎三羞愧無地,搖頭說道:「沒那麼誇張,我自己知道,也就是閃岔氣了,歇歇就好了。對不起老婆,我也很想你的……」

    鄭焰紅又好氣又好笑的打了他一巴掌說道:「去你的,我是看你今晚莫名其妙的樣子逗你的,都老夫老妻了,哪裡等不得這一天晚上了!你等著,我記得家裡還有風濕止痛膏,給你貼一個趕緊睡吧。」

    趙慎三閉著眼躺在床上,看老婆忙忙碌碌的跳下床給他拿膏藥,怕涼了粘度不夠,又放在暖氣上暖熱了,撕開幫他貼好,這才上床了。好似怕挨著他會加重他的疼痛,她遠遠地躺在另一邊說道:「三,工作的事情別太擔心了,你一向都很灑脫的,咱們又不是沒經歷過這種起起伏伏的事情,怎麼這次看上去那麼失態呢?」鄭焰紅哪裡知道丈夫的樣子完全是出於對她的愧疚呢,在那裡柔聲撫慰。趙慎三聽的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哪裡敢開口說話,一開口濃重的哭音就會帶出來了,只好在枕上點點頭。鄭焰紅也沒有繼續問他什麼,關了燈睡下了。

    躺在黑暗裡,趙慎三終於睜開了不敢面對妻子充滿憐惜的那雙眼,兩行眼淚也順著他的臉頰流進了耳朵裡,但他拚命壓抑著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以免鄭焰紅察覺到,以她的精明程度,如果看到一定會追根問底,那可就不容易搪塞了。

    第二天早上,趙慎三早早起來做早餐,鄭焰紅醒來聞到香味走出來叫道:「老公,你不是腰疼嗎幹嘛起那麼早做飯?等下出門隨便吃點就是了。」

    趙慎三笑道:「做飯的力氣還是有的,趕緊來吃吧。我晚上需要回省城一趟,你如果忙就留在市裡吧。」

    鄭焰紅哪裡知道趙慎三這一周急需消除身上的所謂「陰氣」,不想跟她晚上呆在一起呢,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不放心你的事情,想回去問問爸爸。其實我前天晚上回去過了,爸爸說你能夠解釋的盡量解釋,公司只要查不出你具體的參股痕跡,誰也拿你沒法子。這件事無論是誰發起的,涉及到大順昌公司,說他們毫無顧忌是絕無可能的。借此點點你,壓壓你都是有的,徹底查透徹的話,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的。」

    趙慎三點頭道:「我明白的。你不用擔心我的情緒,該怎麼工作我還是怎麼工作,這件事如果他們找你瞭解,你儘管推說不知道就是了。我有法子自救的,說不定呀,最後我能讓黎書記出面幫我洗清呢。」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你又不是不知道黎遠航的秉性,生怕上面誤會他包庇私人,還為了那個劉涵宇恨不得再把你調走,哪裡會幫你洗清呢?你趕緊打消這種不靠譜的僥倖心理吧,市委你是指望不上的,我這邊也只能保持旁觀,該如何應對我相信你有法子的。」

    趙慎三冷冷一笑說道:「黎書記估計太想表現自己的公正無私了,也太想擠下我讓劉涵宇取而代之了,居然忘記了那張檢舉人提供的賬單上,有個分紅利的收款人是他自己。他那個賬戶雖然十分隱秘,寫的是他連襟的名字,但我是具體經辦人,想要拿出證據證明這個賬目屬於黎書記也還不難,他最好別逼急了我。還有,喬處長也有一成的利潤在那張單子上,他就不怕打我這隻老鼠傷了喬處長那個花瓶嗎?」

    鄭焰紅一愣,坐到飯桌上一邊吃飯一邊說道:「這一層我倒是給忽略了。你既然心裡有數我就不管了,不過這個籌碼輕易別用,真逼急了他也不好,一定要把握好這個度。」

    「好。」趙慎三答應道:「我看形勢吧,僅僅是提拔不成就罷休了我也認了,如果想把我連根拔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的。」

    兩人商議著吃完飯一起出門,各自上車各奔東西了,趙慎三回到鳳泉,趙元素跟李輝正侯在他辦公室門口,看到他老遠就迎上來笑。

    趙慎三也不作聲,淡然的走進了辦公室,那兩個人訕訕的跟了進來,趙元素先說道:「趙書記,我跟李輝同志過來跟您檢討一下,是我們沒有把工作做好,連累您被市裡批評。請您相信我們能夠盡快把工作整改好,堅決不會在考核中再拖後腿了。」

    「坐吧。」趙慎三說道:「這段時間我剛接收工作,需要熟悉瞭解的系統太多了,又信任李輝同志業務熟練,對計生工作的確太過放心了。出現這種事情也是我的責任嘛,你們不需要跟我做什麼自我檢討,考核時拿來好成績就成。既然你們來了,有件事我想問問,就是有同志跟我反映說今年春天你們兩個曾經因公出國了?是什麼樣的公務需要出國去瞭解的?當時的經費問題你們怎麼處理的?如果有問題及時處理妥善,不要引發信訪案件或者是紀檢案件,快過年了,我這個縣委書記正在應對個人參股的指控呢,你們再陷進去,咱們鳳泉縣可就熱鬧了。」

    這番話,趙慎三是木著臉說的,卻聽得趙元素的臉調色板一般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李輝還撐得住,開口解釋道:「趙書記,春天的時候國家計生工作培訓中心給縣計生委發來一個傳真,說是國外要舉辦一個計劃生育宣傳活動,詢問我們是否參加。我們委黨組也是怕工作方法墨守成規創新力度不夠,就匯報給了趙縣長,我們兩個通過培訓中心辦理的公務簽證才出去的,絕沒有留下任何賬目或者是手續隱患。這段時間因為縣紀委調查組在計生委頻繁調查,弄得人心惶惶的流言四起,有些居心叵測的小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到處散佈謠言甚至告狀信滿天飛,就是想借此整倒我這個領導以洩私憤。趙書記既然接到了這種反映,那麼那個人一定不單說我們出國這個問題的,更難聽的話都會有的。甚至還會一個點帶動一大片,全委都鬧騰起來互相攻擊,萬一引發什麼大亂子……我又是被檢舉的人之一,整頓的話極可能會被說成打擊報復檢舉我的人,這一點我只能說我對得起組織的信任,經受得住組織的考驗。至於別人的問題,雖然我是一把手,卻也保不準每個下屬我都瞭解。」

    趙元素看李輝沉著冷靜的侃侃而談,情緒也就穩定了下來,看李輝說完了,趙書記沒有反應,他就接著說道:「趙書記,現在編造謠言想要整倒上司的小人多了去了。您是全市乃至全省都出了名的好領導,桐縣百姓都把您當青天的,怎麼會有什麼問題呢?他們這麼做只能是如同跳樑小丑一般可笑罷了。您放心,需要給您作證我們都可以去,什麼參股,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嘛。」

    李輝貌似解釋的一番話裡充滿了對紀委調查組的牢騷,言下之意不外是如果縣委不敢進撤回調查組,下一步計生委內部會更加混亂不可收拾,他作為當事人,縣裡不給他清白的一個態度,他也不願去治理這種混亂。趙慎三心裡一陣膩歪,心想你這個人對這種鑽研領導心思以及把握官場氣候的精明還真是不容小看,明知道我這個書記最怕年底出亂子,專門用這個來跟我談條件,我還就不上你的當。趙元素跟李輝配合的也是天衣無縫,李輝出言要挾,他就做好人,還把我這個書記也拉進來,要替縣委書記作證,真是可笑極了。

    趙慎三淡淡說道:「李輝同志說的那種來自國家培訓中心的邀請函,我在桐縣做縣委書記的時候就一個月收到一大堆,無非是一種變相的、打著教育培訓的幌子做旅遊的公司罷了。你們辛苦了一年出去玩玩就出去玩玩,這種事也都可以理解。只要不留下隱患讓下屬借此鬧事就行。還有元素同志說的替我作證就不必了,管好你們自己的**別挨打就行。我這裡有一封計生委職工親自塞給我的檢舉信,給你們一份拿回去好好看看,哪條是有的,哪條是捏造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趕緊開展一次自我調查,三天後按照上面的內容一條條給我作出解釋,書面寫出報告給我送來。」

    趙元素跟李輝都吃了一驚,沒想到趙慎三連出國的真正性質都心知肚明,又聽到他所把檢舉信都發回來讓自己去調查,這又是一個大大的好現象,是不是說趙書記為了平息事端,決定小事化了了嗎?那可就太好了!兩人都熱衷的看著趙慎三,不知道這麼好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趙慎三略帶鄙夷的一邊遞過去那女人塞給他的那幾張紙,最後那張寫給他個人的他當然取下來了,只把檢舉這兩個人一條條違紀行為的幾張給了他們,一邊說道:「看樣子挺豐富的,夠你們倆比對一陣子了,這一周把情況查實了,下週一給我交報告。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就回去吧,工作形式那麼嚴峻,給我自我檢討的時間騰出來,沒準還能下去查看一個自然村。」

    趙元素結果那幾張紙,迫不及待的看了兩眼,立馬臉就黑了,生氣的甩給了李輝說道:「都是你的好下屬,自己去處理吧!走吧,別耽誤趙書記忙了,領導能把這東西交給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信任,接下來我可不管了,你自己處理妥當吧。」說完,趙元素率先站起來就出門走了。

    留下的李輝圓滑無比,接過去並不急吼吼的就看,仔細折疊了裝了起來說道:「趙縣長說得對,這都是趙書記對我的信任,看來您對我們發火真的是愛護我們,我一定會盡快寫出解釋報告的。」

    趙慎三臉上的譏諷更明顯了,看趙元素已經走遠了,他就說道:「早聽說你李主任對女人成堆的下屬有辦法收服,怎麼會有女人檢舉你呢?好好回去找找原因吧!「

    李輝的臉上掛滿了愕然,瞬間成了惱羞成怒的青紫,勉強保持著風度給趙書記道別了出門離去。

    吳鴻這才知道趙慎三讓他複印過的這份檢舉材料居然還給了李輝,他百思不得其解,鼓了鼓勇氣終於說道:「趙書記,您為什麼把檢舉材料交給李主任呢?他知道了回計生委一定會消除證據,這樣豈不是給紀委調查造成阻礙了嗎?」

    趙慎三和藹的說道:「小吳,有了問題敢於問我就是你的進步。我告訴你吧,我這麼做叫做打草驚蛇,正是要他們回去銷毀證據。在這個過程中,以李輝的狂傲自大,還有這個人有一種對個人魅力極度的自信,我故意點透這封信是女人給我的,他回去後能不整理他的『後宮』嗎?這些女人對他的濫情個個心含怨恨敢怒不敢言,原本就是被勉強壓抑住的乾柴堆,他回去一調查還不是放了一把大火呀?這些女人鬧騰起來勢必人人自危互相揭發以圖洗清自己,鬧來鬧去的李輝自己都收不住局勢了。到了那時,他是一個僅僅個人道德敗壞卻在工作上無愧於心,還是德行公心都喪失的人也就水落石出了。」

    吳鴻自跟著趙慎三之後,越來越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之前那個縣委簡直是白做了!跟著林曾的時候,說得好聽點他是頭牌大秘,說的不好聽了就是林曾的私人勤務員。林曾對他也不錯也信任,但平時除了讓他端茶送水跑腿送信打理私人事情之外,根本就沒有教他任何參與工作的機會跟常識。現在趙慎三不單讓他當事業助手,還教他寫文件、分析需要處理的問題。他又不傻,當然明白這些都是趙書記在點撥他上路,教他能耐呢。讓他心裡怎麼不對趙慎三由敬畏而生感激,又從感激而生愛戴呢?

    聽完趙書記給他分析的這件事的動機跟目的,吳鴻心裡對書記的敬仰真的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覺得自己跟趙書記比起來,真是如同一滴水跟浩瀚的海洋一樣大的差距,能有幸跟著趙書記學習,日後未嘗不能有所建樹。

    正在這時,縣委組織部長陳鐵山急匆匆走進來匯報道:「趙書記,剛才市委組織部打來電話,說讓您十點鐘趕到市裡接受組織談話,您趕緊走吧。」

    趙慎三條件反射的一看表已經九點一刻了,他也不說話站起來就走,吳鴻已經跟在他身後跟司機打電話了。陳鐵山心情複雜的跟在趙書記身後也下了樓,怕書記不滿他為什麼跟著,就低聲下氣的自顧自解釋般說道:「劉部長讓我也過去……」

    兩人各自上車往雲都趕去,路上趙慎三打電話給劉部長,沒有絲毫被通知的這麼緊急的懊惱,謙遜的說道:「劉部長您好,我是鳳泉縣委書記趙慎三。是這樣的,我剛接到陳鐵山同志的通知,說是市委組織部讓我十點鐘接受組織談話。因為九點一刻才接到通知,我現在往市裡趕也許會遲到幾分鐘,先給您請個假,免得遲到了您以為我拖延時間。」

    劉部長一貫很欣賞趙慎三,還有鄭市長這個面子在,黎書記要走看來是沒什麼懸念了,跟鄭市長保持好良好的關係是很重要的。他對趙慎三這次莫名其妙遭到調查也深表遺憾。作為官場個中人,他深知有一個提拔副地級的機會是多麼難能可貴。黎書記當著省委組織部的同志們,已經慨當以慷的答應了終止對有可能違紀的趙慎三同志進行提拔考核的決定,當時他也在場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現在趙慎三打來電話明為請假,其實是打探即將面臨的談話內容這個用意自然也瞞不過他劉部長。

    「慎三同志,不要緊的,對你的談話是我主持的。的確很突然的接到了黎書記的命令才緊急通知的,你路程遠遲到幾分鐘沒事,也不涉及你。是市裡擬對你們鳳泉的個別副職再做一下調整,讓你來徵求一下你的意見而已。」劉部長公事公辦般的說道。

    趙慎三的心放了下來,誠摯的感謝道:「謝謝劉部長的理解,我爭取不遲到。」

    明白了市裡談話的用意,趙慎三轉瞬間明白了陳鐵山也會跟他一樣接到市裡通知談話的原因了,是不是孫天生取代這個人的事情被老婆運作成功了?

    「鄭市長,您方便接電話嗎?」公務場合,趙慎三很能公私分開,給老婆打電話也很客氣,完全用下屬的低姿態問道。

    「你們縣裡那個組織部長這兩天很活躍,跟那個趙培年的兒子趙元素一起,不停地來市裡活動。既然他們不安於現狀,那就變動一下讓他們早些安心吧。」鄭焰紅知道丈夫這個電話的用意,就直接了當的說道。

    趙慎三低聲笑笑說道:「謝謝鄭市長體察下情,那麼我就不打擾您忙了。小孫同志過去了,我一定會減少很多顧慮的。」

    鄭焰紅一笑說道:「彼此彼此,感謝趙書記給面子接受我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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