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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77回 江州迷霧 文 / 仙人掌的花

    377回江州迷霧

    趙慎三通過露易絲弄了一招打草驚蛇之後,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接下來沒過十分鐘,這妮子的短信跟電話就接二連三,口口聲聲相思難捱,今晚就要見到她朝思暮想的趙哥哥,言辭之懇切甜蜜,是個狗熊也被接連不斷甩過來的蜜糖罐給淹死了。《138看書》

    怎奈趙慎三早知道這是「蛇」被打驚了之後使出的第一個伎倆——美女蛇之誘惑。如果他中招了,那麼一晚上功夫,康振雲覺得吳柔雲是能夠把「色鬼」趙書記的底細給套個磬淨的。這一招按理趙慎三並不懼怕,如果是他沒有先見到玫瑰,並因為那套傾城之戀聯想那麼多,也許不會對吳柔雲噁心成那樣,沒準被這個丫頭唧唧歪歪的撒嬌一會子,就照單全收了,但此刻他實在沒閒情逸致搞那些把戲,一開始還虛情假意的回復短信,說自己此行甚是秘密,不能洩露,後來煩了,索性把手機關了上床睡覺。

    原本玩的就是空城計,除了等玫瑰,哪裡需要聯繫什麼香港方面的人?而玫瑰搞鬼也不會那麼快有結果,所以趙慎三非常放鬆的一覺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打開了手機。

    手機裡有好多條短信,是露易絲發來的,無非是撒嬌作癡的哄他說出住址,他譏諷的看完了全部刪除掉,誰知卻意外的看到凌晨五點多鐘的時候,還有一條馮琳發來的短信:「趙書記,知您已到江州,盼示知下榻之處,明日有要事相告。」

    看著這條短信,趙慎三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上次馮琳為什麼會知道他的住處,還那麼準找上門來央求他照顧肖冠佳,看來這個女人跟露易絲是有著聯繫的。上次也就罷了,他來江州是公開行為,還帶著好幾個隨從聲勢浩大的,馮琳知道他行蹤的途徑也許很多,但這次他悄然而來,除了玫瑰,僅僅露易絲知道,馮琳就這麼快得知了,很顯然是露易絲洩露的。而且馮琳這個短信很是蹊蹺,就算是要見他,也不至於凌晨五點多就發短信問住處呀,肯定是露易絲找不到他跟康振雲交不上差,沒奈何央求馮琳出面套取他的地址的。

    想明白之後,趙慎三嗤之以鼻,打算直接刪了不理會,可是在他洗漱的時候,馮琳上次趴在他懷裡哭泣時那淒苦的樣子卻揮之不去,聯想到黎遠航都在提到這女人時那麼忌憚,又想到這女人跟他有著同病相憐之處,都是曾經被所謂的「家傳之寶」愚弄過、欺負過的,沒來由的對她狠不下心來,明知道一旦告訴馮琳自己的住處,就等於告訴了露易絲,可他依舊不忍心拒絕。

    回到住室,趙慎三沉吟起來,到底見還是不見?心靈感應一般的,正想著楚楚可憐的馮琳,手機就響了,一看正是馮琳的號碼,他苦笑著想,對這樣一個女子,怎麼狠得下心來呢?不由自主的就接聽了:「馮琳女士,您好,您找我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嗎?」趙慎三彬彬有禮的說道。

    「趙書記,我想見見您,有些話還是見面說得好,求您給我一個機會吧。」馮琳雖然是在央求,但語調依舊帶著養尊處優慣了的女人那種慣有的優越感。

    「……我這次有些不方便,不過……這樣吧,你中午到上京街的帝京西餐廳等我吧,我12點到。」趙慎三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馮琳說道:「趙書記,您就住在上京街嗎?那好吧,我過去等您。」

    趙慎三沒回答第一個問題,淡淡的說道:「中午見。」就掛了。

    上京街,是江州最高檔的一條街,看起來到並比不上老廟那地方繁華熱鬧,街道兩邊都是各種風格的西式建築,這也是江州這座被成為十里洋場的殖民城市特有的風貌,這一棟棟建築現在成了各種奢侈品牌專營店跟高檔西餐廳,消費可以說是全江州的頂尖一條街了,故而,來閒逛的並不多,看起來乾淨整潔,少有的清靜。

    趙慎三準時在帝京門口下了出租車,神態自若的走了進去,一個服務生過來問道:「請問先生有預定嗎?」

    「我姓趙。」趙慎三說道。

    「哦,趙先生,是不是馮女士約您的?那您請跟我來。」

    在侍者的帶領下,趙慎三走進了一個包廂,裝修豪華的屋裡坐著馮琳,因為房間大,沙發大,餐檯大,顯得馮琳格外的弱小可憐,看上去孤零零的,說不出的淒惶。

    「趙書記,快請坐。」看到趙慎三,馮琳站起來招呼道。

    趙慎三坐下之後,深深地看著馮琳,好久才歎息著說道:「唉,馮女士,何苦呢?你想見我,無非是問我肖書記的情況,但此一時非彼一時,上次之所以能給你承諾,是因為肖書記還沒有轉回雲都歸我們監管,我也不相信能有這麼一個出奇的行為,故而才答應你的。但現在肖書記既然回雲都了,還是我主辦這個案子,那麼我就有了保密的責任,也不可能告訴你案子的進展,你就算見了我又能怎麼樣呢?」

    馮琳的臉原本就白皙,此刻被趙慎三一番話說的更加蒼白了,屋裡原本冷氣開著,她卻好似奧熱般的把外衣脫掉了,只穿著一件藕荷色的手工珠繡短袖衫,一字領外面,顯眼的露出一個淚滴狀的鑽石吊墜,映襯著頭頂的燈光,閃亮的璀璨奪目。(138看書。純文字)

    「傾城之戀?怎麼可能?這不是肖冠佳家的傳家寶嗎?怎麼會有兩套?」也許因為有「傳家寶」這個心病,趙慎三對這套首飾印象太深刻了,看到馮琳外衣一脫掉,露出這麼一個跟玫瑰脖子上戴的一摸一樣的項鏈,居然脫口就驚呼出來了。

    馮琳淒楚的眼神頃刻間盛滿了震驚,她盯著趙慎三,看妖怪般的看了半天,才帶著些恨意一字字說道:「趙書記,你怎麼知道這叫傾城之戀?你見過rose了?」

    趙慎三驚呼出口之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沒來由做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人幹嗎?看著馮琳受傷的眼神,他趕緊說道:「呃,我也是偶然……偶然看到過這套首飾,知道是這個名字罷了,不過……不過當時的服務員說是限量版的,所以看到你帶著,有些詫異罷了。至於你說的什麼rose的,我不認識呀!」

    馮琳的雙眼依舊睜的大大的,但大顆大顆的淚就這樣滑落下來,哀哀的說道:「趙書記,你不用……你不用這樣可憐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肖冠佳養著這個混血女人,他那次從香港出差回來,晚上跟我在一起就叫我rose,我問他他就承認了。當時我就說要離婚成全他,可他跪在我面前,說那女人是商家為了賄賂他搞得公關策略,他怎麼會當真呢?我跟他好一番鬧騰,後來才原諒了他……想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沒過多久,我突然接到一個人的電話,說rose現在在雲都跟肖冠佳過起了夫妻生活,我半信半疑的悄悄跑到雲都,根據給我提供信息那人電話裡指示的地點,果真發現肖冠佳帶著那女人。我突然出現把肖冠佳嚇得夠嗆,而我也發現肖冠佳把我的首飾拿走了半套戴在這女人身上。那是我們家族為了慶賀我生日,特意購買的五顆極品鑽石,原先準備給我鑲嵌一整套首飾的,但我看有兩顆鑽石形狀一模一樣,一枚做成吊墜,另一枚做成胸針有些重複了,就讓做了兩個一摸一樣的項鏈吊墜,預備以後給我女兒一條,剩下的是一對耳環和一個戒指。您看……」

    趙慎三一看馮琳把手伸了出來,手指上果真帶著一個同樣類型的鑽石戒指,心裡這才明白原來這一整套首飾裡的耳環跟另一條鏈子被肖冠佳拿去送給情婦了,妻子帶的是剩下的。他心裡不由很是納罕,心想以馮琳的家世背景,雖然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有多顯赫,但過個生日都能專門給她採購鑽石定制首飾,這種排場就是尋常人做不到的,那幹嘛明知道丈夫偷走半套收拾給了情婦,她還戴著剩下這半套呢?如果是別的女人,肯定早就對這套首飾痛恨不已了吧?

    「趙書記,我知道您在想什麼,可我必須帶著套首飾,是因為我要安慰我的父母,不想讓他們心裡難過,這畢竟是他們送我的禮物。」馮琳淒婉的說道:「肖冠佳看我出現在雲都,趕緊把那個女人給趕走了。我罵他卑鄙,就算是泡女人還要偷老婆的首飾,逼他說不說出真相我就告訴家裡他的醜事。肖冠佳不得已才說道是因為我生日的時候家族替我定制這套首飾,當時舉行了很大的酒會,在江州也邀請了好多名流參加,這套傾城之戀被好多人傳誦。不知道這個rose怎麼知道了,在肖冠佳說愛她的時候撒嬌說如果真愛她,就把這套首飾拿給她,沒想到肖冠佳居然真的下手偷走給她了!我氣得當場要離婚,肖冠佳賭咒發誓再犯的話就被五雷轟頂。我罵他發這些牙疼咒,沒聽說過誰被雷劈死的,他看我不信,就又說再犯的話他會被抓起來把牢底坐穿……現在,也許是他的誓言生效了,他……在遭報應啊!」

    趙慎三聽的渾身發涼,誓言這東西了悟大師就說過不可輕發,就算是人間人已經把誓言當涼水一般隨意亂說了,但冥冥之中還是有因果循環的,真到了應驗的時候,就知道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了。

    「這個……馮女士,你也不必難過,男人嘛,只要感情不背叛你,環境使然,有些個花花草草的也不足為怪。畢竟社會環境變了,肖書記又是個位高權重之人,商家為了拖他下水也是無所不用其極。」趙慎三安慰道。

    「不,我知道肖冠佳是真愛上那女人了。」馮琳搖著頭道:「我已經決定了,這次等他逃脫囹圄之災,我就跟他離婚成全他,但現在他在難處,我做妻子的不能落井下石不管他,故而,該我幫他的還是要盡心盡力的幫。趙書記,您能告訴我一句話嗎,就是肖冠佳他還好吧?」

    「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不過我不想騙你馮女士,如果說自由,我估計不會很快。」趙慎三說道。

    馮琳深深地歎息道:「唉……自作孽不可活呀!錢,這東西對我來講無非就是數字而已,可是對肖冠佳來講,就是他的心魔了。越是在我們家感受到我們對錢財的不在意,他就越是覺得有一種自卑,我女兒在國外唸書,我們家族供應的錢足足夠用,但他只要聽到我家給孩子錢就生氣,非得背著我給孩子那麼多錢,終於……唉……」

    趙慎三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同情起肖冠佳來,他就是從窮苦孩子出身的,當然明白那種極度的自尊引發的自卑對一個好勝心強的男人來講,是一種多麼大的折磨,就說是心魔一點都不過分的。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就問道:「馮女士,給你提供肖冠佳跟玫瑰有染的人是不是銘刻集團的露易絲?我上次來也是她給你透的信息吧?還有昨夜,是不是她讓你給我發短信詢問住處的?咱們倆在這裡見面你沒告訴她吧?」

    馮琳看趙慎三一連串問這麼多問題,臉上帶著一種尷尬,很羞愧般的說道:「被您看穿了……是的趙書記,就是這個露易絲一直跟我聯繫,這女孩子挺單純的,從上次告訴我肖冠佳的事情後,一直跟我有來往,還總是陪我逛街什麼的,算是我的一個閨蜜了。昨夜她都急哭了,說老闆命令她一定找到您的住處,要不然會炒了她魷魚的,我就幫她問您了,誰知道您關機,不過咱們見面她不知道的。」

    趙慎三不說話了,他低著頭吃著東西,心裡在重新審視這個神秘的銘刻集團裡的人物,如果說雷震天派出玫瑰**肖冠佳成功,又帶著玫瑰去雲都搞銘刻文化城這個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沒道理露易絲這個江州職員會知道內情的,還能神通廣大的知道馮琳跟肖冠佳的關係,暗地裡洩露「奸、情」的啊?她不僅僅洩露一次,還跟蹤式的連續洩露,以至於都能夠跟馮琳成為至交好友,看馮琳的樣子,絕對已經被露易絲清純的外表所迷惑,把那女人當成一個好人了,就這樣下去,估計哪天馮琳被露易絲賣掉了還要幫那女人數錢的。

    難道……這銘刻集團內部也存在問題嗎?露易絲作為一個江州的董事長助理,還是名義上的董事長助理,絕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大老闆雷震天在香港發生的事情,她這麼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康振雲授意她去做的。那麼是不是說,康振雲跟雷震天之間也存在什麼貓膩,彼此之間水火不容呢?假如這兩個人有矛盾的話,那倒是可以利用的優勢,如果巧妙地加以挑撥要挾,估計能更大可能的拿到罪證,把這些套取無數無辜人民血汗錢的毒蟲給一舉拿掉。

    馮琳到底是什麼背景?她剛剛曾經不止一次的提到「家族」這兩個字,是什麼樣的背景能夠讓一個人不停地提到「家族」呢?舉趙慎三所知,新中國建立後,「家族」這個稱謂就很少存在了,畢竟經過了史無前例的大浩劫之後,有根基的豪門大戶無一例外被清洗的一窮二白以示全民平等,之後短短幾十年發展起來的家庭,縱然是暴富也無底蘊,哪裡配稱得上這兩個字?難道她是港澳台的同胞?那也不可能呀,若是那樣的話,何至於黎書記都深為忌憚呢?從省裡接手過來的對肖冠佳前期調查結果發現,他的社會關係很普通,就連馮琳也僅僅是一句「專職家庭婦女」來表明身份,她的家庭出身是簡單的一句「父母皆是普通工人」,根本沒有什麼豪門大戶的背景,這豈不是太詭異了麼?

    趙慎三猶豫了一會子,還是忍不住問道:「馮女士,我們在調查肖冠佳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你顯赫家族的資料,顯示你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怎麼聽你所說,連你生日都能夠在江州召開顯赫人物紛紛參與的龐大酒會,還專門給你定制首飾作為賀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馮琳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漏嘴了,後悔不該聽到肖冠佳跟玫瑰的事情怒不可遏,一時之間沒有考慮周全就衝口而出了,現在想要挽回也不可能了,就只好淒然的看著趙慎三說道:「趙書記,我告訴您真相,您能幫我保密嗎?」

    「只要與案子無關,我不會說的。」趙慎三決然的說道。

    「文化大革命時期,我父母被迫害,不得不遷移到香港去投奔家族,而我因為年幼多病被送給了我的養父母,直到改革開放之後,我父母才回來找到了我。所以,我的履歷上父母是養父母,我的家族就是首飾專家姚氏一族。」馮琳說道。

    「姚氏?那你豈不是姚……」趙慎三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的叔父就是您猜測的那個人。」馮琳說道。

    趙慎三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怎麼就那麼嘴欠要問呢?如果不知道的話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就算是側面知道了,假裝不知道也好啊!現在倒好,從馮琳嘴裡親口說出來,日後怎麼可能裝下去呢?

    「趙書記,您放心,我叔叔不會為了我袒護肖冠佳的。您可能發現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求您不要連累我女兒,那是因為我知道我女兒不會有事,只求您保護肖冠佳的顏面,不要讓他受侮辱就行。而您知道我身份這件事我也不會跟我叔叔提起的,您只管調查您的,不需要有顧慮。」馮琳可能看穿了趙慎三的想法,趕緊說道。

    趙慎三說道:「馮女士,謝謝你善解人意,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有一點我想要提醒你一下,江州銘刻集團內部存在很多問題,人員之間也互相勾心鬥角,而你最信任的好姐妹露易絲,就很可能是懷著某種目的故意接近你的,你可不要太過信任她,最終被她給引入陷阱。」

    馮琳這次真的是吃驚了:「不會吧趙書記,小柔是那麼清純善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害我呢?是不是你們搞政法的幹部都神經過敏呀?她絕不會害我的!」

    「呵呵,馮女士,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女孩子就是董事長康振雲專門培養的交際花,為的是拿下所有不好攻克的男人你信嗎?據我所知,這個女人可是連你的丈夫都嘗試要拿下的,可是肖冠佳看不上她,這才便宜了玫瑰的,這你就更不信了吧?我只是提醒你一聲,信不信由你。別把我當成挑撥離間的八卦男就成。好了,我想今天咱們的交談可以結束了吧?」趙慎三太同情馮琳了,額外多說了幾句就要告辭。

    「趙先生……」馮琳叫道。

    趙慎三轉過身看著她。

    「能告訴我您住在哪裡嗎?」馮琳眼神亮晶晶的問道。

    趙慎三一怔:「難道你還想替露易絲打聽?你還真把我當成騙子了嗎?」

    「不不不,您別誤會……」馮琳面紅耳赤的說道:「我懂您不會騙我的,是我想知道您的住處,沒準……我現在還沒考慮好,等我決定了之後,我也許會給您帶去一點意外的,希望……呃,您能在江州呆幾天?」

    趙慎三左眼一陣狂跳,下意識的說道:「我就住在世貿大廈1701,這次估計最少要一周。」

    馮琳紅著臉說道:「那好吧趙書記,不耽誤您查案了,謝謝您肯給我見面的機會,還提醒我不要繼續受愚弄,那再會吧。」

    趙慎三走出帝京,並沒有坐車離去,而是慢慢地晃悠到另外一側的那條街上,看著鱗次櫛比的建築,心裡感歎著怪不得李建設書記說紀檢工作充滿了變數呢,就這麼看起來單純的一個人,身份居然就能在轉瞬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也就罷了,反正犯罪的不是馮琳而是肖冠佳,但從馮琳嘴裡無意間洩露出來的線索,就讓他對原本就覺得一潭渾水般的江州銘刻集團再次產生了迷霧一般的不確定感,看來,這個案子要想深入的查透徹,變數還是無處不在的啊!

    「趙大哥,趙大哥……」

    趙慎三正在神遊,突然聽到背後傳來驚喜的叫喊聲,他回過頭,就看到了滿臉驚喜跟汗水的露易絲。

    「總算是找到您了,您可真夠狠心的,昨晚怎麼都不告訴人家住處,現在被抓到了怎麼樣?還想逃嗎?」露易絲跑過來幾步緊緊地揪住趙慎三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你怎麼找到我的?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趙慎三沒有笑,冷冷的說道。

    露易絲猛然間看到趙慎三這種表情,心裡發楚,也不敢撒嬌了,低聲說道:「我也是出來亂找,剛好碰到你了罷了,幹嘛……幹嘛這麼生氣的樣子?」

    看到這女人,趙慎三第一反應是馮琳說謊了,她還是洩露了他的行蹤給露易絲。可是他很快就排除了這個懷疑,因為他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就是覺得馮琳是不會騙人的。

    「你很聰明嘛小柔,先是讓你的馮姐姐給我打電話問住處,不成了就讓她出面約我,然後你又跟蹤她過來,終於找到了我對不對?好吧,現在你成功了,說吧,幹嘛?」趙慎三冷著臉篤定的說道,說完就看著露易絲的臉,想看看自己的詐唬是否湊效。

    果然露易絲的臉變了:「您怎麼知道我……呃……趙大哥,怎麼了怎麼了嘛?上次咱們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些日子不見,你看到我就跟看到仇人了一樣呢?我找你可不是為了公司,而是自己想你了呢,你可不知道啊,今天我們公司出了大事了呢,我也是差一點都不能出來找你呢。」

    「哦?出大事,什麼大事?」趙慎三心裡「咯登」一聲,心想難道玫瑰的計劃被發現了?若是那樣的話事情就會很麻煩,就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淡淡的問道,但也不排斥露易絲摟著他胳膊了。

    露易絲看趙慎三不排斥她了,心裡很開心,就說道:「趙大哥,在大街上怎麼說話呀?你住在哪裡,咱們去你住的地方說吧行不行?」

    「不行,我下午還得見人,就中午這會兒有空出來逛逛,要不然咱們找個咖啡館坐坐吧。」趙慎三說道。

    「唉,那算了,我跟你說吧,今天是我們公司對賬的日子,各地分公司都來財務人員共同報賬,這麼一對才發現,雷震天這個傢伙居然敢私自從公司挪走上千萬的巨款歸入私人賬戶!我們康董氣的把杯子都給摔了呢,說要報警抓這個傢伙,給公司裡心存骯髒念頭的小人們一個警告呢!」露易絲壓低聲音神秘的說道。

    趙慎三的心涼了半截,他心想一定是玫瑰被發現,康振雲脅迫她說出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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