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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22回 為「和」而斗 文 / 仙人掌的花

    422回為「和」而斗

    「怎麼了小趙,你怎麼一驚一乍的,想到什麼可能了?」李建設驚問。(138看書。純文字)

    「李大哥,田振林用的是緩兵之計,想要先穩住咱們,他趕緊轉移消滅犯罪證據,要麼跑路,要麼清除乾淨一切後死不認賬,他精通咱們的辦事方針,想要應對太容易了!」趙慎三說道。

    「會嗎?」李建設問道。

    「難道就沒有他利令智昏到覺得陰謀會成功,真的想陷李大哥於不義,陷你於危險之中的可能嗎?」侯長生也問道。

    「會不會的咱們求證一下吧,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上午肯定會趁咱們都不在去把他借監聽、拍攝儀器的手續給抽走,我打電話容易打草驚蛇,還是你問問吧。」趙慎三說道。

    李建設打電話回去,找那個科室的同志問了問,果然說田振林主任上午來取走了在這次查案期間好幾次借儀器的簽字手續,還囑咐他是因為案子交接需要,讓他不要多嘴。

    這下子,李建設的臉徹底掛不住了,田振林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得力手下,沒想到這麼混蛋也就罷了,居然還連他都給利用了,這讓他怎麼不惱羞成怒呢?

    「小趙,我看咱們別吃飯了,趕緊把這混蛋控制起來吧,否則損失可就大了!」李建設說道。

    趙慎三卻微微搖搖頭說道:「你剛才打電話,那個同志不是說田振林還在上班嗎?這就是說,一時半會兒他還不至於跑路。他既然敢用好處什麼的話忽悠你,沒準還真是會發生什麼奇妙的變化,這個人心思細密,做事情肯定兩手準備,一邊銷毀證據,一邊等候事態變化,若是你沒有懷疑他的意思,那麼就按他說的情況按部就班發展,一旦發現你警覺,立刻跑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李大哥自己拿主意吧。」

    李建設一聽趙慎三有推脫之意,就一曬說道:「小趙,你這個態度算什麼?這裡就咱仨,說話不用藏著掖著,誰不知道你這次去黨校學習是陳書記用的掩人耳目計策啊?我就算是暫時負責這個案子,你以為你去了中央黨校就不需要繼續查案了嗎?想得美!陳書記可是跟我說僅僅讓我應個名,暗地裡還是你繼續調查!田振林如果今天來蠱惑我的話是真的,足以說明他在這個案子裡的作用非同小可,那可是你查案範圍內的人,你不說出如何控制,我也不管了,他跑路就跑路,繼續作惡就繼續作惡!」

    趙慎三苦笑著說道:「嘖嘖嘖,李大哥,這像是大哥該說的話嗎?我都被發配到京城去當學生了,怎麼還得繼續查案啊?陳書記是說過讓我去學習是掩人耳目,但他可沒告訴我讓我學習期間也繼續查案的!」

    「我不管,不信咱們現場給陳書記打電話求證,若不是他承諾還是由你負責查案,我才不出力不討好的答應回頭暫時負責紀檢工作呢。」李建設狡獪的一笑說道。

    趙慎三自然不會傻到真跟陳書記電話求證,這樣做的話一來得罪了李建設,二來冒犯了陳偉成,才是不成熟的小孩子行為呢。他就只好苦笑著說道:「李大哥,您就欺負我吧,我怎麼能不信你的話呢,還用求證什麼。」

    看著兩人都露出笑容,趙慎三無奈的看著兩位行業前輩說道:「兩位哥哥,你們倆先吃著,我有些亂,到天台上抽根煙,等下回來接著聊。」

    李建設跟侯長生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都明白此時此刻,趙慎三需要盡快決定對待這個案件的態度,的確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夠選擇到位的,他想躲開自己思考一下,正說明他把李建設這個老大哥放在心上了,對他剛剛說的那句打著陳書記旗號的話並沒有持兒戲態度,擺明即便是李建設騙他他也當真了。

    默默地走到樓頂,雖然是正午,因為已到深秋季節,太陽並不烈。這棟樓一共就兩層,後面街上一派高大的椿樹把密匝匝的蔭涼籠罩在屋頂,趙慎三靠在欄杆上點燃了一支煙,看著天際那白裡發藍的天空,默默地思考著自己的處境,以及下一步該如何做出正確的選擇。

    作為一個從最底層爬上來的幹部,趙慎三現在對於做官的技巧及規則即便說不上爐火純青,最起碼也到達大學本科的程度了。他很明白在這個國家裡,當官,是一個最最高危的行業,為什麼高危,是因為這個行業潛在的價值太過耀眼,一朝權在手,清風滿天下這個現象人盡皆知,誰不願對這個行業趨之若鶩啊?可是,為什麼有的人努力奮鬥了一輩子,貌似早就把這個行業的路子研究透徹了,卻總不能爬上一個半個台階有所成就呢?那是因為那些人所謂的研究統統都是皮毛,都是被官場內部嚴密的保護層給絕緣在外側給人看的表面規則,內在的規則除了內部擬定的人,就只有極其少數如同趙慎三這般運氣跟智慧並存的傢伙才能無師自通的了。

    首先,你必須準確的選擇一條線,但就這個門檻,就把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都堵在外面了!做機關公務員的人都知道,大家都上班,表面看等級森嚴一團和氣,別說能看到網絡線條了,整個自上而下的行政體制就如同一個沒有絲毫縫隙的雞蛋,哪裡有什麼線條供你選擇啊?

    而趙慎三就很敏銳的找到了那條線,那條線上的末尾是妻子鄭焰紅,越往上就越是顯赫,自鄭伯年、盧博文、李文彬乃至京城關係,這條線乍一看根本不存在,因為這種關係都是一種不可言傳的互相信任組成的一種互相依靠,當然,這也是一個需要付出一切去維護的陣營。不難想像,你既然選擇了這條線,那麼跟這條線平行或者背道而馳的其餘線條肯定就不拿你當自己人了,你這條線裡面不能給你的別的線條一樣不會給你,甚至你能從你這條線上獲得的東西其他線上的人還會不遺餘力的遏制、破壞。這就是利弊共存的道理了,畢竟,這個遊戲裡不存在能左右逢源的人,像韋小寶一樣在哪個場合都能被充分信任的事情,除了發生在小說裡,現實中絕對不可能存在。故而,趙慎三被重用,就會有覺得他不配得到重用的人出面干預,干預失敗後也不會輕易放棄,而是會給他製造更大的磨難「考試」他,通過了是他的運氣,通不過就是他倒霉。

    那麼,是不是說這條線找準了,就需要跟這條線組成一個戰隊去共同謀取更大的利益,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呢?錯!官場上的爭鬥是個什麼概念?並不是刺刀見紅暢快淋漓,狹路相逢勇者勝,拔劍定勝負,快意說恩仇。甚至,連戰鬥的目標也是常人萬萬想不到的,趙慎三如果這麼說的話,可能一百個人中九十九個都會譏諷他異想天開,但,那九十九個人還真的就錯了,因為趙慎三的觀點雖然另類,卻絕對沒錯,那就是——官場戰鬥,不是鬥贏,而是斗和!

    有人會嗤之以鼻,原本就為爭而戰,若是和還用爭戰嗎?你如果也是這麼理解問題的人之一,那麼恭喜你永遠無法悟透官場玄機,更不可能成為這高危行業的最內層一員,可以平淡而幸福的度過一生了。

    李文彬跟白滿山為例,兩人有仇恨嗎?肯定沒有,甚至,如果拋開黨委政府平行卻又高下不等,互相制約卻又互相依賴的特殊性質而言,兩人一個至情至性,一個儒雅多才,還會成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才是,可是特殊的地位注定了兩人必然會有政見不一需要爭執的時刻,爭的,是更大的和平相處的機會跟攜手共同謀利的局面。如何才能和平共處?自然是以和為貴,互相抬舉,互相支持,但是不經過爭鬥,如何理解對手的套路跟底牌?不爭的話,兩條線一條長一條短,懸殊過大沒了可比性,豈不就東風壓倒西風,沒有絲毫的懸念了嗎?如果徹底短到連比較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他們倆也就徹底不存在輸贏兩方了,黨,或者政一方處於絕對的劣勢,這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局面,他們倆立刻就會被上層拿掉重新洗牌。

    故而,爭的是和平共處,共同發展的機會,爭的是人脈資源,爭的是對待重大事務的話語權,爭的是上層的絕對信任跟下層的絕對信服,這種爭,實際上已經脫出了狹義的爭鬥,成為一種形而上的精神競技。

    趙慎三太明白這個道理了,他既然已經雙腳踏上了一條線,那麼即便白滿山數次對他的能力嘖嘖讚歎,但這種發自內心的欣賞,卻也並不妨礙在趙慎三遇到重要崗位提拔的時候,白滿山對他進行打壓,像這種人才對手越是用得順手,豈不就是對自己一方最不利的制約麼?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想到這裡,趙慎三不由得深深歎息了一聲,趕緊把亂七八糟的思維全部清理一遍,必須馬上作出決定,否則一直躲在這裡讓李建設兩人等著可算不得英雄。

    為什麼會落到現在這種局面呢?趙慎三看著天際默默地推理,其實他從雲山寺回市裡的路上,就一直在考慮了,他明白自己被對手精準的算計到了!人家也利用了兩條線的定律,巧妙地把他小小一個市紀委書記扯進兩條線爭鬥之間,讓他成為一個資源搶奪的目標,這樣一來,他趙慎三就如同走到哪裡,額頭上都頂著草標一樣,哪裡還有隱秘查案的機會啊?

    最最重要的一點,想長久的保持住自己的地位,首要的是要讓領導放心,不能讓領導總為你懸著一顆心!放心兩個字說起來好簡單,能做到卻絕對不簡單。趙慎三原本是可以做到的,他辦事穩妥,忠心耿耿,鐵了心的跟隨自己的這條線兢兢業業,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對手利用一些小技巧把他所有的穩妥都變成了變數,讓領導覺得用他如同用一枚高能量的定時炸彈,沒準啥時候就會爆炸出驚天動地的動靜來,炸毀對手的同時,自己一方也會有傷亡。

    「唉……還是放棄吧!」

    趙慎三一念至此,心灰意冷般的想到,從一開始查案到現在,他一直都雄心勃勃想一舉成名,即便是陳書記讓他暫時表面退避三舍,他也暗暗提著一口氣,準備暗中繼續調查,等破案那天,讓所有人都看看他趙慎三並不是無能之輩,那時候一切誤解均會以揚眉吐氣的方式消除掉。

    但,此刻,就在剛剛李建設「狡猾」的脫掉這件事的調查權,依舊把這擔子放在趙慎三肩膀上,讓他無可推脫的時候,就在趙慎三徹底悟透了那一個七七之卦的本意之後,就在田振林對李建設的蠱惑讓情況進一步複雜化之後,趙慎三終於感到了一種無法掌控的虛弱感!原本,他已經不再是當初被李文彬和陳偉成深度信任的黑馬,而成了一條隨時隨地會發出巨大響動的油鍋裡的魚,成為一個讓領導懸心的不穩定因素了,怎麼還能保持良好的狀態進行調查呢?對手也不是笨蛋,一步步緊逼穩抓穩打,還無不又準又狠的一下子抓到他趙慎三的軟肋讓他無可掙脫,繼續鬥下去能有什麼結果呢?

    控制跟放棄,從來都是矛盾卻又並存的兩種狀態,能控制則不輕言放棄,但控制不了的時候,放棄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更是一種良好的自我保護措施。即便大家都認為趙慎三是個笨蛋,是個懦夫,是個遇到磨難就退縮的窩囊蛋又如何?能夠保全如今的位置級別,就算是最大的成就了,何苦要如同一隻妄想舉起一座大山的小螞蟻一樣可悲可笑呢?被壓死了也徒增人們的笑柄,除了親人,誰也不會為他的悲催落淚的。

    但是,擺明了李建設要躲,他就算想退出也不能太過明顯,必須以進為退,退得藝術,退得迅速,退得等大家都意識到他真退了的時候,已經無法把他拉回來了!

    丟下煙頭踩滅,趙慎三一步步走下樓又走進屋裡,李建設跟侯長生正一邊說話一邊等他,兩人都驚訝的發現趙慎三已經沒了一開始那種憊懶跟頹廢之氣,換上了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了。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李大哥剛才說的對,田振林這個人必須馬上控制,但如何控制才能既不打草驚蛇,又不讓他進一步毀滅證據阻撓查案,我想了一個不太光明正大的法子,你們想知道嗎?」趙慎三怪怪的說道。

    「呵呵,我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只要達到目的就成,我相信你小趙。」李建設看出來趙慎三已經不會退縮了,心裡自然輕鬆,就笑著說道。

    看李建設不參與意見,趙慎三打電話給張若飛,秘密囑咐了一番,這個電話,他沒有躲開去打,李建設跟侯長生都聽到了,他們倆也都先後是這個案子的參與者,自然聽得懂趙慎三的意思,臉上就都不自禁的浮起了或欣賞或欽佩或啼笑皆非的神色,明白趙慎三的的確確對這個案子下功夫了,否則絕不能安排的如此精準到位。但是他的方法也的確匪夷所思,何止是不光明正大,甚至還十分「卑鄙齷齪」,用這種方法對付正人君子的話肯定是很無恥的,但拿來對付田振林這種鼠首兩端的小人,卻一點都不顯得過分,反而有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理所應當。

    三個人吃完飯散了,趙慎三沒有繼續回家偷懶,也沒有回班上去滿足所有人的「養眼」跟「腦補」嗜好,而是優哉游哉的去找了一個女人聊天說話一陣子,這才開車回省城去了。

    當天夜裡,東新區公安分局對東新區的東苑快捷酒店進行掃黃突擊檢查,這次檢查非常雷霆,事先酒店方沒有一點預兆,警察控制住調控室的電腦後,對所有的客房進行抽查,結果就「非常意外」的發現,市紀委辦公室主任田振林居然在這裡嫖、娼!

    紀委辦公室主任出來叫雞,這種事如果沒有被發現也就罷了,誰知道那些個外表道貌岸然的人群背地裡都幹些什麼呢?只要沒人知道,就絲毫不損害此人的正面形象,就算是被抓到了,暗地裡透漏一下,通融一下,罰點錢認栽也就罷了,警察也不會滿世界給你亂喊去。可惜,這個田主任比較倒霉,或者說他叫的雞比較奇葩,也就直接導致田主任的「私人行為」被公開化了!

    當警察破門而入時,那個眉眼彎彎的女人正在田振林腿上騎坐著,上衣從肩頭推了下去,胸罩又從胸脯上滑落下來,兩個豐盈的隆起還來不及遮掩,看來田主任正在「大快朵頤」。

    那女人看到警察,「嗷……」一聲驚叫,更把田振林抱的緊緊地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你們趕緊穿好衣服,提供身份證!」警察叫道。

    田振林很鎮定的把那女人推下來,隨手從床上扯下被單把那女人裹住,走近那幾個警察低聲說道:「兄弟們是東新分局的吧?我跟我朋友在這裡談事情,弟兄們辛苦了,我給你們若飛局長通個電話,這些小意思弟兄們等下買煙抽吧。」

    這就是很會辦事的人了,幾個警察笑笑還沒說話,看態度顯然並不排斥田振林的做法,誰知那女人卻站起來高聲叫道:「姓田的,你剛剛跟我顯擺你是市紀檢委的辦公室主任,讓我給你打個對折的,原本我陪睡一晚上收一千八,你只給我八百塊錢,這也就罷了。現在怎麼出了事,你跟他們串通好了官官相護就要放你走,卻把我自己留下來頂缸啊?這可不行,警察同志,要罰一起罰,要放一起放,你們要是讓他走了把我抓走,那我可不依!」

    這時候酒店的主管帶著一群保安也到了門口,原本是怕查出什麼來隨時可以溝通的,誰知道看到這一幕,都怪怪的笑了。

    這下子,警察們臉上也掛不住了,私了肯定是不行了,立刻按照檢查標準嚴格的進行身份審核,還真是被這女人說中了,被他們抓到的「嫖客」還真就是是紀委辦公室主任田振林!

    這下子可熱鬧了,警察突擊掃黃原本就帶的有攝影記者,等記者擠進門之後,那女人已經用白床單蒙住頭死活不露臉了,只把田振林的正面側面大特寫不知道拍了多少張,弄得他狼狽不堪的無所遁形。

    當警察把在這家酒店唯一抓到的一對「賣淫嫖娼」的狗男女帶上警車走了之後,酒店裡還鬧哄哄的傳揚著這個男人是政府幹部的消息。

    張若飛接到手下的電話,急匆匆趕到局裡的時候,就看到老搭檔田振林滿臉黑青,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他就笑著說道:「老田,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嗜好啊?就算是玩,也不需要玩的這麼離譜吧?弄得天下皆知的,我怎麼替你老兄遮掩啊?」

    「媽的見了鬼了!若飛,我告訴你,今晚我絕對是中了暗算了!等下別放那女人走,我要好好審問審問她,看是誰派她來陷害我的。」田振林怒沖沖說道。

    「什麼?陷害你?老田,那就是個雞罷了,你上了人家拿錢走人,陷害你幹嘛?別鬧騰了,越鬧騰動靜越大。」張若飛說道。

    田振林搖頭道:「你不明白若飛,這個女人並不是**,而是雲都銘刻文化城案件的主要證人,今天她給我打電話,約我在東苑快捷酒店見面,說要給我提供絕密的證據,誰知道我們正說得好好地,她卻說證據被她貼身藏在胸口,讓我湊近點去看,還沒等我意識過來呢,她就撲在我身上拉掉了衣服,也就那麼巧,你們的同志破門而入,抓了個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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