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當萌女遭遇腹黑男 第152章 認定了就不會放手 文 / 向晚晴
第152章認定了就不會放手
蘇亦朵似乎忘記了手裡還掂著東西,感覺就像是身體猛然的抽空了一下,不自覺的手指伸開,給念安買了很多她愛吃的東西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風很大,雨也很大
手裡的雨傘像是脫了韁繩的馬,在雨中奔跑,翻滾,大風刮過,停在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
為什麼你還是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全身都濕透了,雨水冰冷的有些刺骨,想蹲下身子抱抱自己,可是全身卻早已經僵硬……
臉上,早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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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寶珠安靜的坐在車後座上,思緒萬千,
安凱臣面無表情,司機不敢把車開的太快,雨太大,看不清前方,
「你還好吧,」樂寶珠緩緩的開口,聲音小的讓她疑惑安凱臣是不是真的能夠聽的到,
安凱臣似乎陷入了思忖中,並沒有回復樂寶珠的問話,而後,過了少許,「對不起,我得回去一趟,,,,停車,」
樂寶珠輕蹙著眉頭,可是在司機剛把車停穩安凱臣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凱臣,傘,」樂寶珠喊道,但是安凱臣已經往回飛奔,跑出了好遠好遠
已經探出半個身子的樂寶珠,只是在一瞬間衣服就已經濕透,
煙雨濛濛中,蘇亦朵頹然的蹲下身子,將袋子撿起來,連帶著雨傘,重新撐起,哪怕全身已經濕透,
呆呆的望著安凱臣離去的方向,光線太暗,距離太遠,五官不清,但那身形,如同一頭奔跑在墨西哥叢林裡最狂野的獵豹,挺拔,而又性感,會是他嗎,呵,他已經不要她了,怎麼可能會回來找她……
蘇亦朵轉過身,濕透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身子,刺骨的冰涼,
日子還是要過,人還是要活著,難道沒了他她就真的不能活嗎,難道又要像上次那樣,在他突然消失之後就想要去自殺嗎,
不,不會了吧,她現在不會那麼傻了吧,雖然難過,但始終還是要生活,她至少還有念安,也許沒了安凱臣她會活的不快樂,也許行屍走肉,但活著就很好,不是麼,
可是,眼淚為什麼又不聽使喚,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這麼的愛哭,為什麼只要一想到他就會忍不住的想哭,愛他,除了哭就什麼也不能做了嗎,
「蘇亦朵,」身後一聲咆哮如雷貫耳,讓蘇亦朵猛然的停下了腳步,
是錯覺麼,還是她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凱臣,是你嗎,」她緩緩的轉過身,聲音平淡無一絲波瀾的問出口,身影單薄的讓他的心頭湧上一股難忍的酸痛,
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邁著大步朝她走來,猛然的擁她入懷,這一刻,久違了……
「你還會不要我嗎,」她貼近他的胸膛,傘在他猛烈的擁向她那一剎那在撞擊下再一次翻轉,落入了雨中,
雨水順著他成縷的髮絲吧嗒吧嗒的滴落,閉上眼睛感受著,似乎恍然如夢,他的體溫依舊那麼的真實,雖然衣賞早已經濕透,
「安凱臣,你要不要我了,」她半磕著眼皮,下巴頦兒支在他的肩膀一側兒,微揚起的頭只要一張嘴,雨水就會落入她的嘴中,
「蘇亦朵,是不是沒有了我你就不能活著,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你除了愛我,就不會再做些別的什麼,愛我就是你生活的全部嗎,你什麼時候能除了愛我等我之外也能有點別的堅持,」
幾乎是咆哮,幾乎是咆哮出了聲,他覺得自己就要瘋了,四年來她的等待讓他瘋了,四年來她寫滿的想念貼在書房讓他瘋了,真的,真的已經讓他瘋了
「我不會,我很笨,我除了愛你我就什麼也不會做了,」
用眼淚將自己溫熱,卻也用眼淚將自己燙傷……
除了愛他,除了等他,她已經什麼也不會……
我最怕最怕煙雨濛濛……
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
我曾經曾經對天呼喚
天在哭我在哭你在何處
往事一幕幕
傷心一幕幕
你的眼光你的笑伴我今日孤獨
煙雨一重重
山水一重重
你的叮嚀,你的淚,是我心中最痛
還記得風雨裡和你相逢
早知道早知道如此匆匆
又何必又何必和你相逢
四年等待,她幾乎傾盡了所有
樂寶珠一襲白衣,撐傘站在雨中,身影看上去那麼的孤單,那麼的落寞,
她的柴霖,始終是安凱臣,恍然間,淚竟早已流了滿面
從遇見蘇亦朵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知道,她的柴霖再也不會回來了,
樂寶珠其實是欽佩蘇亦朵的,她愛的純粹,可以用盡所有的去愛一個人,那人就是她的全部,
他們的擁吻,雨和風,安凱臣和蘇亦朵,如同天合之作,
他竟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樂寶珠從來沒發有發現過,她以為安凱臣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的和善,看上去永遠那般的帥氣,一副一輩子也不會有過多變化的神情,不喜歡笑,亦不喜歡愁著一張臉,
她以為安凱臣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可是她不知道,安凱臣笑起來的那樣竟然是那樣的美,也許用『美』這個詞太不合適,可是除了『美』她找不來詞形容,
安凱臣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只是他卻從來沒有對她那樣子的笑過,是她來到這裡之後,是他面對著蘇亦朵才會流露出來的那種情緒,有喜悅,有開心,有霸道,有熾熱,有柔情,
安凱臣對蘇亦朵的好不似對她那樣的,她和安凱臣之間彷彿永遠她都只是一個最熟悉的,但卻是最陌生的一個人,也許安凱臣待所有的人都是那樣,這麼久了,她也早已經習慣,可是她又不得不服輸,他對蘇亦朵的溫柔,他眼底望向蘇亦朵時的深情,已經將她的心燙傷,
她以為,她以為只要她努力,只要她用心的去愛,用心的去待他好,終於有一天他會看到,他會感覺到,可是,她已經意識到,有些時候,有些感情,不需要言語,只用一個眼神交會就能領悟,可是那個領悟卻不是她和安凱臣,
柴霖是安凱臣,可安凱臣卻始終都只是安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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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濕了樂寶珠半個身側,今天的雨就像是專門為了她而準備的一樣,溢滿了她整個心底,
柴霖,安凱臣,霍延楓,
這三個名字,兩個男人,撐起了她生命裡的半個天空,
也許看到安凱臣與蘇亦朵在雨中擁吻,她倒是會覺得安心,心裡平靜的,平靜的只覺得原來柴霖也會一個炙熱的人
所有的傷與痛,都不似那句『我希望你離開這裡之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是啊,她是不是就應該離開,去一個他看不到的地方,
幾天了,究竟是幾天了,為什麼他不會來看她,為什麼他會躲的遠遠的,她都要跟除了他以外的別的男人結婚了,他都還依然是不在乎嗎,
梳妝台前,她一襲白紗,化妝師特意找來了古代用的那種唇脂,火紅火紅的,像盛開的曼陀羅,
將唇脂放在唇間,兩唇抿緊,再鬆開的時候她那略顯得蒼白的嘴唇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明天,明天就要成為她用心愛了那麼久的那個男人的新娘了,但是卻沒有一點快樂的感覺
那個男人的心情是沉重的,她的心情是沉重的,不似失魂落魄那般的六神無主,但是那種沉甸卻讓她感覺超出了自己的負荷,
所有的人都誇她漂亮,說她明天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她卻笑不出,面無表情成了她現有的代名詞,
愛愛嗎,
如果不愛,肚子裡的這條生命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她將手輕輕的放向了小腹,在小腹上打著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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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東嬌坐在沙發上,一慣大紅色的口紅,好似你永遠看不見她邋遢的那一面,她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麼的精神……
「朵朵,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媽給的起的,媽都會給你,」她依舊高高在上的像是個女皇,語調裡不用多加修飾也仍可威懾全場,
蘇亦朵低著頭,沉默不語,
女皇挑了挑眉,一聲不自覺的輕歎,「媽知道你疼念安,但你才二十五歲,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如果你想帶走念安的話媽也不會反對,如果你不想帶走,媽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好好待她,如果你想她的話媽也可以向你保證你可以隨時來看她,媽現在只有一個條件,無論你要什麼都行,媽知道你不缺錢,蘇家你有那麼多兄弟姊妹,根本不是個缺錢花的人,但,現在媽除了說要給你錢之外,媽也不知道應該要給你什麼好了,只是,媽希望你能成全凱臣,讓他自己去做選擇,好嗎,」
雖然是她在向蘇亦朵講著條件,話裡也像極了是在央求著她,祈東嬌確實是個說一很少有二的人,蘇亦朵比誰都瞭解,
「不能,媽,我不能跟凱臣離婚,我愛他,我等了他四年,就是為了等他重新回來我的身邊,現在他回來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還會有什麼樣的艱難險阻,我不會放手,這輩子我就只認定他一人了,別人誰也不行,」蘇亦朵堅定的說道,她可以什麼都捨棄,但是唯獨安凱臣不行,
哪怕是輸了全部,她也不能丟了安凱臣,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