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節 無題 文 / 魔帥
外面剛剛下過小雨空氣中還混雜著泥土的芬香。
江都王劉非渾身赤露的趴在一具雪白的動人**之上努力的耕耘著。
劉非年輕強壯精力十足。不多時身下的女子就忍不住由淺淺低吟轉為縱聲高歌。
身下上好的檀木軟榻嘎嘎的響著。
這時候簾子被掀開了。一名宦官走了進來在劉非耳邊低語幾句。
劉非聽著聽著卻是忍不住裂著嘴笑了起來:「妙妙!」身下的動作越快直頂得身下的女子抱著他的頭伊伊呀呀的胡亂呻吟。
劉非匆匆完事。
起身穿上衣服對那宦官道:「卻是想不到寡人的大兄竟好這一口……」說著說著他就一拍腦袋:「失策啊失策!」
「大王……」那宦官笑著道:「要不要……
「別!」劉非繫好腰帶搖搖頭道:「寡人大兄的事情便讓他自己去處理吧!」
「王主薄挺好的一個臣子怎麼會有如此不成器的侄子?」劉非皺了皺眉頭老實說劉非這斯對權利啊官職啊什麼的壓根沒興趣。
他生平有兩好。一是打仗。二是女人。除此再沒別地業餘興趣了。可惜生在帝王家。要想領軍作戰。其難度甚至過了夜御百女。所以。他才會挖空心思地跟他大兄拉關係。圖地就是將來。大兄做了天子之後。大手一揮。放他一馬。讓他北上去跟匈奴人好好玩玩。
只要有仗打。劉非覺得。這大王做不做無所謂。
所以。他對自己任命地那些官員。也是沒多少感情地。很多甚至根本就是朝廷任命地郡守。國相推薦地。他就是蓋了一個章而已。
不過那鄣郡主薄。卻是個例外。
鄣郡主薄王道守。在處理軍務方面很有一手。這次跟閩越地邊境地衝突。幾萬大軍地衣食用度。他都安排地妥妥當當。
後來遷徙東鷗民眾。他也出力甚多。確保了遷徙過程中沒有生任何嚴重意外。
這是個人才啊!
將來若有機會去打匈奴那負責後勤保障的官員劉非已經內定了他。
「王主薄還是不錯的嘛……」劉非說:「不能因為家門不幸就讓朝廷失卻一個棟樑之材不是?」
劉非的話說到這裡就不能說了這個事情點到為止的好。假如太子大兄真要為博紅顏一笑。拿那王主薄全家刀劉非也犯不著為這個事情去跟自己大哥頂牛。
所以點醒一下是好的。但若再進一步就根本是不可能地了。
那宦官聽了自是上了心。道:「大王英明!」
劉非笑了笑道:「該說的說啊不該說的別說寡人可只是感慨一句而已……
劉非雖然是楞頭青可不代表他不傻。
朝廷裡有些人就是喜歡聽風就是雨上跳下竄的。就為了板倒別人給自己進身開路。這事情若是傳到長安去指不定變成了什麼版本。
到時候大兄肯定勃然大奴怪罪下來的話還不是得他這個皇弟頂缸?
所以要和諧要有愛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了蓋子捂的好大兄也會承份情不是?
「諾!」那宦官倒不苯。知道劉非話的意思:既不能讓太子的事情傳揚出去還得讓那王主薄知道自己家地侄子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咿呀呀有些難度啊!
「好了好了你去忙吧寡人得去大兄那裡看看……」劉非說。
「大王太子殿下現在不在行宮……」那宦官提醒道。
「晤……寡人知道了!」劉非點點頭便叫人過來伺候自己更衣。大兄不在行宮定然是在自己送的那套宅子裡了。嘿嘿。想不到大兄表面看上去。那是柳下惠二世啊就是平時看歌舞表演也是一本正經。誰想卻也是……
到底都是老劉家地種嘛!劉非裂著嘴幸福的笑著。
他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大哥在這江都多找美人多多益善。這樣將來江都王殿下就可以去這個美人那個夫人的娘家逛逛送送禮物談談交情辦起事情來豈不是事倍功半?
便在下人的伺候下穿上一身尋常的衣服帶上幾個貼身侍衛往自己送給大哥的那宅子跑去。
鄣郡主薄王道守現在有些煩。
他是一位地道的法家官員嚴於律人更嚴於律己終年都板著一張臉對人好像人人欠了他幾百萬錢似的。
作為家族地庶子他母親是歌女出身地位卑下小時候吃足了苦頭族中的兄弟成天欺負他。
他父親也對他這個意外留下的兒子不大上心。
好在家裡主母是一個慈和的長者對他並沒有什麼不滿相反還把他安排進了族學讀書識字。
後來她見王道守讀書勤奮聰明就特意給他了些零花錢讓他去買些書來讀。
可以說沒有主母那時候的幫助就沒有王道守的今天。
對王道守來說他有兩個母親一個是生母給了他生命把他拉扯大一個是主母給了他希望與未來。
「叔父您一定得幫我啊!」他的侄子王明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
這王明就是今日醫館中的那哥們。
他清楚今日地那少年的身份來頭大的很說不定就是那家公侯家的公子。
大漢國的公侯身份尊貴地位崇高。
在長安的話他們還會有所忌憚不敢胡來。然在地方上那就是土皇帝了。至少捏死像他這樣地小人物那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如今之計要想保命就只有把事情鬧大然後把官司打到現在正在江都的太子榮面前。
「叔父大人那少年走的時候可是說。連您也不會放過地啊!」這王明光棍地很他早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王道守。
「你就不會給我省心嗎?」王道守歎了口氣說。對於這個侄子他算是徹底服了。
在王道守眼中自己這個侄子又貪又蠢又苯。所以當初在母親央自己給他安排個差使的時候才會把他塞到基本上不可能得罪人的醫館去。誰知道。好色沒關係男人嘛誰不好美人?現在大漢連一些貴婦人也開始養些美男子了。
《詩》裡面的詩歌也有大半是描寫男人情愛的。
所以好色是好事情。
可自己這個侄子卻是跟他父親一樣蠢笨如牛。偏偏還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很聰明。
他要什麼時候才學會程序正義之下的非正義?
若非王明是自己大兄主母親子的兒子。他現在就恨不得拉這個不成材的傢伙出去暴打一頓!
貪圖人家的美色就要用強就要拿別人地把柄去威脅不得逞就揮舞手裡的權利去欺壓別人。
這不是給人把柄嗎?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蠢啊!
好好照顧人家幫人家把事情辦好了到時候再利用別人的好感來達到自己地目的不是更好更妙嗎?
別人還連屁都不會放一個。只會稱讚你。
這樣既得了好評又得了美人。
非得去裝逼顯擺自己的權利跟威風這簡直就是找死!
王道守身在官場自然見識過許多齷齪事情他也不可能出污泥而不染很多事情他也有份。
不過反過來說。就更證明了那少年公子的來頭的確不小。
要知道幹這既得民心又得美人的事情最拿手的就是那些侯門世家啊。
而且還很可能是當朝名門之後譬如說竇家李家之類。王道守想了想現在太子殿下駐蹕江都跟著他來的名門子弟鐵定有不少。
就越確定了。
「你啊!」王道守氣不打一處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八百石主薄。對那些大漢國地巨人家族只能仰視。根本沒反抗的能力。
至於說聯絡江都各個家族?
那是妄想!江都的豪門現在被太子殿下一頓狠抽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要他們出頭那是根本不可能。
再者說即使聯絡上了大家團結了起來事情只會更糟糕。
人太子可就在江都一看你們都抱成團了這還了得?**裸的造反啊!
那樣的話人家可不會跟你們講道理肯定是立刻調集軍隊把所有出頭的鳥全部喀嚓掉。
南方豪門也就只能是嘴巴上叫叫槍桿子可全在忠誠於大漢的官員手裡……沒有槍桿子所謂豪門算個屁!
「主公大王身邊的李公公求見!」這時候一個家奴跑進來稟告
王道守跟王明心裡全部咯登一聲心說對方的來頭也太大了吧就這麼會功夫就驚動了江都王。
「爾這孽障去給我到宗祀跪去!」王道守怒道:「若非看在母親大人面上我今天就非把你打死不可!」
他心裡也基本猜到了那位少年不是姓竇就是姓李了。
這下麻煩大了!王道守心裡坎坷不平要知道竇家那是當朝太后地親族族中光是兩千石以上的大員就有好幾個。
至於李家那更不得了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外戚。
飛將軍李廣衛尉李蔡雙雄稱霸。家中在朝為官的那叫一個枝葉茂盛啊!
看來要想保住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侄子也只能捨了自己的臉皮去給人家負荊請罪。再去求江都王出面作保或還有轉圜的餘地。
其實他心裡恨不得讓自己那侄子馬上去死。
可是想想母親……唉……還是算了吧!就別讓她老人家臨到老了還要白人送黑人了。