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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15回 趙書記的頓悟 文 / 仙人掌的花

    415回趙書記的頓悟

    「我當時沒有識破玫瑰跟馮琳的關係,很信任的讓玫瑰去幫我拿到確鑿的轉賬單。{免費.}但此刻,有個我偶然提到的小細節讓玫瑰露出了一點馬腳。那就是,我提到了上次康振雲派來迷惑我的那個美女露易絲,誰知玫瑰滿臉吃醋的表情,洩露出這個露易絲也曾經**過肖冠佳,其實路易斯是雷震天真正情人這麼一個情況。她在說起雷震天的時候,口吻十分不屑,也不怕替我拿雷震天對賬單會出問題,很顯然自己另有依仗,讓我覺得這女人也許背後另有老闆。」

    「但當時,我卻被玫瑰提到的一個情況所震撼,那就是肖冠佳在玫瑰面前提到跟馮琳的婚姻是政治聯姻,他根本就不喜歡馮琳,還把家傳給媳婦的首飾給了玫瑰,而沒有給髮妻馮琳,這個情況讓我怒火滿腔,恨不得掐死肖冠佳……」

    「等等,等等小趙……」陳書記一頭霧水的看著瞬間變得無比激怒的趙慎三問道:「這不是什麼出奇的情況,你怎麼這麼激動呢?」

    李文彬參加過趙慎三的逃婚禮,明白他對「家傳首飾」這個名詞的敏感度,趕緊攔住陳書記說道:「得得,他愛怎麼激動怎麼激動,咱們不管,趕緊讓他接著說查案。」

    趙慎三知道自己情緒過激了,卻蔫蔫的說道:「馮琳就這點可恨,連我這個她安排的打醬油角色都摸得透透的,知道就這個家傳首飾最能激怒我,故意先讓玫瑰帶出來炫耀給我,激發我對她強烈的同情心理,然後她又以姐妹情深,替露易絲打探我行蹤的面目自己出現,從玫瑰手裡要出來那套首飾戴上,當我表示震驚的時候,她告訴我更讓我不能接受的事實,那就是肖冠佳居然偷老婆的首飾送情人!而且,她斷定我很快就能查到她的身世,為進一步取信迷惑我,跟我解釋這套首飾是她生日時家族幫她辦宴會特意定制的,當時是兩套,藉機主動告訴我她就是姚靜琳。當時我很震撼,更憐惜她出身豪門卻纖塵不染,還怕她單純如斯會被露易絲騙了,提醒她銘刻內部十分複雜,不要太相信別人。其實……我自己才是那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笨蛋呢,我估計當時馮琳肯定肚皮都笑破了……」

    「明白自己笨還不算蠢到家,比肖冠佳強點!」陳書記說道。

    「是的,不過人太聰明了也不好,馮琳自認為摸透了我的軟肋,編造出一個悲情的家傳珠寶情節來,妄想徹底套牢我的同仇敵愾之心。殊不知正是這個情節,當我在去香港時查到這套首飾絕對只有一套,才明白她跟玫瑰是一夥的,不過這是後話,後面再說。」趙慎三氣忿忿說道:「接著露易絲跟玫瑰分別出現在我面前,表演一場套取賬單不幸暴露的戲碼,玫瑰在被我揭穿後突然露出憤怒的真面目,真心實意的為肖冠佳鳴不平,我才看出來這女人當臥底不假,卻真的愛上了肖冠佳,而且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的行蹤到底是如何洩露給雷震天的?並因此懷疑過好多知情者,連……黎記,侯長生書記都懷疑了,當然,也懷疑到了朱長山跟雷震天留在雲都的情婦。這幾個人中,前三個是我討論行動計劃時自己說的,朱長山是我去江州前想利用他一個關係調查情況,這個關係就是雷震天的情婦,我為了到江州更加知己知彼,出發前曾找這個女人瞭解過一些線索,而這個女人是朱長山的下屬,必然會告訴他。後來才知道,這五個人都沒有洩露,也不需要洩露,原本我的每一步都在按馮琳的精心策劃往下走。」

    「當時我通過自認為縝密的分析,錯誤的把這個洩密者鎖定住了朱長山,並打電話發難,結果他反倒把我罵了一通。我畢竟沒真憑實據,也只能暗地裡開始調查他,表面上不得不跟他道歉迷惑他了。我接著說在江州的情況,雷震天終於被我逼的出現了,但他還是作為馮琳的煙幕彈出現的,並且為了進一步讓我趕緊把視線鎖定陶天國,馮琳授意雷震天透露給我這麼一個信息——政府會有人替銘刻集團擦**,拿國家的三個億出來,替我堵肖冠佳擔保出去的那三個億的窟窿,並懇求我見好就收,收了錢就結案。我當時發現了許多疑點,急於回來一步步印證,更被雷震天拋出來這個猛料所震撼,就見好就收,用雷震天賬目來往違反了徵稅條例這一點,要挾他以後要進一步跟我談判,就趕緊回來了。唉……當時,我覺得自己一路吃癟十分難受,查案子查到了死胡同裡更讓我挫敗無比,又跟朋友喝酒時……呃,意外的意識到老師選定我擔綱此案,很可能僅僅是把我當一個引人注目的大號招牌,暗地裡卻還是省裡自己在查,我這麼起勁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陳偉成被趙慎三氣的反倒笑了:「你這個小趙啊,這到底是哪路神仙給你指的路,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啊!」

    李文彬嗤之以鼻的說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那個自作聰明的喬遠征唄,這兩個難兄難弟是一丘之貉,趙慎三被人步步算在他前頭,吃了癟想借酒澆愁,喬遠征剛聽到我想放他下去患得患失,這兩個人要不湊在一塊兒掰扯我們才叫出了鬼了呢!」

    被李書記一語道破真相,趙慎三心虛的笑笑,趕緊往下說了:「回到雲都後,我有些頹廢,更有很多的顧慮,我甚至懷疑……懷疑這件事說不定當時正在擔任市長的鄭焰紅也有責任,因為我發現鄭焰紅瞞著我給在國外讀書的兒子小虎買了一套房子,而我們家沒有支出這筆開銷。

    懷著這種忐忑,我面見朱長山,求他給我一個交待,當時他告訴我兩句話,說這個案子我查不透,還說讓我該怎麼查怎麼查,絕不用顧慮他跟鄭焰紅。我被他的態度激怒,挖空心思開始調查他的賬目,發現除了投資給銘刻文化城的五千萬,還真是沒有別的漏洞,就連這五千萬,也是他借他哥哥黃天陽的錢,黃天陽是南州機械廠最大的股東,也是咱們省唯一一個重工機械的技術總監,實力雄厚,這筆錢拿得出來,賬目明白的很!我的調查就此陷入了困境。正在此刻,意外出現了,齊市長出面,大手筆一舉給我三個億讓我還債,還告訴我這筆錢來自省發改委。我還因此懷疑到了齊市長,其實後來發現齊市長僅僅是履行他市長的職責,接到這三個億,聽從了陶天國的建議借給專案組消除影響的,當然,當時我沒發現,後來才查出來齊市長無辜的。當時拿到這三個億,我好似從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看到了光亮,一舉鎖定陶天國,並帶著田振林去省城秘密調查陶天國以及其親有的資產情況,發現了他大量收受賄賂,秘密存款高達上億元。當然,這情況我秘密匯報給了陳書記,省裡當即制定了行動計劃準備暗地外圍突擊。就在這時,陶天國收到號稱『知情人』的提醒,那人全盤透漏出我們暗地查到的陶天國的資產底細,並告訴他省裡的決定,並承諾他只要死了不連累別人,可以保證他妻兒安全,家產不被沒收。陶天國就在淒風冷雨中結束了自己悲劇的一生,成為一個死的最窩囊的卒子。後來經過我查證,駭死陶天國的人就是剛剛老師您不願意相信的內奸——田振林。關於他的情況,等下我專門講。」

    陳記道:「是啊,當時小趙把陶天國的資產調查遞給我時,我也很是震怒,不是立刻跟您匯報了嗎?咱們共同決定徹查這個人,結果他就很蹊蹺的自殺了,現在聽小趙說才知道,是田振林威脅他啊?我就說嘛,陶天國也不是一個沒膽的人,尋常人怎麼能嚇死他?若是田振林的話就可以解釋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省紀委在三年前就曾經因為有人檢舉陶天國,不公開的拘押審查過他一次,為保密沒用省紀委的人,抽調來的各地市工作人員進行,負責人就是田振林。雖然那次沒查出什麼,但陶天國卻徹底秫了田振林,曾跟好多人都說過田振林有一種陰森森的氣質,讓他不寒而慄,看來還真是死的挺窩囊。」

    「無論窩囊不窩囊,他都死有餘辜!」李文彬態度很明快。

    趙慎三說道:「至此,馮琳的第一步計劃可謂達到了完美的收尾階段,第一,三個億通過陶天國給了我,陶天國一死萬事皆休,而且他的死會給政府正面形象帶來一個非常大的被動,省裡一定會做出盡快結案挽回影響的決定,圖書館這個燙手的山芋絕對是政府急於扔出去的麻煩,她的第二步計劃就可以開始了。第二,肖冠佳此刻也已經鐵定成為了跟陶天國攜手套購國家資產的壞人,陶死了他還活著,正是政府拿出鐵腕嚴辦以正視聽的絕好靶子,而她把這個丈夫踢出生活的計劃也已經搞定。第三,我這個打醬油的也徹底被她牽著完成了一切她預定好的行動,接下來我就能夠順理成章的接手圖書館整改權利,而我又是朱長山的妹夫,當然能夠繼續為她所用。」

    「可是,就在馮琳得意洋洋的時候,我的調查角度被她步步緊逼的不得不旁闢蹊徑了!因為陶天國這個突發事件,陳書記才徹底把我當成了查案的主力,而我此時已經通過趙培亮的兒子明白了圖書館變身銘刻文化城僅僅是第一步,背後操盤手所謀者大,也並非隨著陶天國的死就會停止。我就避開肖冠佳去調查趙培亮,雖然他老奸巨猾並沒招供,但我自己被逼急了,終於自行悟透了他們圖謀的就是圖書館那塊地!我就暗暗下定決心,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厲害,居然能夠把堂堂省發改委副主任都做為棄子,就為了謀取這塊肥肉。不過說實在的,當時我也很害怕……因為我不敢想像隱藏著陶天國後面,能讓他以死來保護的人物會多麼顯赫……是……就導致我居然傻乎乎去找黎書記想辭去調查權……被他罵了一頓,告訴我我的調查權不是他給的,也更不能他一句話就拿掉。我跑到省裡來……嘿嘿……」

    「是我給了你膽量對吧?那天我來找你爹盧博文喝酒,遇到你死樣活氣的樣子,就鼓勵你幾句。老陳,你不知道,這小子當時給我下套,問我若是查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頭上,我會不會替他頂雷?我當時也是酒喝多了,就給他拍了胸脯,說他趙慎三隻要是秉公查案,查到誰拿誰,若是誰敢報復他,我李文彬替他兜著。」李文彬總是恰到好處的替趙慎三遮掩那傢伙「越級上報」的「罪過」。

    「嘿嘿,是啊,聽了李伯伯的話,我有了底氣,回去就請求黎書記幫我,把圖書館整改權交給我,我利用洽談合作將計就計,把幕後操盤手釣出來。可誰知,我這個自作聰明的計劃卻徹底把我自己弄進了說不清楚的麻煩中了……」

    「我還沒有公開圖書館整改權歸我的消息,朱長山就未卜先知一般,上門給我灌輸了一個廣成貿易老總姚靜怡有意在中原發展項目的信息,跟我坦白這個女人曾跟他在國外有過露水姻緣,後來重逢,姚靜怡就托他代為尋找商機。當時我正把所有的懷疑目光都鎖定了朱長山,更不知道馮琳那麼多駭人聽聞的手段,也還沒查到肖冠佳是無辜的,自然而然的把姚靜怡也就是卡娃,跟馮琳也就是姚靜琳姐妹倆當成了一回事,還以為是卡娃從姐姐處得知了雲都圖書館這個項目,這才瞞著姐姐拉著姐夫肖冠佳,勾結舊情人朱長山合夥制定了這個計劃。至於朱長山自己說卡娃就是他的情人,從他故意拉上不善做偽的黃天陽幫他圓謊這點,就能初步判斷出根本就是假的。但我不明白他這麼費勁掩飾捏造一個情人出來的目的是什麼,就姑且跟他打了馬虎眼,裝作信了,後來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拒絕進一步被馮琳利用做她的馬前卒。」

    「也是啊,朱長山若是想要引起馮琳對他的徹底放棄,還有什麼法子能比他跟馮琳一向仇恨的妹妹混在一起更好呢?同一個時間,省裡關於我直接接任紀委書記的消息傳出,雲都一片大嘩,黎書記也公開把圖書館整改權給了我,緊接著齊市長告訴我他借給我的三個億,最多只能讓我用三個月就需要歸還,還勸我盡可能的把圖書館甩出去換回這筆錢,這個舉動幾乎是跟幕後操盤手商量好的一樣,更讓我懷疑齊市長了,也許……我這個觀念還誤導了李伯伯您吧?」

    「就在這個時候,馮琳忍不住又跳出來了,她把電話打到我辦公室,神神秘秘約我到鳳泉溫泉宮去見面,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聲稱有極其重要的線索要告訴我。我雖然覺得馮琳此舉很不合常理,但還是去了。在這次會面中,馮琳一見面就表示對我的情況,以及整個雲都乃至h省的情況都瞭如指掌,最讓我反感的是,她話語中的意思連我跟李伯伯的親厚關係都門兒清,跟我說什麼關於這個案子老師您都沒權利決策,決策者居然是我!她的表現跟她之前留在我印象中的不諳世事反差太大,她可能看出我情緒不對,接下來故意說了些弱智的話蒙蔽我,居然要跟我做一個交易,即她提供銘刻集團的犯罪證據成全我破案,保證我能順利當上紀委書記,條件是放了肖冠佳,這明顯就是一個更大的煙幕彈,其實她找我就是為了進一步把雷震天置於死地。」

    「我為了試探馮琳跟卡娃是否是一路,故意把卡娃經朱長山介紹給我的事情說了出來,她神色大變,露出一種極度的憤恨。我臨走的時候用跑江湖的『錘崗』手段,留下一句話『朱大哥用心良苦啊!』馮琳猝不及防之下果然上當,失口說出一句『不是他讓我來的。』至此,我才第一次把朱長山跟馮琳這兩個貌似天上地下般的人連在一起,也第一次懷疑馮琳在這個案子裡的角色絕非弱者角色了。」

    「等等,小子,什麼叫做『錘崗』?」李文彬奇怪的問道。

    「……呃,是一種江湖八大門蒙事兒的手段,就是猝不及防語出驚人,出其不意起到震懾作用,接下來察言觀色繼續騙人……嘿嘿,從書上看的。」趙慎三摸摸腦袋笑道。

    「你行啊小趙,連江湖八大門的手段都懂?李書記,也難怪小趙能夠摸清我們查不到的內情了,他簡直正的邪的都敢用啊!」陳書記也說道。

    「也不是啊,就是這麼一形容……接著說接著說。」趙慎三根本不想讓陳書記覺得他太鬼,也太會裝傻了,趕緊心虛般的扯回正題:「我開始分析馮琳的一舉一動,從我第一次去江州討債她貿然上門到後來,幾乎我的每一步行蹤都被她提前掌握,而且她跟玫瑰、露易絲之間跟我見面的時間安排的也太過湊巧,讓我立刻認定這三個女人絕對是一夥的。如果沒這個印象也就罷了,一出現這個印象,我馬上判斷出這三個女人若是有隸屬關係的話,那麼大姐大絕不是看起來狡獪狐媚的露易絲,也不是身份尷尬的玫瑰,而是貌似嬌柔無害的馮琳!」

    「我剛才離開馮琳,就偏巧在偏僻的溫泉宮遇到了卡娃跟朱長山身邊的那個下屬寧菊花,那女人還有一個身份是雷震天的情人。這種巧合用膝蓋想也能明白絕對是有人事先安排的。我原本想走呢,想到這裡就決定將計就計會會這位廣成的女老闆,看看這齣戲到底怎麼唱下去。接下來果真是精彩絕倫,一會兒卡娃向我傾訴她的不幸身世,一會兒馮琳姐妹倆被朱長山一車接走,後來又分別送回來,朱長山先後進她們房間都呆了大約一個小時才離去。一幕幕應接不暇鬧得我目眩神迷,當時不太理解到底怎麼回事,後來才明白朱長山接到馮琳電話,說讓他晚些到溫泉宮,馮琳見過我想跟他聚聚有話要說。朱長山此時對她避之唯恐不及,怎會再次跟她糾纏在一起?無奈之下就精心安排這場戲,讓寧菊,花陪同卡娃也來到溫泉宮,跟馮琳搞一次『偶遇』。他明白姚氏的底細,算準這兩個女人遇到一起必然會起衝突,這樣他再出現接走她們,適當的表演一下跟卡娃的關係,也就達到了抵制馮琳的目的。當然,這靠後一點,稍等再說。」

    「這次會見卡娃,我發現這女人天性豪爽粗疏,這一點絕對假裝不來,她告訴我一個消息,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覺,那就是她正在跟雷震天商談收購銘刻集團,還在我提醒他這個集團跟大案有關時,很明白的向我分析了銘刻集團僅僅是個殼子,其實這個項目一直都是肖冠佳跟陶天國在玩資金翻堆魔術。這一點其實我之前已經推測到了,就對她掌握的情況十分驚訝,卻憑直覺選擇了信任她。緊接著,卡娃在我提到馮琳找我來時態度極其震驚,第一反應就是馮琳來破壞她的生意,我故意告訴她馮琳是一個多單純、多無辜的好女人,當時卡娃就譏諷我是個傻瓜,言辭間對馮琳是既恨且懼,這一點我看出來了。」

    「朱長山出現分別跟姐妹倆演戲剛才已經講過了,這一幕可以說是讓我對這個案子有了一個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我回去後,省裡的任命下來了,我也被您二位徹底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就在我們私下幾個好朋友聚會慶賀的時候,朱長山再次帶著卡娃神秘出現,首次向我提出想讓我幫忙的意思。如同火上澆油般的,紀委書記這個帽子就幾乎讓我被流言壓死了,黎書記公開開會把圖書館招商權也直接給了我,這下子我更成了眾矢之的。卡娃,也就是姚靜怡女士公開露面,找到黎遠航書記申請承辦這個項目,黎書記很乾脆的一腳踢給了我,卡娃就算是黏上我了。」

    「經過這一系列的新情況,我對我之前的調查角度產生了極其鬱悶的懷疑,決定另闢蹊徑從神秘的姚氏家族入手,查一查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攪得整個雲都乃至整個h省都鍋滾了一樣!這就有了我給你們請示想以旅遊名義赴香港調查的事情了,唉,就是這趟香港之行,印證了我無數的懷疑,但是……卻把我自己給徹底玩進去了哇!」

    看著趙慎三講到緊要關頭,卻愁眉苦臉的歎著氣停止了,李文彬跟陳偉成都是千年老狐狸級別的了,怎不知道他想討他們一個承諾呢?

    「小三吶,我跟你老師都明白你是好孩子,絕不會借公務之便胡作非為的,你來找我們不就是想替自己辯白的嗎?好生把你在香港是如何調查的講給我們,我們倆就保證沒有任何人的讒言攻擊能傷害到你。」李文彬憋住笑,滿臉慈祥狀的說道。

    陳偉成剛已經跟李文彬交換過一個眼神了,自然是心領神會的說道:「是啊,冤枉誰,委屈誰,也不能讓你這個勞苦功高的調查者反遭人暗算吶!小趙你放心講,我們絕對會支持你的。」

    趙慎三說道:「唉,李伯伯,你可能體會不到我老師臨來看到您時那幾句話的意思,其實我們干紀檢工作的,出的成績都是建立在貪官的眼淚上的,自然是沒人願意替我們歌功頌德,若是沒幹好呢,那可就是千夫所指了,所有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腳才出氣……若是我這次赴港調查,是以公開調查的身份出現,好多情況我根本查不到。但,用旅遊掩人耳目吧,又把自己給弄得一身髒水……」

    「趙慎三,差不多行了啊,說你胖還喘上了,都說了幫你兜著了還在那裡扮演悲情角色,幹嘛?想學馮琳啊?看老子不大巴掌拍你!趕緊講!」李文彬不耐煩了罵道。

    「看您,又急了,還不許人家……得得,我講,我講行了吧?」趙慎三還想嘟囔,看李文彬一瞪眼,趕緊縮縮脖子說道:「去香港之前,我其實已經做足了工作。首先把馮琳提供給我的銘刻集團如何洗錢、如何以空套空、偷稅漏稅等有力證據暗中發傳真給雷震天一份,告訴他若是想拿回這東西,就趁我在香港玩的時候見面好好談談。然後,我又告訴卡娃我趁這次赴港,要適當瞭解一下廣成貿易的資質情況,以便回來後決定是否把項目給她做,讓她若是有暇,回香港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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