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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47回 力挽狂瀾 文 / 仙人掌的花

    347回力挽狂瀾

    看事態,每耽誤一分鐘,就很可能有一個人的身體某個部位冒出鮮血來。

    鄭焰紅心急如焚,等車停穩,拉開車門就下車,她剛跨出來一隻腳,探出頭來,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一個碭山梨,不偏不倚正砸在她腦門上,如果僅僅是一顆梨也許會把她砸的眼冒金星,滿臉汁水狼狽不已。但可惡的是這個梨子上被誰嵌進去一顆核桃大的尖稜石子,那石子的尖角恰好擊中鄭焰紅的額頭,馬上,殷紅的鮮血就冒了出來。

    付奕博跟鄭書記同時拉開車門,他跳下車正準備跑過來幫書記開車門,看到這情況大叫一聲:「鄭書記您怎麼了?」撲過來合身擋在鄭焰紅跟請願者之間大叫道:「鄭書記受傷了,快叫救護車!」

    「小付你滾開!」一聲威嚴的聲音從付奕博身後傳出,很快,他退開了,眾人面前就出現了一位儀態萬方、雍容威嚴的女領導。雖然她額頭入注般流著鮮血,雖然她的身影遠遠不如早來的那些領導威嚴高大,但她卻就能給人一種可以信服的感染力。人群居然退開了,給她騰開一條路來,每個人都驚愕的看著她。

    「大家都靜一靜,我是新來的市委書記鄭焰紅,你們購買河康實業房子的事情是我一個人做出的處理決定,要問什麼問題衝我來,都不要激動!警察全部退出去!」鄭焰紅絲毫不去理會頭上的刺痛,穩穩地、毫不畏懼的走進了人群,一邊走一邊說著。

    剛剛還開水鍋一般沸騰著的現場居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請願者也罷,河康實業的員工也罷,在場的官員警察也罷,全體都停止了一切行動,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滿頭流血的市委書記。警察們聽到她最後的那句指令,一個個退了出去在路邊站成一排。

    走到人群中間,鄭焰紅站住了腳步,四下看了看,看到付奕博跟在身後,手裡拿著一個不知道哪裡變出來的創可貼,可憐巴巴的想給她處理傷口又不敢的樣子,她眼神裡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吩咐道:「給我搬把椅子出來,桌子也行。」

    林啟貴早就被鄭焰紅的樣子折服了,聽到這句話趕緊讓保安抬出來一張桌子一把凳子,眾人還以為鄭焰紅要坐下擺譜,誰知她踩著椅子上了桌子,站的高高的居高臨下,傲氣十足的說道:「我,新任市委書記鄭焰紅,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你們誰還想砸死我洩憤?衝我來,我站在這裡接受你們的懲罰。」

    太出乎意料了!以前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領導,以前出現這種局面,領導一出現,就是「誤會了……」「我們正在研究……」等等推托之詞,可這個女書記居然拍著胸脯,一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江湖豪傑摸樣,這下子別說根本不想衝突的民眾了,就連居心叵測想把事態擴大的少數人也瑟縮著把隱藏在衣袖裡的石塊偷偷丟掉了,剛剛還開鍋般的現場居然靜的風掠過樹梢的聲音都能聽到。

    「沒人砸了是吧?那好,工作人員先把傷員送醫院救治,不論是哪一方的,市委辦先把醫療費墊上。」鄭焰紅帶著傲視群雄的姿態說道:「接下來,想解決問題的就坐在地上聽我說話,誰不坐下視為不想解決問題,崔局長記下是誰,回頭個別談話。()」鄭焰紅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肩膀跟繼續往下蔓延的血跡深深地觸動了請願者,她可是市委書記呀!居然把她打傷了,接下來問題可就嚴重了啊!這會兒要是還不聽話可就不識時務了!瞬間,剛剛混戰中弄得滿地雞蛋液、碎玻璃的地上也沒人嫌髒了,所有人都矮了半截,就算是不想坐下去也都蹲著,做出坐在地上的姿態來了。

    「首先,我要向大家道歉,因為我沒有及時的把處理詳情告訴大家,導致大家產生了誤會,出現今天這種令人痛心的場面,全是我這個市委書記的失職,請大家接受我的鞠躬。」鄭焰紅站的高高的,深深地鞠了三個躬,隨著她一次次彎腰,近處的人都能清晰的看到一滴滴鮮血桃花瓣般的滴落在她站著的桌子上。

    「對於河康集團的問題處理,市裡是這樣安排的……」鄭焰紅有條不紊的把她成立了領導小組,準備開始修建小區,凡是向河康集團交過預付款的購房戶,一律按照當初商定的合同進行,不提價,不改戶型,政府出面建造,爭取在最短時間交房。

    剛說完,購房戶就一片歡呼,鄭焰紅威嚴的把手往下壓壓平息了聲音,話鋒一轉說道:「我不知道大家受了誰的蠱惑,為什麼要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組織這場鬧劇,還引發了這麼多人的受傷?這件事無論你們的出發點是什麼,傷了人的必須負責!所以我們要把事情分**理,請願活動屬於你們不明真相可以不予計較,但現在我數到十,無論是河康實業的員工還是你們中間的請願者,打人者主動站出來!我可以保證按坦白自首不予刑事處分,視情節輕重賠償被你們打傷人員的醫療費用即可。如果不主動站出來,眾目睽睽的想必也不好隱瞞,接下來我就要授權公安局當成刑事案件調查這件事,後果可就不是我能預料的了。」

    鄭焰紅說完,皺了皺眉頭,終於忍不住疼痛般的抬手摀住了傷口,嘴裡卻緩緩的吐出一個字:「一……」

    桌子下面開始輕微的騷動起來,終於,在鄭焰紅數到「四」的時候,在林啟貴的命令下,河康實業的保安們跟動手的員工先站成了一排走了出來。

    「五……六……」鄭焰紅面無表情,帶著半邊身子的血痕,如臨風玉樹般傲立在高高的桌子上,緩緩的繼續數著。

    「鄭書記,我們錯了!」終於,情願的人群也開始了動作,好幾個男人站了出來,領頭的一個不糊塗,開口就叫道:「但我們也是被蒙蔽了,今天這個行動是有人組織的,開始打也是有人領頭的,我們並不想打人,僅僅想要回我們的權益,更不想讓您這位好書記也受傷,我們真的不想這樣啊!」

    「為什麼讓我們自首?是河康實業先抓了我們的人我們才反抗自衛的,你們當官的不能袒護資本家!」人群裡突然有人吼了這麼一嗓子。

    河康實業那邊也有人叫道:「第一個兄弟說得對,是的,今天這行動絕對有人主使,我們剛才抓的都是帶凶器的,他們帶著三菱刀等凶器,要是不控制不知道還會傷多少人呢!」

    鄭焰紅停止了數數,看著天際的陰雲,好似思考了一陣子,才說道:「想解決問題也容易,不過你們這麼多人都聚在這裡肯定是不行。這樣吧,你們選出三個代表出來,河康實業就由林董事長出面,政府方面是我跟主管這個項目的吳書記以及河西區的幹部們出面,咱們三方坐下談明白,屬於誰的問題誰負責。現在我先進河康實業辦公室處理傷口,順便等你們選代表,給你們十分鐘時間選吧。小付,扶我下去。」

    付奕博眼睜睜看著鄭書記一邊流血一邊力挽狂瀾,兩隻眼睛都急紅了,巴不得鄭書記吩咐一聲,趕緊跳到椅子上把她扶了下來,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跟市委辦的幾個人一起簇擁著進了河康集團,坐進了會議室裡。

    剛才救護車就來了,只是鄭書記那樣子誰敢叫她先下來治傷呀?看她走進來,醫生護士呼啦圍了進來,一番忙亂,幫她清理了傷口,是一個三尖型的口子,看樣子還不淺。醫生建議縫針,可鄭焰紅哪裡肯讓他們在她臉上縫針呀?皺著眉頭說小傷口不必興師動眾了,於是醫生仔細清理後包紮了起來,還建議她趕緊打點滴注射抗生素免得感染。

    鄭焰紅原本並不想那麼誇張,想了想今天這種局面充滿了疑點,她誇張一點也未必是壞事,就沒有阻止醫生的治療方案,但卻說她還要跟群眾代表商談不能去醫院,要打點滴就在這裡打。

    救護車裡自然是什麼應急東西都有,於是,十分鐘不到,市裡的領導跟群眾代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鄭焰紅書記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敷料,也不知道傷的多重,手上紮著輸液針頭,頭頂懸掛著點滴瓶子,臉色蒼白的靠在圓會議桌的盡頭等待著他們。

    這種情況讓所有人心裡都是一個很大的震撼,鄭焰紅卻若無其事的說道:「既然來了都坐下吧。」

    大家都坐下了,鄭焰紅說道:「我點誰誰說吧,免得爭吵起來大家聽不清楚。滿謙宜同志是河西區的區長,你們幾個代表認識的吧?先讓他這個地主說一說今天的情況吧。」

    這時候,吳紅旗跟康百鳴、崔玉林也走了進來,看著鄭焰紅的樣子,幾個大老爺們的眼神裡都有一絲愧疚,不做聲的自己找位置坐好了,鄭焰紅看都沒看他們。

    滿謙宜雖然前幾天的代理書記很快就恢復了純區長,但他明白鄭書記對他已經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今天這種場合正是他發揮能力的時候,這才會偷偷的給付奕博打電話。此刻就滿臉激憤的說道:「我說你們這些購房戶也真夠笨的,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究民主,市裡能夠說把你們的錢吞掉就吞掉了嗎?你們知不知道,鄭書記上任第一天,就著手為你們的問題考慮解決方法,親自出面跟林董一次次商談,最後才達成現在這種對你們極其有利的方案,你們怎麼聽人一慫恿就出來鬧騰呢?你們看看,好好的事情被你們弄得雞飛狗跳的,除了傷了人,把鄭書記也給打傷了,現在開心了吧?」

    鄭焰紅一個手勢,林啟貴接著說道:「作為河康實業,因為這個項目無法跟原住戶達成拆遷賠付協議,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也很是羞愧,不過咱們簽訂的合同交房日期就是四年後,現在也還不到交房日期,這個項目又在鄭書記的英明決策下圓滿解決了。無論從合同出發還是從法律角度出發,你們今天的所謂請願活動都是師出無名的,還到達我們公司就先砸窗戶傷人,我們的員工為了自保當然要還擊。當然,我也並不是說我的人動手就對,最起碼當時的情形不還手是不行的!我看得出來你們三個都不是挑頭鬧事的,那幾個一看就是黑社會的人已經被我們扣在後面了,等下看領導的意思是放了還是交給警察吧。至於雙方傷人的醫療費,我們河康集團就都包了,不能讓市裡再負擔的。」

    群眾代表中間那個最先站出來的男人慚愧的說道:「鄭書記,林董,各位領導,我先代表兩百戶購房戶對今天的過激行為做出道歉,我們錯了!」

    那三個代表估計進來前商議過了,這個人一說完,三人一起站起來,衝著鄭焰紅也鞠了三個躬,這才坐下來,還是那個男人說道:「我們兩百戶昨天開始都先後接到電話,有人告訴我們說,市政府跟河康集團商議好了不蓋房也不退錢,讓我們今天參加這個活動,否則以後分房子沒有我們的。領導們想想看,我們積攢下五萬塊錢容易麼?而且手裡都拿著三年前定的買房合同,如果現在按今天的房價計算,誰還買得起呀?也是大家心疼血汗錢才受了蠱惑,剛聽了鄭書記的話才明白上當了……但我們承認在有人領頭後也參與打人了,願意承擔醫療費用彌補受傷者的損失,並謝謝市裡的英明決斷跟林董的大人大量,誠心誠意接受政府的處理。」

    雖然已經意識到這個**是有人挑撥,但這個人的話還是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因為這樣的話,可就不僅僅是挑撥的問題了,而是有嚴密組織的一次陰謀了!旁邊坐著的康書記田局長都是一臉的嚴肅,吳紅旗書記忍不住說道:「知道是誰打的電話嗎?那個人的具體情況田局長記一下,回頭趕緊追查!」

    那個男人說道:「我們不知道給我們打電話的人是誰,剛剛我們在外面選代表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大家一碰頭才知道並不是接到同一個人的電話,大致有十幾個口音,有男也有女,電話號碼都是公用的,所以沒法子準確提供。」

    鄭焰紅知道此刻追究這個還不是時候,先把事件平息了再說,就笑了說道:「大家態度都很好嘛!我剛瞭解了,送去醫院的傷員雙方人數差不多,也都是蹭破點皮扭了手腳的小傷,跟我差不多。康書記,崔局長,既然這樣,我想替他們求個情,就讓他們一對一的找責任人私了吧?就別再追究責任了。」

    康百鳴會意的說道:「按法律是決不能就此罷休的,不過既然你們都是受了蠱惑,鄭書記又替你們說了話,那就下不為例吧!」

    「那麼,小付,你帶林董跟著幾個代表出去,看他們怎麼協商的,最後給我一個結果就行。」鄭焰紅揮手說道。

    這下子真相不言自明!

    原來從昨天起,這個事件就開始了醞釀,先是不知道誰把常委會的議題透漏了出去,如果僅僅是洩露出去也沒什麼,畢竟,鄭書記做出的是上上下下皆大歡喜的一大善舉,怎奈,或許是洩露的人做了加工,再或許是老百姓沒有理解以訛傳訛,反正到最後就傳成這樣子了——政府非但不打算處理河康實業收了購房款遲遲不蓋房的問題,反而作出決定,把購房戶的預付款全部給了河康實業,還把地也收回去了要建工業園,總之,買房的五萬塊錢非但打了水漂,房子也沒了!

    這還了得?雖然五萬塊錢在某些人眼裡不算什麼,對於月月靠工資吃飯的小老百姓來講,五萬塊還是很嚴重的問題啊!更何況最大的問題在於現在哪裡還能找到三四年前的那個房價?河康實業不蓋房,就等於就算退了那五萬來塊,也要按現在的價格購買,那可就是三倍以上的投入了,誰買得起啊?這不是等於政府跟資本家沆瀣一氣掠奪小老百姓的血汗錢嘛?不行,找他們討還公道去!

    整件事有人挑頭一個個購房戶的通知。這就古怪了,河康實業屬於商業開發,並非是一個單位一個單位的彼此都熟悉,乃是全河陽誰想買誰買,可以說這些准業主們是三教九流俱全,一盤散沙般的互不瞭解,但挑頭的人居然能夠拿到全部的聯繫電話,豈不奇哉怪也?通知人明確說明白了政府的欺瞞行為,承諾只要購房者出一個人參與「情願活動」,一切的花費都有人負責。換言之,這是一次有組織、有支持的「請願活動」。購房戶五萬塊錢被河康實業白白使用了五年,現在非但房子沒了,本金也拿不回來了,誰不急眼呀?聽到這個通知個個義憤填膺,於是乎,這場轟轟烈烈的請願活動就開始了。

    請願活動的時機選擇的十分微妙,恰恰在鄭焰紅跟帶著田振申秘乘車離開河陽,準備赴省城機場剛出市不久,浩浩蕩蕩的情願隊伍扯著白底黑字的橫幅,一路呼喊著口號圍住了河康實業的大門,絕大多數的准業主都是理智的,本著解決問題的想法參與的,也沒人想動刀動槍。

    按照號召者提前說好的線路,是先去河康集團售樓部拉上項目負責人,再一起去市府大樓要求三方會談給大家一個公道,但是到達河康集團大門口之後,還沒等河康實業做出反應,請願者之中就有人做出了過激行為,用啤酒瓶(若非事先準備好的,晾來也不至於請願的時候拎著啤酒喝的)投擲進河康的辦公樓,把玻璃砸碎,直接導致坐在屋裡辦公的幾個文員被砸傷,有個女孩子臉都被碎玻璃扎破了。

    這下子遭了,河康實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林啟貴還沒有來公司,保安們自然不肯束手待斃,衝出來阻止,卻被請願者人群中衝出來幾個膀大腰圓的小伙子打得那叫一個可憐,這幾個人拎著三稜刀朝著保安的腿腳胳膊就捅,瞬間就血光四濺了!河康那邊就報告了領導,林啟貴嚇了一跳,心想這件事已經跟政府達成了協議,這些人怎麼會來鬧騰呢?本著理直氣壯的情緒,他出面制止這些人,誰知道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一波又一波的臭雞蛋砸的滿身滿臉都是(帶臭雞蛋者更加詭異)。

    這下子河康實業的員工們不幹了,原本林啟貴的和核心員工都是家族勢力範圍內的自己人,看到他受了羞辱豈能不惱?車間裡、廠房裡、公司大樓裡衝出來大波的員工,他們先把衝在前面的幾個行兇者抓了起來關進了庫房裡,這下子壞了,請願者中間有人開始大聲叫喊若是不反抗都會被抓,河康集團的員工開始跟請願者大面積發生了肢體衝突,一派混戰,剛剛挑頭打人的「請願者」頭目瞬間不見了,河康的員工看不清誰是「兇手」自然是見誰打誰,場面登時十分混亂。

    這就是事件的整體情況,鄭焰紅瞭解明白後,就命令請願代表跟河康集團的代表都退出去了,只留下了幾個領導。

    吳紅旗氣憤憤說道:「現在的群眾太不像話了,怎麼情況不明就行兇呢?玉林同志,你要密切注意幾個代表,趕緊把情況查明白!」

    鄭焰紅冷下臉,非常嚴厲的說道:「百鳴書記,玉林局長,你們兩個需要慎重對待的不是我放出去那幾個人,而是被河康控制起來的挑頭者,這件事一定是居心叵測的人惡意挑撥、嚴密組織的惡性案件,我們決不能允許這種人的惡行得逞,我要求你們馬上組織嚴查徹查,三天時間給出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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