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95回 日邊紅杏 文 / 仙人掌的花
395回日邊紅杏
「那我倒不怕,無非等涉案人員級別超越我調查權限的時候我就退出,我是怕……怕查到最後,牽連到自己人啊!唉!」趙慎三終於沉重的說道。
「什麼?自己人?你剛剛不是說了大小姐僅僅是作為市長不得已參與了嗎?連李書記都好幾次提到大小姐仗義直言提醒他們的,絕不會牽連到她,那你還怕什麼啊?」喬遠征不以為然的說道。
趙慎三沒有再說什麼,沉重的搖搖頭,心裡如同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剛剛他講述的情況已經夠駭人聽聞了,卻還是沒有敢毫無保留的都說出來,還一抓到機會就趕緊替鄭焰紅鋪墊幾句,但瞞得過李文彬跟盧博文,卻無法瞞得過他自己的感覺,此刻自然是憂心忡忡了。因為,他通過剛剛的講述,又一次重新梳理了鄭焰紅從一開始對這件事持有的態度,以及他來之前鄭焰紅滿腹憂患的樣子,跟說的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從這一切表現之中就能發現,鄭焰紅絕非表面那麼淡然,而且,在這件事裡的深入程度也不會很淺。加上朱長山這個讓他頭疼之極的大舅哥一系列神秘的行為,還有他在調查中發現朱長山讓他驚懼的資金往來,真是怕查到最後查的個眾叛親離,落一個成就了事業毀了家的悲慘結局……
喬遠征看出來他深深地憂慮,更明白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趙慎三既然提到怕連累自己人,那麼此刻的情緒也不難理解。他很聰明的不再追問了,趕緊勸慰道:「三弟,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覺得你有些神經過敏了,也難怪,這是你們干紀檢政法的人慣有的通病!我在省紀委也有個很鐵的朋友,他剛接觸紀檢工作的時候,跟你一樣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神聖感了不得,是非觀也釘是釘鉚是鉚,那段時間我們一起玩他連話都很少說,生怕那句話講不對了洩露了工作機密,但幾年過去,現在還不是淡定了?慢慢習慣了你就沒事了,另外,有些事別太較真,較真是跟自己過不去。」
趙慎三喝了一杯茶,振奮了一下笑著說道:「是啊,杞人憂天了。不說我的事情了,我的事說到底還是工作,如果讓工作左右了咱們所有的情緒,那也太無趣了不是?行了,說點高興事吧,遠征兄,你可別被陶天國那倒霉蛋嚇到了,能去發改委可是一等一的好地方。咱們兄弟不說虛偽的話,要不是李書記信任你,你雖然級別到了,畢竟沒有基層經驗,很難一下子去位高權重的地方的,如果沒有這次陶天國自尋死路的機緣,鄭焰紅把你要走擔任河陽大總管,一下子進市委常委,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安排了。這次你能有這麼高的起點,做兄弟的真心為你感到高興,來,以茶代酒,我們祝賀一下吧!」
喬遠征真的如同李書記所講,自從放出話讓他下基層,他就一直煎熬在會去哪裡的迷霧中。幾乎每天,來見李書記的人裡面,都會有消息靈通者用飽含默契的眼神跟語氣向喬遠征道喜,好似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去向一樣,還有好多跟鄭焰紅一樣想落順水人情上門要他的領導,跟他私下商議讓他跟他(她)們混。弄得始終沒有從李書記口中得到自己去向準信的喬遠征越來越尷尬,越來越不明白李書記到底怎麼考慮的了。他也曾巧妙地跟李書記提到好多幹部要他的情況,想藉機打探消息,但李書記總是淡淡的說了句「時機不成熟,再等等。」就把他堵回去了,讓他覺得如果再追問的話,可就有急著走那種不地道的嫌疑了,只好趕緊閉嘴,但是心裡的著急卻無法緩解,無數次的懊惱若是別的幹部的任免消息事先讓他分析,他總是能根據李書記的表現跟說話中覺察出端倪,頭頭是道的一語中的,為什麼輪到自己了,反倒漫無頭緒了呢?
趙慎三那天電話裡跟喬遠征玩笑,說他會去發改委擔任二把手,還真是第一個給他傳達這麼一個確切信息的人。雖然喬遠征作為「二號首長」,很容易就能見到齊同義部長,齊部長也會對他意味深長的笑笑表示鼓勵或者是祝賀,但他總不好意思跟齊部長說李書記啥都沒跟他說,想從齊部長哪裡知道自己的歸宿吧?再焦急也只能是悶著。趙慎三那天的玩笑,如同是給喬遠征蒙在套子裡的狀態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讓他終於能夠看到藍天白雲了!如果這句話是別的人跟他說的,他是不會當真的,但趙慎三這個官不大,放眼全省,卻是誰也不敢小瞧其能耐的官場奇葩,更是喬遠征很為信任的,他信了趙慎三的話,當時心裡的那個激動啊!
沒有李書記的認可,喬遠征當時的激動也是帶著一種忐忑的激動,趙慎三的話畢竟只能算是一種比較靠譜的猜測罷了。但今天,趙慎三當著李書記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李書記又親口證實了這件事,這可就是板上釘釘了啊!當時喬遠征雖然表面上沒有流露出來,內心的激動跟驚喜簡直要把他多年做秘書養成的榮辱不驚狀態給打破了,以至於後來聽趙慎三講述堪稱石破天驚般的驚天大案時,他都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問的話也比較弱智。{免費.}畢竟,他也是一個人,乍一知道自己美好的前程,哪裡還有心思分出來去為別的人跟事擔憂?那豈不是壞了自己的興頭了嗎?就連對案件持有的那份沉重都是硬裝出來的,心裡喜滋滋往上冒的都是快樂的瓊漿。
此刻,看到趙慎三給他祝賀,喬遠征哪裡還能壓抑住心頭的興奮?終於卸去了憂患的面紗,笑逐顏開的說道:「自己兄弟,搞這麼客套做什麼?其實也沒啥可祝賀的,起點高是難得,但別忘了這個位置可是被陶天國的死架在火爐上了,我坐上去稍一不慎,就會引起多方面的不滿。可是你剛才說的,我還沒有絲毫基層工作經驗,真是有點畏懼啊,萬一幹不好,丟人打傢伙也就罷了,可是連李書記的顏面都給掃了。唉,鴨梨山大呀!」
趙慎三那麼精明,怎麼感受不出來喬遠征此刻的心情可是半點壓力木有,有的都是宏程萬里般的凌雲壯志,他可不會傻到用自己憂慮的心情敗喬遠征的興頭,趕緊把心頭縈繞的壓力去掉,湊趣的笑道:「得了喬兄,當著兄弟又沒有外人,你就別得了便宜賣乖了,要是你肯跟我換換的話,我倒是情願坐到火爐子上,那可是『二政府』啊!多少人眼巴巴的盯著這個位置,李書記真是沒虧待你,直接把你放上去了。就算是你啥也不干保持沉默,三五年一個正廳也穩穩到手,豈不好過我跟走在刀尖上一樣?行了行了,廢話少說,喝酒……呃,不,喝茶喝茶。」
兩人一碰杯喝了乾淨,喬遠征的心始終盤旋在自己的新崗位上,真如趙慎三所料,懷著一腔雄心壯志,想去了發改委立刻扭轉局面掌控一切,如此才不辜負李書記對他的器重跟信任,也讓全省人民瞧一瞧,他喬遠征並不是只是做秘書的料,獨掌一方的才能還是不弱於人的。
為了達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以便踢響漂亮的頭三腳,喬遠征忍不住又問道:「兄弟,陶天國為了保護誰跳樓的?我如果真去了,也能提防一點呀,你還是告訴我吧。」
誰知趙慎三瞬間收起了笑容,很慎重的說道:「喬兄,咱們兄弟之間不存在任何的虛假,我今天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嗯,兄弟你說。」
「首先,李書記讓你去發改委,是一個迫不得已的決定,他明白發改委內部存在很嚴重的問題需要人去扭轉,別的人他又信不過,只能讓你去。所以,你去了一定要本著一顆公心,誰的關係也不要看,嚴格按照規章制度行事,你的背後有李書記,下面人誰也不敢小瞧你,很快,你的威望就樹立起來了。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不該打探陶天國的事情,更不該打探他背後的人,如果你知道了,內心未免有著幾分忌憚,行事就會有失偏頗,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呢。」趙慎三嚴肅的說道。
喬遠征一開始被趙慎三這麼嚴重的告誡弄得有些很不自在,但略一琢磨就明白對方真的是一片好意,趕緊滿臉愧色的點點頭。
趙慎三拍拍喬遠征說道:「沒有什麼比什麼都不知道更理直氣壯的了,遠征兄應該能悟透這一點,也就不會怪兄弟說話直了。」
「是啊,也只有你這樣的兄弟才肯這麼跟我講話了,你接著說吧。」喬遠征誠摯的說道。
「嗯,其次,你去發改委工作之後,對陶天國遺留的問題堅決不要去觸摸,畢竟發改委有一把手,他們會把這個人的情況諱莫如深的隱藏起來,以便保留發改委的顏面,你不問,絕不會有人跟你說或者是讓你去處理,你樂的一身輕進入工作狀態。」趙慎三說道。
「啊?」喬遠征有些懵了,他低聲驚呼道:「我不去理會陶天國遺留下來的情況?那李書記讓我去的意義豈不是就失去了麼?難道他不是想讓我去撥亂反正,把陶天國違紀的問題扭轉過來嗎?」
趙慎三微笑著說道:「遠征兄,不識廬山真面目了吧?李書記讓你去發改委,目的的確是對這個單位目前的狀況極度不滿,讓你去做一個扭轉。但並不是讓你清查前任的責任清算人家的,你去了,你的身份那麼敏感,對發改委整個班子來講,都是一個必須的忌憚,畢竟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可能隨著你跟李書記親密無間的關係暢通無阻的傳遞上去,故而,不需要你做什麼,威懾作用就已經起到了。你只需按照職權範圍內的職責行事即可,萬萬不敢觸及前任的問題,省得他們為了自保群起敵對你。即便如此,你的人緣親和度也決不會太高,他們哪個敢冒著被你瞭解的底掉的風險跟你親近?面子上都會跟你客客氣氣,骨子裡卻是敬而遠之,你呀,做好當孤家寡人的心理準備吧!」
喬遠征一時沒反應過來,愣神了一陣子方苦笑著說道:「三弟啊,被你說的這麼明白,我倒覺得下去沒意思了!剛才還覺得李書記對我的個人能力充分認可,才讓我去撥亂反正的,沒想到要的是我的身份啊,若是這樣,就是個笨蛋,只要是李,也一樣能得到這個位置了。」
「矯枉過正了吧?哈哈哈!」趙慎三笑了:「若是你是個笨蛋,李書記會用你嗎?他都不會用你了,你可就不是日邊紅杏倚雲栽了,哪顯著你這顆蔥啊,更別提讓你去那麼重要的位置上了,你呀,真真是糾結死了。」
喬遠征笑了:「左右都是你的道理,合著我啥也不用想直接去上任算了。其實我剛問陶天國的事情,是怕不明真相容易重蹈覆轍,被你說的那麼嚇人。」
「你看過馮小剛那個『甲方乙方』的電影沒?裡面李琦扮演那大漢最豪邁就是『打死也不說』,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真不知道啊!喬兄,你也做一個這樣的好漢不好麼?」趙慎三揶揄的說道。
「也對,我剛才被你說的神乎其神的嚇怕了,不自禁的就想打聽,其實還真是啥都不知道好。」喬遠征自嘲的說道。
趙慎三為了彌補剛剛對喬遠征說話不留情面,此刻就笑了:「哈哈,明白了就告一段路。話說,喬大主任,鄭焰紅同志可是有求於你,你要想發財,自己人好下手,就跟她獅子大開口吧,為了河陽文化園的項目立項順利,我保證她不會檢舉你,哈哈哈!」
喬遠征打了他一巴掌罵道:「你就害我吧,為了你媳婦兒的項目,先把好兄弟給賣了,你可真是一個好政法委書記!你別得瑟,小心我告訴李書記,建議把你調到省紀檢委來,讓你一輩子走在刀尖上,哼哼哼!」
喬遠征跟趙慎三正在這邊說笑,李文彬跟盧博文已經結束了走了出來,在門外招呼一聲,兩人趕緊出去。
趙慎三陪著岳丈把李書記主僕送上車,回過頭來盧博文又把他叫回屋裡,細細密密的叮囑告誡一番,剛好鄭焰紅送靈煙母子回來了,一家子又是好一番熱鬧。
大家說話久了就晚了,靈煙不讓他們再折騰著回東區去住,就安排他們在東院住下了。夫妻倆躺下以後,趙慎三也不提這個案子跟鄭焰紅的關係,因為他明白妻子對待工作是個極其有個性的領導,她不願說的他若是問了,反倒有一種抱著不信任的態度深入妻子工作的嫌疑了。而且他從李文彬話裡,聽出來鄭焰紅即便陷進去了,也不會給她帶來大麻煩,這女人對事業風險的靈敏程度比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家去年就來省裡在李書記面前做好預防鋪墊工作了,怎麼還需要他這個呆頭鵝瞎操心?他就避開這個話題,詢問大觀園的事情了。
鄭焰紅氣忿忿的說道:「原來毛向東並沒有出面,是田振申暗地指示毛向東的兒子,化裝成中年人去大觀園安排的圈套。我昨晚用玉石文化基地的工程籠絡住了毛向東,讓他出面到省裡來撤銷對我的無端指控,跟他之間的矛盾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經過這件事,我跟田振申之間的矛盾就處於公開化狀態了,他今天就稱病請假沒上班,估計是昨夜明白事情穿幫後沒臉見我,躲起來了。哼,可笑他急急忙忙從京城回來就去找我,說身體沒有大礙可以上班了,就是覺得陰謀得逞騙住了你這個打醋罈子,特意去看我笑話的,現在事情翻了個個,活脫脫讓他說嘴打嘴了。」
趙慎三理虧,根本不敢接妻子指控他「醋罈子」這茬兒,趕緊笑了說道:「可以嘛,現在大小姐遇到問題明白當進則進,當退則退了,這可是一大進步。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把寬容大度的鄭書記姿態做到底,田振申不是稱病了麼?你可以做出親善的書記姿態帶領班子們去探病,噓寒問暖的極盡關懷之能事,讓他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來,啞巴吃黃連自作自受去,你還能給河陽民眾一個好書記的形象,何樂而不為呢?」
鄭焰紅想了想就笑了:「你這個人,居然比我還壞,這法子都想得出來?不過對付田振申這個小人王八蛋還真挺合適!哼,看著吧,我去探望,一定弄得他假病變成真病,再也沒臉去上班,剛好等省委組織部答應我的要求,再派一個市委辦秘書長給我,就讓他嘗嘗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的滋味吧。」
趙慎三想起自己被愚弄上當受騙不說,當時還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就氣忿忿的說道:「要不是咱們身份所限,這混蛋算計老子,老子打他個老丫挺的,媽的年紀一大把了,還是個市委常委,居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算計人,真不是個玩意兒!」
鄭焰紅沒好氣的暗暗咬咬牙,想起趙慎三上當後當著佟國傑的面給她難堪的情景,冷不防把臉埋進趙慎三的臂彎裡。趙慎三還以為她想撒嬌,趕緊喜滋滋摟住了,誰知她把嘴貼在他胸口臨近胳膊的軟肉上,毫不嘴軟的惡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猝不及防的趙慎三被咬的一聲壓抑的慘叫,生怕驚動老人不敢放聲大呼,身體猛地一縮想掙脫,可鄭焰紅這口怨氣已經憋得緊了,此刻咬住哪裡肯放?牙關緊咬死不放鬆。
「好老婆……嘶嘶……求你放開吧,我知道錯了……那天晚上不都已經罰跪了嗎?嘶嘶……疼……再不敢了……嘶嘶……」趙慎三疼的不住口的求饒。
鄭焰紅慢慢的鬆開了口,看著那個圓圓的、紫色的一圈牙印,慢慢的,慢慢的,大眼睛裡就都是淚了,突然間撲在那個印痕上,低聲哭起來。
趙慎三感覺到老婆把嘴再次附上去,還以為要再咬一口,有心閃躲吧怕她氣沒出夠以後還要找後賬,不躲吧又疼的厲害,正在糾結中,卻感受到疼處落上了一個柔潤的嘴唇,在那裡輾轉親吻著,熱熱的淚順著她的臉頰紛紛落在他胸口,再一行行滑落在他的腋窩裡。
「對不起紅紅……對不起……我知道我心眼小誤會了你,當著國傑大哥的面讓你難堪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狠狠地咬吧,把肉咬掉我也心甘情願,但你別哭了好嗎?你哭的我心疼……寶貝,寶貝不哭了啊乖。」趙慎三哪裡還有委屈,趕緊柔聲說道。
「趙慎三,你個混蛋……嗚嗚……」鄭焰紅含糊的低聲哭罵道:「你老婆我天天被班上的一幫臭男人算計、懷疑,心裡就有一個支撐讓我沒有倒下去,那就是還有你這個王八蛋理解我、支持我、包容我,無論我如何在外面頭破血流,回來總會有你呵護我的,誰料你這個傻驢,被人一騙就跟他們一樣衝我尥蹶子啊?你個沒良心的……」
「是是是,我是王八蛋,我是傻驢,老婆不哭啊,我明白你的不容易,也明白你對我的感情,只是……那幾天我被案子搞得暈頭轉向,腦子也不清醒了,對你又太過緊張了點,所以才會……我發誓以後再不會這樣了好嗎?親親寶貝,以後我趙慎三若是再懷疑我的好寶貝,就讓我不得好死!」趙慎三被老婆哀哀的哭泣跟控訴弄得柔腸百結,羞愧無地,趕緊指天發誓的哄人家。
「滾你的,動不動就發誓,你要是不得好死了,我怎麼辦?呸呸呸……」鄭焰紅又心疼了。
趙慎三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還是老婆親吧?其實人啊,死法分兩種,一種是壽終正寢,坐著吃著睡著就直接虹化了,這樣的死法一萬個人裡面也難有一個,此所謂善終。更多的人呢,則是生了病,痛苦不堪的住院、折騰,最後才滿不情願的被閻王爺帶了去,這就叫不得好死了,這種死法的人最多。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虹化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就注定不得好死了,既然注定不得好死,那我還怕……啊……」
趙慎三為了逗老婆開心,正信口胡言講的眉飛色舞。猛然間覺得剛剛才被老婆紅唇撫慰住的牙痕處再次傳來一陣更加尖利的刺疼,得意的笑聲立刻化作痛苦的呻吟了:「嘶嘶……老婆,不是不咬了麼,怎麼又來?疼……疼疼疼……老婆老婆……」
「好啊你趙慎三,虧得我還生怕你發誓應驗了出什麼事情,只要你這麼說我就心裡難受的,原來你是這麼理解這個誓言的啊?行,既然你說自己注定不得好死,那我就把你咬死算了,這也算是成全你的弘誓大願了!」鄭焰紅鬆開口咬牙切齒的說完,張開白森森的牙齒又要「行兇下口」。
看著老婆那嘴平常覺得潔白平整珍珠編貝般美好的牙齒,此刻對趙慎三來講不啻於最恐懼的「凶器」,慌得趙慎三趕緊一邊躲閃一邊驚叫道:「老婆老婆,天地良心啊,我發誓的時候可是真心實意的啊……剛剛……剛剛不過是……」
「哼,剛剛不過是一時忘形把真話說出來了對吧?我算是看透你這個臭男人了,對我就沒有一句實話,我今天不咬死你,難解我被你數次蒙騙的心頭之恨!」鄭焰紅氣咻咻的追過來,一時情急,一下子翻身騎上了趙慎三的身體,跟他抵抗的雙臂做著鬥爭。
夫妻倆一直是感情深厚,故而一進被窩,趙慎三就把鄭焰紅的衣服脫了個精光,他也是不著寸縷抱著舒服,此刻她忘記了自己致命的誘惑,在那裡左右扭動著想繼續咬他,誰知她晃動著的**還有雪白柔膩的肌膚磨瑟著趙慎三,早就讓他在躲避的同時心旌神搖了。他一個大男人力氣十足的,在抵抗的同時尚有餘力籌劃另一個「陰謀」,故意把身體左扭右扭的,一點點湊近鄭焰紅的雙腿,感覺差不多了,猛地雙手卡住她的腰肢,把她的身體往上一提又往下一按,立刻,那兩個已經彼此熟悉無比的「零件」早就熟稔無比的互相契合在一起了。
鄭焰紅剛剛一直在頑強的跟趙慎三左擋右擋的雙臂做不懈的搏鬥,猛然感覺他雙臂放下去了,大喜過望的又把嘴放到他胸口剛張開,還沒來得及咬下去就覺得身體裡多了一個東西,沒反應過來,早就被趙慎三拎著腰上下晃動著她,一陣陣久違的酥麻酸癢順著神經襲向大腦,哪裡還有「行兇」的念頭跟力氣,「嚶嚀」一聲就軟了下去,被也是好久沒有嘗到「肉味」的趙慎三美滋滋的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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