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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26回 7號樓的旖旎 文 / 仙人掌的花

    426回7號樓的旖旎

    趙慎三無意間出來逛游,居然撞了大運,兩千塊買塊石頭都能賭到極品帝王綠翡翠,這讓他前段時間的壓抑一掃而空,狂喜不已的開車回市裡了,卻不知道他的好運氣已經在他身後在臥龍鎮傳成了一鍋沸騰的開水,賣給他石頭那老闆後悔的把自己腮幫子都扇腫了。

    為什麼趙慎三沒有把石料放在這裡讓工匠幫他碾玉呢?就是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玩玉的大行家,從在雲都跟方天傲開投資擔保公司撈的第一桶金後,他就最擅長用玉器、古玩、字畫一類雅致的東西做文章,當然對這東西就十分有研究。方天傲又是一個極其擅長此技的儒商,對趙慎三這個搭檔當然是不吝賜教,很快就把趙慎三的眼力見兒帶上去了。

    剛剛老工匠切下第一刀,驚呼半截「帝王……」趙慎三就心裡一跳,他怎麼不明白帝王綠代表著什麼呢?當初他給京城二少家小公子送滿月,賀禮就是一個三公分左右的帝王綠翡翠佛,當時他花了一百零八萬才到手。而今天,他買這塊石頭雖然形狀不規則,但體積最長處有二十公分見方,最短處也有超過十公分,直徑更是十五公分左右,即便裡面不完全是極品翠色,能夠摳出兩塊翡翠佛像的掛飾就了不得了!他壓抑住激動仔細看過開口的石頭後,震驚的發現一片連續不斷的翠綠水頭,看起來居然是整塊材質都相差不遠,哪裡會上那個老頭的當,急吼吼抱著石頭就走了。

    說來慚愧,趙慎三一直有個心結,那就是他跟鄭焰紅成雙成對的那對玉佛跟玉觀音。因為黎姿,鄭焰紅對原先的那個深惡痛絕,趙慎三也心懷愧疚早就把那對玉佛藏起來了,怕被鄭焰紅看到觸動舊傷,但他一直非常在意這件事,也一直想遇到機會再弄一對定情物性質的東西跟妻子一雙兩好。此刻得到了這塊難得的翠玉,他打算找方天傲介紹一個靠得住的好琢玉大師,細心幫忙雕琢幾件東西。

    帶著絕頂的好心情,趙慎三回到了桃園,中午細心地付奕博就給了他一把鑰匙,他跟回家一樣打開七號樓的門,一路跑上頂樓,對著夕陽細細的品鑒著手裡這塊石料,發現就切開這個面看,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深碧的帝王綠,邊緣一圈顏色稍淡些,卻也是頂好的陽綠,如果縱深裡面依舊是這般材質的話,還真是得到寶貝了!

    趙慎三在這邊因為意外之財而狂喜,卻不知雲都因為他的消失已經炸了鍋了,黎遠航跟李建設都在焦頭爛額的找他,可是他關了手機哪裡知道?那兩個人沒奈何打鄭焰紅的電話,怎奈夫妻同心,那默契度是無比的高,她一句不知道趙慎三在哪裡就把雲都方面堵死了!

    當鄭焰紅回到7號樓的時候,趙慎三依舊在頂樓欣賞他的寶貝石頭,鄭焰紅回臥室換衣服,付奕博給趙慎三送水果上來時,看到就驚呼道:「天哪,河西區都傳的炸窩了,說有個氣質非凡的老闆在臥龍鎮賭石,花兩千塊居然賭到了一塊極品帝王綠,最少價值上百萬,不會是您吧趙書記?」

    趙慎三得意又愕然的問道:「啊?不會吧,一個區都知道了?我可是得手就閃人的,應該沒人猜得到是我。」

    「什麼?賭石的人是你?趙慎三,你撞狗屎運了吧?來我看看。」鄭焰紅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裝走了上來,聽到兩人說話也吃了一驚,因為下午連她都聽到來商議明天參加開班儀式的宣傳部長龔登全說,今天出了奇聞了,臥龍鎮有個外地人賭石發財了。她壓根就沒往丈夫身上猜,還玩笑說如果能找到這個人,不妨利用宣傳手段宣揚一下,也算是替臥龍鎮的玉石基地變相的做個廣告。

    「嘿嘿,怎麼樣老婆,你老公能幹吧?我都想好了,這麼好的料千載難逢,我要找個最好的琢玉大師,幫咱們倆碾一對掛件。剩下的,估計還能給你碾一隻玉魚,你隨身帶著煩躁的時候含在嘴裡,能夠安神抒情,緩解疲勞的。」趙慎三得意的說道。

    付奕博偷偷的一笑說道:「哎呀,那可趕上楊貴妃的待遇了,我記得有本書上說楊妃最喜歡嘴裡含著玉魚安神的,趙書記真是有心。」

    鄭焰紅也滿心歡喜,湊過來跟付奕博一起聽趙慎三頭頭是道的講述好在哪裡,欣賞了一陣子趙慎三方才把東西收起來了。

    吃完晚飯,鄭焰紅跟老公也沒有出去,打發付奕博跟林媚走了,兩人關了7號樓的大門,在臥室裡相擁說話,興奮依舊籠罩著兩人,說了一陣子賭石的事情,鄭焰紅終究是個事業女性,惦記著自己的事情,就把話題又轉到工作上了。

    「今天下午,毛向東又給我打電話,假惺惺要請我吃飯,其實還是追問工程能夠給他多少份額。我直接說這件事必須進行公開招標,讓他按正常程序參與投標,到時候看結果罷了。打發了毛向東,我叫過負責文化園項目的副市長魏剛問過了,毛向東把輿論造出去,說這個項目我已經內定給他了,故而目前河陽地方參與投標的幾家公司一看就是毛向東找來陪標的,真正有實力的公司根本沒參與!這可怎麼好啊,我總不能一個個叫人家過來解釋的,若是我又跟住宅樓項目一樣親自暗示林啟貴參與,那才是按住葫蘆瓢起來呢,煩死了!」鄭焰紅忿忿的說道。

    趙慎三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樣,因為他早就想到了一個人,只是還沒有給鄭焰紅提起來,也是覺得她如果已經有了合適的商家就算了,此刻看她如此為難,就一笑說道:「老婆,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也能讓鄒天賜毛向東他們都沒話說。只是,嘿嘿……你可不要多心哦……」

    「哦?你不會是給我推薦黎姿那個賤人吧?趙慎三我可警告你……」鄭焰紅看著趙慎三賊忒兮兮的樣子,心裡一寒,柳眉倒豎就變了臉色。

    「打住打住,老婆,我早就跟這女人不共戴天了,更明白她是咱們倆中間的一個致命傷,怎麼會想到她呢?我說的是劉涵宇的老公李富貴李總,那老傢伙在省城有領導支持,而且老謀深算手段老辣,更加上我明白他對待生意是十分認真負責的。當初我在鳳泉能夠把新高中的校區工程都交給他做,的確是因為十分瞭解他的品德。昨晚我就想到了這個人,只是不知道你定好人選沒,剛聽了你的煩惱才說出來。你想到哪裡去了,怎麼扯到……呃……她呢!」趙慎三急赤白臉的辯解道。

    鄭焰紅聽完臉色稍緩,卻依舊沒好氣的說道:「哼,知道你趙書記年少英俊,又前程似錦,女人緣好得很,咱們不是賤麼,怕一眼沒看到被誰騙了去!你老實告訴我,你讓我選擇李富貴,是不是為了黎遠航那個小……呃,是不是為了劉涵宇?」

    「唉唉,看看看看,我就知道你會多心吧?我可是誠心誠意替你想法子的,你要是不理解就太委屈我了。你知道嗎老婆,我一直覺得挺對不住你的,所以今天拿到那塊玉,我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唯一一個念頭,就是重新打造一對同命鎖性質的護身佛,讓咱們倆此生此世都不離不棄,連誤會都不生。」

    看著丈夫誠摯的眼神,鄭焰紅的醋意也消除了,嬌嗔的說道:「但願你說到做到。不過……李富貴這個人選還真是不錯,我來河陽的時候,黎遠航書記也曾經給我提過一次,讓我有機會照顧點這個人,這倒是一舉兩得的。我對這個人沒什麼好印象,你覺得他人品可信?」

    趙慎三輕蔑的笑笑說道:「人品要看從哪個方面來講了,論計謀奸詐,他的確算不上正人君子,當初不還買兇想要害了我麼?但是從商人角度,他是一個很稱職的角色,面對項目,能夠本著良知不剋扣質量多賺錢,這就是很難得的素質,故而,你把工程給他只管放心。」

    鄭焰紅說道:「那好吧,三,這個人情就讓給你做吧,你給李富貴或者黎遠航書記打電話說一聲,讓他盡快準備好投標的材料來報名,時間已經很緊了。咦,對了,不說到黎遠航我都忘了告訴你了,今天黎遠航記,還有陳偉成書記都打我電話找你了,我給他們來了個一問三不知,哈哈哈!」

    趙慎三怔了怔問道:「陳書記也找我了?奇怪,難道是催我趕緊進京?沒道理呀,輪訓班還有九天才開的,現在去京城也是呆著。嗨,不管他們,既然讓我做出閒置的樣子來掩人耳目,何苦聽到召喚就巴巴的跑回去呢?老婆,謝謝你幫我保密,我就在你這裡躲難一周行不?我也心疼你一個人睡這麼大一棟樓,陪陪你省得你夜裡害怕。」

    鄭焰紅被觸到了痛處,眼圈紅了說道:「你還知道啊?我……我怎麼好意思告訴下面人我一個人害怕?可是之前被田振申安**來的服務員害的不輕,現在是寧可一個人害怕著,也不敢再找不靠譜的服務員了。」

    趙慎三擁進了老婆,一下子吻住了她,一霎時,7號樓裡傳來了低低的濃情蜜意聲響,持久放消……

    第二天,鄭焰紅按時來到了市委黨校,參加副處級以上幹部的黨建輪訓班開班儀式。

    現如今的黨校,職能已經廣泛化,畢竟經濟建設高於一切的時代到來了,就連這個專門為教育黨員開辦的學校也以招收大專、本科生收取學費為主要經營目標了。對於黨校的文憑,各地採取的措施並不一樣,有的地方直接規定黨校文憑不管用,但是在h省大多數地市,卻是跟其餘學校的文憑一樣管用的。換句話說,只要你是公務員,那麼你持有黨校的本科畢業證跟你持有北大的本科畢業證不會有任何的差異,要說有差異,那也是差異在你們倆誰更有社會關係,或者更有實際能力,這跟企業用人是截然不同的。

    當然,黨校的招生資格也是分等級的,例如市委黨校,就不能開辦研究生班,只有省委黨校以上才能開辦,而且本科跟大專生源不限制級別,若是想要參加黨校的研究生學習班,就必須是正科級以上幹部才有資格報名參加的。為何大多數幹部都喜歡去黨校考一個文憑呢?其一,黨校學習並不脫產,僅僅是休息天象徵性的上課,平常就是自習,只要考試的時候到門口的複印部買一套縮印版的小抄,認識字的人一般都能考過關。其二,週期短,兩年就拿到本科文憑,又一樣好用,那麼何必去學習那種自考的硬挺文憑呢?又費勁又不穩當,花錢也不見得就比黨校少,而且很多單位對於參加黨校學習的同志們是採取學費報銷制度的,惠而不費,學歷到手,怎麼不趨之如騖呢?

    開辦各級學歷班是一項職能,黨校的另一職能就是幹部輪訓了,現如今的輪訓也分很多種類,諸如經濟建設輪訓班、反腐倡廉輪訓班等等,當然,還有就是今天要開的這個黨建輪訓班了。

    市委黨校的校長不是別人,就是組織部長劉萬舉兼任的,但他平時並不身體力行參與黨校的事務,真正的校長其實是副校長王國安。因為這次培訓班,黨校已經做了好多套準備,畢竟,參與領導的檔次不一樣,這次培訓班的整體規格就不一樣。不說別的,就拿給領導準備的講話稿來講,市委書記的立足點能跟宣傳部副部長一樣嗎?別說副部長了,就連龔登全部長跟劉萬舉部長過來,也不能跟鄭書記一樣啊?那怎麼辦?都準備!誰來了給誰就是了,但是,市委書記參與這種開班儀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故而,黨校精心準備的講話稿中間,反而是書記這一份是最潦草的。

    這次黨校大出意料的是,鄭書記居然要來參加開班儀式,這使得王國安慌了神,昨夜召集黨校辦公室的一干人等徹夜加班,又給鄭書記弄了一份花團錦簇的講話材料,一大早就送到了書記辦公室,想著讓書記在十點以前再熟悉一下子。

    鄒天賜昨天得知鄭焰紅要來參加開班儀式,也是十分愕然,他聽到付奕博到他辦公室說了鄭焰紅的邀請,當時就覺得十分迷惘,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哪根筋不對了?多平常的黨建培訓班啊,可以說召集副處級以上幹部參與,若是劉萬舉不用組織紀律局限的話,說不定根本就沒人願意參加!想到這一點,鄒天賜輕蔑的覺得,鄭焰紅還是認不清形勢呀,什麼年代了?還把黨建這塊又冷又硬的餿饅頭當寶貝嗎?殊不知下面幹部們都明白風向變了,從改革開放之後,黨建就向經濟讓路,大家誰不明白呀?故而讓幹部們參加經濟建設培訓的時候,那是踴躍參與,但黨建培訓的時候,可就往往是單位裡掛著級別的調研員一類的人員才不得不來的了。

    可是鄒天賜卻不願意因為小節而掃了鄭焰紅的面子,他覺得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已經摸清了這個女人的行事特徵,只要不跟她頂牛,她的脾氣卻並不似女人般睚眥必報,而是有著跟男人相媲美甚至超越男人的大氣豪放,等閒不願意抓細節,只要大調子定下,怎麼執行她也不過問,結果不出乎她的既定標準就成。那麼,又何必吝嗇這半天的開會功夫呢?黨委書記如果連黨建培訓班都要參與,足以說明她是很重視的,他身為副書記,接到邀請如果不去,豈不是顯得太不知趣了嗎?

    故而,鄒天賜很爽快的對付奕博說道:「小付,你告訴鄭書記,我明天一定參加,支持黨建培訓,也是我這個副書記的職責嘛,要不是當初我實在是忙,這個校長都差點我自己兼任了呢,怎麼能不去呢?」

    結果,黨校的寫作團當晚值班,突擊加工的不單是鄭書記的稿子,也給鄒市長弄了一份,至於他講還是不講就看他的興致了,但是準備還是必須準備的,這叫做禮多人不怪,土語叫「芝麻桿喂驢,吃不吃讓到」。

    鄭焰紅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她突然要參加開班儀式,導致好多單位原定參加輪訓的領導都連夜走後門換人了,主要領導本來是要躲過去的,隨便派個級別到了的班子成員過來湊數,但市委書記要親自主持開班儀式,誰要是不露臉就是自找不痛快了,故而,這晚上黨校的人員倍有面子,平常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領導們紛紛打電話來說好話,那滋味真是「累,並快樂著了!」

    十點鐘,黨校最大的兩百人教室除了最後面一排,已經座無虛席,鄭焰紅早十幾分鐘到達,在休息室裡坐下,跟劉萬舉和龔登全,以及來陪他們的王國安說話。

    鄒天賜終於踩著鐘點走了進來,看到大家就笑著說道:「哎呀,來遲了來遲了,政府事務就是瑣碎,緊趕慢趕的還是落在鄭書記後面了。」

    因為時間到了,鄭焰紅微笑點頭沒說什麼,大家一起走上了主席台,看著已經安排好了座次,鄒天賜看了看擺放著名字的牌子,臉色就暗了下來,遲疑了一下,看著鄭焰紅已經坐下了,他才蠻不情願的拉開椅子坐下了。

    為什麼鄒天賜不高興?是因為黨校安排的座位在他看來存在錯誤!怎麼錯了?很簡單,依照黨校今天的安排,主席台只有一個主位,鄭焰紅坐了無可厚非,但是這樣的話就存在一個問題,鄒天賜作為跟鄭焰紅平級的領導,就勢必要坐到次位上去了!若是合理的安排呢,應該是讓鄭焰紅跟鄒天賜坐在中間,然後把劉萬舉跟龔登全兩個副職安排在左右兩側,其餘的就以此類推就對了,這樣子也顯得很對稱,主位也就成了兩個了。可是黨校也不知道犯什麼迷糊了,居然讓鄭焰紅坐在中間,鄒天賜坐在左側,劉萬舉坐在右側,然後龔登全就跟黨校副校長王國安分別又次一級坐在左右!

    這樣一來,委屈了兩個人,一是鄒天賜市長不得不「屈尊」跟劉部長齊肩,雖然左側為大,但畢竟還是平行的位置,也就是說,僅僅把他當黨委副書記看待,而不是把他當政府一把手了。第二個委屈的自然就是宣傳部長龔登全,他等於降格跟副校長坐在了同一位置。

    但龔部長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也就坦然的坐下了,心裡不舒服的就只有鄒市長一個人,他甚至已經後悔今天不該來參與這個莫名其妙的培訓班了,弄得紆尊降貴的,指不定下面幹部怎麼看笑話呢。

    鄭焰紅也沒有絲毫的異樣,她即便是明白鄒天賜的不舒服,也斷然不會表露出來的,從內心來講,她反而是樂於見到今天這種局面的,因為,這原本就是一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把戲,他鄒天賜來與不來關係不大,但這個開班儀式的目的他必須承受,就算他不來,鄭焰紅也料定有的是人願意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他聽。

    劉部長作為主持人先說了幾句開場白,然後就說道:「下面,請我們鄭書記給我們做重要講話,大家歡迎。」

    熱烈的掌聲中,鄭焰紅站起來微微往下壓了壓手,又坐下來微笑著舉起一份材料說道:「黨校的同志們昨晚才知道我要參加這個儀式,肯定是連夜加班幫我弄了這份講話稿,我早上翻了翻,很精彩,也很到位,但是,我並不想照本宣科,所以這份東西可以作為你們未來學習期內的一份學習資料來學習一下。至於我這個黨委書記,來參加咱們的黨建培訓班,乃是家庭主婦做飯,份內的事情,不需要稿子了,臨場發揮吧。」

    下面響起了一陣善意的笑聲,鄭焰紅接著說道:「今天說實話,走進這個教室,看到大家的面目,我很吃驚,也很激動,更是是很開心。為什麼呢?因為我看到來的都是我們各單位的主要領導,這足以說明,大家對這次培訓班的重視程度達到了我的要求,這讓我很欣慰啊!有的同志可能會詫異了,原本就是該我們來的培訓,我們來了鄭書記為什麼會驚喜呢?同志們,咱們當著真人不說假話,對於黨建工作,大家的看法跟認識比得上經濟建設嗎?比不上吧?說句不太好聽的大實話,若不是我這個市委書記要親自來主持開班,恐怕列位學員日理萬機的,也抽不出時間來參加學習吧?」

    台下一片寂靜,鄭焰紅又笑笑說道:「這也不怪大家,大形勢如此嘛,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句話已經從大到國家,小到每家每戶,都經過了無數次認證考驗,比如說在座的各位家裡,是不是誰賺錢多誰比較威風啊?我想若不是極個別因愛生畏的同志,大部分都不會錯開這個規律的吧?」

    下面又笑了,氣氛很好,鄭焰紅接著說道:「但是,我告訴同志們,大家錯了。為什麼呢?黨的建設,是我們國家的立身之本,也是我們的執政方針,更是我們整個社會構架的支柱,沒了黨建,整個社會就是一盤散沙,這一點,可以從國民黨敗走台灣看得出來,不抓黨建的政權是沒有根基的政權,是注定不能長久的政權。」

    喝了一口水,鄭焰紅嚴肅下來了,接著說道:「我們國家從任何一級,都是黨委決定大方向,大決策。當然,這大方向,大決策自然包括經濟建設工作的方向和決策,黨委決定該不該做,做不做,政府決定如何做,這是牢不可分又互相制約的一種平衡關係,在七十年代之前,我們國家做得很好,但是改革開放之後,就逐漸混淆了。」

    鄒天賜原本就一肚皮不自在,聽著鄭焰紅從黨建工作跟經濟建設工作,居然又扯到了黨委跟政府的關係上,更覺得吃了蒼蠅般難受,若不是明白抽身離去很沒涵養,他幾乎都想推開椅子離開了,卻不得不隨著鄭焰紅的話帶來的現場氣氛或者笑,或者嚴肅的強忍著。

    「作為一個黨的幹部,大家都明白對經濟建設的話語權有多重要,雖然黨委有這個絕對的話語權,但經濟建設畢竟是政府職能範圍內的事情,故而,這裡面能夠打擦邊球的概念就很多了,弄來弄去,現如今隨便有些好處的工程之類項目,若沒有黨委參與政府就弄不成。還有招商引資,也已經從政府過渡成黨委主持下的工作,這已經成為一個司空見慣的現象,估計,好多同志都認為原本該如此了吧?」鄭焰紅話鋒一轉,居然替政府叫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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