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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292回 田振林上門試探 文 / 仙人掌的花

    292回田振林上門試探

    「小姿,你不可以這麼嚇我!」趙慎三一聲大喊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依舊是寂靜的浴池,裡面也依舊侵泡著他一個人,很顯然,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138看書》

    茫然地鬆了一口氣,趙慎三仰靠在浴池邊上,雖然是一場夢,卻好似干了好重的體力活一樣渾身無力,額頭上都是豆粒大的汗粒,睜大眼盯著霧氣氤氳的天花板,腦子裡都是紛亂的恐懼,方天傲的話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揮之不去:「你跟黎姿已經糾纏甚深,非但有了夫妻之份,還隱隱有子女之像……」

    「不!這僅僅是個夢,不可能是真的!」好似在跟方天傲辯解一般,趙慎三失聲叫道。喊完之後,空曠的浴室出現了一次次的回聲,卻詭異的盤旋著兩個字「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讓他覺得腦子裡如同被鋸子分割著,一陣陣悶疼糾結著眩暈襲來,讓他幾欲暈倒。趕緊重重的咬了咬舌頭,藉著疼痛帶來的一線清醒猛地站起來竄出浴池,趴倒在池沿上窒息的魚一般張大嘴喘息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慎三才恢復了直覺,慢慢的爬起來,蹣跚著回到臥室裡倒在了床上,剛想閉上眼休息一下,進浴室前放在枕邊的手機卻不屈不撓的一次次震動著。

    他惱怒的抓起手機,嘴裡詛咒般的說道:「都不讓老子休息會,我死了就不催命了!」說著就想慪氣把手機關了,誰知上面那一連串短信名字卻讓他雙眼發直,盯著手機恐懼的看著,彷彿這個手機已經變成了潘多拉的盒子,只要他一打開,就會冒出層出不窮的魔鬼來,把他活生生吞噬到屍骨無存。

    「短信來自黎姿」這條信息在他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很長一串。

    聯想起剛剛的噩夢,趙慎三心一橫,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始終要來,也許那妮子僅僅是睡不著覺了發短信跟他訴訴苦,說說如何想他,哄他記掛她罷了。與其這麼提心吊膽的,還不如看了心靜。

    「趙大哥,我這幾天總是頭暈,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腦子裡都是你。」

    「趙大哥,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打擾你了,可是渾身無力害了大病一般,思來想去除了跟你傾訴,還能去找誰說呀?」

    「我明白你怕得罪了鄭姐姐不敢理我,但我也沒妄想跟她爭什麼呀?就你在閒暇時候給我一點點溫柔都不行嗎?」

    「臭哥哥,真狠心!」

    「也許……咱們倆之間沒那麼容易一刀兩斷,我的難受絕不會沒有緣故的,等我確診了再說。」

    「算了,不打擾你了,你睡吧,希望你過得好。」

    趙慎三一條條看著,一開始是一種莫名的譏諷,心想你這個女人表演天分還真是高超,如果不是先後聽二少跟喬遠征都說起你曾**過人家,我沒準就被你的可憐兮兮給蠱惑了,心腸一軟給你回電話或者是回短信呢,那樣你可就成功的再次纏住我了,現下我可是不上你的當。看到後來,趙慎三惡毒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了,他神經質的一遍遍念著那句「等我確診了再說。」這條短信,越念越覺得剛剛做的噩夢跟這極有關聯,心就一點點隨著他一遍遍的念誦揪起來,一直懸在了嗓子眼上。

    終於,他停止了充當復讀機,兩眼發紅,瘋狂的撥通了黎姿的手機,急吼吼叫道:「小姿。你說難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跟我有關?你是不是在搞什麼鬼花樣?」

    黎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了柔媚的撒嬌,哽咽著說道:「趙大哥,您終於肯理人家了?唉,算了,一切都是我在自作自受,即便是一個人承擔下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給你生……呃……」

    趙慎三聽的如同五雷轟頂,衝著手機大聲吼道:「你承擔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小姿,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什麼手腳了?我警告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可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

    黎姿好似被嚇住了,半晌才幽幽的歎息一聲說道:「唉……算了,我絕不會再打擾你了,晚安。」居然掛了。

    趙慎三發瘋的打過去,誰知道那妮子居然掛了,氣得他重重的把手機扔在床上罵道:「賤貨,該死!」

    瘋狂過後,他慢慢冷靜下來,心頭卻越發恐懼起來,可以斷定黎姿一定在避孕問題上做了手腳,現在就在隱含的提醒他她可能懷孕了,這不是**裸的要挾是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趙慎三哪裡還躺的穩,軟軟的床好似變成了一個龐大的、粘稠的沼澤地,讓他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塞滿了泥漿,最要命這種泥漿下面還好似沸騰著滾燙的岩漿,讓他既無法掙脫又無法忍受,活脫脫溫水煮青蛙般束手待斃。

    終於,他掙扎著坐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桌子前面坐下了,端起進門就倒好的、此刻已經冰涼的水一口氣灌了下去,彷彿一道冰凌被他囫圇吞下去了,從嘴裡到胃裡都結冰了,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情緒才相對沒那麼失控了。

    他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時不時驚悸著,「黎姿懷了他的孩子」可不是一個好念頭,每一想起,就會有對應的一個副作用出現在他腦海裡。如果是他可以斷定黎姿是詐他,他就不會如此恐懼了。他太明白黎姿是一個凡事都不打無準備之仗的狐狸精,她這麼說一定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知道這個孩子必然是他的,那可就糟了啊!

    且不說鄭焰紅知道這個消息後必然會跟他翻臉,就算不離婚,夫妻感情也等於毀於一場大地震了,沒有了妻子的愛,剩下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失去妻子的害處不用說了,怎麼樣鄭焰紅也是他的愛人,縱然是鄙夷他的行為不謹不要他了,也還斷不至於置他於死地。那麼睚眥必究的葛鵬呢?他怎麼會容忍他手下最得力的「鴿子」黎姿被趙慎三迷住了心竅,鑽進趙慎三的鴿子籠不回窩了呢?惱羞成怒之下,還不想法子滅了他呀?

    葛鵬這邊就算退一萬步說天高皇帝遠,一時半會兒也還沒機會整治他,那麼加上白少帆呢?現如今省裡正在對他的所謂「經濟問題」窮追不捨,白少帆一個電話通知葛鵬,葛鵬讓他爺爺出面也好,親自出面也罷,給省裡相關單位打個招呼,那還不是往死裡查他呀?到最後可就是身陷囹圄遺臭萬年了。

    冷汗一滴滴落下,心眼子轉動的卻加速起來,趙慎三突然間毛骨悚然的想到了一種以前看起來絕無可能的可能——萬一這次跟黎姿做的一切都是跟葛鵬和白少帆合夥演出的一出連環計怎麼辦?

    這個念頭不出現也就罷了,一出現居然越來越真切,趙慎三就患了強迫症一般,回想起這次進京從在機場遇到黎姿,到一步步被葛鵬和白少帆合夥演出的一幕幕戲迷惑,沾沾自喜的把黎姿收留、縱、欲,終於種下了這麼大一條禍根!

    「不行,決不能讓黎姿躲起來把孩子生下來,萬一到時候做了親子鑒定是我的孩子,那可是回天無力了!一定要想法子盡早聯繫到黎姿,如果是假孕詐我,要錢還是要辦事都認了!如果真是懷孕了,那也要使盡一切法子讓她拿掉,決不能留下後患!」

    趙慎三下定了決心,馬上就後悔剛才不該對黎姿態度不好,現在那妮子覺察到他對她的孩子不感興趣,一定會想法子躲起來不讓他找到,然後利用孩子要挾他的,現在再想聯繫黎姿一定不容易了。

    不提趙慎三書記輾轉反側一宿到底想出了什麼妙計化解這場危難沒有,反正第二天早上,當他回到縣裡上班的時候,吳鴻就發現趙書記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簡直壯觀的要趕上國寶大熊貓了。

    上午是有一個全縣政法系統的會議,趙書記參會的時候,看起來已經沒什麼睏倦的樣子了,散會後也就上午十點半。原本接下來還有一個衛生系統的會議也需要他參與,但中間休息的時候吳鴻突然告訴悄聲他說會議室外面有市紀委的領導找他,這下子讓他一個激靈,站起來就往外走,滿臉的怒氣甚至讓休息室其餘的領導都看出來了,卻誰也不敢問他怎麼了,眼睜睜看著他大踏步走出去了。

    趙慎三懷著一腔怨恨走到會議室隔壁的小會客室,看到礦山調查時打過交道的紀委隱藏高手田振林坐在沙發上,如果是以往,他會很熱情的跟對方寒暄的,今天卻冷著臉越過迎過來準備跟他握手的田振林,自顧自穿過去坐到會客室的主位老闆椅上,才木木的說道:「田主任,是不是市委讓您過來宣佈對我『雙規』的?我趙慎三經歷這種場景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都是逆來順受,但這次,田主任如果不亮出有力證據,我恐怕不能束手就擒的。如果您控制了我的電話,我這辦公樓也不算高,我拼著從窗口跳下去,也必須讓外人知道我趙慎三收到了不公平待遇,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總有人會替我討回公道的,也不能被某些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把我再帶到什麼廢礦井裡黑掉!」

    田振林一開始對一貫謙遜低調的趙慎三那麼倨傲十分納罕,聽完他說這番話就笑了:「看看趙書記誤會了不是?唉!我們干紀檢的人真是苦命呀,就算是想找朋友聊聊天,或者是去哪裡轉轉玩玩想找當地的熟人陪陪,都會被當成報憂的烏鴉來看待的。趙書記,您是咱們雲都最有魄力、最開明的領導人了,怎麼會也對田某懷有如此偏見呢?這可讓田某傷心了。」

    趙慎三今天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決不能讓市裡隨心所欲的改變省委的決策,對他進行不公正調查,縱然是田振林已經笑臉相對了,他深知這個笑面虎是個笑裡藏刀的主兒,也不知多少違紀幹部被他和藹的面容所蠱惑,在他善解人意的誘導下喪失了防線,最終對他吐露出隱藏的真相,而這個人就會把那些情況變成一條絞索,把意志不堅的人活活勒死。

    「是嗎?」趙慎三依舊冷冷的說道:「那麼田主任今天來找我趙慎三,是想跟我談話敘舊呢,還是想去鳳泉的風景區遊覽?如果是前者,我正在開會恐怕沒空陪您聊,再者我是個不吉利的人,隔三差五就會有一場無妄之災,老實話看到您我心裡發楚,咱們倆也沒有達到言笑不禁的知己交情,也不敢跟您暢所欲言的聊天,萬一那句話說錯了被您拿到檢察院變成了呈堂證供,那我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如果是後者也好辦,我的秘書吳鴻就在他秘書辦公室,您只要說是鳳泉境內的景區,我讓他全程陪同,保證讓您吃好喝好玩兒好,這個地主之誼我還是要盡的。」

    「哈哈哈!」田振林也真不愧是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人物,趙慎三懷著一腔怨恨冷嘲熱諷,他居然毫不在意,真如同兩個老朋友可以忍受對方任何言語攻擊了一般,把趙慎三的話都當成笑話,朗聲笑著說道:「得得得,看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怎麼偏偏撞到趙書記情緒不好的槍口上了呢?行了行了,我來一不是跟你聊天敘舊,而不是去鳳泉山遊山玩水,是有一件私事想拜託你一下。看您趙書記這麼牴觸,可讓我怎麼開口啊?老實講您又不是娘兒們,還有大姨媽來了情緒失常可以做借口,幹嘛好端端衝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呢?我田某人雖然干的不是什麼積德行善的工作,卻也沒有為難過您趙書記呀?何至於我登門求見,您連口水都不讓喝,還對我如此不客氣呢?」

    趙慎三看田振林一味的服軟,自己倒覺得沒意思起來,終於站起來親自幫田振林倒了水,也無法很快的把表情轉變過來,自嘲的歎息著說道:「唉!如果我誤解了田主任的來意,請您看在我莫名其妙被取消了提拔副地級資格的倒霉份上別跟我計較吧。請坐,喝茶。」

    田振林是揣著明白當糊塗,當然知道趙慎三如此情緒是為了什麼,他也不是不明白一個提拔機會對一個基層幹部有多難,多少人當到縣委書記這一級,就開始全市範圍內到處轉悠,轉悠來轉悠去的,年齡就不佔優勢了,最後萬不得已進市直當一兩屆一把手,混到退休也不見得能夠提拔一格成為副地級領導,無非是滾蛋回家的時候享受個副地級待遇平衡一下心態罷了。趙慎三正當盛年如果邁過這個門檻,對他日後的發展有著不可估量的大轉折作用,但因為一個人的指控,紀委接受命令不得不暗中展開調查,但上層嚴命僅僅是外圍運作,決不能驚動趙慎三,萬一被這個人鬧騰出來,省裡正講究不能委屈了基層幹部的時刻,雲都市紀委雖然是奉命行事,也未免會被當成替罪羔羊,經受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跟質疑。

    趙慎三今天這麼大的牴觸情緒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這會子雖然臉上依舊都是和煦的笑容,但心裡已經開始暗暗驚疑,不知道到底哪裡走漏了風聲,為什麼趙慎三好似已經知道了紀委的行動一樣對他絲毫不留情面呢?

    「趙書記,我理解您的心情。」田振林的涵養絕對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雖然他是市紀委乃至雲都市整個紀律部門裡面,僅僅煞氣威嚴次於李建設書記的二號人物,但如果沒見過他本人的人,絕不會把鐵腕冷心,不講情面的「殺手」極人物,跟他這樣一個面團團見人三分笑臉,好似不倒翁一般的中年人聯繫在一起,此刻他心裡驚疑,卻絲毫不影響他臉上和藹甚至帶著一絲卑微的笑容,推心置腹般的做出了跟趙慎三促膝交談的樣子說道:「像您這麼年輕有為的地方領導,有那麼高的工作能力,得到提拔是理所應當的,但咱們幹部的榮辱哪裡由得自己做主?不知道哪個彎道讓船擱了淺,這個事情就會成為一次最大的遺憾了。不過我覺得您終究不是久居人下的人物,沒準哪天,這種機會就又來了。對這次挫折,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趙慎三看著田振林一直這麼低姿態,情緒就轉過來了,略帶著些不好意思笑道:「行了田主任,您都給我天大的面子了,也不計較我的粗暴態度,我要是還不聽您教導豈不成了三歲孩子了嗎?現在您說吧,讓我幹什麼?您要是限制我的自由我就無能為力了,除此之外,什麼事情我都配合。」

    田振林更笑的開懷了:「趙書記不愧是人中龍鳳,這麼快就調整好情緒了啊?那麼我可就要求您了,您只管把這件事當成我田某人的私事,這樣我才敢說,否則的話我可就不求您了,省得您把這件事也跟您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那可就真成了一鍋分不出主次的雜糧粥了。」

    趙慎三把神經繃得緊緊地,臉上笑了說道:「田主任請吩咐吧,我趙慎三雖然事情多災難重,倒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更不會閒著沒事幹把不相干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扯的。既然田主任說是您的私事,那就一定是了。請吩咐吧。」

    田振林收起了笑容,滿臉擔憂的說道:「唉!說起來也是我的失誤,我有個親戚在你們鳳泉山風景區的大順昌公司工作,前些天家裡有些私事讓他幫忙,就讓他請假陪我去桐縣神牛峽風景區哪裡小住幾天,其實是……」

    趙慎三一聽田振林居然說出了大順昌三個字,心裡的那根弦登時更加一觸即發了,屏住呼吸聽著他講下去。田振林的神情越發難堪起來,難為情的歎息著說道:「唉!說出來也不怕趙書記笑話,我老婆篤信風水學,眼看我岳父大人年已古稀,她非要請什麼高人四處給老人家尋找風水寶地日後作為陵墓所在地。我雖然是堅定地無神論者,怎奈妻命難違,這又是孝道,我也不得不由的她胡鬧了。結果鬧騰了小半年了,就看上了神牛峽一處地方,想商議買下來先種樹,日後岳父百年之後就派上用場。但這種跟當地人打交道的事情我最不擅長了,身為國家幹部又不能通過當地政府去走後門。我老婆還有一層最可笑的顧慮,說她花了大價錢請先生看好的寶地,如果明說出來是什麼用處的話,當地百姓沒準就留下自己用了,怎麼還會賣給我們?思來想去,要有一個人長時間住在那裡跟當地農民慢慢商議,我們兩口子都沒空,就只好拜託她娘家的遠房親戚、大順昌的員工穆仁義出面了。」

    趙慎三聽田振林愁眉苦臉的長篇大論,說了一大通理由,心裡正覺得這個人可笑,連說謊都能找出如此讓人信服的理由來,但對田振林的真正用意卻始終猜不透,及至說到神牛峽,他心裡已經有了一點明白了,當「穆仁義」三個字出口,他就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臉上掛著關注問道:「哦?那麼嫂夫人這位親戚出面後辦的怎麼樣了?其實田主任您真是太過正直了,把這件原本很簡單的事情給複雜化了。就算你不想麻煩吳克儉書記,怎麼忘記了我趙慎三在桐縣也算是有些群眾基礎的人呢?神牛峽風景區整個都是我規劃開發的,雖然我走了,那裡的老百姓看到我,還是如同看到恩人的,你說一聲是哪一塊地,我出面給清水河鄉政府的幹部說一聲,豈不是輕而易舉就拿到了?何必你大費周折的還讓親戚先『打進去』,等群眾消除懷疑再下手呀?哈哈哈!」

    田振林搖頭道:「怎麼能麻煩您呢?老實講我也不抱多大希望。女人家,不讓她折騰折騰,她就鬧騰我對她家的事情不關心。我也就把她的親戚接過去住在神牛峽賓館裡,等他在那裡的消息了。」

    「成了麼?」趙慎三假意問道,心裡緊張的思忖著田振林幹嘛要巴巴的跑來找他,還編造了一個這麼曲折的故事,到底想要表示什麼?還是神牛峽那人出了什麼問題了?克儉當時說送穆仁義過去的那人跟他關係不錯,才私下拜託他的,難道那個人就是田振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田振林今天的異常表現是不是預示著那個人出什麼漏子,田振林怕這件事已經洩露自己不罷休,現在先來當滅火隊員了?嗯,一定是這樣的,那麼,這場戲唱起來可就好看了!我只管以不變應萬變,跟他打一場太極拳吧。

    趙慎三越想越真切,雖然還是想不明白事情哪裡出了問題,但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惶恐,篤定的翹起腿,等著田振林的答覆。

    「穆仁義被我送到神牛峽,我生怕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跟人炫耀跟我的關係,那我的帽子壓當地幹部,不放心之下,還真是事先拜託了一下吳克儉同志,讓他安排一下,如果我的親戚跟當地農民產生爭執,讓他安排人出面排解一下。縱然是安排的這麼妥當,卻還是出了問題了。」田振林說道。

    「克儉是一個很靠得住的人呀,再說了,你的親戚住在那裡想買地罷了,還能出什麼問題呢?」趙慎三裝迷糊的本領一點都不差。

    「就在昨天下午,有一個外地人突然去了神牛賓館,在那裡釣了半天魚。我這個親戚穆仁義最大的嗜好就是釣魚,看到那人釣魚就過去看熱鬧,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昨天半夜,我那個親戚突然間跑出去被這個神秘人物帶走了!」田振林說到這裡,雖然滿臉的難堪,那一雙眼睛卻從頭至尾緊盯著趙慎三,想從他神態的變化找出什麼端倪。

    趙慎三的臉上是真真切切、如假包換的驚愕,這是絕無法偽裝的,田振林看得出來,心裡就更沉下去了。不需要趙慎三開口,他就看出來穆仁義丟失趙慎三是不知情的,那麼今天來彌補這一舉措是否是欲蓋彌彰的一招敗棋呢?

    「田主任,您來找我,是讓我幫忙找找這位穆什麼來著?嫂夫人的親戚嗎?說也奇怪,那個外地人為什麼要把他帶走呢?您的親戚身上有重金?我現在就打電話讓神牛峽的所在政府清水河鄉政府出面尋找吧?」趙慎三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倒不用,但據昨天下午神牛峽賓館另外的客人描述,去用釣魚誘惑穆仁義,又深夜帶走他的那人很像大順昌公司的老總方天傲。但我早上托人聯繫這位方總,他居然矢口否認這件事,我想著您跟他有幾分交情,就想拜託您一下,看方總能否告知穆仁義的下落。」田振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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